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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璇觉得应娆这样是多管闲事。 可是应娆如今好奇心如此严重，也跟他屡次三番受到白枝的挑衅有关。 她开始后悔一开始给白枝发那些子虚乌有的黄色短信了。 白枝现在给她的报复，太狠了。 白枝把那些好奇和欲孽在应娆心里种上了，却让她永远不能享受，永远不能窥见全部，永远不能得到。 这个白枝，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她输得一塌糊涂。 应娆毫无生气地坐在车里的时候，那边，在后视镜里慢慢被甩下很远的车里，白枝从周淙也身上离开。
第391章 疯爱 车内的气息自然是甜香而暧昧的。 刚才为了挑衅应娆的时候，白枝打开车窗，混进了一些新鲜空气。 不过现在窗户关上，很快又充斥两个人的暧昧。 甜腻又浓稠的感觉。 白枝刚才头发被吹乱，分在一起，挡住视线。 她拿出一枚镜子整理自己的裙子和头发。 周淙也就在旁边看着。 看见她对着镜子，看着看着，还对镜子微笑了一下，似乎实在欣赏自己的表情。娇病又恹。 他伸手，很长的手指想去抚摸她头发。 她却一把把他手挪开。 “脏。” 周淙也眯眸。 “自己的也脏？” 白枝耳垂微粉，嘴上却不再与他说话。 车子开在马路上，时而有路灯，时而路过暗处，窗外的光线一阵亮一阵暗。 室外的光线带动车内，同样在他挺立分明的俊脸上，闪过一道道挪动的阴影。 愈发显得他高深莫测。 白枝却在他这样的高深莫测中，窥见了一丝愉悦。 白枝：“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周淙也：“你今晚看起来也很不一样。” 白枝品着他们这对话，突然笑了一下。 白枝：“我们这样说话很像找打的奸夫淫.妇。” 周淙也靠在那里。 他很享受，甚至还兴致极好地点了一根烟。 白枝没有得到他回复，回过头看他：“像吗？” 周淙也：“谁说像？” 白枝继续梳头：“起码，应娆肯定会这样认为。” 周淙也暂且不论他们是不是奸夫淫.妇，只说：“是她自己偷窥人家夫妻恩爱在先。” 白枝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也好在车子挡板隔音还不错。 司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讨论这个。 否则，司机也是倒霉，要忍受这个。 她收起镜子和梳子，往后靠着，和他一样悠闲。 她在周淙也耳边说：“可是人家夫妻，不会像我们这样疯呢。” “我们弄过了头，可不就是奸夫淫.妇的感觉吗？”她的眼睛打量着他。 她问他这句话的时候，在他身边很近的位置。 但是她身材比他瘦小，所以她坐着和他说，他需要低头，才能看清她的表情，她的唇。 他微微用力地低着头，目光追着她。 男人下颌线清晰得像刀刻得一样，脖子因为被挤压，弄出了几条男性荷尔蒙贲张遒劲的痕。 他拿下烟道，白雾从他唇的缝隙溢出来，俊脸模糊：“你怎么知道人家夫妻私底下不疯。” 白枝，笑得愈发开。 他那双眼睛是真醉人。 像是酒神杯里的酒。 白枝清笑：“你了解过吗？人家夫妻。” 周淙也和她很近很近。 烟就擦着她耳边过：“做.爱不疯，还叫做.爱吗？” 白枝：“注意言辞，我们刚刚没有。” 他轻笑，拿着她的手在吻，也吻着有过她的自己的手。 “广义上的也算。” …… 张璇和应娆回到家后，连夜就开始收拾东西。 张璇在那里认真地和佣人一起收拾着，可应娆只是在沙发上坐着。 应娆当然是不甘心，也不帮忙。当做没有看到张璇在收拾一样。 张璇也没有理她，干脆把她晾在一边。 直到应娆手机确实收到了机票预定的短信，确定了妈妈的确明天就要走，带自己回南方，应娆才终于爆发了。 “妈妈，你打算就这么走了？我们就这么走了？？” 张璇还是不理她，继续收拾着东西。 应娆阻挡在行李箱前面：“那周老爷子拜托你做的事呢？” “还有白枝的那个摄影展，你也打算就这么让她办了吗？！” 张璇这一次，本来就是为了还周启山的恩情来的。 但恩情归恩情。 张璇也不可能为了过去的一份恩情，去毁了自己和女儿后半辈子的前程。 应娆却不不愿意就这样走了：“妈妈，我们答应周老爷子的事就这样不作数了吗？你就不怕他记恨我们吗？” 张璇啪地关了行李箱，忍了一晚上，终于忍无可忍。 “应娆，你忘记答应我的了？无论怎么样，你都不可以继续喜欢周淙也，你答应我的，你做到了吗？” 富丽的别墅里，面对母亲呵斥的应娆光脚站着，尖叫了一声。 “为什么？？你明明说过会让他们成功离婚的！” 张璇从应娆今晚的表现来看，就知道她还没放下周淙也，之前答应自己的，恐怕都是骗人的。 张璇：“既然你放不下周淙也，他们离婚不成是最好，你也收起你那些痴心妄想，你们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时候办这么一个答谢年会，还叫来了警察，足见周淙也对白枝的重视和坚定。 