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宋樾……”沈从殊手拉着他的,又再轻轻摇一摇:“你别再为这个问题,和我置气了,好不好?” “我这么喜欢你,你别曲解了我的意思。” “我保证!去程总家我保证快去快回,吃了午餐就找借口离开。” …… 沈从殊一口气说了许多。又是解释又是鼓励连说带哄,想宋樾气消一点。却没想到,她这样说,只让宋樾更为气闷,难以消解。 “沈从殊。” 宋樾紧紧皱眉,目光只落在沈从殊的身上,冷声开口:“所以,你只以为我是在吃醋?以为我为了吃个醋,无理取闹,不顾全大局也不顾全你?” “你是不是还在责怪我,老是吃这些没理由的醋,太霸道也太离谱?” 沈从殊手还在宋樾的手中,因为怒气,宋樾的手攥得很紧,让沈从殊很疼。 沈从殊拧眉轻呲一声,意识到弄痛沈从殊,宋樾倏然放手。 他一双眼深谙,里面情绪变换,极强的攻击性对准她,是沈从殊从未曾见过的盛怒时候的模样。 “你认为你这样,是为了我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一切以工作为借口,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陪同前男友去别的男人家中吃饭,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一句接着一句,问得沈从殊哑口无言。 透过现象看本质,他仿佛有一双能洞悉一切的双眼,能看穿她想法的卑劣。 这其实很可怕。 因为就连沈从殊都没有意识得到这个问题,在他不留情揭穿她之前。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呢?” 沈从殊跟着冷下脸来。 没有人在被这样揭穿心中的卑劣之后,还能笑得出来。 确实,如果不是和宋樾交往,这些现在正在争执的问题,就全然都不存在。她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做什么。所以,为什么呢? 沈从殊看向宋樾,看着他正在盛怒中,薄唇紧抿,眉目凌厉飞斜,却依然堪称绝艳的脸。 舍不得对他说任何一句的重话。 “宋樾,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非黑即白。” 沈从殊轻声说道:“很多时候,成年人的世界,必不可免,需要妥协。” 无论是她与关明哲分手以后一起经营公司,还是为了拿到项目,而去巴结讨好程守言。 难道她自己就特别愿意这样做? 想当年才刚毕业的时候,她也曾胸怀梦想,雄心壮志。在家装设计上,她未曾讨好过任何人。但工装工程涉及面太广,公司大部分效益都来自于此,不是家装可以比拟。 事关整个公司的利益,她桎梏于现实,没有那么多的自由可以去任性。 她作为公司的另一个老板,最大的得利者之一,必要的时候,需要配合,也必须配合。 “抱歉宋樾,这件事我真的不能够答应你。” 刚才在浴室里还那么亲密无间,谁曾想,只短短不过半个来小时,两个人居然因为旁的事闹成现在这样不开心。 两个人在回家之前,都没有能预料得到这一场忽如其来的争执不休。 宋樾太生气了,胸腔都被憋闷得难受。 沈从殊如此顽固,半点悔过也无。他是气她和前男友去其他男人家中吃饭那么简单?如果是这样,那她公司也索性别去。天天和前男友待在一个公司,他虽然吃醋介意,但他什么时候阻止过她? 他介意的不过是她对待他那轻慢的态度,将他当做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先不说他是否能懂,即便他不懂,她有什么事,难道就因为他不懂而统统摒弃在外,就什么都不能和他说?只能分享喜悦却无法分担忧虑,那他顶着这个男朋友的头衔还有什么意义?在她心目中,他难道就只是一个漂亮的,只能讨人欢心,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形宠物?! 宋樾看着沈从殊,这个表面看起来春风和煦,骨子里却固执到极点的姐姐,怒极了,竟反笑一声:“爱去哪儿去哪儿,谁要你答应?” 隐忍一肚子的话,不想再说,也懒得说。 说了她也曲解,她也故意装作不懂。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降至冰点,谁都不想,也不知道要继续再说什么。 沈从殊作为两个人之中,年龄更大的一个,迅速将过多的疯狂滋长的负面情绪给收拢起来。 “我去一下卫生间,等会回来。” 盛怒之下,再待下去怕两个人再互相说出什么无可挽回的话,沈从殊试图让自己冷静。说一句话后,掀被下床。 她迅速走至卫生间里,用冷水洗脸,让自己稍加冷静下来。 只是,她没想到宋樾竟连这几分钟都等不了。 未过片刻,只听门外传来脚步声,走得极快,重又快的脚步声里,似乎也能传递的情绪,沉闷,怒极,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沈从殊脸上还滴水,开门,跑出卫生间。 却根本来不及喊宋樾,只见到宋樾短短时间已走至大门口,伸手拉开了大门,人走出去,反手一拉,门被砸得“砰”一声,关上。 - 还是那一句话,汤隋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和宋樾做了朋友。 他和那些二代三代们在会所玩得正嗨,宋樾一个电话,喊他出来,他就得出来。 明明吃饭的时候是宋樾放了他鸽子提前先走,他还得听从召唤,巴巴的往宋樾身边去凑。 怎么,宋樾是主人,他是召唤兽? 