但却不懂他说这些的意思。 直言问:“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不愧是阿沉哥。” 他特别会察言观色,有时候只要有个眼神,傅沉就什么都明白了。 沈宴星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叫你回去一趟,劝劝你舅舅,上热搜这事儿我最有经验了,就不能把它看的特别重。 毕竟是风口浪尖儿嘛,你越是看得重,想解释,就越是会被有心人抓住话里的把柄,到最后是能越描越黑,对付热搜最好的办法就是冷处理。” 他耸耸肩,“反正天天爆料那么多,不会有人看着一件事死盯,只要热度降下来,三五天,这事儿就烟消云散了。” 听他扯了一通,傅沉略一沉吟,点点头,说他这就回去。 有傅沉这话,沈宴星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想着只要许煜成不去找贺远岑,贺远岑应该就不会来为难贺儿了。 不管怎么说,贺儿养伤这段时间,还是让他清净点儿。 折返回病房,沈宴星才发现贺严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他轻叹一声,在椅子上坐下。 不知是贺严睡的太香,还是他两天一夜没有睡觉,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病房里空空如也。 只一瞬,沈宴星几乎条件反射般的站起身。 将病房里外都找了一片,却一无所获。 他赶忙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 “阿沉哥不好了,贺儿不见了!” “什么?” 傅沉眸子一怔,眉心瞬间拧出了一个川子。 瞥了眼一旁的许家人,大步走到窗户前,压低了声音问:“怎么回事?什么叫不见了?” “就是我眯了一会儿,贺儿也睡了,但是我醒过来,他就没在病房了,我把医院翻了一圈也没找到!” “别着急。” 傅沉抿了抿唇,忽然想起一个地方,“这样,你先在医院里找,去调监控,找不到就去时家看看,我马上去随便,阿严因为时羡心情不好,估计不是去找她就是又去喝酒了……” 沈宴星应声,挂断了电话。 傅沉反过身,对许煜成道:“舅舅,我有急事,晚上就不回来了。” 刚要离开,就听许慕嘉问:“你有什么事儿?” “公司的事,你不知道。” 话落,他不再多留,转身离了许家。 这话骗骗三岁孩子还好,骗许慕嘉,不可能。 她刚才在傅沉打电话的时候,好像隐约听见了什么,随便,什么贺严心情不好。 看来,傅沉是要去随便找贺严…… 许慕嘉抬手碰了碰自己还有些红肿的脸颊,心里忽然有了盘算。 跟许家夫妇说了句自己累了,便径自上了楼。 —— 被傅沉猜准了。 贺严真的在随便。 赶过去的时候,他正一杯一杯的给自己倒酒。 傅沉在门口给沈宴星发了个消息,随即走过去,直接把杯子从他手里抢过来。 皱眉问:“阿严,你干什么?有伤禁忌喝酒,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吗?” 贺严不说话。 没了杯子,就拿酒瓶。 对瓶吹。 他仰着头,喉结一上一下。 把酒当水喝。 偶尔有几滴溢出来,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反倒添了几分性感。 “够了!” 眼看着一瓶见底,傅沉抬手将酒瓶夺了过来,“你一直喝有用吗?时羡知道吗?她能看见吗?你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她却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是做给谁看?” 贺严手上一空。 无力地抓了两下。 瘫坐在地,手腕无力地垂在膝盖上。 良久,他苦笑一声,迷离地抬起眼睫,哑声问:“那我还能做什么?” 想见时羡,却见不着…… 想解释,又解释不清…… 想后悔,可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贺严紧紧捂住胸口,几乎喘不过来气。 他说:“阿沉,清醒着太难受了,心像被人揪着一样疼,我受不了……” 所以除了喝酒,除了麻痹自己,他别无他法。 郁闷的时候喝酒,醉的更快。 两瓶下去,他头疼的厉害。 加上空腹喝酒,胃里就像点燃了无数火把,灼热难耐。 一阵翻江倒海后,酸辣的味道涌上喉头。 贺严诈尸般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往外冲。 不料才出门,手臂忽然被人拽了一下。 有酒精加持,本就站不稳地贺严更是歪歪斜斜地朝旁边倒。 第170章 她想生米煮成熟饭 那人惊呼一声,费尽全力地拖住他。 等傅沉追出来时,眼前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怔愣之际,就听见那人尖着嗓子喊了句,“哥,你看什么呀!” 话音才落,忽觉身上一湿。 腰间已经多了一片散发着酒味儿的呕吐物。 傅沉一惊,连忙接过贺严。 一向怕脏地许慕嘉竟毫不嫌弃,忙道:“哥,快把阿严哥扶到垃圾桶旁边!” 