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萱顿时眉开眼笑:“好。峤峤要是看到梁帆,一定会喜欢他的。” 沈牧谦表面应和,心里却不以为然。 霍峤对他的喜欢不可能淡得这么快,所以这个梁帆想要把霍峤追到手,还得多多向他请教才是。 …… 回到宿舍,另外三个室友都不在。 班长在群里通知开班会,原本准备睡会儿的霍峤只能换衣服去教室。 班会讲的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内容,霍峤撑着下巴打瞌睡,最后干脆趴在桌上睡着了。 直到班会结束,她才醒来。 打了个哈欠,抱着刚发的课本起身离开。 霍峤还困着呢,一到宿舍,课本往桌上一放,就爬上床接着睡了。 昨夜睡得实在太晚了,还消耗了那么多体力,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快困到灵魂出窍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小时,霍峤是在室友的说话声中醒来的。 望着天花板放空了会儿大脑,室友聊天的内容唤回了她的思绪。 “听说有人在宁都大学门口看到了某人的未婚夫。” “她未婚夫在宁都大学门口做什么?” “送另一个女生返校。” “这意思是,某人被绿了?” “也有可能是被甩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她吧?” “那她不得伤心得死去活来?”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 “你还真别说,估计某人现在正躲在某个角落里哭呢。” “不好意思,我没在角落里。”霍峤坐起身撩开床帘,饶有兴味地说道,“也没哭。” 偷笑的两个女生听到她的声音,顿时就愣住了。 尴尬的气氛瞬间蔓延开来,两人讪讪地拉开距离,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书桌前。 霍峤趴在床沿,杏眸无辜地眨了眨:“怎么不说了啊?你们接着聊,当我不存在就行。” 两个室友都没说话,一人低头玩手机,一人拿着纸巾擦没有灰尘的书桌。 这种沉默到窒息的氛围一直到另一个室友回来才打破。 “丹韵,你要的小馄饨。”寝室长将打包的馄饨放在宋丹韵的桌上,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压低声音,“怎么了?她又找你们茬了?” 宋丹韵摇了摇头,指指手机,示意手机上说。 她们寝室是有个群的,不过除了寝室长在里面通知事情以外,基本没什么人冒泡。 宋丹韵她们平时都是在小群里聊天,这个小群里当然没有霍峤的存在。 宋丹韵:【我和方悦在背后议论她,被她听到了。】 方悦:【那一瞬间,我尴尬得脚趾都快抠出另一座向大了。】 寝室长:【你们就没发现她在宿舍里?】 宋丹韵:【没有。】 寝室长偷瞄了眼坐在书桌前看书的女孩,接着打字:【她有说什么吗?】 宋丹韵:【她让我们接着聊。】 方悦:【下次还是在群里说吧,我不想再经历一次社死了。】 三人正在群里聊着,霍峤忽然放下了手里的书。 群里的聊天戛然而止,本就心虚的两人悄咪咪地用余光偷看霍峤在做什么。 却见霍峤拿起了手机,然后站起身,打开门准备出去。 眼看着门关上,方悦终于舒出一口气,迫不及待地开口:“她终于走了,我都快憋死了……” 下一刻,门被推开。 霍峤去而复返,浅浅笑道:“不好意思,钥匙忘拿了。” 方悦:“……” 总觉得女孩是故意的。 第52章 是来修水管的,快躲起来 在学校相安无事地上了两天课,霍峤都快忘记自己的已婚身份了。 从舞蹈室回到宿舍,将书包放下,找出换洗的衣物,霍峤就进浴室洗澡了。 习惯性地点开手机放音乐,哗哗哗的水声响起,不多时浴室里就热气萦绕。 洗完澡,霍峤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开浴室门走出来。 音乐声随之传出。 “他卷起了衣袖,眼睛通红,笑容灿烂,头发乱糟糟的,戴着十字架项链,但他微不足道,脖子上有纹身,手指上还纹了字母,仿佛在告诉大家,这个人不好惹,别太得意小子,不然你会摊上大麻烦……” 霍峤跟着哼了两句:“他会伤害他爱的人,他这种野蛮人不可信。” 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下身上的浴袍,霍峤推开阳台门准备去柜子里拿吹风机。 然而脚步刚踏进去就顿住了,被热气蒸得有些红润的小脸出现了一瞬间的怔愣。 怀疑可能是自己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霍峤将脚收回,门也拉关上,两秒后才又将门打开。 什么都没变。 包括坐在书桌前的男人。 霍峤揉了揉眼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难以置信:“你怎么会在这儿?” 慵懒闲散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放下手中正在打量的水杯,桃花眼不轻不慢地朝她看过来:“谢太太不肯回家,那就只能我亲自过来看看谢太太了。” 听到这话,霍峤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 赶紧晃去这些基本快要忘记的记忆,霍峤说:“可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是女生寝室。” 宿管阿姨能放谢屿洲一个大男人进来?