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手指举着草莓送进她嘴里,声音干涩,哑声似是愧疚:“好吃吗?” 礼汀点头,乖巧地吃完草莓,又舔舔他的手指:“好吃。”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哥哥,这把刀好锋利,不像是水果刀,哪里来的呀。” 几百年不知道多少人趋之若鹜都想一睹真容的名贵古刀。 被他随意亵渎,宠溺她到极致,拿出来削草莓叶叶,再喂给她吃。 “别人送给我赎罪的。” 他把她搂在怀里,说:“我们挂在家里,每次看见它,都提醒我一次,要好好保护你。” 他心有余悸地嗅着她的长发,遍找不到她的滋味宛如心脏在烈火上炙烤,不想再经历一次。 礼汀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的肩头上包扎的白纱。 小猫在心里想:“也是提醒我,不能再让我最最爱的人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两人出门。 沿着表参道的奢侈品店,一路买到涩谷,挑的是最贵的买。 礼汀看着那一串零就心疼,急的眼角差点泛红。 她出声叫了几次,江衍鹤终于收了手,示意刷卡,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只给你阿姨选了几个绝版的孤品,我们不在中古店买九成新,等下去专柜买新的。” 礼汀小声拒绝道,晃着脑袋:“已经够啦。” “够吗?”他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的微热山丘,掀了掀眼皮,“听你的。” 他表面是给她介绍建筑物,其实把一圈儿奢侈品店买了个遍。 礼汀心疼他的钱。 付款的时候,店员点头哈腰地对他们笑。 那人也笑,懒洋洋地看别人恭敬地献上买上千万才能得到的镶边钻卡。 “94年的鳄鱼皮还有吗,就是价格翻了十倍,铆钉环扣的。” 刷卡声滴滴作响,他看上去无比迷人。 他对各种奢侈品牌娴熟的模样。 礼汀从未见过,现在想想,之前家里出现的所有东西都价值不菲。 他的身上有一种锦衣玉食带来的骄矜。 她咬着下唇,一副舍不得的模样。 她警惕地看着那些店里时髦的模特和买手,紧张地躲在他身后。 江衍鹤比那些人英俊多了。 礼汀没去看帅哥,反而黏腻着贴紧他的模样,对他十分受用。 那人微闭了闭眼,唇间勾出一点笑意。 以至于接下来的时间,他划卡更为行云流水。 “这么快就学会心疼我的钱了,想嫁给我吗?”他逗她。 礼汀紧张地搓搓手指上的戒指,慌乱地溜出店门。 那人在她身后,性感地闷声笑,旁若无人地看着她泛红的耳朵。 到Louis Vuitton结完账,两人手里空空,因为买的太多,直接空运回国。 “你答应我不能再买了....这样下去的话,一条街的人都记住我们了。”她小声制止。 “我这不是没买吗?”他摊手笑,轻松而戏谑的语气。 礼汀垂眼看了他的手一会,抱着他的胳膊,缠着牵住他:“我什么都不要,你才是我的奢侈品。” 那人身量很高,对周围羡慕的目光置之不理,表面看上去冷淡又矜贵。 他听见礼汀说完,露出一点笑意。 他皮肤很白,被奢侈品店的水晶吊灯一照,就像漂亮的白玉雕像活了过来, 他贴附过来抱她,声线愉悦性感:“可是,汀汀是我的必需品。” 小猫的脸被火燎一样滚烫,又不敢缩在他怀里埋着,只能害羞地乱眨眼睛。 礼汀很少炫耀他,只想深深把他藏起来,欢欢喜喜爱一辈子。 平时他即使给礼汀买奢侈品和珠宝,女生不会把奢侈品拿出来,展示在朋友圈什么的。 但今天不一样了,礼汀看了一眼货架,他就买一排。 到最后女生不敢看了。 怕多看圣母玛利亚大教堂一眼,他也得买下来。 两人在花房里吃甜品。 他给她介绍,刚才看到浮雕画像的名字叫做《狄安娜的崇拜者》。 月白长袍手持火炬的狄安娜,头顶弯弯玄月,背后拿着白翎长箭,浮雕价格上百万。 礼汀倚在他怀里,小声赞叹好美。 她心想第一次在医院给他做完鸡汤,一个人孤寂地走回家。 是不是就得到了月神庇佑。 才能离他近一点,更近一点,可以在他怀里安栖。 她眼睛有微微湿润,被他圈在怀里蜷着。 江衍鹤低头吻她的眼睫:“喜欢吗?南青山的这套房子我也看上了,只值十亿,我把它买下来,以后我们经常过来看。” 他想买的不是名贵浮雕,而是可以和她长久栖居的家。 果然,但凡她多看圣母玛利亚大教堂一眼,他也会买下来。 谁能凭爱意将富士山私有。 但他可以买下天价大宅,随手豪掷千金,陪她看一辈子的富士山。 天色将晚,两人打包好甜品回到旅馆。 晚上两人约好的,吃寿喜锅。 眼前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她蜷在他怀里,被他一点点喂着裹满蛋液的牛肉。 她甜甜地歪头笑,牛肉很好吃,被他喂饭就更好吃。 细白的手抱着他横过来的手腕,乖巧地张嘴,吃下他夹的食物。 吃完饭后。 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她头顶翻阅《判断力批判》的德语原著。 