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就是富家子弟追人的速度吗?啊!他连我都算计进去了。他真的很懂攻略女友先攻略闺蜜的关键,也老谋深算得很,办一件实事可比胡吃海喝一百顿来得立竿见影多了。要知道,这种生意人家,能让他甘愿拿他老爷子名号背书的,这桩人情可真是价值千金了。起码我目前不想说他坏话来拖他的后腿。” 栗清圆有点事后清醒的气馁,“是。也许,我已经拖累了他的战绩了。” 孔颖艳羡的笑且手动捂嘴。一方面,她才得了人家的恩惠,掉头就背刺人家,有点说不过去;另一方面,嗐,男女这点事,但凡过来人都明白,清圆能说这话,已经证明是默认了,起码陷进去了。这就不是个好征兆。 事实证明,清圆的“坏征兆”才刚刚开始。 两个人吃过火锅后,孔颖的一个基友喊她去喝酒,栗清圆说不去了,她回去还有稿子忙。 孔颖拖她去散散心,“你不能因为男人丢开手不理你了,就霜打的茄子一样。” 栗清圆声明,并没有,她确实有事忙。“还有,我跟你说过了,他是他舅舅家有丧事去帮着料理。” “准确来说,那个kiss并不是kiss,顶多算是个吻面礼or goodbye吧。” 孔颖:“鬼扯。我们东亚就没吻面礼这个说头。你少鸵鸟自欺欺人了。”,顺便替她记一笔: 陷入恋爱的“坏征兆”其一,会不自觉帮对方说话; 孔颖这回的基友是个在校男大,二十出头的样子,二人玩游戏找代打认识的。 对方跟孔颖视频的时候就看得出很喜欢她,但是私联还是第一回 。孔颖对弟弟并不算感冒,甚至今晚拖清圆来也有点紧急艳压的公关。 以Crush治Crush。 栗清圆一个晚上冷的比他们酒杯里的冰块还难化些,眉眼到身段都写着别惹我,你们不配。 基友弟弟也忠犬得很,一整个晚上围着孔颖转。 两个人比赛扔飞镖的时候,弟弟更是以赢的借口来问孔颖要奖赏,说得快,做得更快,他在孔颖唇上啄了口的时候,孔颖自己都意外得笑了。 栗清圆远远疏离地双手托腮坐着,见状,不禁横一眼,有被冒犯到。仿佛她今天才从山上下来,这人间比她想得还癫还梦。 全程滴酒未沾的人,原本是想走的,但是看对方这狼狗一般的年纪和目光,还真有点不放心小颖。 玩过几个回合下来,孔颖最终挽着清圆喊散了。临走前,弟弟和她耳语了几句,孔颖也是笑笑回了句什么,最后全身而退。 从酒吧出来,栗清圆问孔颖,最后和人家说什么了啊? “我说没感觉,我对你的感觉还不如我闺蜜来得强烈些呢。” 栗清圆更加迷糊了。原来还可以这样,原来有试营业,试恋爱,还有试吻。 这个内卷的新时代,还有什么不可以拿出来预先消费的。 想到这,她为这几天的愁思,自惭形秽。 孔颖喝了酒,头疼得厉害,脚步漂浮。也笑这样的清圆,“我之前还觉得新人疗伤的桥段不适合你呢,你不也打我脸了。” “老话诚不欺我,烈女怕缠郎。” 栗清圆阖阖眼,表示轻蔑,她什么时候成烈女了。烈女缠郎这本就是个伪命题,但凡其中一个真,都成不了这个经久不衰的民间口口相传。 孔颖拽着清圆的胳膊,一时,两个人四张脚步,在马路边横着走的癫三倒四。孔颖促狭道:“嗯,你的意思是,你一开始就是喜欢人家的?” 被问的人不置可否。只反过来扶住好友,一心把小颖安全送回去最要紧。两个人上了网约车,良久,孔颖都快睡着了,栗清圆才慢好几拍地还在她们今天见面一开始的话题上,“我不是个小气的人。我也知道忙正经的事重要,尤其是他们这种家族治丧的事。可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真心待一个人,会这样一个电话都没有吗?” 孔颖好久都没出声。栗清圆当她已经睡着了。 清醒的人沉默着,她很明白,她上一段感情就是在这样阶段性的失联中冷掉的。她明明是等着对方有空来联络她,最后被审判成,她利己凉薄只顾自己。 躺在清圆膝上的人忽地转了转脸,搂住她腰,试图找一个最舒适的栖息地,“陷入恋爱的‘坏征兆’其二,患得患失。” “……”清圆哑口当默认。片刻,干脆一口气倒完她的不痛快,“还有,我就是有点不懂,我明明站在他面前,可是他始终我行我素,什么叫‘当’,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什么叫就当我答应了……” 孔颖笑着扭头来,由着自己平躺着,夜风灌进车里来。然后,大喊糟糕,坏征兆其三,会忍不住地call back。 陷入感情盲阵的人,就是会一叶障目。 栗清圆当好友是最亲密的自己,才认真倾诉心声,她不开心孔颖这头头是道的恋爱经,“还有没有其四?” “有。” “……” “那么,请问大师该如何解?” 孔颖不会了,表示恋爱大师如果会解,就不会总是遇错人了。 这几年碰壁、摸爬滚打,栗清圆早不怕错了,刨去些低级的失误,她觉得人生试炼的意义就是在纠错。 年纪和经济的原始积累,本质上,也是在对抗错误。 这更是她遇到“错误”,及时止损的意义。 讳疾忌医,只会耽误病程。如果说,这几年,她变相的大度、隐忍,让季成蹊误会了她什么,那么她仅仅不想再在她的人生交际联系里重复这个错误。 有时候,隐而不发,这种不畅快,除了自己,似乎无人知晓。 