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俩回头,还喵呜喵呜的示意些什么。 尤妤有些失笑,鼻头却漫上一股酸楚,强忍着泪眼的朦胧不清,下床去到储物柜里提了包猫粮出来...... 大橘干饭的姿态对得起它的体重。 尤妤就蹲在旁边,食指拭了一下湿润的眼睑,自顾自地轻声: “大鱼啊,他们本来就不待见你,我死了,你应该很快就会被扔出去吧!” “你胃口这么大,这要是成了流浪,可有得受罪了......” “我但凡早几分钟知道我是这个下场,我血书也得给你留个遗言,让外婆把你给收养了.....” 毕竟,大鱼朝夕陪了她六年,给她的温暖,远比这座豪宅,以及这宅子里的人给她的都多。 许是提及到了外婆,尤妤的眼泪不受控了。 外婆眼睛本来就不好,她死了,要是哭坏了眼和身子...... 尤妤双手捂着脸,情绪彻底崩溃,再也没了控制,嚎啕大哭起来—— ... 那哭声放肆,眼泪像是决堤的洪口,漫了脸颊,溢出了指缝。 直到一声敲门声响,房门被打开,打扫的保姆有些讶异: “大小姐,你怎么了?” 尤妤抬起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脑子里有点懵然。 走马灯不但可以让人梦见熟悉的场面,还可以跟人实时对话吗? 见她没回答,保姆再声:“大小姐,你没去学校啊?这都十点了,要迟到了吧!” 尤妤低头笑了笑:“人都死了,还去什么学校。” 保姆被这话吓到了:“大小姐,你说什么啊?” 许是被她的状态吓到了,保姆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很快,一个女人出现在房门口,见着地上坐着抱着猫的尤妤,立马来了脾气: “几点了你还在这玩猫,不去学校你想干嘛呢?” 尤妤听着在耳边念了十八年的苛刻声音,眸子一抬,狠狠瞪着蒋慧兰。 蒋慧兰猛然被那猩红,带着深深恨戾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很快缓过神来: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知道秦北附中的门槛有多高吗?我费了多大的劲,找了多少关系费了多少钱才把你塞进去的?这才刚开学你就迟到旷课,尤妤,你想干什么呢!” “呵。”尤妤像是听了什么极大的笑话,笑得那眼圈更红深了几分。 “是啊,秦北是北国最好的学校,如果当初以全省前十进去的名字是尤妤,你也不见得会在我身上花十几二十万的学费吧!” 初升高考的前一天晚上,尤筠找了她,要她在自己的考卷上,写上她尤筠的名字。 随后,尤筠以优异的成绩,被秦北特招。 而她。 上了个最差的公立。 就这,还补了几万块的分数线。 尤妤从来没用这样嘲讽不敬的口气跟蒋慧兰说过话,她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有些无措被与往日乖巧腼腆的女儿吓到,硬是迟钝了好几秒,才出声: “是你自己不争气,这能怪谁?现在你妹妹好求歹求,让你能进秦北,你还想怎样?” 这话让尤妤笑得更加病态猖狂了。 她捂着脸,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几句撒娇,你就心甘乐呵地跑关系花钱,我要是求你,跪断了腿都不见得会答应吧!” 更何况,尤妤想让她进秦北,真的是因为所谓的姐妹情吗? 不就是因为高中这俩年,每次大考月考她们就交换身份,让她去帮她考试,维持她学霸的人设。 可这架不住临时的抽考和小考啊! 尤筠觉得麻烦,干脆就把她弄进同一所学校,这样也好作弊啊! 要是没这个意外,她大概会顶替她到大学,到研究生...... 但凡她尤筠有什么需要,她就得随叫随到。 因为这是她欠她的啊!
第63章 六个小时后,馹本。 赫连莫在馹本起家,硬碰硬他刚不过陆焉臣,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要他好好缩在壳里,陆焉臣一时半会也拿他没有办法...... 徐想被揭开头套后,便见着沙发上,赫连莫那迷离染有几分醉意的狐狸眼。 他胸前的衬衫领口松垮慵懒地敞着,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的邪魅及别样的性感。 坏女人坏男人都有强烈的个人色彩和独特魅力,这类人你没有办法否认就是很耀眼的存在。 人的视觉没有办法去欺骗或是否认,哪怕徐想知道赫连莫是个腐到发臭的烂人,但他的颜值和自身魅力,徐想从不否认赫连莫这块的先天优势。 徐想直视的目光让赫连莫放下酒杯,弯腰凑近,动作极其小心温柔地撕下了粘着她嘴巴的黑胶布。 胶布粘的久了不透气,在嘴角周围留下一个明显的红印。 赫连莫怜惜似的,用大拇指轻轻拭了拭,再配上那温柔的眼神,似有蛊惑的魔力。 下一秒,徐想张嘴,直接咬住了赫连莫的拇指。 “嘶——” 疼痛让赫连莫皱眉,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还没发话,旁边站着的白鸟新树赶紧上前,掐住徐想的脸颊,却没有用多大的力: “徐小姐,麻烦您松开。” 徐想斜眼瞥了一眼白鸟,给了他这个面子,牙齿松开后,脑袋扭向一旁,呸呸呸把嘴里的口水全都吐出来—— 脏死了。 