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在偷窥,他们的身上有切割后的两条光线,暧/昧旖旎,屋内像是有透不干净的雾,就像他们的关系。 陈笙的下巴抵着她的锁骨,抚摸着她,将她拉好的拉链扯开。 吴彦在说话:“到医院了,医生说问题不大,不过梨姐有些难办,骨裂,不能动,要修养两个月起步,周湾姐是脑震荡,不严重,她们都可以当场出院……” 苏禾咬唇,压抑着,陈笙的力气很大,就是故意的,甚至是报复性的。 当年没有断干净,他完全可以报复回去,苏禾招惹他,也能做好这件事的后果。 吴彦听着苏禾的呼吸声,问她:“你回去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带饭?” “不……”苏禾一开口,就意识到不对,连忙捂住嘴,吴彦听出什么,急忙问:“你在哪?” 苏禾下意识要挂断手机,陈笙突然一把夺过,丢到一旁的沙发上,翻身将苏禾压在下面。 “陈笙!”苏禾急了,电话还没挂断呢。 陈笙盯着她,“看来我的胆子还是比你大。” 苏禾揪着他的衣领,呼吸交缠,盯着那头亮起的手机,终究是败下阵,咬着牙说:“你把手机关了,你想怎么欺负我都行。” 陈笙本来敛眸看着她的锁骨,突然听到这句,抬眸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来了兴趣,哼一声,起身去拿手机,苏禾连忙拉起衣服,决定先跑为上。 翻过沙发,苏禾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直接溜到门口,刚扶上门把手,听到开锁的声音,却在下一瞬,有什么锁关死了。 她转动几下,门彻底打不开。 她难以置信回头,陈笙拿着自己的手机,眼神如死水,可见生气的程度。 “你到现在,还想耍我玩?”陈笙捏着手机,一步步走到她跟前,苏禾懊恼。 果然七年前的办法,一点用都没有,甚至会让他逆反。 好在陈笙已经挂了电话,苏禾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机,犹豫后接过,但外套已经脱掉了,接了也没地方放,挺尴尬的,就像她现在的处境。 “我刚才还真想放你走,这些事就当算了。”陈笙又拿回手机,露出笑意,却泛冷,“但你真的会惹我生气,这些事,没完,我不喊停,这些事就没完。” 陈笙抬起她的头,不带一丝犹豫,低头亲了下去,极其不温柔,苏禾有些难受,伸手推他的肩膀,他一分不让。 很多年没有接吻了,其实并不生涩,接吻是人最容易学习到的东西,也是最难忘记的东西。 可某些地方不是,陈笙咬着苏禾肩膀时,感觉到堵塞和艰难,苏禾痛到浑身颤抖,极力忍着,直到陈笙发现不对劲,将她翻了过来,才发现她身上冒冷汗。 苏禾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像是在给陈笙守贞洁,但凡有过一两个,也不至于这么疼。 原来时间久了,连这些私密的东西,都会长合。 陈笙很烦躁,挺着腰看她,语气恶劣,“疼什么?你修膜了?” 苏禾:…… 她差点忘了,陈笙就不是什么斯文人,就是长得好看,仅此而已,一个开夜场的老板,能正经到什么地方去? 苏禾喘着气,在平复痛感,陈笙也没办法,套了睡裤,坐在那抽烟,一边抽一边查手机。 其实问宁希他们更直接快速,毕竟都是混迹花场的老手们,陈笙不好问,问了他们肯定又是一堆问题。 最后还是陈笙想到什么,问:“你身边那个残次品,不是你男朋友吗?” 苏禾拉过他的衣服盖住自己,好笑道:“我有男朋友,还跟你在这?你不会有女朋友,还跟我……” “你没……”陈笙突然想到什么,轻轻蹙眉,苏禾不理他,看着天花板的水晶灯发呆。 好一会,陈笙起身,去了二楼,在下来的时候,苏禾已经抱着他的衣服快要睡着了。 昏暗的客厅里,她温和躺着,陈笙有一瞬间,分不清今年是哪一年,七年在苏禾身上没留下什么痕迹,她依旧是那样,模样不变,性格也是那样,却总觉得有些东西不在了。 陈笙将东西放下,正在考虑要不要去吃点什么的时候,苏禾突然醒了,瞪圆眼睛看他,问他:“你拿什么去了?” 陈笙突然脸热,好似纯情一幕混进了什么,不过下一瞬,苏禾便说:“没那么疼了,你要是累了,我就先回去了,” 陈笙:…… 他都多余脸红,给苏禾一点纯情,都是对她的一肚子坏水不尊重。 陈笙直接拿上东西,贴上去时,苏禾被冷得浑身发颤,“陈笙你有病啊?拿薄荷味的,你就那么恨我?” 陈笙本来有些心虚,手心也发凉,但看她又气又恼,好像要撕了自己的架势,陈笙又觉得挺不错的,本来就不是以前了,搞得那么温柔做什么? 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是别那么装了。 有了陈笙拿的东西帮忙,一切都顺利了很多,甚至到后面,苏禾还热的出汗了。 中途有人来敲门,也有人试图开门,都失败了。 满屋子都是那种黏腻的味道,还有些薄荷味混合在其中,苏禾痛的时候都没哭,后面还是被欺负得不行。 陈笙以前还是很顾及她年龄小的,不敢欺负太狠了,怕她跑了,或者腻了,事实证明,她还是跑了。 陈笙就知道,没必要,而且苏禾都多大了。 两个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苏禾闭着眼,难得软了态度:“那个……能不能保留一下,你们夜场也分上半场和下半场,对吧……” 陈笙看着她,犹豫几秒,觉得很有道理,直接起身,“行啊,我有得是时间。” “我还挺忙的。”苏禾失笑,陈笙拉着皮带,看她一眼,月色下,男人站在落地窗后,低头仔细穿衣服,蜂腰翘臀宽肩,薄肌也在月光下渡了一层细腻光泽,不过本来白洁的肌肤上泛红,有些被蹂/躏的粗糙感。 苏禾腿软,看着他,突然调/戏他:“陈老板下次包夜叫我,我欠你下半场嘛。” 陈笙回身低头,苏禾连忙装死,翻个边,“我开个玩笑。”
