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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矫情，不做作，不故作坚强，不刻意开朗，明明一副柔弱好欺的样子，偏偏又能在关键时刻变得果决，她就像是山谷里发现的清泉，乍看之下只觉欣喜，时间久了，才能品出来其中的香甜。 “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秦瑞抬头，目光里闪着细碎的光，“你要小心，真的被我抢走，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放手。” “呵”厉霖川嗤笑一声，别的也就罢了，这件事上他还真没把秦瑞放在眼里，想和他抢女人，这傻玩意至少还要再修炼十几年。 “对了，”他眯了眯眼，突然想到了这人还有个别的用处，“你之前在国外，记不记得这几年，哪里的设计师出过一款圣诞树？”
第193章 我是不是看上去像傻子 秦瑞木然的抬起了头。 他活到这么大，虽然知道大部分夸赞都是口不对心的恭维，但是这还是头一次，他对自己产生了真切的怀疑。 “川哥” “嗯？” “我是不是看上去像个傻子？” 厉霖川一边眉毛夸张的挑了下，眼神颇为惊喜。 “你休想从我嘴里套话去讨好晩菀！我们现在是情敌！”秦瑞悲愤异常，简直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能那么顺理成章的把这句话问出来的，“让开！我要睡觉了！” 厉霖川耸肩，给他让开了下楼的路。 秦瑞拨弄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气冲冲的走了下去。 露台的风掠过皮肤，吹干了厉霖川半干的头发，他独自喝完了剩下的啤酒，捏了颗薄荷糖放进嘴里，转而去了书房。 静夜深谧，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山城别墅的环境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神秘而庄重，喧闹了一天的人们渐次进入梦乡，李管家在楼下，看到书房的等熄灭，才欣慰的笑了笑，关闭了别墅的主线路灯。 折腾了一天，顾晚莞睡得格外香甜，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再一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旁边的被子还带着余温，厉霖川应该刚起来不久，顾晚莞洗了把脸，就这样素面朝天的下了楼。 交谈的声音由模糊变清晰，顾晚莞转过楼梯口，看见厉霖川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秦瑞和方灵两个人忙来忙去，在李管家的帮助下收拾昨天晚上的残局。 酒精催生的勇气已经过去，顾晚莞不得不在清醒的状态下面对厉霖川，她同手同脚的走下楼，左右观望了一下，决定自觉去打扫卫生。 “你怎么也过来了？”方灵压低声音，两只眼睛提溜提溜的在她和厉霖川之间转，“你俩昨天发生了什么？” “别提，”顾晚莞和她做了个凄苦的表情，“我现在要尴尬死了。” 方灵表示她懂，她今天睡醒都觉得尴尬，别提顾晚莞。 “我感觉秦瑞也有点不对，”方灵和她八卦，“他比昨天丧了不只一个度。” 顾晚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发现秦瑞低垂着头，有一搭没一搭扯着彩带，肉眼可见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 “要不去问问？”方灵用胳膊肘戳了戳她，“我觉得这里面有故事。” “人，不作就不会死。”顾晚莞一脸正经，帮她把气球扎破扔进袋子里，在袋口处打了个结。 虽然秦瑞这个样子确实令人在意，但顾晚莞好不容易才让厉霖川松了口，今天不论如何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再去关心别的男人。 “行了，”餐厅那边传来男人的声音，淡淡道，“别假装了，都过来吃早餐。” 三个人灰溜溜的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以三对一被人家单枪匹马喝趴下之后，他们三个在内心深处就变怂许多，厉霖川坐在对面，像一个带着三个熊孩子的家长。 “赛车的项目，自己做的来吗？”厉霖川淡淡的问。 “行，”提起工作，秦瑞又认真起来，“虽然选了个自己熟悉的行业，但我第一次跟项目，缺一些资料。” “吴超已经去公司了，今天档案室全员在岗，需要什么让他给你调。” “那我一会儿就去！”秦瑞眼睛一亮，狼吞虎咽的吃起了早点。 厉霖川“嗯”了一声，优雅的擦了擦手，目光落在了顾晚莞和方灵身上。 “你们俩有安排吗？” 顾晚莞和方灵对视一眼，齐刷刷的摇头。 “既然如此，”厉霖川勾了勾嘴角，“我想出去一趟，顺便送你们去逛街？”
第194章 他那里都有 方灵一半惊讶一半惊吓，惊疑不定的看向了顾晚莞。 顾晚莞却想到了昨天晚上厉霖川口中的“补你一个”，知道他这是要去给自己买东西，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决定了，”厉霖川起身，对秦瑞控诉的视线视若无睹，自顾自道，“我在外面等你们。” “不道德”秦瑞嘀咕着戳盘子里的鸡蛋，既想跟过去，又知道档案室的资料对自己相当重要，明明知道厉霖川用这东西调开自己，还必须得顺着他的安排走，越想越来气。 吃完饭，秦瑞直奔公司，顾晚莞和方灵一起，坐上了厉霖川的车。 方灵始终处在一个迷幻的状态里，想不明白厉霖川带顾晚莞逛街带自己过来做什么，但来都来了，干脆也就不再多想，高高兴兴逛起街来。 “所有的消费记我账上，”厉霖川唇边挂着笑意，淡淡的向经理吩咐了一句。 “卧槽好帅，”方灵抓住了顾晚莞的手臂，小声和她咬耳朵，“我二十二年的人生里，除了我爸，第一次有男人给我刷卡，没想竟然是你男朋友！” 