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口口声声骂她,是个心机深重的小姑娘。 可是蒋嘉禾还是在四月天里。 为这个只见过一面的脆弱的,清冷倔强的人,流下了一滴眼泪。 可以说是鳄鱼泪,也可以说物伤其类。 但他真的从来没有觉得这个世界上,会有无私至此的一个人。 太苦了,孤身在暗夜里行走的感觉。 如果没有朱茵敏在身边陪伴,他熬不下去。 放弃唯一的,活下去的支住和羁绊,来帮这些不会感激她的人。 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啊。 这个人到底是心机重,还是单纯的善良啊。 蒋嘉禾看着窗外,天黑了。 接连不断的电话震动,一次又一次地响起。 “帅哥,药真的管用,谢谢你们!” “天啊,这个药真的管用,我儿子今天没有呕血了,实在是感谢您了,朱茵敏小姐真是我们的小观音啊。” 那一刻,蒋嘉禾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似乎觉得,这些感谢短信和电话,应该打给另一个人。 那个人身在何处呢。 礼汀得知这群人病情得到控制,就回了英国。 路灯一盏盏亮起来。 眼前的路,是一条无望的,代替她享受别人所有崇拜和恩情的道路。 这次在云澜建厂,基本全花的礼汀给的钱。 蒋嘉禾示意司机开车。 今天是最后一个因为物伤其类,而感到伤怀的夜晚。 为了朱茵敏,他不会再心疼任何人,他应该义无反顾地走上,照亮她毕生追逐的道路。 - 江衍鹤最近陷入一种病态的情绪中。 他看不见礼汀,就会非常浮躁,只有她又小又软地黏在他身边。 他的情绪才稍微缓和。 礼汀从牛津回来,被那人拽在温热的怀抱里抱了很久。 她靠在他身上,察觉到身边的人微有困意。 礼汀凝望了他一会,伸出细白的手抚摸他的太阳穴,她的手指微凉,力度很舒服,让他享受其中。 “困吗,你看起来很疲倦。想不想躺在我腿上睡一会儿。” 礼汀说罢起身,很甜地坐在沙发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腿:“来吧。” 二楼窗帘被拉上。 那人迈开长腿,躺下的时候喟叹了一声。 他侧身向内,抱着礼汀,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 女生害羞,很柔地弯下腰,手指穿过他的黑发,有一搭每一搭的梳理着。 “乖呀,最近,我知道你辛苦了,凡事不能太操劳了。” “嗯。” 看一向锋利凌然的人,露出没有防备得模样,变得很乖,又温顺。 礼汀的心里就觉得很甜。 她任由他躺在自己腿上,手肘贴着他锋利的下颌线,把他圈在怀里。 一切正中江衍鹤下怀。 他修长的手指摁着她的后颈,把礼汀从后往前压低,和自己可以厮磨,从下面侵略她的唇。 另一只手控制住她的脊背,把女生吻到缓不过气,才把她松开。 躺在礼汀的大腿上。 他的黑眸显得深邃幽微,喉结起伏,懒声笑道:“这是我今年枕过,最舒服的枕头。” 话音刚落,他又伸出长长的臂弯,英俊的脸庞,朝向她的小腹,呼出的热气让敏感的礼汀一直在小幅度地颤抖。 “汀汀好香啊。”男人坏笑着:“怎么和我肢体接触这么多次,还这么敏感。” 礼汀的耳廓在黑暗里变得很烫,被他的鼻梁摩挲着小腹,她的脖子也红了。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手指上划,亵玩着她的软处,让她浑身一阵又一阵的战栗着:“......嗯.....” “让我含一下。”他单手解掉了她的内衬扣,把雪峰的弄得稍微融化了一些。 “你不要闹我啦,乖乖睡觉。” 她轻声哼着歌哄他,叫他鸟鸟小宝贝。 仿佛很爱他的样子。 那人完全想不到,这么爱他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把他拱手送人的决定的。 江衍鹤把人玩到眼睛都红了,才停下来:“等会祁助理要过来,他给我送之前选中的请函,你记得把我叫起来。” 礼汀的手指,很温柔地穿过他的黑发。 江衍鹤的头发很软,和他又冷又狠的性格完全不像,他身上也滚烫温暖。 她软声回答了好。 接着,她似乎想起了,京商首席的选举就在两个月后。 于是她小声问了一句:“什么请函呀,是需要提前招待这些人吗。” 江衍鹤在她的怀里已经睡着了。 即使实在梦里,他依然把她抱得很紧,寸步不想离开。 黑暗里,他冷白的脖颈在她手底下,宛如触手升温的薄玉。 礼汀有一些很浅的欢欣。 她不敢移动略微有些麻掉的双膝,只能反过来,把手撑在沙发上。 礼汀试图移动一下背脊,靠在合适的位置,然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腿上的那个人的重量,是她全部世界。 有他在,一切都满足了。 醒过来的时候,江衍鹤已经在她的身边了,桌上的请函放得很整齐。 她撑起身体,小毯子从她肩膀上滑下来。 江衍鹤替她拢好,把她搂在怀里。 礼汀的衣服散乱,他把小毯子围到她的脖颈,把那锁骨下面那段暧昧而红的地方遮住了,她像小猫一样在他怀开拱了拱。 她莹白的手臂往前伸展,指了指:“这个到底是什么邀请函呀。” 他唇角带笑,眉梢似逗弄:“自己拆开看看。” 礼汀拆开用丝带缠好的雪白道林纸包装和金箔塑封。 原来不是商务宴会邀请卡。 里面是一摞折叠起来的景色。 