第14章 半夜骤然下起暴雨,朱艳霞想起阳台的窗户没关,过去时,盆栽倒地,雨水冲进来,泥水糊了一地。 朱艳霞先关窗,只不过几秒的功夫,半边身子都湿透,再去收拾那滩泥水的时候,她有些头晕目眩。 前几年,她做过一场手术,从那之后,身体大不如从前。 还是在京市做的手术,当时江安常去的医院要拆建,朱艳霞就被苏禾小姨带去京市看病住院。 一切都顺利,那时候苏禾已经离家三年多了,朱艳霞还怄气,不准苏禾小姨去找苏禾。 苏禾小姨没听这话,给苏禾打了电话,第二天有了护工过来帮忙,苏禾小姨立马回了江安,不愿多浪费精力。 住院的那段时间,朱艳霞都没看到苏禾,就连进手术室之前,也没见到人,倒是在病房看到了苏禾签字的手术通知书。 护工的女儿是北漂,怕女儿压力大,就在医院做护工,工资还不错,正好人也是南安的,跟江安靠得近,跟朱艳霞聊得不错。 等朱艳霞清醒后,护工帮她打开饭盒,里面是做好的饭菜,还有愈合刀口的黑鱼汤。 “你女儿在手术室外等了好久呢,是个大忙人,大老板嘛,她还让我盯着你把汤喝完,我还说这么点小刀口,一般只有开刀动骨的才喝鱼汤呢。” 护工满脸羡慕,忍不住叨叨自己女儿工作不行,上个好的大学,却没什么好的运气,不如苏禾。 朱艳霞心情复杂。 出院时,还是苏禾小姨来接的人,苏禾小姨这次态度好多了,因为苏禾给了一万块,让她帮忙接送。 一改之前不情愿的态度,苏禾小姨乐呵呵说:“小禾也真是的,都是亲戚,怎么还给钱呢?这么多钱,搞得多生分。” 这种屁话,朱艳霞全当没听到,不过这次倒是没有硬骨气跟她对呛。 回到家,朱艳霞的卡上又多了五万,不用想都知道是苏禾给的。 苏禾自从去京市上大学后,就没换过联系方式,她是离家出走,但她不欠朱艳霞的。 自从苏念去世后,苏禾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办法找回,她丢下的,不过是苏念这个影子而已。 窗台有一盆芍药开得丑,是苏禾带回来的,一点点花苞,看着就长不大,毕竟是树长的花,放在盆里,能张开都算不错。 朱艳霞看着水糊的泥土,现下也没有其他的土能填,怎么都不结实,里面的小植苗,一看就撑不过今晚。 做手术没哭的朱艳霞,就算是全程没看到苏禾的朱艳霞,也没有哭,但今晚看着这一盆必死的芍药,慌里慌张间,不禁落泪。 暴雨冲刷过的夜色,天空虽暗沉,但有种拨云见月的清透,月光如注,从薄薄一层雾中穿过。 苏禾醒了一次,是在楼上的房间里,床上有些冷,室内开了换风,香薰的味道并不冲鼻,她看眼落地窗外,不知道几点,翻身继续睡,朦胧中听到楼下传来谈话的声音,有宁希和唐寅的声音,陈笙肯定也在。 楼下开了灯,不似楼上昏暗,陈笙坐在沙发椅上,手指上点了一根烟,搭着腿,听宁希说话。 唐寅坐在一边抽烟,撸起袖子,手臂纹着一串意大利语,大意是:向死而生。 唯有宁希,闻着二手烟,气成烟囱,手里点着一张纸,纸下压着一沓人事资料。 “……我都说过了,不准用私人账号联系客户,他们把我们酒吧当什么了?鸡窝还是鸭窝,一群傻/逼,赚钱不靠脑子,靠这些玩意,迟早把咱们生意搞黄。” 不同于宁希抗拒的态度,唐寅看眼陈笙脸色,淡定道:“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店的公关和经理,说是靠本事,那些喝多了的客人,才不管这些,还不是看面相皮囊。” “那也不能明码标价吧?”陈笙看他一眼,唐寅摸着嘴角,彻底不吭声了。 宁希一拍桌,给两个人吓一跳,激动得额头青筋突突,“就是,任何交易得在酒吧里,出了酒吧算什么?算我们开店的下贱。” 说着,宁希拍了拍自己的脸,“我他/妈嫌丢人。” 不过就是一些卖酒拿提成的员工,违反工作规定,私联客户,宁希着急的,像是自己被挂牌出去卖酒似的。 唐寅忍不住笑了,陈笙嫌宁希丢人,不耐烦起身,一锤定音:“全部开了。” “不给罚款机会吗?”宁希这会又不激动了,急忙道:“里面有几个确实不错,要是被别的酒吧挖走了……” 陈笙不吭声,唐寅劝道:“新招的也会不错的,你要是气不过,从他们那也挖几个厉害的。” “我可看不上。”宁希嫌弃。 唐寅摊手道:“那不就得了,他们被挖走,那是进入了下沉市场,我们永远是顶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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