顾晚莞白了她一眼。 她们俩逛街，厉霖川自然不会跟着，他在一个西装男的带领下绕过前厅，走到了后面的珠宝区。 “二少，”西装男嘿嘿笑了下，给他介绍，“按照您的吩咐，近几年比较出名的珠宝产品都在这里，您看看需要哪款，我给您介绍。” 厉霖川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摆了摆手，慢悠悠的看了过去。 那天派出去的人虽然没找到顾晚莞，但是在甜品店前查到了监控，还拍下了现场的照片，照片的角落里有一个被踩碎的圣诞树，七零八落，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顾晚莞第一次和他呛声，就是因为这颗圣诞树，厉霖川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对那样一个小东西如此执着，不过既然她在意，他也不介意再送一遍给她。 “圣诞树？”西装男愣了愣，拿着手里的清单翻了半天，有点犯难，“二少，这也不是这个季节您要这个干嘛啊？” 厉霖川没答，眉峰轻挑，扫了他一眼。 “这儿没有，”那人挠了挠头，“我提前点过货，这里装饰品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圣诞树”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来什么，右手成拳，砸了下自己掌心，“我想起来了！” 厉霖川双手插兜，靠在柜台上看他自己和自己配合出演。 “五年前有一个新锐设计师的比赛作品是一颗圣诞树，”男人口若悬河，倒豆子一样介绍，“那款设计被好多人喜欢，最后被一个陌生人买下来了，是个孤本。” 一般人不会把参赛作品批量生产，想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几乎不太可能，厉霖川指尖在展柜上点了点，正在想怎么补偿顾晚莞，那个人却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您一定要一样的啊？” 厉霖川挑眉：“你有办法？” “看您干什么用了”那人嬉皮笑脸的看着他。 “送女人。”厉霖川大大方方的承认。 “那就好办！”对方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名片递给了他，“您可以去这里看看，不管您要哪个时期的什么货，他那里都有！”
第195章 允许我爱你 厉霖川权当他给自己介绍了一个收藏爱好者，没多想，扫了眼地址，记下了位置。 没有他要的东西，他也不急，优哉游哉的选了条项链，回到了前厅。 顾晚莞一直用余光看着门口的方向，看到厉霖川出来，拿衣服的手顿了顿，僵硬的移开了视线。 她不知道厉霖川口中补给自己的东西是什么，直觉告诉她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但现在看来，这个误会是好的方向，她就没急着解释。 “我就要这几件吧，”方灵挑到了喜欢的衣服，心满意足的包起来，看到顾晚莞心不在焉的模样，了然的笑了笑，佯装为难，“晩菀，我得回家一趟。” “怎么了？”顾晚莞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奇怪的看她，“怎么突然要回去？” “我在准备一个论文，”方灵苦着脸撇了撇嘴，“下周就交了，不能继续浪。” 方灵还在读研，顾晚莞对她的学业十分支持，听到是这件事，放下心来催促：“那别逛了赶紧走，交完论文我再陪你。” 态度转变的太快，方灵哭笑不得，被她推出去，和厉霖川说明了情况。 厉霖川带方灵过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在这段时间陪顾晚莞，现在目的达到，自然也不留人，体贴的叫了个人送她，然后自然而然的牵起了顾晚莞的手。 “霖川？”顾晚莞被他牵着往里走，整只手都落在对方掌心，像一对来逛街的情侣。 “来都来了，陪你逛逛。”厉霖川淡然道，他比顾晚莞高出一大截，随便垂眸就能看到女人因为这句话逐渐变粉的耳根，轻轻勾了下嘴角。 身材和相貌的缘故，顾晚莞几乎能驾驭的起大部分衣服，她自己对这些没什么要求，只跟着厉霖川走，心中依旧惴惴不安。 自始至终，厉霖川都没有提到之前的事，她知道他一定看到了自己放在床头那杯喝空了的牛奶，但他什么都没说。 厉振鸿的身体状况，徐枫的胡搅蛮缠，这些卡在当口的事情都被他风轻云淡的裹了起来，顾晚莞窥不见全貌，反倒比之前更加忐忑。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在走神。”厉霖川突然开口，顾晚莞被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没有。” 厉霖川不语，他拿起展柜里的裙子递给后面的经理，好像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往心里去。 顾晚莞却心中一沉，她抬头看了厉霖川一眼，深吸一口气，拉着他往旁边试衣间一钻，关上了门。 “霖川” 厉霖川挑了挑眉。 “之前的事情，就算过去了是吗？”她小声问，虽然一时冲动把人拉了进来，但说到底，还是心慌。 “你说喝完牛奶就原谅我，”她见他不说话，着急之下抓住了他的衣摆，“是真的吗？” “不是喝醉了，睡得很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厉霖川轻笑一声，微微低头和她对视，“怎么最后一句，记得这么清楚？” “也没有很醉”顾晚莞嘀咕，“重点还是能听清的”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两天在心头徘徊的话太多，突然开了口，竟然有点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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