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了,倾倾。” “小事而已。” 跟老太太聊了几句后,南倾回到了厨房,她默默地在里头忙活着,为贺老夫人做玫瑰花饼。 贺安然则跟贺奕扬坐在大厅,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哥,她好像挺会做饭的。”贺安然视线往厨房的方向瞟了一眼,不屑地挑了挑眉头:“今晚的晚餐就让她做吧,毕竟未来也是要嫁入贺家的人,这么一大家子都等着她伺候,厨艺不好又怎么行呢。” “奶奶在这,你少折腾。”贺奕扬看出了贺安然的那点心思,也就那么随口一提醒。 贺安然不乐意了:“贺家是星洲豪门,多少人撞破脑袋想往里挤,要不是奶奶喜欢她哪轮到她坐上这个位置,她本来就是德不配位,别以为嫁进贺家就算享福了。” 贺奕扬没出声。 贺安然剥了一颗葡萄到嘴里,嘴里碎碎地埋怨:“这葡萄皮也太难剥了吧? 忽而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站起身来,端着一盘子葡萄就气昂昂地往厨房里走去。
第38章 他的维护 南倾正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时,一盘子葡萄冷不丁地丢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贺安然双手抱胸,身子斜斜地倚着琉璃台,站在她面前。 神色之间,带着轻蔑的讽刺。 “帮我把这盘葡萄的皮给剥了,等会送到客厅来。” 南倾眼底不起波澜,声音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我现在没时间,我要给奶奶做玫瑰花饼。” 贺安然听着她一口一个奶奶,心里就烦闷的很,总觉得她是故意打着奶奶的幌子在压她一头似的。 她直接给南倾甩脸色,摆着一张脸,语气不耐烦的催促:“先把葡萄皮给我剥了,再给奶奶做玫瑰花饼,然后六点三十分左右你就可以准备晚餐了,晚餐的话我们家整体口味偏清淡,平时我们家都是八菜一汤一甜品,不过我看你今天来的晚些,时间也来不及了,就勉强做个六菜一汤得了。” 说完,贺安然一扭头,朝着家里负责饮食的佣人喊了一声:“菊姨!” 一个中年妇女匆匆走进了厨房里。 “你等会在旁边看着点,南小姐还有很多不熟悉的事,你要细心的教,知道吗?”贺安然这会表面倒装出一副很善解人意的大度样:“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记得把家里每个人的口味告诉南小姐。” 中年妇女有些局促的点了点头。 贺安然撂下话也没管南倾的反应,转头便干干脆脆地离开。 眼见着贺安然的身影走远,那位被唤作菊姨的女士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朝南倾笑了下。 “南小姐,这葡萄皮我来剥就好了,你在一旁休息吧,晚餐什么的也不用急,我手脚利索,等会能准时开饭的。” 菊姨倒是个热心肠的,二话不说就戴上一次性手套迅速的剥起了那葡萄皮。 “谢谢你了,阿姨。” “没关系的。” 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贺安然对南倾的敌意,菊姨知道贺安然就是在故意找茬。 她小声地在南倾耳旁说道:“大小姐性格就是这样,家里人宠的紧,也难免骄纵了些,就连老太太也管不住她呢。” 南倾不在意地扯了下唇角,倒也没了下文。 她继续在那做着玫瑰花饼,只想着老太太喜欢吃,那她就多做点。 * 贺家老宅坐落在星洲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是一座拥有园林景观的中式大宅,占地就一千五百多平,辉煌大气。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了贺家老宅的大院。 贺于声下了车,直接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 此时贺安然仍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翘着腿,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皱着眉心抱怨。 “剥一盘子葡萄皮至于这么久吗?都二十多分钟过去了,怎么还没送上来?” 贺安然站起身来,刚想去厨房催催,却在想要迈开步子的那一瞬间,骤然僵住。 她看见贺于声走进了屋! 男人一袭黑色西服,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场凌厉。 明亮的光线下,那棱角分明的面容俊美如斯。 可再好看的脸也遮不掉他的一身戾气。 向来作天作地的贺安然在见到贺于声之后,就犹如一颗小钢炮突然哑火了似的。 贺安然对他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 她步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靠在贺奕扬的身后。 贺奕扬的眉心也早就拢得很紧了。 眼里迸发的恨意,就如同那燃起的火星在噼里啪啦往外溅一样。 他怎么回来了? 疑惑的念头刚从兄妹俩脑中掠过,便看见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声不吭地掠过他们,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该不会是奶奶喊他回来吃饭的吧?” 贺安然埋怨:“奶奶也真是讨厌,明知道我们一家子都不喜欢他,还非得喊他回来碍眼。要是他今晚留在家吃饭,我干脆打电话给爸爸,让他今天下班别回家了,免得回来见到那个人大动肝火!” 贺安然气呼呼的,“他怎么还有脸回来呀!他对贺氏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简直就是条疯狗!” 贺奕扬冷漠地出声,“既然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能让他清清白白地离开,现在打电话给爸,让他赶紧回来。” 贺奕扬不怕他父亲大动肝火,就怕他父亲不动肝火。 