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晏离开后,他找出从封霁那里拿回来的药膏,准备帮她上药,他仔细看了一下伤口: “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再过几天就能拆掉绷带了。” 温言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拆绷带了,天天脑袋上缠着绷带,总让她有种命不久矣的错觉。 池砚帮她上完药,亲了亲她的脸,“我有事情需要出去一下,若是太晚了,你就先睡,不用等我。” 温言懒洋洋地“啊”了一声,表示同意,视线却随着池砚的背影离开。 她也没什么查岗的习惯,就是微微有点好奇,大晚上干嘛去。 …… 池砚来到楼下,影一已经在等着了,见自家主子出现,连忙迎了上去。 “主子,老太太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咱们今天回去吗?” 他担心要是主子在不出现,老太太都要杀过来了。 混合着他独特的声线,池砚“嗯”了一声,“回去。” 林清晏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在窗前吹着冷风,意外看见池砚上了一辆车,那车的主人貌似对他还挺恭敬的。 微微眯了眯眼睛。 那车的头上贴着很奇怪的图腾,她依稀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始终想不起来。 她上网搜了一下,也是毫无结果。 一般来说,只有皇家和世家才会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图腾,那个标志究竟只是特别一点的车贴还是独属于世家的图腾? * * 池家的老宅。 周围的建筑古色古韵,一看就非常的具有历史,浸染在月色之下,更显得静谧和幽深。 池砚走进大堂,看见一位年逾古稀,但精神依然非常抖擞的老人坐在主位之上,似乎在等着他出现。 他走过去挑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微微的往后仰了一下,淡淡地叫了一声:“奶奶。” 老太太原本在闭目养神,听见池砚开口,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声音是老年人独特的沙哑: “我这个孙子最近做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啊。先是买了一家普通的咖啡店,又是派出影去找人,现在又把两个普通人给扔进重型监狱。你什么时候做事情这么随心所欲了?”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声音沉了几分,同时也更沙哑凌厉了: “她回来了对吗?你还是没有死心对吗?” 他没开口,只是目光变得森冷了几分,半晌后,忽然轻笑了起来,嘲弄地开口:“既然奶奶知道的这么清楚,还要我回来汇报什么?” 老太太有点被气到了。 这个孙子论才华、论心机、论手段都是一流,但只要碰上那个女人,理智就会荡然无存。 “当年你夺权的时候,差点就因为她没命,现在你还要再来一次?还是说你现在后悔了,你不想要池家了,你只想要她?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你一旦踏进池家这个水,你就永远不可能能够脱身。” 池家的影是专门替皇室处理一些不太适合放在台面上的东西,可以说是权倾天下也不为过,可同样的,做这些事情,势必会得罪很多人,有多少危险潜伏在暗中,伺机而动。 池砚很清楚,他现在是没有任何的退路,他的前方是泥沼,后方是悬崖,只要走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可是,那又如何。 他只要她。 就算是飞蛾扑火又如何,就算是粉身碎骨又如何,就算是同归于尽又如何。 当年他放了一次手,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放手。 他执着而又孤勇地在他所选择的道路之中一往无前。 就算是老太太心里清楚温言对他来说很重要,也还是被池砚眼中的偏执和决绝震惊到了。 这个孩子简直要比他爸更甚,凡是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凡是不想要的,弃之敝履看都不会看一眼。 当年,他想要池家家主这个位置,不惜废掉了他同父异母哥哥的双手和双脚,让其终身变成残废,因为其父亲的阻拦,不惜把父亲囚禁在十九监狱,让其终身不得自由。 现在…… 他想要的是她…… 池砚站起身来,微微垂下视线,长长的睫毛下,一片冰凉的眸色。 “奶奶,你放心,不会有妨碍我的人,若是谁敢妨碍我,我只会将其彻底铲除干净。” 说完就离开了。 池砚离开后,管家上前给老太太沏了一杯茶,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主子,我们要出手吗?” 老太太目光微凉的看了一眼管家:“若是真的动了他的心肝宝贝,你觉得池家还能有安宁的日子吗?” “那难不成我们就这么放任少爷?” 管家是看不上温言的,只觉得这样一个女孩子太普通了,除了样子还算过得去,其他的哪里配得上少爷,甚至她还会成为少爷的弱点。 管家心里明白,老太太最中意的人就是池砚少爷,所以当年之事才没有过多插手,废掉同父异母兄弟的手脚忍了,将父亲囚禁在十九监狱给认了。 少爷本可以成为完美的池家家主,可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才让少爷的完美有了瑕疵。 老太太眼中多了一丝波澜:“先看看情况再说,更何况,就算再来一回,有些既定的结局是不可能会改变的。” 管家还是有点担心:“池深少爷如今成为废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恨池砚少爷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放弃一直在蠢蠢欲动呢,若是被池深少爷娶了秦小姐,那池砚少爷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秦棠梦小姐的父亲可是上一任影门的门主,在影内有着不少的号召力,尤其是还为了救老爷子死了,谁若是娶了秦小姐,则是相当于得到影的一半支持者。 