日媒爆出一对情侣官宣结婚,NHK重播着他们在一起的电影。 是《溺水小刀》。 蓝到透明的海水,远处的青翠山峦,还有红到极致的花。 一切场景都好熟悉。 就在那晚幽深的海水中,他教她学会游泳,他骑摩托带她逃避追杀的那条夜路。 夜里漆黑庞大的不动明王,他靠在神龛旁,举起钢管和别人的激烈打斗。 不用去羡慕任何人,我也是有神明的。 他一定会用力地保护我。 礼汀探头,轻轻晃了晃他手上的阅读器。 他唇角幅度明显:“怎么着,发现我比那个人帅?” 他语气笃定,看上去洋洋得意,还带着一股坏劲儿,觉得她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看太久,狠狠吃醋。 礼汀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谁。 原来电影男主也会让他吃醋。 她嘴角微扬,装作听不见,从他怀里爬出来,要去小冰柜拿甜品:“想吃点甜的。” “嗯。”那人表面云淡风轻的,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看书。 两人之间的氛围正在水生火热之中。 仿佛下一刻,天上就会降下倾盆骤雨。 这时,江衍鹤手机震动,是霍鸿羽。 对方打来一个电话。 他接起来,对霍鸿羽的态度比刀刃还要锋利:“别烦老子。” “什么?能把那些女的直接送走吗?” “这算什么大事?” 不知道霍鸿羽说什么,激怒了这个魔王。 最后,他语气带刺:“挂了,没事少找。” 他眼睛危险地眯了眯,看上去一副阴郁又危险地模样。 小猫听他凶横地态度,吓得一颤。 连手上的甜品是奶酪做的,也忘记了。 她坐在沙发角落,和他离得远远的。 正舒服地在绒毯里踩奶,小口吃着富士冰山初雪。 她用勺子挖出来小小一勺冰沙,用水红舌头卷卷,被凉地张开嘴巴喘气,呼出白色的雾。 那人发现她不见了,找了一圈,笑了笑,放下手机,朝她走过来。 他趁着四周没有人,倾身把她压在沙发靠背上吻她。 来不及吞咽的冰沙酸奶,缓慢地从她的嘴角流下来。 “说,谁帅一点。” 他很记仇,这件事没得到一个让他满意的回答,是不会轻松过去。 小猫被吻到差点缺氧,冰淇淋两人温热的唇舌间融化,只剩下微微的奶味和甜丝丝的芋泥感觉。 “还用比吗?” 必须要比。 在她面前,他总是热衷一切的雄竞。 一定要黏着她,让她每句话都承认,他是最有资格被她爱着的那个,他才满意。 他幼稚到顶点,非要让她一一细数,声音沉郁:“你看,我比他高,比他年轻,比他有钱。” 我比全世界任何人,都要爱你。 但下一瞬,他就忘了。 因为礼汀委屈地埋进他的怀里:“冰沙好冷。” 那人微微叹了口气:“怎么都不听劝,吃冰的就小腹疼,还是要吃,我帮你热热。” 热热。 吻到冰全化掉,一口一口唇舌交缠的方式。 是热热。 嘴里的冰沙的确在温热的舌尖交融中,一点点融化。 吞咽进喉管的时候,再也不是冰凉。 “热吗,化成水了。” 礼汀听完他的混蛋话,红得脖子都滴血。 那人手指搭在她的后颈上,抵着她的鼻尖,说:“不是乳糖不耐受吗,怎么还吃奶制品?” 会蛊惑的何止是他一个人。 礼汀眼神迷离,无意识的卷走嘴边那抹白色的冰淇淋。 她坐到那人的腿上,解开系扣,恍惚地吻他:“刚才是预演,更想吃掉哥哥的。” “哥哥的什么?”他问。 白色的那个。 吻落了下来,就像游曳的羽毛,轻飘飘地掠过礼汀的锁骨和脖颈。 她仰起脖颈难耐地喘息,即使疼和痒也宠溺地任由他亲,像羊羔用温暖的软毛圈着眼前的野兽。 他激烈地噬咬她的颈间和锁骨,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径直往下,沉溺于她温热的体温。 礼汀在颤栗间,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越过沙发和丝绒地毯,看着远处麋鹿铜摆件背后,困在幽蓝水缸中游曳的热带鱼。 她今天找孟丝玟要来的催.情药,就在上面的壁橱里。 想去拿。 想要给他下药。 想要看他沉湎在情.欲里。 此刻,想要做坏事的礼汀心跳如鼓,悸动和忐忑,变成一首轰鸣的交响曲。 她软糯地回答:“你最英俊了....因为看到哥哥,我就变得很湿润,别人都不可以。” 被他解下吊带的时候。 礼汀轻柔地喘着气,蹭着他软软撒娇:“哥哥,我想喝一点白葡萄酒,晕晕的好睡觉。” 他说好。 ----
第56章 归汀 ===== 白葡萄酒是自己选的。 她装的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把酒从酒柜里抽出来,手里藏着药粉。 礼汀赤脚一步步走向他,心跳震耳欲聋。 她觉得她是一把柴薪,遇到一点明红的火星,就会烧灼得失去形状。 “下雪了。” 浴袍被他撑得挺拔,下摆被窗外的朔风吹动,轻浮地撩动他结实修长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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