每一张叠起来的画册,都让她觉得很眼熟。 京域外环绕的琼海,那条铺满花瓣的隧道,叠翠山,京都的家和寺庙,荷兰花海风车和教堂,撒丁岛,牛津,巴塞罗那,甚至两人遇到袭击的威尼斯,一张一张,都是他和她一起走过的路。 “我想把婚宴定在斯里兰卡岛上。” 江衍鹤讲话时,胸腔微颤,眼神专注地注视着她,带着男性的蓬勃和欲:“和汀汀在水母之间嬉戏的场景,我终生难忘。” 他把她揽进,把脸埋进她的发丝:“你觉得呢。” “那时候,我们只属于彼此。” 礼汀本来就被感动地有点鼻尖酸涩,听完他和她最难忘的回忆都是远离尘嚣的那一天,她更加怅惘。 哥哥天资聪颖,慧极明理。 就算商业上运筹帷幄宛如种豆得瓜。 但他可能永远不猜不透,她没办法陪他看到那天了。 即使已经答应了蒋嘉禾,要离开他。 但是为什么现在手要发抖,这么贪恋他的怀抱呢。 好温暖,好喜欢他身上的味道,麝香雪松,让她失魂落魄的感觉。 礼汀在他怀里,使劲地拱了拱。 那人仿佛知道她喜欢,摁她的后脑勺,陷进他的胸膛里,灼热又放肆。 他心跳的轰鸣声遽烈。 就像大话西游里,至尊宝问紫霞,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紫霞仙子便自己去了至尊宝的心里。 她知道,他会和别人在一起,未来很爱他的妻子。 紫霞在至尊宝心里,流下了一滴眼泪。 礼汀的眼泪,在他滚烫的胸口晕开。 不想把他让给别人。 之前那些短暂离开他的时间,都抱着他的衣服入眠。 以后真的离开了他,她到底用什么,还能缓解一点点肆虐蔓延的思念和爱呢。 为什么四个月这么快呀,转眼就只剩下两个月了。 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和他做,还有好多句爱他的话没有告诉他。 他把礼汀抱在怀里,修长宽大的手指,握住她柔白的手,带她一笔一划地写字。 江衍鹤的遒劲锋利,在厚厚的纸上,工整地写着:结婚典礼·敬备喜宴,诚挚邀请___出席。 他用心到了极致,就算马上忙着竞选商会主席,忙得不成样子,依然抱着她虔诚地写下婚礼的邀请。 “啪嗒——” 礼汀的眼泪落在信纸上,很快便泅湿了一小块地方。 她的皮肤很白,黑发遮掩着被他吮得淤红的地方,在他怀里小小的一捧,一副任他欺负的模样。 “怎么这么爱哭,是在招惹我吗。” 她的视线是朦胧的,身后的天花板以倾斜的姿态倒垂下来。 她知道她的身体,又成功地勾起来他病态的侵占欲。 江衍鹤的吻,宛如羽毛一样,薄唇和鼻梁尖顶,轻轻划过她的眼泪,到嘴唇就开始激烈地咬噬,扑上来,很用力地摩挲她的皮肤。 礼汀知道自己会离开以后。 她总是格外宠溺他,无条件地满足,他对她产生的一切索求。 罗彬的电话响了很久。 这段时间,江衍鹤的人,一直在收罗徐江在商业罪案的证据。 礼汀紧张,他便越发放肆。 礼汀眼神涣散,还在地毯上小幅度痉挛着。 他又缠着她,像着魔一样,把她身上的水痕又舔舐了一遍,才堪堪放开她。 江衍鹤松松地套了一件衣服,起身去接电话。 他回来的时候,礼汀看见他眼里的瘾。 她小声哀求道:“江衍鹤.....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似乎是笑了,把她抱到沙发上,给她盖上被子。 他很珍惜地半跪在她身前,夕阳的光透过两人拉上的窗帘,给他渡上了一层朦胧的红影,迷人又危险,宛如拥护公主的战神。 他用手指抚摸,她被他吻肿的嘴唇:“汀汀,我想和你说一个事,你一定要记牢了。” 礼汀在模模糊糊里,用小小湿润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指,示意他自己在听。” “报道感君怜一晌,明朝扫我孤山葬。” 江衍鹤重复了一遍这句签文:“上次在威尼斯遇到枪击的事情,让我明白.....随时准备为你赴死,是我的宿命。小汀,如果将来有人,逼你对我开枪,你就对准我心脏的位置,狠狠开一枪,别手软。” “你别说...这种话...”礼汀忽然清醒,她惶惑不安地问:“哥哥....我很害怕...” “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江衍鹤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嘴角扬起一道弧线:“我一定会好好活着,和小汀相携老去。” “那你答应我....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别做危险的事。” 礼汀心疼又不安地叮嘱,声音像砂纸一样颤抖:“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没办法独活下去。” 他牵起她的手,把她的软糯纤细的手指,放在自己手心里一寸寸摩挲。 江衍鹤覆身把头埋在她的胸口,笃定似地和她讲:“不会,你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你成为凶手,可是如果真的到那一天,我希望你可以利用我,从而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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