老太太并不觉得秦棠梦会嫁给池深,但世事难料,谁又能保证,吐了一口浊气: “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第30章 有没有别的身份 池砚回到公寓已经差不多凌晨了。 温言已经睡下,但她没有睡到客房,而是在沙发上睡着了。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几缕月光照在她的身上,似乎整个人都很温柔,在那一瞬间,池砚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变得柔软了,在老宅沾染上的所有不愉快全都一扫而光。 他走上前去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动作很轻,但突然腾空而起,温言还是清醒了,用完好的那只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你回来了?” 这种像是妻子询问丈夫的话…… 狭长的眸子里掠过清冽的笑意,他道:“嗯,回来了,在沙发上睡觉容易落枕,我抱你去床上。” 她实在是困的不行,没有反驳,任由他抱着自己去了房间。 在睡梦之中,她隐隐听见一阵吹风机的声音,隐隐感觉到一阵濡湿一遍遍拂过自己的身体。 在终于忍无可忍之下,抬手挥了过去,池砚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一时不差,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倒也是没有动怒,只是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 还知道用左手,若是用右手岂不是石膏都要裂开。 他帮她把睡衣拢了上去,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次日。 温言发现自己没有睡在客房,而是睡在了主卧。 她依稀记得,她是睡在沙发上的,那她这是池砚回来了把她抱上了床? 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堂而皇之的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她觉得这貌似和做到最后没啥区别了。 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池砚已经离开,桌子上放了她喜欢的早餐。 下面还压了一张纸—— 有事先出去,记得吃早餐。 林清晏见她从主卧里出来,有着一瞬间的讶然,很快轻啧了几声:“他该不会真的这么禽兽,你的手还伤着,就逼你做那些事情吧?” 温言的耳尖一瞬间红了一片,但脸上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只是淡淡地开口:“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 林清晏挑了挑眉,没有拆穿。 等温言吃完早餐,她问:“今天有什么安排,在家宅一天,还是出去逛逛?” 温言想了想:“反正现在手受伤了,也没办法画画,不如出去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办个画展。” 林清晏:“成,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在车上的时候,林清晏想起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图案,试探地开口问道:“池砚除了是高级咖啡店的店长之外,还有别的身份吗?” 温言听了之后,看了一眼林清晏:“你是看见什么了?还是怀疑什么?” “没有。就是有点好奇而已,总觉得他这个做派不太像是普通的咖啡店的员工。” 但是吧,又不太像是什么大少爷之类的。 她就没见过哪家的大少爷愿意洗手做羹汤的。 慕南瑾在没出轨那会儿,也从来没有替温言做过任何吃的。 忽然又想起什么,“你知道他的家庭成员关系吗?” 温言:“我问过,他说他只有一个奶奶活着,父母都出车祸都死了。” “……” 话题似乎有点沉重,林清晏果断闭嘴了。 车子途径中央商场的时候,大屏幕上在放一个小动画,内容没什么稀奇,就是两个小人,一个长相帅气,一个还算美艳,帅气的男生看见一个小美女站在桥上,就沿途采了花给那个美女送过去。 最后还有一句话,慕南瑾爱温枝一生一世。 林清晏在看见这话的时候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从前慕南瑾黑了京大的校园网给温言告白,差点就被处分的事情。 忍着笑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温言:“你说这秀恩爱秀到中央商场上的主意是慕南瑾还是温枝?” 温言脸上没半点波澜,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不知道。” 她现在已经对慕南瑾出轨这件事情已经彻底放下了,她唯一反感的就是,分手了还要时不时在她眼前晃悠,不知道慕南瑾究竟在想什么。 ===== 慕南瑾自昨日被温言刺激到之后,回到集团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暂停了和温氏集团的一切业务往来。 直到今日,温以航才知道这件事情,他连忙给慕南瑾打了一个电话,恭敬中甚至还带了一点卑微:“慕少爷,这业务还在合约期内,为什么说停就停了。” 听着温以航的声音,慕南瑾一阵嗤笑:“温言得罪了我,我心里很不痛快。” 温以航:“……” 他心里骂了一句逆子,不知道又怎么得罪了慕南瑾。 这业务若是停工一天,那可就是数百万的亏损,时间一长,他温家可亏损不起这个钱。 小心翼翼地问道:“若是言儿给您道歉,慕少爷能够恢复业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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