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司寻低头,灼热的气息扫在她脸庞,“太晚,不吃了,明早跟早饭一起吃。”低声同她商量,“以后我在你这里遇到困难,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这个困难?” 说着,他牵起她的一只手轻轻攥住。 意思已经很明显,用手帮他一下就可以。 许知意装不知道:“什么困难?” 蒋司寻话音里带笑:“你说呢?” 许知意顾左右而言他,戳戳自己脑袋:“忙了一晚,有点不太灵光。” 蒋司寻:“不灵光没事,你太看得起这个困难,还用不到脑子。” 说完,两人同时失笑。 纾解需求,哪里用得着脑子,一只手足够,她当然知道。 蒋司寻吻她,磁性的声音染了几分沙哑和性感:“这次我自己来,下次你帮我?” 许知意没有回避,点头,声音极轻地“嗯”了一声。 这声嗯蛊惑人,蒋司寻衔住她的唇,握住她后脑勺,同时压着她的背往自己怀里按,不似那晚在酒店里温和,攻城略地吻下去。 男人的舌尖在她口中,将她心神彻底搅乱。 被他沉冷的气息包裹,热烈的吻几乎将她吞没。 许知意还不会换气,不到两分钟的深吻便喘不过气来,推了他一下。 力量悬殊太大,没推动。 “学着换气。”蒋司寻说完又探入她的口中。 哪能一下学得会,许知意抓着他结实的手臂,无意识掐了下去。 蒋司寻只好离开她的唇,吻落在她脖子里,嘬着女人精致的锁骨,几乎是本能,唇顺着锁骨往下。 隔着睡裙,亲在饱满的边缘。 怀里的人不禁嗯了一声,尾音蚀骨。 他腹间紧绷到极限,只好放开人,到冰箱里拿冰水,一瓶冰水压根扑不灭火气,又打开一瓶。 许知意平复喘息,问:“明早还看日出吗?要不别看了,起不来。” 蒋司寻为了让她多睡,改时间:“后天早上去看。” 他拿出一桶面,用吃的来转移注意力。 许知意:“我给你做蔬菜沙拉。” 蒋司寻转头对她说道:“不用。我吃面不是因为饿。” 许知意:“……” 蒋司寻把面泡上,站在中岛台这端看她,今天她在微信里说想他的时候,当时就想好好抱一抱她。 许知意迎着他温柔的眼神问:“在想什么?” 蒋司寻答非所问:“你先坐那,等吃完,我过去抱你。” 许知意:“只拥抱。” 蒋司寻答应她:“好。”只抱着不亲吻,他还是能做到。 “你怎么把远维的业绩都归功于我?”聊起正事。 许知意反问:“在你心里还分你和我?” 蒋司寻缓缓一笑,这是给他挖坑,他紧跟着道:“领证才不用分,什么时候把我带回家?” 许知意心头一跳,不甘落下风:“不是已经把你带回来?你现在就在我家。” 蒋司寻锁住她的眼眸:“我说的家是上海那个家。” 许知意:“那个家你住的时间比我久,不用我带。” 蒋司寻不再玩笑,认真思忖几秒:“那我带你回去。就跟许伯伯和许伯母说,带女朋友去见他们。” “……” 蒋司寻适时转到另一个话题:“给我安排的热搜,找了商韫帮忙?” 许知意惊讶:“你怎么会猜他?” 面泡好,蒋司寻坐下来开始吃,慢悠悠道:“雷达扫到了他。” 许知意笑,“你乱吃醋。” 面吃完,把餐桌收拾好,蒋司寻用冷水冲了一把脸才过去。 前额和发梢都湿了,他也没管。 许知意摸到旁边的手机,捞起来解锁,一键关掉别墅内所有公共区域的灯。 瞬间,一楼漆黑一片,连彼此都看不清楚。 感觉到男人今晚笑容掩饰下的疲惫,许知意抬起胳膊,一手绕过他脖子,另一只手环住他后背,什么都没说,脸贴在他肩头。 蒋司寻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安慰,心里某处也跟着柔软下来,长臂圈住她,将她围在自己怀里,下巴在她发顶摩挲,“我没事。” 男人手上的力道紧了紧,似乎隐忍得很辛苦。 许知意坐直,与他适当拉开一点距离。 蒋司寻也换成单手揽她,眼睛渐渐适应黑暗,手指撩起她脖子上的项链,光线不够亮,只能看见吊坠轮廓,“怎么不戴我给你买的那两条?” 公开身份时一条,那年生日一条,都是他精心挑选。 许知意:“两条都在家里,回去我就戴。” 以前没想过会有以后,所以没舍得戴。 蒋司寻把项链放回她脖子里,整理好,握住她的两条腿盘在他腰上,“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我抱你上楼。” 这个姿势暧昧又旖旎,许知意心跳加速:“不用抱,我自己走。” 男人没放她下来,把她整个人从中岛台托起来抱住。 漆黑看不清楚,担心踩空,许知意又将所有灯都打开,两人的人影缠叠映在楼梯上。 从一楼到三楼,因抱着她,蒋司寻每上一个台阶花的时间都比平时多上两三倍,他微微偏着头需要看路,她在他怀里于是更一动不敢动。 终于回到自己卧室,男人关门离开,许知意长长舒了口气,刚才在楼梯上她一直屏息。 反手摸摸后背,没出息,汗津津的。 