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不待见向栀,向栀心灰意冷去了非洲。 …… 各种版本都有,他也问过陈最几次,陈最都刻意躲过去。 这次,只见陈最沉默着,墨镜遮挡住他眼里的情绪,过了一阵,他才说,“不知道。” 挂了视频,陈最躺靠在躺椅上,目光落在某一处,出神地想着过去的事情。 那些记忆,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记忆犹新。 她想去非洲,离开家庭,哪里容易。 陈家向家的家长,长辈都不同意。 向栀不是一个乖乖女,她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变,这点陈最他自己也知道。 那天晚上,他们也是在这个地方。 他问,“为什么要走?” 向栀只是平静地看着夜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想去寻找自我。在这里,我是妈妈,是妻子,是女儿,但我迷失了我自己。 陈最,我不能迷失自己。那样,我不是为我自己活的。” 陈最当时怔住了,他侧过头,看着她坚定地抿唇,她做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一开始,他其实不理解,直到看到那个东西,他才真正明白她。 有些事情是他忽略了,这几年,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快乐。 所以,他同意她去非洲。 他说,别人问起来,尤其是家里的长辈问起来,非洲是我让你去的。 向栀当时看着他,你如果觉得没面子,我可以这样说,但家里人会责怪你。 陈最看着她,当时也是生气,说话有些冲,那和你没关系。 他只能以他的名义,让她去非洲,这她才能自由。 当然,这样做,他少不了被家里的长辈责骂,怪他,他都可以接受,那也是他应得的。 就像向栀说过的,也许他们的相遇一开始是错的。 但他想,就算是错的,纠正过来就好。 这些回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揉了揉胸口,重重地深呼吸。 如果这一辈子,向栀不恢复记忆也好,或许那些记忆对她来说并不是好的。 …… 向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她太累了。 昨晚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因为太疯狂了。 每每她推他的时候,他说好克制,可是只克制几分钟,后面又是厉害的。 她翻了一个身,听到门响,她迷迷糊糊睁眼,隐约看到小石头的身影,她粲然一笑,带着几分慵懒,冲着小石头招手,“石头,过来!” 小石头有一种被发现的兴奋劲,咯咯笑着,跑过来跳到床上。 她搂过小石头,蹭了蹭他的脸,“你爸爸呢?” 小石头瞄了一眼旁边,陈最食指抵在唇边,小石头撇了一下嘴巴,爸爸可真幼稚。 “爸爸在运动。” “呵,狗东西!”向栀气得牙痒痒,他体力真是好得很啊! 下次,她要让他累死! “妈妈,什么是狗东西?”小石头好奇地问。 向栀猛地睁开眼,才惊觉小石头还在旁边。 可下一秒,陈最弯腰,凑过来,笑意盈盈,“哦?为什么这样说?” “你不是在运动?”向栀有些懵,再看小石头捂着嘴巴笑,“啊,好啊,你们两个骗我!” 小石头赶忙双手举过头顶,“妈妈对不起……” 向栀笑着说,“晚了。” 说完,她拽住小石头的小腿,轻轻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三人闹做一团,小石头像是玩疯一样,一直笑,特别开心。 那种笑容是真的,发自内心幸福的笑。 他嘿嘿的笑着,看着妈妈在打爸爸的屁股,两人追着互闹。 闹累了,才下楼吃饭。 向栀要先洗漱,把他们父子从房间推了出去。 小石头牵着陈最的手,奇怪的问,“爸爸,狗东西是什么?妈妈是在说你嘛?” 陈最一愣,随即笑着摸摸小石头的头,“是……是爱称,只有妈妈可以和爸爸说,但是你不可以说这个。” 小石头懵懵懂懂地点头。 陈最笑了一下,他以前实在是不喜欢向栀叫他这个,她在骂他。 可是昨晚,她咬牙骂他是狗东西,甚至咬他的肩膀,也是他挺进去的时候,太过分了,她一边咬着,一边骂。 他还挺喜欢的。 吃过饭,向栀和陈最陪着小石头一起看动画片,过了一阵,他们才上楼。 陈最带小石头进浴室洗澡,向栀待在小石头的卧室。 她背着手,又走到书桌前,墙上挂着的画,她都没仔细看过,偶尔看一两眼,也只是匆匆扫一下。 自从在卓然那儿看到陈最画的画,她这才注意到,有几幅画是陈最带着小石头画的,画里有他的风格。 她走到浴室门口,半倚着门框,瞧着陈最,他正双手合十,揉搓泡沫,给小石头洗头发。 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尤其是戴上戒指很好看。 那是他们的婚戒,向栀也有,她在自己公寓主卧的床头柜上看到过,不过她一直没戴。 “陈最,你为什么会学画画。”向栀突然问。 陈最看她,沉默了一下,“你记得?” “什么?”向栀有些疑惑,“就卓然告诉我,你会的。” 