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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你是局长的儿子啊，现在云镇谁不知道你爸犯了事关进去了。” 陆衍舟本来没打算多管闲事的，但是听到他们的谈话后，他还是停了下来调转了方向。 “黄鑫，你还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老子？！” 男生一巴掌打在黄鑫脸上，黄鑫衣服凌乱，满是肮脏的脚印，脸上也左一块伤右一块伤的。 “艹，你爸之前可没少关我们，好学生还不知道关小黑屋是什么滋味吧？今天兄弟们也让你尝尝。” “他的确不是个好警察，但你们也不无辜，”黄鑫仍不惧地盯着他们，“是你们打架斗殴才会被关起来的！” “哈哈哈，你们几个听见这小子说什么了吗？” “听见了，他说咱们兄弟几个啊，是罪有应得。兄弟们，怎么办，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不爽呢？” “以前，仗着你爸是局长，你就一副鼻孔看人的样子，现在你爸都成了人人喊打的丧家犬了，你骨气怎么还这么硬，”男生一脚踩在黄鑫腿上，“就让咱们兄弟几个看看究竟是你骨头硬，还是我们的拳头硬。兄弟几个，今晚就打到他服软，跪在地上给咱们磕头喊爷爷如何啊，哈哈。” “我看行，不过你要是现在跪在地上喊我们几声爷爷，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考虑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 “呸，”黄鑫吐出一口血水，“一群败类！” “艹尼玛，”男生一把拽着黄鑫的衣领，将他给拽了起来，“你再给老子骂一声试试？！” “要打就打，废什么话，”黄鑫挑衅，“不打我都看不起你们。” “你他妈，找死！” 说着，男生举起拳头，蓄足了力气朝着着黄鑫的脸砸了下去。 黄鑫认命似地闭上了眼，就这样结束吧。 他累了....... 想象中的拳头没有落在身上。 拳头在半空忽然被截住，男生的手腕被一道更大的力气抓住。 “艹，谁这么不长眼阻止老子！” 他旁边的人看清来人，“陆，陆衍舟。” 男生扭过头，“陆衍舟？”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男生在陆衍舟面前不敢太过狂妄，扯着手却是怎么都撤不回来，“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 “他是一中的人，”陆衍舟对着地上瘫坐的黄鑫扬了扬下巴，“你说我算不算多管闲事？” “就算是又怎样，难不成一中的人你还打算都罩着了？！” “是又如何，你有意见?” 陆衍舟一把扔掉男生的手腕，男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我罩了，”陆衍舟冷漠的目光平等地扫向每一个人，“想收拾他，先打过我再说。” 几个男生不由咽了咽嗓子，退了两步，“算了，咱们走吧，孙海他们一伙人都打不过陆衍舟，更别说咱们了。” “行，咱们走着瞧！” 说着，几个男生便逃也似地跑了。 “我认识你，陆衍舟，”黄鑫颤抖着双腿从地上站了起来，“你女朋友温以时，把他给送进了监狱。” “黄全进监狱完全是他罪有应得，”陆衍舟盯着他，漠然道，“就算不是一一，我也迟早会揭露他的真实面目。” “别紧张，我不会对她做什么，”黄鑫笑道，“我知道那个人是罪有应得，也早就知道了他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他到底是我爸，你们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他确实该受到惩罚。” 黄鑫捡起被踢到一边的书包，从陆衍舟身旁路过，“下次，就被再多管闲事了，坏了我的好事。” 路灯下，黄鑫弯着腰脊的身影。 陆衍舟沉声道，“你以为你死了，这一切就能消失了吗？” “那我能怎么样？！” 黄鑫猛地将书包扔到了地上，情绪激动地转身朝着陆衍舟呵斥，“因为他犯的错，现在我的家都没了！” 云镇就这么大，谁家吵个架街里邻里的都能知道，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动静，警局彻底惩治了一番，现在整个云镇都知道了。 他们的家现在就像是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走在街上，到处都是他们指指点点异样的目光，就算在家也不安生，门口会突然出现垃圾，半夜突然被砸进院子里的石头........ “你爸纵容有错，可这和你无关，”陆衍舟走上前捡起他的书包，“你还有你妈妈。” “我妈.......” 黄鑫像是被泄了气的气球，抱着头蹲了下来，无助极了。 “你根本不懂，他不仅是我爸，还是我一直以来的信仰与骄傲。我以他为目标，梦想着将来也一定要成为和他一样，充满正义，除奸惩恶的警察。可是在我发现他一直在与坏人为伍的那一刻，我的世界都崩塌了。你根本就不懂我有多痛苦。” “可你不是他，如果你成为警察难道会像你爸一样吗？” “肯定不会！而且，”黄鑫苦笑，“我也成为不了警察了。”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但他也不能代表所有的警察，不代表这个世界就没有了正义与公道。你爸没有履行的正义，你难道不想替他做到吗？