又冲了一次澡,换下的睡裙刚才浸了汗渍,没法再穿。 盯着那件衬衫许久,以后总要习惯他的气息,他的拥抱以及所有,扯下身上的浴巾,许知意抄起衬衫穿身上,随意扣了两个扣子趴床上去。 关了灯,辗转反侧半小时还没睡着。 …… 路家的丑闻经过一个晚上加一夜的发酵,股价并未受影响,且因为蒋司寻以路家人的身份出现,今天开盘后一路大涨。 这几年路剑良的所作所为让投资者信心不足,下一辈里能挑大梁的没几个,表现也平平,而蒋司寻的出现,给路家带来了无限可能。 最慌的人是路剑良,股价上涨并非他所乐意看见的局面,大跌才好,只有跌了才能将一切都归咎于蒋司寻,顺便让老头子看看,平时最疼的小孙子是如何狼心狗肺无情无义,根本不顾一家人的情分,完全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结果股价大涨,拿什么去声讨四弟和蒋司寻? 把家丑外扬的确大逆不道,可老头子终归最看中集团利益,顶多把四弟和蒋司寻骂一顿,叫他们父子俩反思反思。 轻拿轻放已经是可以预见的结局。 蒋司寻的此番操作,也对外释放了一个信号,要来争夺路家话事人的位子。等他一退,路家的核心产业大概就没有自己几个儿子和闺女什么事了。 十分钟后,远在伦敦还没起床的沈清风接到老公电话。 看一眼时间,才五点四十,刚要大发雷霆对方吵到她睡觉,脑子转一圈,港岛现在是中午,估摸跟昨天的丑闻有关。 还有用得着这个老公的时候,她忍住没发脾气,但语气也没好到哪儿去。 “什么事?不知道我都是很晚才起?” 路剑良冷哼:“你倒是能睡得着!” 沈清风坐起来,掀被子下床,“没做亏心事,我为什么睡不着?” 路剑良觉得好笑,她还没做亏心事? 沈清风往露台椅子上一靠,“说吧,要我干什么?”反正打电话来不可能是对她嘘寒问暖,关心她怎么样。 “你不是对我四弟旧情未了?想去找他喝咖啡,你就去,咖啡我买单。” “你什么意思?” “婚,我不离,咖啡你继续喝。你想叫他们父子离心,我跟你一样。说得够明白了吧?” 路剑良挂了电话。 沈清风忽而冷笑,男人讳莫如深的那点面子,在权势与巨大的利益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天刚微亮,回笼觉是彻底睡不着。 在露台漫不经心刷着手机,刷到许凝微的动态,对方在社交平台的定位显示伦敦,过来参加学术会议。 她留言:【晚上有空吗?见面聊一聊。】 许凝微到伦敦没多久,时差还没倒过来,这会儿正在酒店刷路家的丑闻,看见留言,斟酌片刻,回复:【我上午没事,一起吃早餐?】 沈清风:【OK,酒店地址发我,我去接你。】 撂下手机去洗漱。 与见路剑波不同,完全没心情打扮,只化了一个淡妆,头发挽起,穿上浅灰色薄西装。 司机还未来,沈清风自己驱车出门。 清早的街道上格外安静,风从车窗吹进来,她想到年轻时与路剑波曾在这里约过会。 她缠着他,问他更爱谁。 沈清风开了车载音乐,没有放任自己继续沉沦在过去。 在酒店门口等了不到两分钟,许凝微下楼。 “好久不见。”沈清风浅浅一笑,“还以为你会避我如蛇蝎,毕竟我现在是全网唾弃的女人。” 许凝微坐上副驾,拉上安全带系好,在沈清风面前不能耍小聪明,实话实说最安全:“回复你之前,我也犹豫要不要见你,最后被八卦心理战胜。” 沈清风笑:“想找我本人吃瓜?” 许凝微只笑笑,没说话。 “现在这个时间点,吃早饭还太早,我带你逛逛,然后再吃?”沈清风征求旁边人的意见。 “我随便。” 汽车没有目的的在街上开着。 沈清风问她想听什么八卦,“我跟路剑波这次是不是真的?” 许凝微:“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沈清风:“假的,媒体带节奏而已。你吃瓜不如去网上吃,我这里的真瓜没意思。不说这个了,约你是聊你博士毕业后的去向。” “我是真诚邀请你来我们研发中心,条件好说,你尽管提,我权限内的尽量满足,实在不行,我去跟我老公申请。” 许凝微欲言又止。 沈清风把车靠边停,熄了火,笑问:“刚想说什么?” 许凝微直言:“发生这么大的事,一点不影响你们夫妻关系?” “怎么说呢,离婚还不至于,毕竟假的。但男人嘛,你也知道,面子大过天,肯定不高兴,我这不是在尽心尽力干活表忠心嘛。” 沈清风自嘲,“别人都不理解,我怎么好日子不过作着过,其实哪里是什么好日子。”她特意停顿片刻,“像我这样要学历没学历,要背景没背景,凭着脸嫁到豪门,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你比外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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