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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就这么巧。沈从殊今早上出门前还想着过了年和宋樾去滑雪泡温泉，转脚到公司，关明哲就提议要去了。 听起来这计划居然还不错。但细想，难度也很大，不说别的，光只是把全公司的人组织在一起，出去玩去搞活动就要耗费很大的精力。 沈从殊本人来讲，不是那么想耗神费力，本来工作就已经够累的了，还要出去玩，天又那么的冷，都快过年了，早两天放假不好吗？有那钱去玩还不如都折成红包发给员工，员工手里拿着钱，开开心心回家过年，岂不更香。 只不过沈从殊半个多月前就说了，这件事交给关明哲全权负责。现在过年搞年会，酒店难定得很，至少提前一个月，一些好一点儿的酒店，有的公司两三个月前就去订了。一看关明哲这样，就知道酒店那方面根本还没考虑，即使现在去订，也是晚了。 她一个人的意见不能代表家装部所有人。 沈从殊：“问过你们工装部的人了吗，都什么意见？” 关明哲：“大半同意，小部分否决，少数服从多数。” 沈从殊点头，回他：“行，我回去看问一下家装部的意见，晚点给你答复。” 关明哲：“好。” 这件事沈从殊回去家装部就和底下的人说了。 前面几年，年会都是抽奖玩游戏表演节目，再一起吃饭，次次都是走形式，没搞什么新的东西，每年都差不太多。 今年一说要出去泡温泉搞团建，大家倒是兴致勃勃。 主要是，关明哲说了，玩的时间不占放假时间，而是从工作日里提取。 这不是白白多得两天假期嘛，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家装部很快就整理好意见，通过一大半，不去也不勉强，视作自动放弃年会福利，比如去了人人有红包，抽奖得现金手机平板等。 为了福利也得去呀，因此，最后统计出来的结果，参与人数还是比较可观，达到标准之上。 下午，沈从殊将整理结果发给关明哲，忙一天，就到下班。 榕城的这场雪一直下到中午才停。 朋友圈全被这一场雪刷了屏。 上班时间，沈从殊没时间和宋樾联系，不知道他那边工作什么情况，下班后，沈从殊给宋樾那头打电话。 宋樾接了，约好十五分钟以后在今天下车的地方等她。 往家里开，宋樾人也站在街对面。商业街人来人往，可宋樾身高腿长，往那一站，人群中也格外晃眼。 沈从殊接到了他，才开车，都还没说话，就听才坐上副驾座的人施施然开口：“是谁说每天上班给我发短信，早晚要亲亲？又是谁说早上给我做早饭晚上给我做晚饭的？” 都知道昨夜是沈从殊在一派胡言，但早上没亲也没吃到沈从殊做的早饭——如果不是冲一包麦片也算的话。宋樾没在意那两样，但今天一天在公司他都拿着电手机，等一天也没等来沈从殊的半个字信息，宋樾就知道，她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宋樾的手搁放在窗沿，修长的手指轻敲。 “才第一天呢，做到了没？” 沈从殊上班太忙，早将琐事抛至一边，经由宋樾提醒，沈从殊想起来。 昨天为了得到一个男朋友，是半开玩笑半认真，主动许下许多无法做到的承诺。沈从殊以为这件事说了就过了，没想到宋樾还记得。 自知理亏。 沈从殊态度端正，“今天工作太忙，忘了给你发短信，明天我肯定不会忘记。” 说完，被宋樾转头悠悠轻睨了一眼，摆明了不信。和宋樾在一起，沈从殊已经数不清做过多少保证，其中大多是信口雌黄，只为达成将宋樾成功拉上她那张床的目的。其心险恶，宋樾不说，沈从殊都感觉自己活像个大渣男。 认错和悔过的态度良好，沈从殊为了让自己说话可信，微微转头，又道：“现在我们去超市？晚上姐姐就做饭给你吃。” 沈从殊做饭？ 那恐怕会是厨房的灾难。 虽然没真想让沈从殊进厨房做饭，但喜欢看她为他忙忙碌碌。 宋樾没有拒绝，可有可无点一下头：“行，那今晚的饭等你来做。”
第33章 于是又去了一趟超市。 宋樾没来这一个星期, 沈从殊厨房都没有进过，每天外卖，家里冰箱除了剩下几个鸡蛋, 早就空了。 经过上次，沈从殊已经清晰认知到自己的做饭实力, 不再盲目自信，也因此, 想再次进厨房都挑最简单好做的。 沈从殊在前面挑，宋樾就在后面推车。 沈从殊才想起问宋樾：“你老家不在榕城, 学校放假，这几天你住在哪里？” 在沈从殊的认知中，宋樾属于是留守儿童, 老家自然不在榕城，但是他又需要打工赚取生活费学费，而且相处的时候，依稀听宋樾说过, 老家老人都已经去世。 小可怜儿。 爹不疼妈不爱。 放假了都没地方可去。 宋樾迈着懒散的步伐跟随沈从殊，听见沈从殊的问题，片刻时间，回沈从殊：“酒吧员工宿舍。” 老板提供的住宿, 他就是老板，自己买给自己住, 没毛病。 沈从殊自然想不到, 宋樾一个人住两百来平的大公寓, 常人思维里, 老板提供的住宿能有多好？沈从殊脑海里瞬间浮现的是铁架子高低床，几个人住一间房。