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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能认出来那是一颗人头。 是霍危的人头。 啪！ 董燕青手里的茶一口都没喝，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第227章 后悔了吗？ 姜音还是第一次，见董燕青这么失态。 之前被裴景川气得要死不活，也能勉强维持体面。 可是面对霍危的死，他仿佛失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整个人陷入震惊和绝望当中。 姜音叫下人过来收拾地上的垃圾。 然后对他说，“爷爷，霍危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 董燕青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位高权重，之前跟我常往来，是个不错的朋友。” 说到这里，他越发的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眼里覆盖了一层阴翳。 姜音惊讶道，“原来是个大官，难怪你这么在乎。” 董燕青没有心情跟姜音演戏。 但是霍危的死，让他绷不住了。 “阿音，你实话告诉我，霍危是裴景川杀的吗？” 姜音轻轻一笑，“我跟他昨天在海边看烟花，怎么去杀人。” 得亏霍危死了。 不然她不会这么坦然说出去见他的事。 董燕青果然不在乎，一心只扑在真相上。 “裴景川刚来松市，霍危就出事，我很难不把他们联想在一起。” “裴景川为什么杀霍危呢？他们有仇吗？” “我不知道。” “那你怀疑他的依据是什么。” 董燕青冷静了几分。 叹气道，“阿音，你在帮裴景川套我的话吗？” 姜音的心沉了一分。 是，刚才确实有点刀口舔血的意思。 她神色平静，指了指电视，转移话题。 “我只是好奇，霍危到底是什么人物让你这么失态。”姜音道，“刚才那个脑袋是硅胶做的，你没有看出来吗？” 董燕青眼眸一眯。 再次去看，画面已经切走了。 但姜音的话给了他极大的震撼，“是硅胶做的？” “是啊，打码只打了面部，但是脖子漏了，切面就是硅胶。” 她的视力和记忆力，就跟设计天赋一样。 一眼洞穿真假。 董燕青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阿音，我先去休息了。” 姜音笑笑，“好，爷爷你慢点。” 他赶忙去叫人彻查了。 查出来的结果，还真跟姜音说的一样。 一个跟霍危长相一样的硅胶人头。 是有人故意恐吓。 奔着谁来的？ 当然是董燕青。 董燕青抓了抓自己稀疏的几根头发，闭上眼，狠狠呼吸。 手下在旁边说，“董老，虽说霍危没死，但依旧没有找到，我觉得肯定在裴景川的手里。” 董燕青气得发抖，转头怒吼，“你当我傻，我不知道吗？” 手下惊骇，“我现在马上就去找。” 董燕青，“回来，给我跪下！” 手下咚的一声跪地。 不敢抬头。 董燕青想到自己刚才失态的样子，就气得血压飙升。 裴景川又玩弄了他。 一次接一次，在他的底线上反复碾磨。 他一股子气没处宣泄，冲手下发火，“自己扇巴掌，扇到手断为止。” …… 董燕青吃了几粒降压药，想休息一会。 这时，姜音敲门。 “爷爷，你睡了吗？” 董燕青刚躺下，又不得不起来。 他看着姜音那张柔软无害的脸，发现比降压药有用多了。 他平静问道，“阿音，怎么了？” 姜音侧身。 让他看外面。 “爷爷，警察来了。” 为首的队长，穿着便服走进来，眼眸凌厉。 “董老，霍危失踪之后，我们在垃圾堆里发现了硅胶人头，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董燕青血压又上来了。 “我不清楚。” 队长拿出几张照片。 放在董燕青的面前。 大公无私道，“但是跟硅胶头放在一块的，还有一些女性的尸块。” 董燕青也被问懵了。 “女性尸块？” 对于尸体，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这短暂的惊讶，只是不理解警察为什么会上门问自己。 队长道，“我们对比了尸块的DNA，发现她是你们宅子里的一个女佣。” 董燕青，“……” 队长，“董老先生，配合我们去局里调查吧。” …… “董燕青这一跟头，算是扎进粪坑里了。” 一行人走后，董蔷薇从楼上下来，对姜音说。 姜音与她对望。 “谁做的？” 董蔷薇轻笑，“除了你男人，谁干得出来这种缺德事？” 姜音朝上走了几步。 声音压低，“那霍危呢？还活着吗？” 董蔷薇耸肩。 “我不知道，裴景川又不跟我睡，怎么会事事都让我知道？” 姜音咬牙，“我跟他睡，也没跟我说呀！” 董蔷薇冷哼，幸灾乐祸，“看样子玩腻你了。” 事关重大，姜音想办法联系了裴景川，问了霍危的事。 裴景川乱答题，“你跟霍危见过几次？” 姜音，“一次，怎么了？” “哦，他好像很了解你。” 听出这男人话里的酸味儿，姜音无奈，“所以你把他杀了吗？” 裴景川轻笑，“我答应过你，不犯法。” 