车子还在路上,栗清圆给冯镜衡发了条信息,没有过问他的私事,仅仅在征询他:明天我去里仁路,能带上孔颖吗? 信息像石沉大海般静默。 然而,坚定自我的人并没有觉得有多少丢盔弃甲。这种感觉很微妙,尽管没有答复,但栗清圆还是觉得她宣泄出去了。 车子抵达目的地时,下车的两个人倒是有点丢盔弃甲的狼狈了。因为栗清圆切错地址了,她原本是要送孔颖回家的,结果,给酒蒙子带回栗家了。 今晚注定是个酒蒙子收容所。 向项去喝老姐妹家的满月酒,错过了回岛的时间,她再理所当然地来了前夫这里。栗朝安也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房间腾给了她。 圆圆带着小颖进门的时候,栗朝安正在收拾沙发上他的铺盖。 房间里的向项还在嫌弃栗朝安翻斗柜最底下为什么有一只没用的拖鞋,以及,“一碰一手灰,这就是你擦过的成果。” 栗朝安已经被她嫌弃的角角落落都批过了。他也不惯她的脾气了,“你不行还是去找你的老姐妹吧。再不行,我出钱,你去住酒店,五星的都可以。” 向项洗过澡,一头短而俏的头发,保养得宜,这个年纪依旧有几分少女时期的刁蛮任性。脚上趿着双顶多十块钱的粉红凉拖,但不影响她老公主的稳定输出。浑不买账,也没打扰的自觉,甚至反过来提醒前夫,“你不要忘了是我不稀罕和你分,不然,这栋房子得有我一半。栗朝安,你清醒点啊!” “嗯。现在就过户给你,我没意见。” “不稀罕。你现在就给我把斗柜里抹干净。不然我睡不着,浑身痒。” 客厅里沙发边的男人,没辙,任劳任怨地去拿抹布。 栗清圆领着孔颖进来,说明情况,说小颖今天就住这里不回去了。 向项率先头一点,理所当然地答应了。 随即,向女士问起圆圆,“我听你爸说,你最近回来的都很晚啊。” 栗清圆面色平淡,“嗯,晚了点,最近和罗汉松一起攒了个活。” “冰箱里那恨不得塞得要爆出来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啊?发横财了,还是杀人越货了。” 不是向项把那些喜蛋往冰箱里搁,还瞧不见里头满满当当。 栗朝安是出了名的女儿奴。只要他圆圆要做的,想做的,都由着她去。他和女儿相处也一向和平、平等。打坏圆圆一样东西都会正经八百地嚷着赔的,这也是这么多年圆圆宁愿和爸爸一处住的原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向项早说过的,惯子如杀子。 今天难得向女士在,栗清圆经不起向女士三个回合的,口里支支吾吾,说就是和师兄他们一起逛超市买多了。 罗汉松,向女士是知道的。但是从圆圆口里听到逛超市还是破天荒头一回,谁家正经男女没事去逛什么超市啊。向女士忽地警觉起来,“你那个师兄,我不同意啊!同行不说,模样我也不喜欢。” 栗清圆眼前一黑,恨不得喊天,“我求你了,妈。你不要是个男的你都要审判一下啊。师兄人家有女朋友的,好着呢。” 孔颖在边上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别说,向女士真的好机警。闺蜜的自觉,连忙帮清圆打岔,“就是买多了点。向女士,您还不知道她,阶段性报复消费。要么一个月不打开某宝,要么恨不得半夜三点钟还在疯狂下单。” 哼。向项鼻孔出气,“她报复性消费没什么,我就怕她脑子一热,回头又去答应和那姓季的再和好了。” “绝对不会。”孔颖板上钉钉了这回,“好马是绝对不吃那回头草的。” 说着,孔颖还是好奇,清圆和冯某人到底买了多少东西,以至于栗家的冰箱都瘫痪了。 借着去拿水喝,孔颖打开冰箱,里头因为太拥挤,向女士最后搁进去的几袋子糖全囫囵地掉出来了。 孔颖这才笑着捂嘴,两个人拿冰箱门作挡盖,“栗老师不怀疑你,也是个奇人。” 栗清圆气得无语,那晚实在太晚了,她不想再折腾人家杭天了,去一趟里仁路,再回来?干脆直接回家了,她这几天都在后悔这个决定。 两个人正在厨房咬耳朵呢,外头敷面膜的向项喊圆圆去。 说是正好你赵阿姨之前借的一笔钱如数还给她了,向项也不高兴拿去存还是去做理财。“你之前相中的那套房子,我找中介就打算去看了。没什么大毛病的话,就定下来吧。” 向女士的口吻跟她要配货买个包差不多。说着,理理脸上的面膜,袋子里剩下的精华液抹手,这回不由着女儿的架势。“以前听你的,也是想着干脆两家五五开,也给点担子男方挑挑。现在我想通了,什么担子不担子,别人有都是假的。又何必给男人脸上去贴金,就婚前财产。你想着自己有点负担,也不必经过银行,我给你一次性缴清,你分期不贴利息的还给我拉倒。我就一句话,你的婚前财产在这,低于我这个水准的男方家庭,你想都不要想。” 栗清圆浑浑噩噩。怪向女士想一出是一出,怎么说买房就买房了。 房子的事,她并没有积极回应。倒是把最近的念头,想着跟向女士置换一下,“那房子我现在也没有多么的上心了。要不,我买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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