就算不能成为警察，但是一样可以行正义之事。” 黄鑫怔愣，“可我还能做到吗？” “你是你，他是他，有什么不能，你厌恶你爸的做法，不正说明你心中对正义与公道的坚持，”陆衍舟把书包递给他，“你心中真正的信仰，应该是正义与公道，你爸只是你心中的一个缩影罢了。” 黄鑫抬头望着陆衍舟。 “如果你还想一心求死解脱，就当我今天没有见过你。” 黄鑫缓缓接过书包带，蹲在地上似乎在沉思。 陆衍舟仁至义尽，他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黄鑫能不能想通就看他自己了，睨了一眼黄鑫，他迈步离开。 “陆衍舟。” 黄鑫站了起来，喊住了还没有走远的陆衍舟。 “你，小心孙家父子，”黄鑫说道，“你们被关起来的那一天晚上，我听到了我爸在和孙胜打电话，说什么要给你点教训。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 “不过，”陆衍舟扭头看了他一眼，“谢了。” 第61章 妇唱夫随 家门口吊着一盏老式的玻璃球灯，许是因为使用年数不短的缘故，泛着暗黄色的灯光，却也是在这昏暗的巷子里为他照亮了回家的方向。 “明天换一个新灯泡，”陆衍舟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灯泡，以免奶奶晚上出门回家再被绊倒。 他转身轻轻关上院子的木门，这个时间点奶奶应该已经躺下了。 “哗啦啦——” 陆衍舟放轻了脚步，安静的院落里这一声流水声便格外的响亮。 “奶奶？” 陆衍舟脚步一转，走向院子里的浴室，声音确实是从里面传来的，但是屋子里面却是暗的没有开灯。 “奶奶，”陆衍舟敲着门，“你没事吧，奶奶？” 流水声戛然而止。 “没事，舟舟回来了啊，”福婆的声音从浴室里面传来。 “奶奶，你在里面干什么，”陆衍舟听到福婆的声音才隐隐松了口气，“为什么不开灯，小心别滑倒了。” “臭小子你个乌鸦嘴，”福婆故作高喊，“出了点汗洗把脸就出去，缓缓。” “那你把灯打开，”陆衍舟以为福婆又是在舍不得那点电费，调侃道，“您这身子可比这点电费金贵多了。” “知道了知道了。” “那我先回屋了，”确认福婆没事，陆衍舟说道，“您也早点休息。” “嗯。” 窗户外的人影消失，福婆硬撑着的气力才慢慢卸掉，双手撑在了水池上才虚弱的身体才没有倒下去。 再待下去恐怕陆衍舟就要生疑了，福婆连忙刷干净嘴里的没有吐干净的血，然后在水池里倒了些沐浴露，确保等他进来闻不到一丝的血腥味。 做好这一切，感觉万无一失了福婆才从浴室出来。 陆衍舟指了指福婆有些不好看的脸色，“做噩梦了？” 刚回堂屋，就和从厨房出来的陆衍舟碰了个正着。 福婆愣了愣，才讪讪地点了点头，随后开玩笑道，“梦见黑白无常了，要带老婆子我走，然后我就一直跑一直跑，跑着跑着就醒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陆衍舟蹙了蹙眉，“肯定又是你白天胡思乱想了。” 福婆涩涩地笑了笑，“奶奶也老了。” “老什么老，福婆可是永远18。” “哈哈哈，你个臭小子，就会嘴甜哄我开心，”福婆笑道，“行了，别贫嘴了，少喝点冰水小心着凉，早点睡觉吧。” “知道了奶奶，”陆衍舟放下冰水，送福婆回房间，“白天我上学，你一个人在家无聊就多出去走走，去小广场和那些大爷大妈一起玩玩去，别老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闷着胡想乱想的，到时候没病也得被自己给吓出病来。” “知道了，小大人，”福婆调侃，“老婆子我都半身入土的人了，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别担心我了。” “舟舟，后天是不是就周末了，”福婆说道，“要不你邀请温丫头来家里吃个饭，奶奶还没好好见过温丫头呢。” “好啊，”陆衍舟点了点头，弯腰给福婆盖着被子，“我明天和一一说一声。” “行了，我这里不用你管了，”福婆推着陆衍舟，“你也去洗漱洗漱睡觉吧。明天你给我说说，温丫头都喜欢吃什么，我提前去买点菜准备准备。” “不用奶奶，我来做就行。” “你想做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就让奶奶来做，正好也让温丫头尝尝奶奶的手艺。” “以后您也有的机会啊，等我们以后结了婚，您就来和我们一起住，到时候我和一一上班太忙的话，那晚餐什么的不就都是您的活了？” “哈哈哈，”福婆笑着推了推陆衍舟的脑袋，“你和温丫头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这么久远了？更何况，人家温丫头谁说就要跟你个臭小子结婚了。” “一一只能是我的妻子，她要结婚的人也只会是我。奶奶，没见过这么拆自己孙子台的啊。” “奶奶错了奶奶错了，给我们舟舟赔个不是，”福婆笑道，“不过后天那顿饭你就别跟奶奶抢了，奶奶来做，给我未来孙媳妇做的第一顿饭。” “这句话我听了甚是满意，那行吧，”陆衍舟挑眉，“看在奶奶这句‘孙媳妇’的份上，我就不跟您抢了。不过奶奶，到时候一一来了，你可千万被在她面前说这些，一一脸皮薄，容易害羞。” “放心吧，奶奶又不傻。” 又陪福婆说了话，陆衍舟才回了自己房间。 福婆靠在床头，脑海似是在幻想着刚刚陆衍舟刚刚描述的未来，脸上笑容不减，她折身拉开最下面一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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