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气得七窍生烟,虽然是兄弟戴绿帽,可都姓江,他脸上也无光,更觉得江家祖坟上都绿油油的了。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让个臭表子哄得团团转,老子……老子砍死你!” 江父一脚踢在江小叔身上,随即又是暴风骤雨的拳头,江小叔抱紧了头,身上的疼痛哪比得了心里的痛,他没想到徐冬秀竟撒下了弥天大谎,骗得他好苦啊! 徐冬秀和他说,只找一个男人借种,生了孩子后就不来往了,他知道这表子在外面并不老实,可也没料到徐冬秀玩得这么花,三个孩子三个爹,这表子比妓女还贱哪! “江思媛的亲爹是你家干货店隔壁的灯具店,那个杨老板,小叔,你应该认识吧?这个杨老板和江思媛长得挺像的,你就没看出来?” 江寒烟每问一句,江小叔脸上的肌肉就抽搐一下,牙齿咬得咯咯响,他当然认识姓杨的王八蛋,还一起喝过酒呢。 徐冬秀说野男人不是市场的,他不认识,他竟当真了。 他饶不了这贱人! “江天宝这野种的爹是哪个?”江父咬着牙问。 江寒烟四下看了看,江天宝这小子跑得没影了,应该是出去玩了,她冷笑了声,嘲讽道:“江天宝的亲爹就有点讲究了,你们都认识,和我们江家关系还很好。” 江小叔脸上的肉跳了几下,下意识地看向江父,刚刚他第一反应就是他哥,关系好还认识,除了他哥还能有谁? 江父一脚踢了过去,斥道:“你想什么呢?老子能瞧上徐冬秀那丑八怪?” 他老婆比徐冬秀漂亮几百倍,他再饥渴也不会对那丑八怪下手,更何况还是兄弟妻,他可是要脸的人! 江小叔缩紧了脖子,往旁边挪了下,怕再挨打。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是哪个!”江父不耐烦地催促。 “小叔的连襟啊,和你一块杀猪的那个,徐冬秀这女人可不得了,专门啃窝边草,爸,你和她究竟有没有一腿?” 江寒烟挺好奇的,以徐冬秀这死性,没道理放过江父啊? 而且徐冬秀要是真生下了江父的儿子,江家的财产不都是她的了,这才是真正的捷径呢。 江小叔和江母齐齐看向江父,他们也是这样想的,没道理没一腿啊! 江父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又羞又气,怒吼道:“没有,老子瞧不上那丑八怪!” 其实他是想起来一件往事了,好多年前两家一起吃饭,他和兄弟都喝高了,徐冬秀这臭娘们来扶他,总是用她那处儿碰他,他当时喝得晕乎乎的,没当回事,事后一想,也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现在想起来,这不要脸的女人真想勾引他呢。 呸! 江父心里一阵恶心,他眼光比兄弟高多了,不漂亮的女人他才瞧不上,徐冬秀这丑八怪白让他睡都不要! “小叔你这就不对了,明知道自己是天阉,也不晓得娶个漂亮老婆,这样肥水就不用落到外人田,我爸有了儿子,你也不用担心面上无光,一举两得,多好!”江寒烟说起了风凉话。 陆尘嘴角又抽了下,这女人说话总是这么大逆不道,但又莫名有些道理。 江小叔有点懵,他还没反应过来,江父脑子灵活点,听明白了,气冲冲地瞪了眼,逆女今天忤逆不孝,回头他腾出空收拾她,今天没功夫。 江母却急了,斥道:“寒烟你说的什么话?” 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意思是让她男人和弟妹生儿子? 这还了得? “儿子重要还是你的脸面重要?妈你得大度点儿,别小心眼!”江寒烟说得冠冕堂皇,就是为了恶心江母。 江母被噎得脸色青白,又觉得委屈,眼泪婆娑地看着女儿,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女儿怎么回事,越来越忤逆了。 江寒烟哼了声,懒得理她。 “爸,大伯,寒烟,你们怎么站在门口?”江思媛远远地走了过来,衣着时髦,她的打扮和前些天江寒烟的一模一样。 牛仔外套配白色高领毛衣,下面是紧身牛仔裤,黑色中筒皮靴,但江寒烟高挑苗条,穿这一身很漂亮,江思媛腿粗腰粗,个子又矮,穿上这一身显得土气。
第66章 和陆尘生儿子呢 江思媛自我感觉很不错,她现在每天都进城找唐学海补习,傍晚才回家,买衣服的钱是问徐冬秀要的,虽然徐冬秀重男轻女,但对她还算疼爱,给零花钱也算大方。 但江思媛并不感激徐冬秀,前世将她卖给刁德凯的也是她妈,在她妈眼里,钞票才是最要紧的,儿女都可以牺牲。 江父和江小叔都死死地盯着由远及近的江思媛,脸色越来越难看,现在看江思媛,怎么看都不像是江家人,江小叔也悲哀地发现,江思媛和杨老板确实有几分像,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爸,大伯,你们怎么了?” 江思媛低头看了下自己,衣着并没失礼的地方,怎么看她的眼神那么古怪? 她心里感觉到了不安,朝江寒烟勉强地笑了笑,问道:“寒烟,出什么事了?” “很快你就知道了!” 江寒烟笑得很幸灾乐祸,她等着这贱人挨揍呢。 果然,江小叔一巴掌抽了过去,用了他所有的力气,刚才江父那儿受的气,全都朝江思媛发泄了。 “别叫我爸,你个野种!” 