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可不敢居功。 苏禾想着自己不能再耽误人家,只得先上去了。 她绷着紧张的心弦,等冷先生打完电话,第一时间道谢: “谢谢冷先生……” 冷陌一脸淡寡,降下的窗户,阳光打在他脸上,就像打在冰雕上,透着丝丝的寒光,眼神也冷得人背上发凉: “不用谢,我对你,一直就目的不纯。” 苏禾顿时神经紧绷: 完了! 这个男人,真看上她的脸和身体了? 她眼底闪过几丝惊慌: “冷先生……您什么意思?” 男人定定地盯着她,不咸不淡道:“倒是挺会装糊涂。” 明明没有责怪的意思,苏禾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发紧,背上在冒冷汗: 大尾巴狼这是想要吃人了吗? 她本能地往窗口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全一点。 柴文上车了,通过后视频往后瞄了一眼: 这一男一女之间还能坐下一个壮汉。 气氛也不对,老陌这家伙,做生意行,玩男女暧昧,可没他精。 他眼珠子一动,转头笑道:“小苏苏,老陌这边可不是说一声谢谢就能够的,你得谢的有诚意……” 诚意? 怎么谢才算有诚意? 把自己送给他? 她憋着不安,暗暗吸气,小心地看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局促地陪着笑道: “不知道我该怎么表示才算有诚意?” “以身相许怎么样?” 柴文嘻嘻笑,建议着。 苏禾惊到了。 这狗男人,还真是龌龊,完全不在乎体不体面,无耻的要求说提就提。 冷陌呢,目光幽幽,竟没有呵斥,目的已经显而易见。 啧,这心思,够脏的,真是白长了这一副好皮囊。 “柴律说笑。” 她却不能和他们撕破脸,只能干笑自损道: “像我这种残花败柳,被弃若敝履的二手货,怎么配伺候冷先生?” 越骄傲有钱的男人,脾气越是怪。 他们只喜欢干净的女人。 被人碰过的,他们嫌脏。 眼前这位,瞧他这气质,大概也有洁癖,所以,她故意把自己说得很不堪。 冷陌面色诲谟高深,突然掷下一句:“要是,我不嫌弃呢?” 天,就这样被聊死了。 苏禾只觉得自己好一阵口干舌躁,笑得很不自在,双手不断地拧着衣角: “冷先生,您……别开我玩笑。” “滚下车。马上。” 只一瞬间,她看到,这个男人的面色一下就乌云密布,并寒声下了逐客令。 那副黑云压顶的模样,令了苏禾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急忙下车。 车,疾驰而去。 苏禾抚着额头,慌啊: 完了。 得罪人家了。 可她总不能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呀! 虽然她家境不富裕,但是,她也是有骄傲的。 * 楚流商从民政厅出来,正好看到苏禾站在马路边上,目送一辆黑色的路虎离开。 那是柴文的车。 他快步走了上去,面色阴阴地一把扣住了苏禾: “苏禾,你什么时候和这种混世魔王攀上关系了?” 柴文在律政圈,名声赫赫。 但凡经他之手打的官司,稳赢。 但凡被他看中的女人,都逃不过他的温柔攻势。 可他换女朋友就如换衣服,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苏禾一惊,连忙甩开,倔强地叫道:“这事,我不需要向你交代!楚流商,我们已经离婚了!” 楚流商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婊子: “不要以为那个柴文能帮你摆平一切。苏禾,你害宛宛坐轮椅,断送了她的舞蹈生涯,简家是不可能放过你的。简家背后的势力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今天,你不嫁黎家,回头,你苏家每一个人还是会不太平……” 这话令苏禾面色一下发白。 是的,眼下的麻烦好像是暂时解决了。 但她得罪的是简家,他们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的。 如今简宛的父兄都不在荆城,等他们回来,那还得了? 只是苏禾有点奇怪: 婚都离了,楚流商为什么突然用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态度,来骂她? 她一边想着,一边以强调性的语言叫了回去: “楚流商,麻烦你讲讲道理行不行,现在是黎家不愿意领这个证……你们凭什么还要找我麻烦?” 她寻思着: 也不知能不能请冷先生出面,帮忙解一下恩怨。 但,她好像刚刚才得罪人家! 哎呀,真是头疼。 “这些麻烦都是你自找的。柴文能帮你一次,但不可能一直帮你。就凭你的姿色,被人家睡上几次,早晚被甩。到时,你连哭都没地方哭。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在很多人眼里,这个男人温和可亲。 可他折辱起她,绝对不遗余地。 面对冷嘲热讽,苏禾涨红了脸,气叫道:“我将来怎样,不用你操心。楚流商,至少柴律帮了我一回,比起一心想把我推进火坑的你,他已经强了不知多少倍……当初,我眼瞎了才会嫁给你……” 楚流商面色一片铁青,冷笑道:“你更不是好东西。以前装得乖巧,实际上呢,为了贪图我们楚家的财产,你什么可怕的事做不出来?” 反正,在他眼里,她从来不是好姑娘。 以前是贪财。 后来为了占得楚家更多的财产,想谋杀简宛。 如今呢,为了保住楚家给的聘礼,攀上了柴文。 苏禾不想解释,也解释不清,看到有一辆空车经过,挥挥手,走了。 见此情景,助手小蔡忍不住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女人,真是狼心狗肺。” 楚流商哼了一声,沉声道:“把狼当成羔羊,总有她哭的时候。”
