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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发生，急也急不来，还是得保持冷静，倘若不存在污蔑泼脏水，那得想想怎么处理。
第472章 “你和花，我的眼睛里就只有你。” 散了后，慕晚棠回家联系慕欢。 慕欢急声解释，“慕老师，网上说的霸凌的事是假的，不是我，我没有做这种事。” 事情发生后，她已经第一时间上网发声明澄清，可没什么用，依旧很多人不信她，对她进行谩骂攻击。 慕晚棠对慕欢的印象不错，又是她看好要签进公司的人，但她并不完全表示相信慕欢。 她慢条斯理地说：“刻意制造这件事情的人是很懂得操控和煽动舆论的，即便你澄清否认，但对方咬死了要你拿出证据，你拿不出证据，就会继续攻击你，什么难听的话都往你身上招呼，认定了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你心虚否认，但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光否认有什么用呢！” 慕欢明白慕晚棠所说的意思，“之前有过太多这种例子，被攻击，被诬陷，最后拿不到资源，边角料都难，渐渐淡出公众视野，被雪藏，或者退圈，几年后，被还清白，可时间都已经浪费，再也回不到当初，什么都变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舆论流量为王，能操控舆论的人，很容易毁掉一个人。 慕晚棠问，“怕吗？” 慕欢实话实说：“怕啊！我还年轻，有理想有抱负，不想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被毁掉。” 不解释是心虚，解释是狡辩，风口浪尖上，怎么做都是错的。 慕晚棠慢声说：“我不会说安慰人的话，既然我要签你，就会帮你解决凭空捏造的麻烦。” 她强调的是凭空捏造，如若是既成事实，她解决不了。 慕欢笃定道：“慕老师，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没做过的事，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我更不会骗你。” 慕晚棠同她详细了解了网上所说的霸凌一事，慕欢更是有什么说什么，不敢隐瞒。 聊完后，慕晚棠去看网上的评论，骂得难听的很多，她关掉后，找了陈华的电话给他打过去。 她开门见山地问，“陈董，网上有关慕欢的这出戏，你什么意思啊？” 陈华大呼委屈，“这事儿不是我做的，跟我没关系，慕小姐找错人了呢！” 慕晚棠讥笑，“你公司养的那些个营销号都出动了，就别说跟你没关系的话吧！” 陈华意味不明地笑笑，“慕老师这说的什么话，哪个娱乐公司不养些营销号，但这些都是要赚钱的，他们接点私活，我们也控制不了啊！” 慕晚棠该给他的脸面已经给了，现在是他不要脸，她也没必要跟他客气，“陈董，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就别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您的手段呢，挺下作的。” 陈华好脾气似的说：“现在的年轻人，不仅做事冲动说话也不过脑子，不懂得尊老爱幼就算了，还不知天高地厚，把没礼貌当个性，不过这也不怪你，没有人教的孩子，是容易学坏的。” 都说女人有时候说话阴阳怪气各种内涵，可男人阴阳怪气起来，女人怕是得自愧不如。 慕晚棠轻轻笑道：“陈董这意思我懂了，那就这样吧！” 她先一步挂了陈华的电话，随后开始找人，安排事情，忙得楚北衍回来都不晓得。 楚北衍给她买了花，还等着她第一时间看到后欢喜的模样，结果她不仅没看到人，还专注于电话，别说惊喜，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给人打电话交代事情的样子颇有几分雷厉风行女强人的意思，有条不紊地安排得清清楚楚。 几个电话打完，慕晚棠稍稍松口气，看到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惊了一瞬，猛地回头，就见楚北衍杵在身后。 慕晚棠心有余悸，“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吭声？” 楚北衍语气淡淡，“你专注打电话，我能打搅你？” 眼神都透出一股怨气，慕晚棠好笑地说：“别那么小气，太忙了，精神集中就容易忽略别的事，其实我平时不这样的，我的反应还是很敏捷的，可能是自家的地方，比较放松。” 人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都会觉得放松，警惕心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她就是伶牙俐齿地会顺毛，楚北衍听了她跟人说的那几句话，知道她想挖的人出了点事，“现在舆论导向对她不利，但这种一边倒的舆论明显是被人操控的，先凉一凉，再反击。” 慕晚棠笑眯眯地看他，“假的成不了真，日后谣言不攻自破，只是不能在这事儿上形成拉锯战，时间还是很紧要的。” 楚北衍笑笑，“其实重中之重不就是她没干过吗？” 慕欢说是一回事儿，但慕晚棠还要去证实，不能她坚决反击，结果最后被人给予致命一击，她这还没有开始做公司呢，就给打趴下了。 慕晚棠慢半拍地看到楚北衍手中拿着的花，红艳艳的玫瑰，眼睛一亮，“给我的？” 男人突如其来的给女人送花，总是让人心生欢喜的。 楚北衍轻哼，“还以为你看不见呢！” 慕晚棠嬉笑道：“你和花，我的眼睛里就只有你。” 