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的功夫,周妄已经迫使我打开腿,埋下头查看大腿间的嫩肉。 明明只是一点小伤,对比以往经历的算不了什么。 我却瘪了瘪嘴,眼尾低垂,泛着泪光,“好疼。”我委屈巴巴地说。 “都怪你。”我捏起拳头擂在他胸口,那点子力道连挠痒痒都不够。 “昨晚我都说了疼,你还来。” 周妄憋不住笑出了声,掐着我脸上的软肉,使我的嘴唇成一个圆圆的o型。 “你这会儿变成了受害者,再说一遍,怪谁?” “坏蛋。”我别过眼去不理他。 “好好好,怪我。”周妄举手投降,拿起桌上的药膏捞过我的腿,“给你上药。”
第62章 弃子 清凉的药膏涂在破皮的地方,很快缓解了火燎一般的刺痛。 我垂眼就能看到,周妄俯下身埋着头,用棉签轻柔给我涂药的样子。 细致温柔,一点都不像平日暴戾杀伐的模样。 就好像…… 我不敢往那方面想,可他现在的样子,就像在我平静如死水的深潭里,头上一粒细沙,涟漪很轻,当初的波纹却一圈圈扩散。 让人闻风丧胆的十七爷,是否,被我谋到了哪怕一丝丝的情意? 一个素不相识的华国医生,他都愿意报恩。 那我现在说出外婆的事,他是不是更容易答应? 我纠结的功夫,周妄已经上完了药,抬头就看到我一脸呆愣,捏了捏我的鼻尖,“发什么呆?” 我看着他阴戾不现的深邃眼眸,动了动唇。 “陈医生的老婆,有消息了吗?” 周妄把盖子拧上,收起来放进药箱里,“不急。” 看到他这幅的态度,我拧了拧眉,感到奇怪。 以周妄的势力,想找个人很容易,可他好像一副毫不上心的样子。 追问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一是怕周妄觉得我太关心那名华国医生,他这么敏锐,也容易从我的话里头嗅出不对劲。 我垂下眼帘,安慰自己,周妄前几天一直在忙佛禅会,没空处理这件事也是正常的。 用过饭后,周妄要回书房工作。 以往这种时候我都不会打扰他,但今天周妄一反常态的,要我去书房陪他。 我百无聊赖,一会儿在书架上翻几本书看,许多都是缅语和英文,我能看懂的也大多是枯燥的哲学书。 我有些纳闷,周妄这种行动至上的人,还会相信哲学里那些唯心论吗? 晃悠着到他的桌旁,被周妄一把捞进怀里,重重亲了几口。 “别在我面前晃悠,要不然……”他用力在我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一把。 我不服气地挪了挪身,嘟着嘴,“是你要我来的,现在怪我碍眼了。” “呵──” 周妄鼻腔挤出几声哼笑,“小东西长本事了,脾气越来越大。” “你就在这儿,哪也不许去。” 我安安静静窝在他怀里,听着键盘有节奏的敲击,看到周妄修长的手指快速跳速。 他的手生得可真好看。掌心宽厚有力,手指骨节分明,如果不是细碎的小伤口让这双手有了瑕疵,算得上完美的艺术品。 视线缓缓上移,落到了亮起的电脑屏幕上── 《佤邦农场牲畜交易目》 我觉得新鲜,周妄还会做农场和畜牧的生意? 定睛往下瞧,全身的血液刹那间凝固。 全血种猪,生活牛肾,马肺…… 那都是器官贩卖产业链的黑话,血液掮客,器官农场,才是他们真正经营的生意。 蓦地,脑中就闪现这双手一刀毙命,开枪上膛的样子,甚至把人开膛破肚的样子。 指尖滴落的都是血腥,手心沾染的都是人命。 我紧紧闭上眼,这是一个没有道德观和法律观的犯罪集团,我可以利用他的情,但绝不能被这幅表象迷惑。 莲瓣没开之前,我每天都得在黄昏时候去找蛇母。 我眼看外面天色差不多了,推了推周妄,小声说:“我有点闷,想出去透透气。” 周妄没说什么,摸了摸我的头,吩咐我让耶达跟着。 逃离那个窒息的地方,我脑海中还不断闪现一幕幕血腥的画面。 耶达看出我的不对劲,“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请医生来。” “我没事。”我锊了锊胸口,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只要我在周妄身边一天,这样的事往后还多着呢。 “耶达,你跟十七爷多久了?” “有十几年了。”耶达老老实实回答,“十七爷14岁就独自在外面打拼,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在缅北已经小有名气,那年他才85。” “周公没管他吗?” 我心头陡然一惊,这么小的年纪,国内的孩子还在上中学,他竟然已经跟在这片罪恶的土地上周旋。 “小姐也知道,喇嘛子嗣多,以前的十七爷根本不入他的眼,要不是他有本事,一步步走到现在,恐怕死在哪里也不会有人过问。” 是了,周妄13岁就在地下拳场失聪了一只耳朵,周公又怎么可能会给他提供助力。 他们家族,远比古代的帝王家还要无情。 要么出人头地,得到那个名义上父亲的认可,要么就是在豺狼相争中粉身碎骨,甚至被自己的血亲兄弟,吞噬干净。 到了万蛇窟,蛇母看都没看我的莲枝,就带着我去往另一个地方。 我心里焦急,忍不住追上去问,“莲枝到现在还没有生长的迹象,这徒中会不会出了变故?” “小姐放心。”蛇母微笑着直视我,“你是有佛缘的人,你会达成所愿。” 这回换成了坛,我盘腿坐在坛里,脖子周围被干涸粘液封住,里头有许多米粒大小的椭圆颗粒,只露出一个脑袋。 