第7章 血的代价,打断她的腿 “你说什么?没领证?柴文跑来搅得局?” 医院,简母正在陪简宛。 她这个女儿从小被她娇惯着长大,只要她喜欢的,她一定会努力争取到。 跳舞是她最喜欢的。 所以,从小到大,宛宛就一直生活的聚光灯底下,是最最耀眼的小公主。 她得过不少奖,如今,她却只能坐在轮椅里,每天哭闹。 这事,她还没和她的父兄说。 他们出国参加一场为期十天的国际商务洽谈,决定着简氏能否上市。 这对简氏无比重要。 简母逼苏禾嫁那个傻子,一是为了安抚自己女儿;二,希望丈夫回来后,不要怪罪自己。 结果楚流商从民政厅回来,居然说没领证。 这让她火冒三丈。 “嗯。” 楚流商点头,瞄了一眼简宛。 她很平静,坐在那里并没有表现极端的情绪。 简宛一直是个好姑娘,哪怕断了腿,但她没在他面前说过苏禾半个字的坏话。 “哪个柴文?” “大律师柴文。” “那臭丫头怎么和那个人搅到一起去了?” 简母是个豪门贵太,不是女强人,虽然她的圈子也是很大的,但对于这个柴文,她了解的不是很多。 “不知道。但肯定是他在背面使了手段,黎总才着急忙慌地走了。刚刚还打来电话说,不打算娶苏禾进门了……” 楚流商陈述这样一个事实。 “妈,从山上摔下来,那只是意外,苏禾应该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责怪她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我的腿,好好养一养,复健个五六七八年,肯定会好……重要的是,现在她已同意离婚了,与流商哥哥来说算是彻底解脱了。” 简宛在边上温温柔地劝着,心地总是这么的善良。 这让楚流商越发觉得愧疚。 简母拧眉,哪肯就这样算了,她恼火地瞥了一眼楚流商:“流商,你自己说吧,宛宛受了这么大的罪,苏禾是不是应该付出点代价。” “妈……您别……” “闭嘴,别劝我息事宁人,我秦芳活了这么大岁数,就你一个女儿。你被伤成这样,苏家是一定要付出点血的代价的……我必须做上前,否则你爸你哥铁定恼我没护好你。” 简母语气是如此的坚决。 简宛可怜兮兮道:“妈,不要了,别为难流商哥哥。” 楚流商拧眉:“那您想怎样?” 不让简母满意,简家是不可能把这件事翻篇的。 简母面无表情道:“黎总她可以不嫁,她的腿,我没说不要。这件事,是你派人要,还是我派人去做。” 楚流商沉默了一下,才道:“我来安排。但阿姨,我想您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只要苏禾断腿,简家和苏家的恩怨就这么了了。我希望以后我们和她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纠缠不清。” 简母眼神幽幽闪了一下,心下很明白: 楚流商虽然不喜欢苏禾,一直想离婚,但他是心地纯良,不喜欢与人为仇。这个苏禾,长得又好看,这五年,他们夫妻虽然没什么深情厚谊,可他还是不愿意斩尽杀绝。 可他们简家人,岂是那种腌臜货想害就害的: “可以。” 要对付苏家那些穷鬼,只要暗地里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求告无门。 但在楚流商面前,她不能表现出来。 半个小时后,楚流商从医院出来,望了望天,转头对小蔡说道:“找人,把苏禾的腿打断。这件事,总得有一个了结。” 小蔡一愣,点头:“好,我来安排。” * 病房。 简宛在楚流商离开后,抚着自己的伤腿,小脸阴阴的:“妈,你派人盯着流商哥哥,要是他舍不得下手打断他前妻的腿,你一定要找人打得她永永远远都不能站起来。” 简母上前抚了抚女儿的发顶,“当然,我们简家的小公主,可不是她苏禾能惹欺负的。让流商做,苏禾知道了,会痛上加痛。” 简宛抱着母亲,眼泪止不住落下来:“妈,你说他会不会对苏禾还是有旧情在的?否则,他怎么主张就那样了结恩怨?” “他敢。” “可他一直没向求婚。我都这样了,他就是不说非我不娶。” 想着想着,她就哭了。 “你这傻孩子,最近这几天楚家出了变故,你的情绪也不稳定,他今天才离婚,凭他那性子,怎么可能在已婚的情况下对你表白。等着,等楚氏集团的内部调整一完成,他就能空下来想婚事了……” 简宛想想也是,可是,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如今她成了残废,流商哥哥真的不会嫌弃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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