但是没办法,谁让他倒霉遇上了宋樾,有宋樾做朋友,真是他汤隋这辈子的‘福气’! 听了宋樾的话,提酒到宋樾的公寓里。 到的时候,宋樾已经就着他的满柜价格昂贵的就,喝了半瓶。 汤隋进门看见,像宋樾展示自己带来的冰啤。 “你那个能喝几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得喝这个,舒适,畅快!” 宋樾坐在沙发上,汤隋走过去,酒柜里找两个杯子过来,开了一瓶冰啤酒倒满两杯,再将宋樾剩下没喝完的酒收走,一杯递给宋樾,一杯给自己。 汤隋杯子才端起来呢,就见到宋樾端起酒吧,动作迅速,仰头将啤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便不需要汤隋,他自己倒了酒,又喝。 那架势,仿佛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将茶几上这些酒一个人全部喝完,而汤隋就是一个送酒的,根本不理他。 汤隋就着杯口抿两口,小心翼翼观察宋樾的神色。 讲真,和宋樾认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他这样,身上一股浓浓的厌烦情绪,气压极低,意志消沉。 就上次山庄的时候,也不像现在这样。 等宋樾多喝上几杯,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汤隋才试探开口:“诶你不是和沈姐姐一起走的嘛,怎么又回自己公寓来了。” 还一副仿佛失恋才会有的死样子。 汤隋八卦兮兮问:“你俩该不会是吵架……”啦? 只是那个‘啦’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就见到“磅”一声,酒瓶重重砸在茶几上,发出偌大的声响。 声音来得太突然,又大声,吓了汤隋一大跳。 宋樾眉头紧锁,狭长的一双眼,凌厉非常,透着厌烦,也透着危险。 低压气氛僵持几秒,他冷冷开口: “要么闭嘴,要么滚。” “你自己选。” 汤隋立即正襟危坐,给自己的嘴做了一个上拉链的手势。 宋樾不再管他,专注于酒上,继续喝。 - 沈从殊这边,宋樾走后,一夜没怎么睡着,第二还是正常上班,甚至因为睡不着而起床更早,去上班也比平时更早。 昨天被关明哲撞见她和宋樾的事,意料之中,关明哲又来找她,劝她对宋樾那个小孩放手。 沈从殊昨夜和宋樾吵架,心情本就极差,一肚子火没处发,结果关明哲这个罪魁祸首还看不懂人眼色,专程找上门来。 这不是送上门找架吵是什么? 两个人在沈从殊的办公室大吵了一架,只除了沈从殊没像上一次那样动手砸东西,但你来我往的,比他们当初分手的时候吵得更凶。 办公室的屋顶都快被他俩给掀翻。 外面那么多的员工,各个坐在工位上,听着公司的这两个老板,曾经的情侣现在的怨偶,在办公室里大吵特吵。 被吓得缩头缩脑,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办公室用石膏板做的隔断,尽管里面上了隔音棉,但这么大的声音,也隔不断。陆陆续续有声音从那堵墙里传出来。 “……他才那么大点儿,还在读大学……有没有一点点公德心,你知不知羞?……” “……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再怎么样,也比你乱搞身边人来得强!恶心,低俗,下贱!” “……好好好,沈从殊你要这样弄你是彻底不要你的名声了是吧?……” “……名声是自己给的不是别人说的!正常谈恋爱,关卿何事?” “……我看你是彻底疯了!……” “……你才疯了,关明哲你们全家都疯!!” …… 办公室爆发史无前例,特大级争吵。 持续整整一个多小时,直到快要吃午饭,才以关明哲怒极摔门而告终。 办公室里人人自危,佯装认真,各个都手忙脚乱找自己的事儿做。 午饭也没有吃,沈从殊直到下午才从被关明哲摔过的那扇门里出来。五点半钟下班,她还不到五点就走了。 许微上个星期六被砸了店,沈从殊喊人去帮她重新修补,前几天发给她一份清单。今天她把事情了结,从覃靖洲手里拿到钱以后,将修补服装店的钱转给沈从殊,还请沈从殊吃饭。 沈从殊正郁闷着,许微说请吃饭,她当然不会拒绝。 两个人约在一家自助餐厅,在门口约好,见面之后直奔餐厅里,拿了菜后,在座位坐下。 闲来吃东西时,才有时间说话。 “说说,你和宋樾究竟怎么回事?” 还不知道沈从殊和宋樾在昨夜争执一场,今天到现在还互不联系,许微对于沈从殊和宋樾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凑成一对,极为感兴趣。 其实都过几天了,许微哪里忍得住不问,微信里发信息早就和沈从殊打听过了,只不过沈从殊事情忙,总是三言两语打发她,事情自然也就说得没那么清楚。 但凡是提前一天,沈从殊都能将她追求宋樾的经过原原本本添油加醋告诉给许微听,但是今天实在没什么心情。便只简略说道:“我和宋樾就是在酒吧认识,就第一次你带我去深海那次,我在门口就遇见过宋樾,后来出门离开的时候又遇见他。你知道的,宋樾长那么好看是个女人都得动心。我那时候才和关明哲分手,不想谈什么情啊爱的,但是我就看中宋樾那颜值和身材,一心就想把他给勾上床。他是学生,也缺钱,还要在酒吧兼职唱歌。每次去酒吧的时候我都开车,喝酒以后,让他当了我好几次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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