即使周启山调动了他手头的一切资源，让白枝出现在这个宴会上，等着让她张璇去惩戒。 可是最后，大局还是掌握在周淙也手里。 白枝并没有被成功排挤下去，这不仅意味着白枝受周淙也重视，也说明，如今周启山对周氏的掌控力，已经比不上周淙也。 周启山派她们母女二人过来，可见也是因为他自己拿周淙也没有办法，所以找自己和应娆当枪使罢了。 想透这一层，张璇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毕竟王家都对付不了的人和事，应家，就更对付不了。 张璇也很了解自己的女儿。 今天那个书法比赛，就已经不得人心，被白枝拿捏得死死的。 连王雪洧都败给的女人，娆娆更不可能会是她的对手。 想想王家的下场，张璇实在不想看应娆越陷越深。 所以这次不管应娆怎么闹，张璇都订了机票强行把她给带了回去，不能再让她在京北这边惹任何麻烦。 应娆又哪里接受得了：“妈妈！” 张璇却说：“你忘了王雪洧的下场了吗？！” “今天只是叫警察来科普，已经是给足了应家面子，再这样下去，他不会再轻饶你！应娆，听我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回到国外去，以后想要什么想买什么妈妈都给你，唯独周淙也，不行！” 应娆心情很不好。 可她终究是拗不过自己母亲的。张璇非要把她给带走，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只是，张璇虽然不能再在明面上给白枝的摄影展找什么麻烦，可是为了那边能和周老爷子交代，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回到南方之前，张璇想到了一个法子。 上飞机前，她差不多给业内所有的朋友一一打了电话。
第392章 弯唇 张璇混迹艺术圈这么多年，无论是在学界，还是在商界，都是很有威望的。 几个电话下去，差不多把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 白枝开展那天，但凡张璇叮嘱过的人，都不可以去支持她！ 白枝想让罗念的艺术展办得风风光光，光有资金、硬件到位可还不够。 必须要请到足够多的业内名人，给展览的调性和规格做定海神针，这个展览的咖位才算是上去了。 这也是不成文的现实。 所以张璇打这些电话，就是要让白枝开展的那天，没有人去现场支持她、捧她。 虽然罗念难得在国内办一个展，大家都很想去看，可是看在张璇的面子上，谁也不敢公然忤逆。 许多白枝原来邀请的人，只能一一拒绝白枝给他们的邀请函。 没过几天，白枝就发现，他们发出去的邀请函，差不多被婉拒了八成。 这么高的比例，显然是不正常的。 白枝神情严肃，捏着她的鼠标。 拒绝的人这么多，她不难猜到，多半和张璇有关。 可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半夜，她忽然起来，拿出电脑仔细措辞，一封封，给她所有能请的人发了邮件…… 这些邮件，很大一部分最终也是石沉大海。 但也有零星回复答应她那天会来的。 虽然人不多，倒也比一开始好多了。 愿意支持她的，很多都是和她年纪相仿的新兴艺术家。 没有那些老艺术家有威望，但是，也比一个人都没有强。 白枝看着他们的名字，心生感激。 可同时，她也为开幕式那天的状况，而感到担忧。 …… 终于，开幕式那天到了。 开幕式当天没有完全对外开放，只是请业内人员来试营业。 可一个开幕式，也侧面锚定了这次展览的规模。 果然不出所料，开幕式上来的人偏少，但勉强也能凑齐一个场面。 来的都是白枝这些年在国内外的朋友。专业性是够了。 就是面子上，因为没有请到很多名人。显得不太隆重。 好在罗念本人不太在乎。 可白枝却觉得有些遗憾。 毕竟罗念负责提供艺术和作品，而自己的任务，就是让好的东西更好地推广出去。 在这个层面上来说，她觉得自己有些辜负罗念。 毕竟绿色地衣小荷叶，是罗念最近几年最看重的专题。多少人眼红，偏偏选中她，她却没有把名气打出去。 罗念看出她不满意，甚至还安慰她，拍着她肩膀：“我呢，拍这些照片本来也不是为了给大多数人看，今天到场的很多都是我个人也很欣赏的摄影师，只要让这些照片遇到懂它们的人，足矣。” 罗念：“何况这次是张璇故意针对你，她在这个圈子多少年？这毕竟是你第一个活动，能办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 白枝却苦笑摇头：“你就别安慰我了。” 罗念耸肩。白枝却还是说：“我知道，换做其他任何人，大概都不会让你有这么冷清的开幕式。” 罗念挑眉反问：“我如果在意那个，也不会这些年只挑中与你合作不是么？” 白枝艰涩一笑。 她知道，罗念是真的对她满意。 毕竟在硬件上，效果上，理念上，她没有委屈罗念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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