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被抛弃了会死掉吧。”礼汀闷在他怀里,小声说。 她说了没来由地一句话。 “嗯?” 他不解地哼了一声。 她眼睛里有一汪湖水:“就是在寒冷的冬日,被丢弃掉的小猫,没有主人,没有家,没有温暖的食物。它只能在混着雪水的垃圾里面翻找,会生很多病,毛发打结,会遇见扔石头的讨厌自己的小孩子,小猫会害怕下雪和下雨,因为找不到地方,可以蜷缩起来睡觉了。” 他安静地听完,把她更深地揽紧,手臂撑着,压覆在她身上。 礼汀窝在他怀里,鼻尖还在颤抖:眼眶红红的,泪水流了下来:“小狗也是,别人都会害怕它呲牙,却不知道那是它唯一保护自己的手段了。” 下午看着朋友圈里面他们发的图,礼汀很吃醋,可是她没有贪玩,也没有空闲起来。 她还趁着午休写了一套托福真题试卷。 可是除了这样一步步变好,还能怎么一步登天不成。 因为江衍鹤太好了,谁和他在一起不会患得患失呀。 她被戒指套住也害怕,被佛前许愿也忧虑。 礼汀趴在他身上,细声细气地呜咽着:“就好像我身上的毛脏脏的,被遗弃在外面,在被哥哥捡回来了。给我撑伞、洗澡、喂我食物、教会我爱一个人。我好害怕有一天,庇护我的地方不见了,你也消失掉了。我又要一个人回到漆黑的阴暗的角落,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最开始你对我好坏,把我推得远远的,那时候我也很应激,总想咬你,挠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和你一次次相处以后,越来越离不开。” 她跌跌撞撞地告白结束,然后又想起了什么。 礼汀糯糯地补充了一句:“我知道爱情是要一点欲擒故纵的,爱得太满了可能会把人吓跑。我是来找你报恩的,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好,想试着为你做饭,陪你睡觉,给你一个家,你也不需要。但我很没有出息,还是把一颗心交代出去了,很依赖你,没办法再离开你。” 那人闻言,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 他用搭在她身边的长腿护住她,将她搂在怀里。 黑暗里,他的英隽在如墨的深沉里,变得更有压迫感和冲击力。 他懒笑了下,揉了揉她的头发,鼻梁碾压下来了,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唇角触碰了一下她红肿的眼尾。 “谁准你离开我的?” 他发.泄似地更凶横地把她揉在怀里,尾音带着质问:“下午躲着不见我,就窝在这里瞎想?”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掠夺走周围所有的氧,给她呼吸的空隙更是狭窄逼仄。 他身上好热,衣袍上被她哭湿的地方黏腻稠闷。 礼汀慌乱地想要躲避开,细白的牙把下唇咬的快出血:“才没有想你,我只是在讲猫猫。” “没有想我吗,为什么这么委屈。” 他固定住她的后颈,手掌往下,拢着她的脊骨,揉了揉。 “是从很久之前就勾走我魂魄的小狐狸,是我唯一的女朋友,是汀汀。” 是从十三年前,就让我着迷的小猫猫。他想。 礼汀软在他的怀里,本来激烈反抗,后来被他揉得很舒服,微微眯了一点眼睛,没有再反抗了。 那人戒指被她脖颈的体温烤的温热,以至于抵在她脊椎的时候,礼汀心脏凝滞了一秒。 “这里。”他手指划过他的下颌,缓慢下移,指腹掠过的地方好性感,最后抵在脖颈上。 礼汀看完全程,眼睛都忘记眨,小小地吞咽着口水。 他好帅,让人移不开眼睛。 江衍鹤把她抱起来,放在门口的橱窗。 在暗纹木质门和他之间,礼汀安稳地找到了一个适宜的位置。 那人指着脖颈起伏的喉结处:“咬我,或者是给我留下痕迹,怎么都好,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可以随时这么做。” 小猫被他蛊惑,嗷呜一口咬上去,牙齿刺入他的皮肤,血腥味在嘴里弥漫起来,还不够,还想要更多,还想要得到整个他。 很疼。 但他什么都没说,撑着墙面,安静地等她烙下标记。 他眼睛漆黑,手指卷着礼汀的长发,摩挲着发尾,发出沙沙地声响。 礼汀睫毛颤了颤,眼睛清凌地欣赏着她弄出来的情.欲红痕和牙印。 那么英俊的人,独属于她,礼汀终于满意。 “以后一直可以持续下去吗?随时都可以吗?”她松垮地捏着他的衣摆,还是有一点点不安:“想要给你做一辈子标记。” 他沉声笑:“我拒绝过你吗?” 礼汀笑着点头,刚才细声细气呜咽的人,终于被哄好了:“要亲。” 柔细的肩膀依偎在他的胸膛,任由他的手指一寸寸摩挲着蝴蝶骨的凸起。 她渴求地张开嘴,唇舌交缠,充满情.欲和依恋地长吻。 礼汀不知道他的反应,她身上快乐的涟漪汹涌如潮汐,仅仅是因为被吻住。 “眼睛怎么还红着?”他柔声问。 礼汀今天穿了一条刺绣蝴蝶纹的白色长裙,外面松松搭着一件江衍鹤的外套。 走过长长的苔藓斜坡,木质走廊下,地灯柔光照亮她的脚踝。 显得小腿纤柔又白,刚踏出几步,她的脊背一颤,被江衍鹤抱起来了。 “爱哭鬼。”他声音微沉。 天色将暗,把周围的楼阁映照成幽蓝色,周围小山麓苍翠,长阶下不同品种的树颜色各异,樱树在热气的氤氲下,枝头已经呈现浅粉。 远处霍鸿羽和孟丝玟还在等他们。 高琬也来了,程颐的哥哥程泽彬也来了,几个人之间的氛围完全是修罗场。 霍鸿羽不想和高琬的未婚夫程泽宇会面。 一来箱根,就把孟丝玟拖去看箱根的赛车登山赛,一行人刚回来不久。 礼汀倚在他怀里,看着他脖颈上被她弄出咬痕的喉结,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笑得甜甜,埋在他怀里扬起荡漾的幅度,被那人看到了她微卷的白色发旋,宠溺地揉了一下。 - 到达俱乐部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了好多人。 礼汀甚至在房间的角落看见咬着烟和人玩酒局游戏的叶泽川。 他最近连续一段时间,分享京都周围的美食,说想带礼汀去吃。 被女生悉数谢绝了。 礼汀下午一直在房间看书,不知道随行的青年男女居然这么多。 没换和服的人,大多数衣品极好,穿得十分时髦,纹身和铆钉细链环衬,是一群她完全不认识的酷哥。 身上有纹身和各处身体钉,闪闪发光。 这群人都是霍鸿羽的朋友。 中途也来了几个穿着的长腿辣妹,说是下午慕名而来的,想来看看豪掷一亿日元买跑车的大佬。 一群女孩子站在走廊上,笑得春意萌动,胸前波澜起伏,就像为了吸引谁注意一样。 江衍鹤修长手指把玩着砝码,撩起眼皮看了一下霍鸿羽。 他眼睛微眯,本来狭长幽深,现在半威胁地吊起眼梢,更是如捕猎的狼。 霍鸿羽很自觉,走到门边对那些成群结队的辣妹说:“对不起,他不在这里。” 礼汀不安地往他坏里缩了缩,她安静呆在江衍鹤怀里,探出弯弯眼睛,看他玩德扑。 那人沉郁又冷静,最擅长盲位防守,会利用位置做隔离,在计算和判断后设立基准线。 渐渐地,礼汀发现,他几乎逢赌必赢,一切尽在掌握,身前筹码越来越多,嘴角弯着点幅度,几乎很少有人敢flat-call 3b。 大家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更无法看透他会为了什么牌情绪起伏。 江衍鹤一贯是周围所有人的焦点。 疏远冷遇的外表下是又美又疯的英漠酷哥,最喜欢看别人为他刀尖尝蜜。 礼汀看不懂德扑,怕他饿,乖巧地在旁边,喂他吃松叶蟹腿。 有点迷恋地看他吃东西的英俊模样。 他吞噬的动作好性感,透着欲,挂着红痕的喉结上下滚动,让礼汀心脏悸动。 霍鸿羽担心她打扰江衍鹤玩牌。 趁着礼汀用木质小勺舀了一些绸鱼汤,小口小口地喝着。 霍鸿羽给礼汀小声介绍,江衍鹤爸妈就是拉斯维加斯认识的,从小狠狠接受了这方面的薰陶。 小时候,他父母见他最喜欢刺激的玩意儿,怕他染上什么恶习,特意找了WPT冠军教他玩德扑。 那人是纸醉金迷中的翻云覆雨手,看别人为他亡命奔走孤注一掷,厉害得不得了。 霍鸿羽示意小粘人精,不要再影响他的发挥。 礼汀小声哦,在他臂弯里蹭了蹭,然后走掉。 孟丝玟和那个女生,都看见了江衍鹤脖子上的痕迹。 江衍鹤和霍鸿羽的共友很少。 在他们这群靠父荫这辈子都不愁的人里面,江衍鹤是最风生水起的,甚至他名下十多家公司的第一桶金,都是他自己赚的钱。 这些人眼睛都在天上,可江衍鹤算是唯一被他们追捧的男神式的人物。 他们性开放,都约着一起玩过。 唯独江衍鹤对癫狂地情.事几乎没什么兴趣,也向来注重隐私。 礼汀是他第一个带过去的女生。 实在是偏爱,是特殊,也是唯一。 她刚一起身,就被几个女孩子拉到一边去了。 女孩子们,绕着她不断询问:“恭喜呀,我的天啊,完全不敢相信鹤哥居然会把人带出来,你们好恩爱啊,我看到同样的戒指了。” “J一看就是那种坏男人,肯定很凶吧,会把你操哭的那种是吗?” 一个女生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你脖子上的情.事痕迹,全是他弄出来的.....欸,他在床上是不是很野,你会受不了吗?” 一个短发女生推了推玳瑁眼镜,嘴角翘起来:“哇..你手腕上有捆绑的痕迹...J..ドS!...好性感啊他,是不是欲死了。” 礼汀看着远处牌桌上,眼神沉郁,仔细观摩别人情绪的江衍鹤。 看见他把玩筹码时,手腕还有她的咬痕。 那人云淡风轻,眼睛似春风藏情,懒倦随意,感受到她的眼神,嘴角微上扬。 似是挑衅。 他居然还能分神勾引她,礼汀更是羞愤得不得了。 她别扭又害羞,恨他每天几乎要把她玩坏,让她深陷欲望沼泽。 更对日本女孩子大张旗鼓地谈论那人的欲和狠,感到浅浅地惊讶。 孟丝玟瞧见她难以招架,无奈地笑了笑。 她借口说带礼汀去看插花技艺,把礼汀从狼窝里解救出来了。 两人在森林浴场的木质长阶上踱步,最后在石头堆砌的温泉畔停了下来。 瞧着周围都没人了,礼汀才放下心来。 眼前是巨大的环形温泉湖泊,里面的水因为定期清理,都干净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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