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如果不是错抱,这一切,都应该是确确的,她才会是那个依偎在我们怀里撒娇的女孩。 玉软花柔,也应是确确。” 温情回眸望去,眼底划过流光,越来越复杂,不知道温凡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没问,沉默不语推门离开。 路过沈确房间门口,他驻足良久,敲门的心思被他压下,抬步离开。 —— 沈确坐在椅子上,听到外面声音消失,温情跟温凡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只是刚才听到有人在房门口驻足, 她扯下丝巾,身后阳台传来一声响动,消失一天的凌希从漆黑的角落中走出。 身上还有些许丛林树木的气息:“大小姐。” 沈确揉着眼睛轻嗯一声:“给我把药拿来,今天被温凡带着买东西,药还没吃。” 凌希眼神闪了闪,望向身侧之人:“大小姐...” 身侧之人抬手制止。 沈确手指微顿:“怎么了?出事了?” “没,没事。”凌希眼睫微颤,走到一旁拿出今日的药,递给男人。 他看到这一盒里七七八八的药,眉心一拧,幽蓝色的眸子在黑夜里,如一头随时会发疯的狼,浑身透着危险。 凌希接到命令,去抓青雀,没想到她还没动手呢,青雀就已经被人抓走了,随即姜景辰出现在她身后,要求她带自己去找沈确, 凌希本不想,因为沈确没说要不要见他,但是姜景辰说,自己不带,他也会去,这么说,凌希觉得还不如自己带去, 起码能保证大小姐不会被姜景辰欺负。 可现在又有点慌,万一大小姐生气怎么办? 望着距离沈确越来越近的姜景辰,凌希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沈确在听到这稍沉的脚步声,就知道不是凌希,联想到刚才凌希的欲言又止,默默放下了手去拿起水杯, 他停在自己面前半步的距离,沈确可以闻到独属于对方的气息,似雨后松木,有些沉。 姜景辰身着黑色衬衫,半跪在她面前,垂眼骨节分明的大手给她打开药,停顿一下,似是斟酌用词,耳后轻轻询问:“先,吃哪个?” 沈确听到这声音,心猛地一颤,手上力气骤失,哐当一声,水杯掉在瓷砖上,没有碎,滚落到姜景辰跪地上的膝盖边。 黑色的裤腿瞬间被温水打湿,他没有管,一把抓起沈确的小手,紧张询问:“有没有被烫到?” 说着从旁边抽出纸巾给她擦手,擦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声线忐忑颤抖:“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沈确不语,感受着自己的手被对方轻揉捧住,她空洞的双目直愣愣的望着他,好像在这一刻眼睛已经好了。 姜景辰给她擦完,准备抽手去给她重新倒水,刚有动作,手就被对方反握住。 他一愣,这一幕似曾相识,刚认识沈确那会,她总是抓着自己的手,只要自己一离开, 沈确就会抓住不松,每次自己都要说好久的话,她才会松开。 不同的是,现在的沈确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有三岁的小孩子。 姜景辰揉了揉她的小手:“我给你倒水,不是要吃药吗?” 闻言,沈确才松了手,姜景辰去旁边倒水,凌希眼疾手快,收拾好地上的一切,看了眼沈确, 自知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手拿脏杯子,走出去,带上门。 姜景辰端着温水回到沈确身边,把水放在她手心,又问:“先吃哪个?” 沈确伸出左手,摊开掌心:“给我吧。” 姜景辰看了眼药:“很多。” “没关系,我可以。”声音轻而细,姜景辰听此把药放在她掌心。 就见她毫不犹豫把药放在嘴里,端起水杯,喉咙上下滚动,药被她依次吞入腹中。 有些药在喉间化开,苦味瞬间弥漫开,她也只是皱了皱眉,一杯水喝完,将杯子放在旁边桌上。 姜景辰抬手给她擦去嘴角水渍,眸底染上疼惜:“苦吗?” 沈确嘴角微弯:“不苦。” 姜景辰粗糙的大手轻轻捧着她的脸:“撒谎,小脸都白了,骗哥哥,是要受惩罚的哦。” 沈确听言,喉咙微哽:“哥,哥哥...” 姜景辰手指轻颤,眼底渐深,这一声,他等了十几年。 “再,再叫一声好不好?” “哥哥。”她的声音细软,脆生生地响在房间中。 姜景辰大手一捞,将她怀抱在怀中,手掌落在后脑勺,感受着女孩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确确乖,哥哥再也不会抛下你了。” 沈确搂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肩下,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闻言闷声点头。 “确确,也不要再离开哥哥了。” 窗外夜空一轮圆月从云层中露出头,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进室内。 半晌,沈确穿着棉麻睡衣坐在床上,耳边是吹风机的声音,热风时不时扫过她敏感的耳后。 沈确低垂眼睫,指尖搅着衣角,心情有些低落:‘吹完头发,哥哥是不是就要走了.....’ 咔嗒,吹风机被关上,姜景辰把吹风机收好放在一边抽屉里,温热的大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丝,声音温柔磁性:“吹好了,确确该睡觉了。” 