见徐想眉头皱着满脸嫌弃作呕的模样,赫连莫也不恼。 他坐直了些,狭长的狐狸眼半睁,看着徐想,紧跟着,他抬起被咬的拇指,瞟了一眼指上泛紫的咬痕,转而伸出舌头,舌尖在触到指上咬痕的那一刹,舌尖挑起,绕着指上的那一圈咬痕,舔舐..... “啊!!!!”徐想抓狂。 恶心死了。 她想扑上去把赫连莫那副恶心的嘴脸给撕烂,却被白鸟给摁住。 真是越看越恶心,她以前怎么会喜欢上这种脏东西啊!!! 赫连莫把拇指放进酒杯洗了洗,随后拿起酒杯起身,一手抓住徐想的脸颊,将杯里的烈酒灌进她的嘴里...... “咳——” 徐想手还被绳子绑着,没有办法推搡开,烈酒不顾拒绝地入喉,惹得她阵阵呛声,红了张脸。 见她狼狈的糗态,他倒是很满意这种幼稚的恶作剧。 招呼也打了,赫连莫收敛玩味,换为好奇:“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路上徐想的主动配合,让他很意外。 貌似,比起穷凶极恶的歹徒劫匪,她好似更不愿意回到陆焉臣的身边? 徐想满脸嫌恶不耐:“你把我绑过来,你问我想干什么?!” 有本事把她的手解开,看她打不打他就是了! 赫连莫眉梢单挑,“那要不要猜猜我把你绑过来要做什么?” 怕徐想不给脸,赫连莫紧跟着补了一句: “猜对了有奖励。” 徐想不屑嗤声:“你抓我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想拿我对付陆焉臣嘛,不要脸的小人!” 又菜又爱玩,打不过就哭着鼻子叫家长,无耻到家了。 “所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说实在的,他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用她。 她的作用有多大,这完全取决于她在陆焉臣心里的重要性。 徐想冷着脸:“再大的权,再多的钱,有命享才是前提。我的建议就是,好好的把我送回去,然后夹着尾巴,找个偏僻点的地方提前退休!” 赫连莫眨了一下眼皮,眸有略思,似乎真的在考虑徐想建议的可行性。 他很认真的问起:“我闯进别人家,把人家妻子给掳走了,然后等主人寻过来的时候,我说跟他闹着玩呢,你觉得,陆焉臣能get到我的幽默吗?” 徐想:“......” 陆焉臣能不能get到这种幽默她不知道,但如果换成是她的话,一定会把赫连莫这个贱人暴打一顿! 空气有点尴尬的沉默了一会。 赫连莫突然转了话题:“徐小姐,你什么时候学的馹语呐?” 给他的资料调查里,有英语六级的标注,但并没有馹语这两个字。 徐想愣住。 她一直没注意,他们一开始就用的馹语交流。 而徐想,并不会馹语。 “闲着没事自己在家学的,怎么,我会什么还要告诉你一声吗?”徐想呛声。 赫连莫:“会馹语,会跳舞,还有点身手招式,徐小姐还真是个多才多艺,难怪陆焉臣会钟情喜欢!” 徐想冷眼:“你阴阳怪气地想说什么?”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你之前瞒着陆焉臣、问我要顾抒的目的用意是什么?” 顾抒根本不认识徐想,她说徐想是受她姐姐的拜托才照顾她。 宋希君在娱乐圈那几年,徐想被陆焉臣关在国外古堡,两人根本不可能有照面联系。 退一步说,就算徐想真的跟宋希君是朋友,依照陆焉臣对她的宠爱,她完全可以跟陆焉臣明说,由陆焉臣出面问他要人,比她这样绕一大圈省事很多不是吗? 徐想完全没有想给他解惑的意思:“想不明白就别想啊,你较这个劲干嘛。” 赫连莫眯起眼眸:“陆焉臣有没有跟你说,你嘴好硬啊!” 说这么多,没一个字是中听的! 赫连莫抬眸,吩咐白鸟:“把她带过来。” 很快,白鸟把顾抒给推了进来。 见跪坐在地上的徐想,顾抒连忙大步上前,担忧又着急地袖口把她脸上的酒渍擦拭干净—— 她想把绑着徐想的绳子解开,可绳子打结太紧太死,手解不开,她就上牙去咬...... 徐想看着眼前费力咬扯的顾抒,再看沙发上像是看戏似的赫连莫,她眼里顿时露出凶狠: “你要对付陆焉臣,把她牵扯进来干什么!?” 顾抒对陆焉臣没用啊。 赫连莫当然知道这点。 “我好奇心重,不得到答案,心里一直痒痒的,非要知道个一二三才行。” 好奇归好奇,徐想能牵制陆焉臣,而顾抒能牵制徐想,换句话说,对付陆焉臣,顾抒才是最容易的突破点。 原计划,是想用顾抒把徐想吊出来。 可徐想被陆焉臣禁足,她没办法出来,他们只好动作大点,上门抢人了! 徐想:...... 在顾抒的努力下,绳子终于松动被解开。 不等顾抒关切,徐想起身,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让身后的顾抒和白鸟新树都傻了眼。 徐想看着赫连莫被打偏的侧脸,低声怒句:“无耻!” 拿女人当挡箭牌也就算了。 顾抒是她的妹妹,她尸体现在还没有下葬,他全然没有一点道德顾念,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妹妹! 别说她现在还是人,就是做鬼,也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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