这一巴掌抽得江思媛原地转了好几圈,整个人都懵了,嘴角流出了血,半边脸又红又肿,她好不容易站稳,又一巴掌抽了过来。 江小叔的手打麻了,便开始用脚,面目狰狞得像要吃人一样,江思媛躺在地上,下意识地抱着头,就和之前江小叔一样。 “爸……” 江思媛叫了几声,试图唤醒江小叔,但她越叫,江小叔越疯狂,眼睛都红了,兴奋地踢着,嘴里还咒骂:“谁是你爸,你就是个野种,你妈那臭表子偷人生的野种,老子要弄死你……” “爸,你疯了?” 江思媛忍着痛,想爬起来,但很快被江小叔踢倒,招来的是更猛烈的拳打脚踢,她只得蜷缩着身体,护住头部,心里则在想江小叔的那些话。 她怎么可能是野种? 真是荒谬! 肯定是江寒烟这贱人在挑拨离间,江思媛很快就想到了罪魁祸首,扭过头瞪向江寒烟,眼睛像要吃人一样,江寒烟冲她笑了笑,无声说道:“野种!” 紧接着又一记拳头抽了过来,江思媛疼得眼前发黑,嘴里都是血腥味,她渐渐失去了意识,再这样打下去,她会被打死的,妈妈怎么还不回来救她? 江思媛陷入昏迷之前,听到了徐冬秀的声音,身上的拳头也没了,她放心地昏睡了过去。 徐冬秀确实回来了,看到女儿在挨打,冲过来破口大骂,将江小叔骂成了狗屎,平常她就是这样骂丈夫的,一个不能人道的废物,她想骂就骂了,废物也不敢反抗。 但今天的废物却反抗了,还很凶狠,江小叔憋了二十几年的火气,今天全都爆发了出来,三拳两脚将徐冬秀打倒在地上,然后又是一阵毒打。 江父和江母冷冷看着,袖手旁观,江寒烟更是一脸看好戏,她是强烈反对家暴的,但徐冬秀这女人,还真挺需要家暴一下,放荡恶毒,不打不行啊! 徐冬秀起初还骂几句,但后面没声音了,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脸上都是血,怨毒地瞪着江寒烟,到了现在她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小贱人拿了她的三千块,却不守信用,跑回来胡说八道了。 “臭表子,你给我说,到底搞了几个男人?” 江小叔用力踢了脚,气喘吁吁地喝问。 徐冬秀没吭声,她没那么蠢,主动交待出所有姘头。 “你以为不说老子不知道了?江天宝是你妹夫的野种,江思媛这小表子是灯具店姓杨的王八蛋生的,老子特么全知道,你个臭不要脸的老骚货,还哄老子只搞一个男人,老子还特么信了你,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老子要弄死你!” 江小叔边骂边打,最后没了力气,坐在地上哭,他心里苦啊! “哭什么哭,你个不中用的蠢货,把这老表子休了,三个野种轰出江家!”江父怒斥。 地上一动不动的徐冬秀,终于有了反应,尖着嗓子冲江小叔叫:“你是废物的事想闹得全城都知道?当初说好的事,你现在想反悔了?你和我说,把天宝过继给你大哥,以后你大哥死了后,他的财产都是我们的,哼,你打的好算盘你大哥还不知道吧?” “你胡说,我是被你蒙骗了,大哥,你别信她的鬼话!”江小叔急道。 “你自己有没有用不知道?连蚯蚓都比你强,过继天宝可是你主动提出来的,我还舍不得我儿子呢,离婚可以啊,这些年你一分钱没赚,都是我在养家,房子也是我赚钱盖的,离婚你滚出去!” 徐冬秀利落地爬了起来,气势毫不输人,她才不怕这窝囊废,店是她开的,房子是她盖的,孩子也是她养,窝囊废有什么资格横? 果然,江小叔的气焰立刻没了,垂头丧气地低下头,他没有一技之长,种田也种不好,要是真离了婚,谁养他? 他怕是连肚子都填不饱了。 江寒烟一眼就看穿了江小叔的心思,没用的男人,被徐冬秀拿捏得死死的。 她直接进了院子,从厨房里找到了肉和骨头,江父每天卖不完的肉都会带回家,江天宝那一身肥肉,就是这么养出来的。 有几根大骨头,还有猪肝和猪肚,江寒烟全都拿了,江父那么壮,宜清淡饮食,她这是在帮忙。 “我回家了!” 江寒烟堂而皇之地拿走了猪肝猪肚和骨头,还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你全拿走我和你妈吃什么?”江父怒喝。 “不拿走给野种吃?爸你搞搞清楚,我现在可是江家唯一的香火,你以后对我客气点儿,要不然我和陆尘生的儿子,就不给你姓江了!” 江寒烟信口开河,反正下半年她就要去沪城上大学了,糊弄一阵算一阵。 “咳咳……” 陆尘连咳了好几声,脸上有点烧,生儿子……这女人可真敢说。 江父果真被唬住了,他现在这个年纪,还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儿子,万一生不出来,江家的香火就只能指望这逆女了。
第67章 哄女人有点费钞票 “你和陆尘啥时候生崽?年纪也不小了,抓紧时间生。”江父粗声粗气地吼。 “咳咳……” 陆尘又咳了起来,这回咳的时间有点久,江父看得忧心忡忡,这身体底子有点虚啊,能生儿子? “生孩子不得补充营养?这些我拿回去吃了!” 江寒烟面不改色地怼了句,跨上摩托车,见陆尘还在发呆,一巴掌拍了下去,吼道:“愣什么呢,骑车!” 这一巴掌拍得嗡嗡的,陆尘朝她幽幽地看过去,这女人的胆好像越来越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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