陈最哦了一声,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因为我想把喜欢的东西记录下来。” 他说完,见向栀不说话,挑眉问,“怎么了?” 向栀有些发呆,回过神的时候,笑了一下,“没什么,你快点给他洗。” 她背过手,哼着小曲儿。 起初,她觉得他们互不对付,可现在,她发现他们共通的地方有很多。 她当初学摄影就是因为想记录下喜欢的东西。 一些风景,人物,美食…… 那样美好的东西,只是经过一瞬间,转瞬而逝,那太可惜了。 向栀将那副画放好,路过浴室,“我去楼下喝水,你给他洗干净点。” 陈最哼笑一声,“遵命,老婆大人!” 向栀瞪了他一眼,他故意的。 紧接着他又说,“洗的好有奖励吗?” 小石头瞪着圆碌碌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有些奇怪。 “没有!”向栀皱了一下鼻子,做了一个鬼脸。 他可真烦! 楼下,钟姨正在收拾屋子,见向栀下来便问,“怎么下来了?” “我有点渴。” 钟姨给她倒了杯水。 向栀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她视线落在桌面上,上面放着几瓶酒。 钟姨说,“许少爷瞧上了酒窖里的几瓶酒,让我收拾着,差人给送过去。” 向栀喝了口水,点点头,她看着那些酒,忽然想到前几天卓然说的那些话,酒窖里有陈最的秘密。 她突然好奇起来,起身就往小酒酒窖里走。 门吱呀一声关上,随着拖鞋踏踏声,照地灯一个个亮了起来,她按了开关,屋子骤然亮了。 陈最带着她来过一次,但那次她无心观察。 只是环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排排的酒橱,放着名酒,都是叫的上名字,却买不到的绝品。 她低头一个个看,每个酒摆放也没什么特别的,她的指尖划过玻璃窗,目光又短暂的搜寻一圈,才注意到。西北角的位置放着一个箱子,箱子并没有上锁,从磨损程度上看,箱子的主人打开过很多次。 向栀突然有些紧张,可她还是打开了箱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幅画。 她明亮的黑眸轻轻颤了颤,眼尾突然红了,她垂眸,拿起第一张画,这更像是照片,是她抱着小石头。 她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头发湿漉漉的。 她抿了抿唇,画纸的右下角是陈最的英文署名——Duran 第二张也是她,第三张也是……第三十张…… 箱子的最后也是一副画,只不过和前面色彩鲜明的不一样,它是一幅素面。 向栀侧眸盯着前方,她身上还穿着国际学校的校服,扎着高高的马尾。 很明显是她高中的时候。 右下角标记着Duran love. 向栀抚着心脏,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他的声音似乎就在她的耳边,向栀,我想记录下喜欢的瞬间。 那一闪而过的画面,似乎像是过电影一般。 向栀,谢谢你。 向栀,如果你愿意,我们结婚吧。 向栀,天气好的话一起散步吧。 向栀,我爱你…… 她很久没有体验过浓烈的炽热的感情,他们总说她喜欢一个人就是热烈的,不管不顾的。 可再热烈的人,也有耗干情绪的时候。 火炉里不填柴,它是会熄灭的。 向栀将那些画放进箱子里,她快步往外走,后来就用跑的,到了二楼,她看到陈最,她拉过他,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她的吻有些急切,她捧着他的脸,青涩的,又好似有些熟练。 陈最被她吻懵了,他抬起双手,睁着眼睛,反应过来时,轻轻笑了笑,闭上眼,刚准备深入时。 向栀停了下来…… 她停了? 向栀依旧捧着他的脸,瞧着他发懵的表情,干脆利落地笑了笑,“说好的奖励。” 说完,她撩了一下头发,眨了眨眼睛,转头走了。 只听啪地一声,门关上。 陈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快步走上前去敲门,“向栀……” “嗯?” 隔着门,向栀也在门边上。 “这就完了?” “是呀。”向栀偷偷地笑。 “向栀……” “晚安!” 陈最抬头望着墙,“……”
第53章 52 八月末, 临近开学,陈最一家十分忙碌。 小石头要步入一年级,向栀也要准备开学发言的稿子。 陈最倒是悠闲, 被停职一个月了。 陈毅力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陈最的心腹们都有些按耐不住, 他一天要接十来个电话安抚他们。 作为家里最悠闲的人,他要帮小石头准备开学的东西,办理开学的事宜, 还要帮向栀改稿子,教她如何演讲。 向栀的发言稿最终敲定,她站在客厅中间, 叉腰站着, 指挥着父子二人,“你坐那,石头你坐爸爸旁边。” 说完,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念演讲稿。 一篇稿子半脱稿的讲下来,可真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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