大约和学校提供的宿舍一样, 甚至更差，环境也没有学校单纯。 这么一想，沈从殊就舍不得了。 “宋樾。” 沈从殊一边选着菜，一边闲聊一样和宋樾提议说：“不如你这一阵放假，就过来和我住？” 宋樾脚步微顿。 沈从殊选了玉米放进购物车里，抬头说道：“你住在员工宿舍也是住，住在我的家里也是住。夜晚冬天特别冷，我早就受不了。况且，我看过天气预报，最近寒流来袭，气温还要往下降。” “这也要怪你，你的身体就像一个暖炉，我都抱上瘾。” 沈从殊眼眨一眨，对他说道：“弟弟，你就舍得姐姐晚上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冰冷被窝里吗？” 最后还怪起宋樾来。 反正就是想让宋樾搬过来，意图表现得很明显。 宋樾对她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给弄得轻轻笑出声。 “姐姐，我不说，你是不是就从来也不觉得你的行为有点儿过分？” 不论从认识，还是到现在，沈从殊都是那么的直白，半点也不含蓄。 沈从殊还半点没自觉，“嗯？”一声，微微睁大眼：“过分吗，过分在哪儿？” 宋樾视线看着她闪烁着笑意的眼，微微翘起的唇，不太想和她讲，只想狠狠的亲。 不过现在正在超市，得克制。 “自己好好反思一下，晚上交作业。” 宋樾隔着一个车轻睨她一眼，推着车子往前走，施施然将沈从殊撇在了后面。 考虑到宋樾以后都在这边住，自己一个人天天吃外卖就算了，和宋樾一起的话，还是健康饮食为主，所以菜也买了不少。 买好菜，两个人一起回了家。 沈从殊遵守诺言，提着菜先进了厨房。 她今天要做的菜是西红柿炒鸡蛋，蒸茄子，还有一个青椒炒肉丝，最后撒一把青菜煮个汤，都不是什么太难的菜，连肉丝都是直接买切好的。 唯一的难度，就是身后总杵着一个人，在监工。 沈从殊先把西红柿茄子青椒和青菜都洗了，转身时，感觉到宋樾总站在那里，有点碍事。他身高腿长的，站在厨房里，厨房都显得挤了。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待在出去，出去看个电视，或者玩个手机？” 沈从殊很诚挚的建议他。 谁知道宋樾轻轻一笑，对她说道：“不行，怕你把厨房给烧了，我得监督你。” 沈从殊：“……” 你真的好信任姐姐噢。 不过这一次，沈从殊充分做好准备，最后倒是也将三菜一汤做出来了。就是味道上欠点火候，盐的度也没把握，除了茄子是用蘸料，其他两个菜统统都咸了。 沈从殊吃着都咸，宋樾最后却把菜吃光，因为咸，汤也喝没了。 吃完以后往座背上一靠，宋樾：“姐姐，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让你做饭？” 吃过了沈从殊的手艺，为了自己的胃着想。 “你还是算了吧，以后就乖乖吃我做的菜，别进厨房了。” “厨房不适合你。” 肚子又撑，喝光了所有的汤，口还干。 他那耷拉着眉无可恋的模样，逗得沈从殊哈哈直笑。 宋樾洗碗的时候，沈从殊一看窗外，又开始飘起了雪。 今天早上的雪还没化完，又开始往上铺，纷纷扬扬的大雪，比早上的时候还要下得更大。 等宋樾洗了碗出来，沈从殊转头问：“宋樾，晚上去酒吧吗？” 宋樾微挑起眉头。 沈从殊：“我听说你最近几天晚上，每晚都去啊。” 沈从殊想着如果宋樾要去酒吧的话，她倒是可以陪着一起去，等他唱完歌，再一起回来。 沈从殊想得倒好，以为宋樾去酒吧是唱歌赚钱，哪里知道这几天宋樾心情不佳，即使去酒吧了，也很少唱歌。大都是坐着喝酒，他只要坐着，那张脸就是酒吧最好的招牌，喜欢的女人前仆后继，络绎不绝。 宋樾：“不去酒吧。” 心情不好去酒吧，人多一点免得夜深人静一个人老想着沈从殊。 现在再让宋樾去，宋樾是懒得去的。去公司上班就耗一天的时间，下班以后，只想和沈从殊单独待在一起。 沈从殊听说他不去，也不勉强。看窗外的雪，越看越喜欢。 转头和宋樾提议道：“宋樾，要不要下去玩雪？” 一双大眼提起雪就亮晶晶的，宋樾一眼没看窗外的雪，只低头看她：“想玩？” 沈从殊：“想！” 榕城难得有这样的大雪。 雪下得是真大，但冷也是真的冷。 出门前，沈从殊将自己围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帽子围巾齐上阵，最后只剩下一双眼睛。 楼底下行人不多，至于像沈从殊宋樾这样，专程从房里下来玩雪的，就更少了。 找了个雪多的角落，沈从殊用收集起来的雪，堆了两个小雪人，没带工具下来，就随地捡了小石子做眼睛鼻子，再用树枝擦在上头，做手。 做完以后，指着那两个小雪人，大一点儿的：“这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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