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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想有人接二连三的死在自己家中，尤其是在生日的当天。 江曌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跟吴宏声等人聊扩建的事。 他听了王管家的话，不动声色的让他去找江长风，又给江远帆打了电话，便跟吴宏声他们谈完事情，才去二楼的询问室查看情况。 雷冰和陈星他们已经检查完第一案发现场，将那里交给两个警员，就回来“询问”，下午进出过1号别墅的服务员及客人。 由于要尽可能提高宾客的体验，除服务员以及，需要询问的客人，都是等询问室腾出空间和人手来了，才由庄园的服务员去请相应的人进来，因此二楼没有想像中的热闹。 江曌进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两名客人离开。 雷冰看到他，立即起身跟他打招呼。 换下礼服，穿着保安服的陈星，也有些紧张的站起。 江曌扫了圈忙碌的几个警员，视线落在披着毯子，缩在椅子里瑟瑟发抖的冯小涛。 雷冰注意到他的视线，解释的讲：“冯先生是第一发现人，他可能是受了点惊吓。” 江曌问：“他还需要接受询问吗？” “已经问的差不多了。” “那就先让人回去休息。” 雷冰看了下冯小涛，迟疑的讲：“江先生，我们去到死者的房间时，他就已经这样了。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他是因为看到尸体产生的反应，还是其它原因。” 意思是，不怀疑是他杀死的张牵，从而产生的无法克服的生理恐惧。 江曌颔首。“不管怎么样，不能不顾他现在的特殊情况。” “江先生说的也是。”雷冰爽快的对陈星讲：“先带冯先生下去休息。” “要一直不见好，可以找心理医生跟他聊聊。” 随着这话，林妄进来询问室，看被吓到失魂的冯小涛。 冯小涛的额头一片冷汗，双脚打颤，像是连站着都费力。 他听到林妄的话，张嘴想说什么。 可紧接看到她身后出现的人，反射性的往后缩了下，裹紧了身上的毛毯。 这次进来的是陈渭中，以及秋予，还有楚浩川。 冯小涛是在怕他们其中的一人。 怕谁？ 林妄扫了眼进来的陈渭中等人，抬头看房中西装革履，异常矜贵又绅士的江曌。“江先生，你们的客人名单里，好像有这样的医生。” 平静的语气，淡雅从容，没有一丝慌乱，并无畏无惧。 从他那里偷的客人名单。 她倒是承认的大大方方，没一点掩饰。 江曌看仰着脑袋直视自己的女孩，又看虚汗不断的冯小涛。“明皓，请周院长去趟冯总的房间。” 刚好过来的杨明皓，听到江曌的话就讲：“周院长好像去休息了。不过新晋的副院长也在，我去叫他？” “可以。” 杨明皓得了他的话，就同人带着冯小涛离开气氛严肃的询问室。 等他们走掉。 江曌看出现这里的女孩。“林小姐，你怎么来了？” 林妄还在看被冯小涛小心翼翼望着的陈渭中。 她听到江曌的话，收回视线看他，接着美眸一转，望着他身后的陈星。“陈警官打电话叫我来的。我做为良好公民，当然要来配合她查案。” 查案？ 不管是李建生的死，还是张牵的死，她都有不在场证明，怎么会查到她身上来？ 江曌寻问的看雷冰。 雷冰迅速解释。“是这样的江先生，李建生的死我们已经有了最新进展，现在需要对他们进行最后的审问。” 他用的是审问这个词，而且非常坚定，想必是有了非常重要的证据。 听到他的话，秋予和楚浩川神色微变，都有不同程度的紧张。 林妄对说得斩钉截铁的雷冰的讲：“审问我可以，但在我的律师没来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雷冰缓和的讲：“林小姐你误会了，你只是协助，我们要审问的人是楚浩川和秋予两人。” “雷队长，浩川是我同学，秋予是我刚交的朋友。能不能等我的律师到了，你们再开始？” “林小姐是担心我们过程会不正当吗？” 林妄看他身边的陈星。“我没这么说。只是这里毕竟不是在警察局，也不是在国内。” 并且，她见识过程序的不正当，有理由怀疑他们为尽早破案，而使用不正的手段。 雷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下陈星，知道她的意思。 他又看房里没说话的江曌，明白这也是他担忧的事。 雷想了想，便直接讲：“林小姐你说的对，这又不在国内，我们的职责是找出凶手，没有执法的权利。” 林妄讲：“雷队长你误会了，我没有置疑你的意思。” 雷冰摆手。“林小姐你不必在意，是我想的不够周道。从现在开始，我们的一切审问与询问都是公开的，欢迎大家随时来观看和参与案件的讨论。” 公开调查？这不就是削减他们刑警的威信吗？ 陈星想说什么。 雷冰制止她的讲：“陈星，你和二虎去搬几把椅子进来，请客人落座。” 陈星听到队长的话，暗里瞪了眼林妄。 林妄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没在意陈星的眼刀。 江曌感受到雷冰等人的不满，客气的讲：“雷队长，这种事情，不麻烦你们的人了。” 他说完，对门外的人讲：“王管家，叫几个人来帮忙。” 