沈确伸手抓住他的手,声音闷闷的,问了一个想问很久的问题:“哥哥,他们说,你要订婚了,是真的吗?” 姜景辰一愣,订婚?片刻弯下腰,眸子如蓝宝石般闪着细碎的温柔光:“你想哥哥订婚吗?” 沈确摇头:“不想。” 闻言姜景辰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嗯,哥哥也不想,那些都是他们乱说的,假的,跟哥哥没有关系, 确确相信哥哥好不好?” “真的吗?” “真的。” 沈确不开心的小脸上重新挂上笑:“好。” “快进被子里睡觉吧。”姜景辰柔声轻哄。 沈确笑意淡了三分:“哦。” 低着头钻进被子里,蒙住头,捂住耳朵,只露出一点点发丝,只要听不到姜景辰离开,就没离开。 第52章 苦力盛循 姜景辰见此,眼底闪过不解,自己说了什么吗?这是生气了?想了想他绕到另一边,坐在床上。 感受到身边一沉,沈确松了松耳朵,下一秒,整个人连被子一起进入了一个宽厚的怀里。 沈确从被子里出来,问背后的人:“哥哥不走吗?” “确确想哥哥走吗?”姜景辰反问。 沈确不语,翻过身把被子往下压了压,将头埋在他颈窝处,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脖子上,伸手环住他的腰。 亦如小时候那样。 姜景辰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丫头,独属于沈确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脖颈处,心中悸动,眼底闪过一丝其他意味。 他的确确,终于找回来了。 情不自禁下,姜景辰在她发丝上落下一吻,转头将她搂紧在怀中,闭上眼,渐渐入睡。 窗外明月缩进云层中,掩去光亮,屋内两人隔着被子,睡了一个十几年来,最安心的一觉。 第二天,凌晨五点,姜景辰睁开幽蓝色的眸子,望着天花板,轻眨几下,低头看向怀里之人。 面无表情的脸上爬上一丝浅笑,轻轻抽出胳膊,沈确眉心动了动。 姜景辰走下床,从口袋里拿出重新制作的红绳,有他亲自刻字的铃铛,不同的是两边多了玉珠。 轻轻掀开被子给她系在脚踝上,红绳称的她脚踝更加白皙纤细。 片刻,姜景辰给她盖好被子,在她发丝上落下一吻,依依不舍地从阳台离开,没让任何人发现。 在他走后半分钟,沈确睁开了空洞的眸子,将自己埋进被子中,指尖触碰到那脚踝上的东西。 心中无比愉悦。 —— 银江庄园,昏暗的地下室内,昏黄的灯光照亮的地方全是鲜血。 各种刑具被挂在墙上,十字架上,青雀垂着头奄奄一息,头发乱七八糟,身上鞭伤无数,还有烫伤,鲜血顺着滴落在地上。 她左侧是两具血淋淋的女尸,死相极惨,让人看了直犯恶心。 吱呀! 青雀头发下的眼睫微微颤动,企图抬起头去看来人,可一动,那些粘在伤口上的头发,随之一动,牵扯起皮肤, 撕裂般地疼。 沉重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她忍不住颤抖。 下一秒,下颚被猛地钳制住,迫使她仰起头。 “啊!” 青雀疼得惊叫出声,惊恐的视线撞入一双幽蓝色的眸子,带着嗜血杀意,深不见底。 “还能叫,看样子还不够。” 青雀强忍着害怕,声音颤抖无力:“为,为,为什么,这,这么对我...” 昨天她就想问,可没有机会,才从外面回来,就被楚洋抓住绑在了这里,姜景辰当着她的面杀了两个女佣。 让四个男人对她轮流欺辱,没有进入身体,却比进入还要恶心。 她被玩弄得精疲力竭,又被绑在柱子上,鞭子不断往她身上抽,滚烫的烙铁放在她身上。 她大叫,她呼喊,没有一个人理会她,只会一直折磨她。 这么多年,从她进入姜家,被姜老太太扇过,打过,被姜景辰踹过,还从未像这次,这么惨,这么耻辱过。 姜景辰手指用力,似要将她下颚卸掉,声音冰寒刺骨:“你不该动她,不该妄图伤害她。” 嫌恶地甩开她,往后退,锃亮的皮鞋踩在血液上,幽蓝色的眸子越来越深,额头青筋凸起。 昨夜之事,若不是沈确身边有人,没有得逞,沈确会被如何对待,她该有多崩溃,多绝望。 想到这里,姜景辰幽蓝色的眸子变得猩红,浑身血液沸腾,楚洋见此上前给他递上特效药。 姜景辰低眸接过直接吞下,特效药入腹,不到片刻便压制住他体内沸腾的血液,猩红渐渐退散。 刚才还惊恐害怕的青雀,忽然大笑起来,准备上前对她继续殴打的男人顿住脚步。 青雀用嘲讽的眼神望着姜景辰:“那你把我杀了啊,杀了我,你就再也得不到那些药, 你会变成一个疯子,彻头彻尾吃人肉的疯子,变成跟那些恶心的野兽一模一样, 看看到时候,你心心念念的确确,看到你跪在地上嘶吼,跟疯狗一样的时候,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扑到你怀里,还会不会喜欢你!” 她找人去堵沈确,想要毁了她,没想到姜景辰竟然这么关注她。 计划没得逞,自己还落得如此下场。 但她赌姜景辰不敢杀她,他还需要自己。 姜景辰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眸子变得阴戾。 青雀见他不动,以为自己赌对了,笑得更加大声:“姜景辰,你承认吧,除了我,没有人会想留在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发疯的疯狗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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