论给人灌蜜糖，谁都不如她。 …… 第二天，慕欢的热搜还挂着在，因其而衍生出几个关于校园话题的讨论。 慕欢小故事里的弱势方站出来，指责慕欢跟人一起欺凌她，还露出手臂和小腿上的伤。 累累伤痕，即便过去几年，依旧清晰可见，丑陋，又让人怜惜，同时忍不住对施暴者破口大骂。 事件随着对方的发声而愈演愈烈，甚至有媒体蹲守在慕欢所住小区楼下，要求慕欢给受害者道歉，并且接受惩罚。 慕欢气愤不已地再次发声，坚持自己不是加害者，她没有做过伤害同学的事。 只是没有人信她，受害者站出来，连名带姓地指责她，鼓起勇气，又怎么会是污蔑呢！ 陈华做事做得挺绝，但在预料之中，先是煽动舆论，再让受害者站出来，不用声泪俱下的控诉，单是那些去不掉的伤，就足够激起所有人的愤怒。 慕晚棠联系了慕欢，安抚她一顿之后，顾南浔帮慕晚棠查到了那位受害者的资料。
第473章 “做了又做得不够多，还不如不做吧！” 受害者赵燕燕，江城某个县城出身，父母在外务工，自小跟着奶奶长大，聪明刻苦，凭借优异成绩被江城三中录取。 初入学校，在各类竞赛中都有获奖，高二开始学习成绩开始出现下滑，之后更是被爆出精神问题。 一开始有人怀疑她是早恋导致的学习成绩下滑，之后被家里人发现身上有伤，找到学校，事情闹大，但很快被压了下去。 被指控的几个加害者的名单中，就有慕欢的名字，许是因为慕欢现在小有名气，所以才显得她格外突出。 事情过去几年，又重新被人翻出来，而且对方在患有抑郁症之后，还对着媒体发声，要么是心有不甘，要么是被人利用。 慕晚棠找人将慕欢从她公寓带了出来，有些事，还得当面谈，“我们以后是要一起打拼的，说是合作伙伴也可以，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够坦诚相待。” 慕欢点头，“我明白。” 她脸色不好，眼睛里有红血丝，明显是没睡好，遇到这种被冠上霸凌者帽子的事，确实不好受。 慕晚棠冷冷静静，慢条斯理，“我找人查了赵燕燕的资料，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确实被人欺凌，又患过抑郁症，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慕欢有瞬间的怔愣，“你还特地去查过？是不信我说的话吗？” 慕晚棠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不是不信，只是不全信，总要了解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才能帮你解决。” 慕欢捏着手指，惶惶然默了默，才慢慢出声，“我没欺负她，我们以前还做过朋友，只是，我……” 话有些难以启齿，她艰难出声，“我只是没能阻止，没有帮到她，她怪我，我知道的，我也恨我自己。” 加害者，受害者，旁观者，慕晚棠没想到她是旁观者，“仔细说说。” 慕欢从来没有跟谁提过那一段过往，更没有什么人知道她和赵燕燕是朋友。 学校里总有那么一群以欺负别人为乐的人，他们会在学校里寻找合适的目标，找到目标后，就开始各种自以为是的恶作剧。 小地方出生的人，总是自带自卑感，也更容易被人嘲笑，贫穷，没见识，懦弱，好欺负。 明明是小地方的人，居然学习成绩那么好，被人各种夸奖，就连父母亲开个家长会回去，还要被他们训斥连赵燕燕那样出身的人都不如。 不够努力，不够勤奋，考试成绩不够好，别人家的孩子怎么那么优秀，给你们创造这么好的条件，好吃好喝，要什么给什么，怎么就比不上别人什么都没有的呢！ 心生嫉妒，就开始将父母发泄在自己身上的不满发泄到他们口中的优秀者身上。 陷害她偷东西，拦路抢她的生活费，在她的饭菜里面放虫子倒沙子，更狠的是打她，棍子往身上抡…… 慕欢嗤了声，“十几岁的孩子坏起来，毫无底线，你根本想像不到。” 她讲的都是有关赵燕燕的，却没有提到她自己，慕晚棠问，“那你呢？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慕欢自嘲地笑笑，“人大概都是如此，只要欺负的不是自己，就可以冷眼旁观，也怕站出来，自己跟着遭罪，所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慕晚棠不置可否，谁不怕事，尤其是面对比自己势力强的人，不敢惹。 慕欢深吸口气，淡淡道：“想当英雄，但是又不够格，所以能做的只是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做点儿事，她没钱吃饭，给她一点钱，她挨打了给她买点药，或者找人通风报信，想要找到帮手。” 慕晚棠想她也不算是旁观者，至少还做了些事，“赵燕燕不知道？” 慕欢勉强地笑笑，“做了又做得不够多，还不如不做吧！做一点，只是为了自己良心好过一点，可你帮不了她去解决根本问题。” 慕晚棠懂她的意思，“这是她恨你的理由，所以故意把你拖下水？” 慕欢说：“我本来也有错。” 慕晚棠不以为然，“你在你的能力范围内做了你可以做的事情，就够了，至于其他超过你能力范围的事，就不该是你来做。” 能猖狂到这种程度的人，身份不简单。 慕晚棠同慕欢推心置腹聊了许久，她找顾南浔要赵燕燕的联系方式，想要约她见面，被赵燕燕拒绝。 她不恼不怒，“赵小姐，几年不出声，突然发声提起这件事，必然是有原因的，不管你是为了发泄，又或是为了让人关注被欺凌的受害者，还是收了钱要用这种方式毁掉慕欢，我都可以理解，但这件事，不解决，永远扎在心里，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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