兄妹俩果然是一条心的,很快,贺安然心领神会,拿起手机就给父亲贺正庭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正好,爸说了,他跟妈就到屋门口了!” 而此时,还在厨房里忙着做玫瑰花饼的女人丝毫还没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菊姨总算将最后一颗葡萄剥好了。 她最后又将那一盘剥好的葡萄仔细地检查,将那些卖相不好的挑了出来,留下的个个都是晶莹剔透,连一点破损都看不到的。 “大小姐那人难伺候着。”菊姨摇了摇头,“上次给她切橙子,一个橙子做四块切的,她嫌切大了,发了好大一通火,给她切八块,她又嫌小了。” 菊姨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果盘递给南倾:“南小姐,你赶紧拿去给她吧,不然她等的久了又要发脾气了。” 菊姨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南倾再是无动于衷的话,倒也拂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她放下手头的活,擦干净了手,拿着那盘葡萄便准备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然而,刚去厨房,还在餐厅的位置,便迎面撞上一堵人影。 她手里的盘子没端稳当,险些掉在了地上。 她皱着眉心抬起头来,便看见贺于声沉着脸,站在她的跟前。 对于他的出现,南倾脑子一片空白。 她唇瓣张了张,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贺于声没废话,直接伸手从她手里拿走了那盘葡萄。 正在客厅跟贺奕扬窃窃私语的贺安然看见贺于声端着那一盘葡萄出来,有些愕然。 但没出几秒,她还是反应了过来。 “这不是我让南倾剥的那盘葡萄吗?还劳大哥你给送出来了,真是麻烦哦。”贺安然皮笑肉不笑,“真是的,她手脚怎么这么慢,剥一盘葡萄都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贺安然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接贺于声手里的盘子。 然而,就在她手伸出去的那一刻,她听见贺于声冷嗤一声,也看到了他眼里如滚烫岩浆的怒意。 “你也配, 嗯?” 他端着果盘的手猛地往下一倾斜,那一盘子葡萄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滚,掉在地上,落在贺安然的脚边。 紧接着,啪嗒一声,果盘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第39章 讲什么不好,非得讲道理 碎片四溅,贺安然被吓到了。 她脸色一变。 立马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可怜兮兮地哭诉:“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我做错什么惹你不开心了吗?我今儿好像从头到尾也没得罪你吧!” 贺安然觉得自己今天压根没与贺于声有过什么交锋,更没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 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发疯? 贺安然越想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动静闹得挺大,将原本还在后花园修剪花草的老太太都给招来了,要巧不巧,此时贺正庭夫妇俩也从外头回来,进入了大厅。 霎时,一大家子都齐聚了。 就连南倾,也被菊姨从厨房里拉了出来。 不过两人只是远远的观望,并没有靠前。 “糟了糟了!”菊姨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又看着餐厅里那剑拔弩张,硝烟弥漫的氛围,这额上不禁惊出一层冷汗:“今儿怕是要世纪大战了!” 世纪大战? 南倾目光落向远处,贺于声是背对着他的,只见他背脊挺直,站的如一颗松柏般,而他的对面,是那一家子人各式各样的目光。 厌恶,仇恨,愤怒,不解…… 她微微错愕地张了下唇瓣,菊姨却见怪不怪了。 怕南倾弄不明白,她简单地在南倾耳边解释了一下‘局势’:“于声少爷出生后两个月就被家里人送走了,一直在外边长大,哎……总之受了不少的苦,没人教没人管,也走了不少歪路,后来……因为‘犯了错’,坐过牢,出来之后,就被送到国外去了,总之除了老太太……家里其余人跟于声少爷关系都不好。” 岂止是不好。 简直就是恨不得弄死他的那种! 菊姨在贺家待了二十余年,清楚地记得过往的一切,想起贺于声过去所遭受的那些侮辱和苦难,她也忍不住感慨和唏嘘。 南倾心神不安。 隔得很远,她也能看见贺安然红着眼睛的委屈,她仗着父母奶奶都在场,有人撑腰,这会腰杆也挺得很直。 “我想吃个葡萄也得罪你了?你不要这么是非不分,不讲道理吧?” 贺于声轻嗤一声,带着几分讥笑,“跟我讲什么不好,非得讲道理?” 那模样,真是混极了。 贺安然一时之间,被堵得脸色憋红,哑口无言。 是的,在贺于声身上,压根就没有‘理’可言。 他性格强势霸道,手段阴狠凶残,是条狂起来就不管不顾的疯狗! 你跟这样的人讲道理? 贺安然什么都不说了,只是一个劲的哭,哭得梨花带雨,眼泪簌簌地顺着眼角往下掉。 贺正庭一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哭成这样,他胸腔里立马聚集了一股怒火。 再加上最近盛大集团频频在贺氏集团头上‘动土’这事,更是让贺正庭的理智崩濒临塌。 “你个混账!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种!” 贺正庭板着一张严肃的脸,一个耳光作势就要往贺于声脸上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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