王管家恭敬应下，叫庄园的佣人进来帮助。 这王管家办事情，不是只搬几把椅子的事。 他带着人将若大的询问室格局都给改了，改成有点类似法庭那种形式，不过观众席是半圆的，有三排，一排十个位。 雷冰和陈星还有温二虎等人，都拿着资料站一边，看佣人们忙活，没敢说什么。 毕竟这是别人的家，怎么调整自然是当家的说了算。 因此等调整好，房间又多了个人。 吴少镌看大变样的房间，好奇的问：“这是做什么？不查了，改直接判了吗？” 雷冰跟他解释。“吴先生，现在是公开审问……不对，是公开质问环节，你要有兴趣，也可以坐下来听听。” 吴少镌看防备自己的林妄，以及出现这里的江曌，饶有兴趣的讲：“行，看看你们能问出什么来。” 雷冰等座位排好，就讲：“那请各位入座。” 吴少镌没坐，对江曌示意：“江先生请。” 第60章 人是我杀的（二更） 吴少镌没坐，对江曌示意：“江先生请。” 他很礼貌，态度也恭敬，可桀骜痞性的样子，总觉得他是在挑衅。 比起野性难驯，狂肆不羁难以驾驭的成熟男人。 江曌要显得沉稳些，尽管比吴少镌小好几岁，可气场强大，一点不输阵，甚至还隐而不动的有所盖过他。 他看恭维的吴少镌，没推脱，坐到了第一排的中心位置。 吴少镌不曾交锋的，坐在他身边。 林妄刚决定要远离吴少镌，自然不会坐第一排，直接在二排找位置坐下。 陈渭中是个保镖，也只是来接受询问的，便坐到了最后排。 等他们坐好。 苏玉锦才匆匆忙忙的赶来。 雷冰没在意他，往门外张望，同时讲：“林小姐，要不要给江律师打电话，让他快一点过来。” 林妄淡然讲：“我的律师已经到了。” 到了？ 警察和前排的人都看她。 她身边的苏玉锦，亮出律师证，恭敬客气的讲：“雷队长，您可以开始了。” 他说完，坐到林妄身边，拿出录音笔跟本子。 雷冰见他真是林妄的律师，便正式开始。 陈星收到队长的指示，叫楚浩川和秋予坐到前边来，开始从头问他们两人昨晚去阳台的过程。 秋予和楚浩川两人，很镇定的又复述了一遍。 雷冰认真的听完他们的话，拿出个透明的密封袋。“你们见过这把刀吗？” 这把刀，就是杀害李建生的凶器。 秋予望着密封袋里的利刀，有些走神。 楚浩川则直接讲：“见过。” 雷冰追问：“在哪见过？” “这种水果刀，每个客人的房间都有一把。”楚浩川准确详细的讲：“我在客人的房间见过，也在厨房见过。” “你能分出这把是客人房间里的，还是厨房里的吗？” “不能。这种水果刀是江家定制的，只有统一的标识，没有编码。” 雷冰起身过去，把刀放他面前的桌上，双手撑着桌面，压迫的审视他。“没有编码，是不是就无法确定，这刀是客人房间还是厨房遗失的？” 楚浩川对视他，没有躲闪，也没有回答。 昨晚雷冰他们找到这把凶器，就对二楼的房间都进行了盘查，确认刀具没有丢失，才使案子又陷入另一个迷局。 雷冰瞧着青年无畏无惧的眼睛，略遗憾的讲：“你是肯定客人房间没有丢失刀具，所以才这么冷静的对吧？” 楚浩川质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服务员，随时可以拿到这种水果刀。” 雷冰拿起桌上的密封袋，放他眼前。“你在厨房藏了把刀，在案发后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放回了李建生的房间，对吗？” 楚浩川顿了下，疑惑的问：“我为什么要把刀放回去？” 听到这话，林妄面上没什么表情，身体却往后靠到了椅背上。 对吗两字是个陷阱，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虽然才刚开始，但这场对质，雷冰已经取得了胜利。 雷冰听到楚浩川的话，站起身，露出轻松的笑来。“因为你在阳台扔了一把。” 此话一出，楚浩川脸色瞬间白了不少。 秋予怔愣的，似仍旧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雷冰瞧他们两人的反应，顿了顿，并严厉的讲：“你做的所有事情我们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楚浩川，你最好老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楚浩川咬紧牙根，瞪着他。 两人剑拔怒张的对峙，房间气氛一下凝重起来。 苏玉锦好奇的问：“雷队长，我有一个疑惑，不知道该不该问。” 雷冰看向他。“苏律师，你请说。” “刚刚你说楚浩川在厨房拿了刀，那他为什么不直接用它，反而多此一举的，拿李建生房间的刀杀人，完了后再费事的放回去？” “这个问题问的好。” 雷冰看向楚浩川身边一直没说话的秋予。“因为——人是秋小姐杀的。” 秋予杀的李建生？ 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金主？ 所有听众都有些意外。 吴少镌也不相信，质疑的讲：“雷队长，你该不会是为了尽早破案，随便找个凶手来糊弄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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