傅沉扛着边走边问:“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许慕嘉动作一顿,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似是为了掩饰,她故意装出一副不讲理的模样,“怎么,我不能来?” 傅沉意味深长的打量了她一眼。 没有拆穿。 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他也算有点了解。 十有八九,这丫头是跟踪他来的。 等贺严吐够了,他才把贺严重新架起来,随后瞥了眼许慕嘉,“很晚了,再不回去舅舅和舅妈会担心你的。” “我不回。” “那我给他们打电话。” “不行!” 许慕嘉下意识喊了一声。 可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傅沉诶了一声,想关心一句,又觉得她咎由自取,纯属活该。 蹙着眉问:“为什么不行?” “因为……” 因为她今天在时羡那个贱人面前吃了大亏! 因为她要报仇! 她要让那个贱人心痛心死! 贺严就在眼前,又喝的烂醉。 这是多好的机会! 可这些话不能跟傅沉说。 他吃里扒外,他亲疏不分,他肯定会阻止自己! 偏一时又想不到搪塞傅沉的理由,把许慕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她瞥到了自己腰间被贺严吐的一片污秽,眸子忽然一亮。 “因为我衣服脏了!” 她抬手指了指,“你看我身上这些东西,我回去被我爸看到,我可怎么解释啊!他这几天已经骂我骂的够厉害了,你不会还想让我挨骂吧? 还有贺严,他喝的这么醉,自己肯定回不了家,我们不能就这么把他丢下不管吧?” 这话说的实在好笑。 什么叫丢下不管? 随便是沈宴星的地盘,贺严更是常客。 就算倒在走廊都会有人把他扶回去好好照顾。 傅沉上下打量她一番,懒懒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许慕嘉并未急着回答。 说实话,她没想好到底要怎么样。 只是听傅沉说他要来随便找贺严才跟过来的。 撞见他喝醉,是个意外之喜。 眼神一转,才道:“不如我把贺严送去酒店住一晚吧,正好,我也洗个澡换套衣服再回家,就不用挨骂了。” 说罢,她略含期待的看向自家表哥。 傅沉思忖片刻,觉得也是正当理由,便点了下头。 许慕嘉心中一喜,指挥着他把贺严抗到门口。 等把贺严塞进车里,傅沉刚要抬脚,就被许慕嘉拽着衣袖往外拉了两分。 “你干嘛呀?” “陪你把阿严送到酒店。” 傅沉理所当然道。 “不用!” 许慕嘉惊喊一声,“我自己能送。” “你扛得动?” “扛得动!” “行,那我回家了。” 傅沉迈出腿,慢悠悠道:“舅舅如果问我你去哪儿了,我就如实告诉他。” “傅沉!” 许慕嘉牙齿咬的嘎嘎作响,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上、车!” 傅沉云淡风轻地坐了进去。 酒店。 开过房间,二人把贺严扶了进去。 傅沉让许慕嘉去洗澡,自己则留下来帮贺严换衣服。 一个小时后,还不见许慕嘉出来,傅沉有点着急了。 走过去敲了下门,“嘉嘉,你好了吗?” “没有!” 许慕嘉带着怒气喊了一声。 心里早就把傅沉骂了一万遍。 虽然今天时羡那个贱人说什么她不会是自己成为贺太太的阻碍,但她怎么可能相信? 贺家这泼天的富贵,几辈子都花不完,时羡能舍得放弃? 装的那么高风亮节,还不是这么久了都没和贺严离婚! 只不过看她那样子,定是跟贺严吵架了。 眼下正是他们夫妻感情最脆弱的时候,贺严又醉的不省人事,自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 到时候就算贺严不想认,爸爸和贺伯伯也会给他施压! 最好的情况呢,就是自己一次中招。 肚子里也揣上货。 那她的地位,不可能不稳。 可现在就因为傅沉这个拖油瓶,把一切都给打乱了! 越思越想,许慕嘉就越不甘心! 下一秒,门外又传来了傅沉的询问声,“嘉嘉,你怎么还不出来?” “出来出来!催命吗你!” 许慕嘉不耐烦地回怼一句。 刚要走到架子旁拿浴巾,却不慎脚下一滑,吓得她连忙扶住面盆。 可也就是这么一滑,让她脑子忽然清明了起来。 眼底划过一抹浅笑。 随后不慌不忙的拿下架子上的浴袍穿上。 紧接着,一声娇滴滴地惨叫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傅沉一听,连忙敲了几下门,紧张道:“嘉嘉,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受伤了吗?” “没有。” 许慕嘉含着哭腔回了一句,随后道:“但是我浴袍湿了……哥,你能不能去找服务生给我要件新的呀?” “好,我让人送。” 傅沉刚要转身,就听里面道:“那个,要不还是你去拿吧,他们送过来太慢了,我们不是还急着回家吗?” “行。” 听他答应,许慕嘉赶忙小跑到门口听着声音。 直到门重新落锁,她才围着浴巾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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