蛇母在坛周燃起了火,火焰蹭地窜起那一刻,我的心脏狠狠颤了一下。 我险些以为,那熊熊燃烧的烈焰会把我吞噬。 很快我就发现,这些火焰是纯净的蓝色,里头透着丝丝红,没有灼人的温度,只有浅浅的热气,不断透过木坛渗入每个毛孔。 半透明的粘液抖动起来,颗粒逐渐涨大。 直到长成蚕茧大小,细微的碎裂声在耳畔响起,白茧颤颤巍巍地裂开,里头爬出细长的,色泽艳丽的虫子。 它们在里头四处乱窜,想要逃出这个牢笼,粘液被撞的不断凸起,好几次我都以为,那些可怖的虫子会破出来爬到我的身上。 我瞪着眼睛看着,头皮如同过了电,一阵阵发麻。 想要问蛇母,才发现她早就不见了踪影。 在无止境的煎熬中,眼前艳丽的虫子渐渐变成各色的光晕,我置身在一片火海中,灼热的气息熏蒸得我喘不过气来。 热浪一波接一波,浑身汗如雨下,我的嗓子快要冒烟,五脏六腑都开始干涸开裂。 我人生中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无比期待下一场冰凉的大雨,或者寒凉刺骨的雪。
第63章 喂饱 上天听到了我的感念,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下来,在我滚烫的身躯上融化,带来丝丝凉意。 雪水渗进我的身体,像细小的冰丝一样往各处蔓延,甚至钻进那种地方。 我身体一个激灵,双腿像灵蛇一样缠紧,粉嫩的脚趾紧紧绷起。 滴滴嗒嗒…… 那声音听得我面红耳赤, 周妄浓黑的眉和高挺的鼻梁缀着雪花,衬得他眼眸越发漆黑,深邃的凝视着我。 “阿洛不乖,我什么时候准许你自己触碰。” “可是我好难受。”我瘪了瘪嘴,透着薄红的眼沁出泪水。 “难受应该怎么做?” 天地一片白茫茫,只有周妄是我眼中唯一的色彩。 他像个妖孽的精怪,喑哑低磁的嗓音,透着致命的蛊惑。 可我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渗进身体里的冰丝已经将其他全部掏空, 我呜呜咽咽地反手拽着他,“求你,要你。” “这才乖。” 周妄的笑容在我眼前渐渐放大,最后演变成透过耳膜的喘息。 我们在冰天雪地里欢好,世界寒冰刺骨,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却像着了火,把我们融化黏合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 这样的激烈持续了太久,直到我的力气全部耗尽,纠缠着周妄的四肢软软的松下来,急促喘了半天,扭头想跟他说话。 一阵白光刺眼,周妄就像镜子里的倒影,妖冶的面孔渐渐龟裂,最后彻底破碎,消失在苍茫的世界中。 “周妄──”我胸口一阵剧烈的灼痛,好像有一团烈火在焚烧。 猛地睁眼,胸腔急剧起伏。 ,平滑光洁,手掌下的心脏怦怦跳动。 蛇母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一个人待在这到处是毒虫长蛇的地方害怕,赶紧穿上衣服回到套房内。 落地镜前,我怔怔望着心口那个洁白的花苞,唇角无法抑制的上扬。 断枝终于长出了花苞,如果一切顺利,明天心莲就能绽开了。 昨晚的胡天胡地,导致今天的后遗症仍旧存在。 我其实腰酸腿软,涂了药膏的地方虽然缓和了一些痛苦,不小心碰到还是会泛起一阵刺痛。 可我顾不了那么多,我只想找周妄继续灌顶,争取今晚就让心莲彻底开放。 我去书房,没看到周妄。 又出去找了一圈,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让耶达去问其他人才知道,周妄早就离开密宗,处理别的事情去了。 这个节骨眼上,他居然不在。 我心头焦急,生怕躺床上就睡过去,错过了今晚的灌顶,干脆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 连日的灌顶和催莲,身心都特别疲惫,我等了很久,歪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噩梦中猛然惊醒,梦中是我被拉到锅炉旁,活生生割去双乳,丢进沸腾的开水中熬煮。 困意彻底被吓醒,我环视四周,才发现房间内的主灯已经关闭,只剩下靠窗那面墙上,一盏小夜灯,还亮着昏黄的光。 难道是周妄回来了? 我连忙起身,果然看到书房明亮的灯光透过门缝射出来。 这么晚了,得是多重要的事,值得他半夜还在处理。 我轻手轻脚地朝着书房走去,原本是想关心他一番,顺理成章地勾着他灌顶。 刚走到门口,周妄放低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人都安排好了?” “勐拉,绝不能出一点差错。” …… 我呼吸一凝,勐拉已经归了周珍,周妄这是想做什么? 眼下的情况,我进去不太合适,很可能会让他误以为,我故意偷听他说话。 他在那边还有不少生意,估计也是生意场上的事。 我没再多想,为了不引起怀疑,继续回沙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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