姜音顿时松了一口气，“真的？” “嗯，不然我怎么会放假脑袋给董燕青看？” 要是真杀了。 直接取了霍危的脑花儿，送去给董燕青烫火锅。 他年纪大了，烫清汤。 顺口不上火。 …… 难得打一次电话，姜音还想再跟他聊会。 但是裴景川那边的信号突然卡了起来，随后便是裴景川匆匆一句。 “音音，下次再说。” 忙音漫长。 姜音收起手机。 心里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她问董蔷薇，“今天警察说的那些尸块，真的是董家女佣的吗？” 董蔷薇的表情有一瞬的阴暗。 “嗯。” 姜音猜到了大概，“是上次因为给你送饭被活活打死的女佣？” “她当时没死，只是重伤。”董蔷薇淡淡道，“但是董燕青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活口，所以她半死不活吊着，前几天才死，裴景川把她分尸给董燕青添上一笔罪，也算是了了她最后的心愿。” 姜音皱眉。 拳头硬了。 董蔷薇抬起眼，没什么情绪，“姜音，你陪我去买束花吧。” “她不要花。”姜音挺冷静的说，“在董家提心吊胆，却依旧舍不得辞职，说明她缺钱。” 去买超多超多纸钱吧。 她会开心的。 …… 离开董家的时候，董蔷薇一直走在前面，脚步很快。 姜音小跑着，“蔷薇姐，你是不是后悔利用她了？” 董蔷薇的语气有点硬，“没有，我当时都要死了，还要可怜她做什么。” “那你在逃避什么？” “我逃避了吗？” “你在哭哦。” “没有！” “咦，还真没有眼泪……你在心里哭哦？好啦好啦，谁都有脆弱的一面，大声哭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董蔷薇停住脚步，冷冰冰地问，“你也想被分尸是吗？”
第228章 姜音本就是裴景川的 裴景川在北城处理新的烂摊子。 霍危的动作搞得快，为了保董燕青，拉了裴司翰下水。 裴家以前半废不废。 裴司翰虽然是长子，但是待人温厚老实，什么都往外让。 是娶了老婆之后才一下子站起来。 当初家族厮杀厉害，死了不少人。 霍危直接将那些人命，全都扣在裴司翰一个人头上。 裴司翰现在一下子被推到风口浪尖。 他来到书房，焦躁地在书桌前走来走去。 “要不是因为他们当初走歪路，裴家至于闹出那么大的动荡吗？” “我不争是我觉得不值，当初任由他们发展下去，裴家迟早是个赌窝！” “结果他们把自己玩死了，还怪在我头上？” “当我裴司翰是什么？棉花吗？” …… 裴景川被他走来走去的样子，弄得有点不悦。 “这件事不需要你出面，别走了，你晃得我眼花。” 裴司翰双手撑在桌子上，“你出面跟我出面有什么区别？你是我儿子，你的付出我就不心疼吗？” “你心疼我，就学学你老婆，先下手为强。” 提起离异的妻子。 裴司翰的眼神呆滞了一下，浑身的燥意冷静下来。 他垂眸，感慨道，“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她不用那么辛苦。” 裴景川没什么表情。 “你先出去吧，最近在家里避避风头，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裴司翰心里没有底，“你怎么解决？” “我去找董燕青。” 裴司翰一听，马上就皱起眉头，“不行。” 裴景川不耐，“都这么多年了，你性子还是那么软弱，我妈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 裴司翰不管他说话多难听。 此刻就只有一个想法，“董燕青的事情你别管，他的手那么长，什么都沾点，一旦你失足，他有一千种办法玩死你。” 裴景川，“他没有机会让我失足。” “就没有万一吗？”裴司翰是过来人，拦住裴景川，“你知不知道董燕青手里有枪支弹药，还有毒品？” 裴景川冷冷道，“我也有。” 裴司翰一愣。 “龟儿子，我裴家家风那么严，你搞这些是什么时候的事？” 裴景川眼神晦暗，“我走了，你在家照顾好奶奶。” “裴景川！你给我回来！” 裴景川一双长腿，很快就消失在书房门口。 裴司翰追出去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脚步一顿。 滑了接听。 董燕青的声音传来，“老朋友，景川呢？” “你有什么事？” 董燕青冷哼，“你不知道吗？你的好儿子，这次对我可是下了死手。” 裴司翰冷静道，“景川从不会无缘无故对付别人，我觉得你应该反省反省你自己。” “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对你们已经是仁至义尽。” 董燕青的声音发狠，“裴司翰，你要是想要你儿子死无葬身之地，就继续纵容他吧。” …… 裴司翰确实优柔寡断，但是不蠢。 他问，“董燕青，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为了保你自己，拿我当挡箭牌，我儿子弄死你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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