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敲杯沿,嗓音慢条斯理:“我说我是来修水管的。” 霍峤有些不可思议:“然后宿管阿姨就信了?” 谁家修水管的长这么妖孽? 还穿着一身低调奢侈的高定大衣,领口的银色暗纹还是手工制作,全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透着矜贵。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修理工? 谢屿洲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没信。” 霍峤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眼睛没瞎的人都不会相信好嘛。 可既然宿管阿姨没信,那…… “那你怎么进来的?” 总不可能是翻窗进来的吧? 这里可是三楼,而且男人还是个身娇肉贵的病秧子。 所以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就被霍峤当机立断地否决了。 好似能穿透人灵魂的目光落在女孩未被浴袍遮住的肌肤上,发梢滴下的水珠顺着漂亮的锁骨缓缓没入浴袍内,直至消失在视野内。 谢屿洲轻描淡写地说:“走进来的。” 霍峤:“……” 暗暗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地吐槽:“废话,难道还能是飞进来的不成?” 宿舍总共就这么大,女孩就算压低了声音,这句话还是一字不差地落入了谢屿洲的耳里。 嘴角弯出微不可察的弧度,眸底荡着浅淡到近乎忽略不计的笑意,拖着语调:“方逸带着保镖掩护我进来的。” 霍峤:“?” 什么意思? 敢情男人是偷偷溜进来的? 霍峤忍不住在脑子里想象方逸是怎么带着保镖掩护谢屿洲偷溜进宿舍楼的。 ……完全想象不出来。 霍峤抬脚走过来,从柜子里找出吹风机,谢屿洲动作自然地接过,插上插头,却八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她在宿舍里就只有一张椅子,现在被男人坐了,霍峤就只能站着。 瞧着男人像是要坐着给她吹头发,体谅病人的霍峤只好选择蹲下。 但她的腿刚弯了个小小的弧度,手臂忽然被谢屿洲抓住,眨眼间她已经坐在了谢屿洲的大腿上。 吹风机被打开,呼呼呼的声音在宿舍里响起。 霍峤坐得很是小心翼翼,仿佛男人的大腿是什么易碎品一般。 淡淡的沐浴露清香缠绕在鼻息之间,看着女孩正襟危坐的模样,谢屿洲短促地低笑了声。 微凉的手掌在女孩肩头按了下,温热的气息在她耳廓打转。 “谢太太,你太紧张了。” 霍峤背脊一僵,想转头反驳些什么,却被男人按了回去:“当心烫耳朵。” 霍峤的耳朵已经在发烫了,却不是被热风吹的。 等头发吹干,霍峤立马站起身,但由于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身体有些僵硬,踉踉跄跄地差点没站稳。 谢屿洲拉住她的手,这才避免霍峤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谢太太。”谢屿洲清倦慢缓地开口,“我的腿上是长了钉子吗?” 霍峤将掉到眉眼前的几缕发丝往后一拨,嘟囔道:“我那不是怕把你坐坏了吗?” 浴袍有些松垮,在方才的动作中,顺着凝脂般的肌肤往下滑了点距离。 圆润白皙的肩膀露出了一边。 谢屿洲看着毫无所觉的女孩,不紧不慢:“谢太太大可放心,坐(做)不坏。” 霍峤没听出男人话语中的夹带私货,杏眸带着一丝狐疑:“你的腿真的没事吗?没碎吧?” 说着,伸出手在男人的大腿上摸了摸。 手腕被男人抓住,低淡的音质莫名勾着些许沙哑:“谢太太,我的腿没事。” 目光意有所指,“但你再摸下去就该有事了。” 霍峤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烫到一般,立即缩了回来。 拿起放在桌上的吹风机,面对着柜子收纳过长的电线,眼神根本不敢落到男人的身上。 谢屿洲面色如常,但看向桌上那个粉色可爱水杯的目光却讳莫如深。 他问:“谢太太没有把不用的东西扔掉吗?” 霍峤脸上的热度已经下去了些:“返校的第一天就扔掉了。” 谢屿洲端起颜色粉嫩的水杯,面无表情地将其扔进垃圾桶:“谢太太应该换个水杯了。” “你干嘛扔我的杯子?”霍峤眉头皱起,吹风机塞进柜子里后就过来捡起静静躺在垃圾桶的水杯。 拿着杯子查看有没有摔坏,却突然发现杯底刻着三个字。 准确地来说是一个名字——沈牧谦。 “我靠!”霍峤就像碰了什么烫手山芋一般,立马就把手中的杯子放下了。 她想起来了,这个水杯是原身找人定做的,底部的字则是原身亲手刻的。 原身还想在底部写首情诗的,可惜她并没有雕刻的天赋,光是沈牧谦的名字,她就跟着工艺师整整学了三天才雕刻成功。 她还送了个蓝色的给沈牧谦,底部刻的正是她的名字。 霍峤表情严肃地说:“确实该换个水杯。” 把书桌翻了一遍,霍峤又找出了一些和沈牧谦有关的东西,比如原身和对方一块儿拍的大头贴,还有沈牧谦送她的盆栽。 一番收拾之后,原本满满当当的书桌顿时空出了大半的空间。 谢屿洲静静地看着女孩忙活,这时门外传来了女生嬉笑的交谈声。 霍峤瞬间站直了身子,听出了这是她室友的声音。 要是一打开门看到宿舍里多出个男人,肯定会惊动整个宿舍楼的。 霍峤条件反射地过来拉男人,着急忙慌地给男人找躲藏的地方:“我室友回来了,要是被她们看到,我们俩就算有嘴也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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