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 徐斯远喊了一声,上前一步伸手搂住她的腰,把人拉进怀里。 周言的眼睛紧闭着,好半天才缓过来。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她发现自己正跟徐斯远呈四目相对的状态。 两人距离太近,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布料,徐斯远的手掌就贴在她腰上,他们当下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呼吸渐渐地纠缠在一起。 周言的嗓子干哑得难受,她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感觉徐斯远的呼吸越靠越近。 她慌乱地垂下眼睛,睫毛更是抖动得厉害,她很清楚,现在只要抬起头,徐斯远的吻就会落下来。 就在这时候,握在手里的手机再次发起震动,嗡嗡的响声打破了现下暧昧旖旎的氛围。 周言的心跳声如鼓擂敲动,她一下推开徐斯远,转身背对着他接起了电话。 “喂。”接电话的声音有些不稳,带了点颤抖。 电话那头的蒋灵月有点意外,问道:“言姐,你怎么了?” “没事。”周言闭上眼睛平复了下呼吸,问她:“灵月,找我有什么事吗?” “言姐,不好意思啊,这么晚还打扰你。”蒋灵月说:“我妈打电话说她这几天总觉得右侧手臂有点麻,所以我想请个假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听完她的话,周言的眉心也跟着蹙起来,“不是一直有按时复查吗?” “是有复查,手臂麻的情况以前也没出现过。”蒋灵月的情绪不怎么好,她语气低落地问周言:“言姐,你说我妈不会有什么事吧?” “别担心啊。”周言心里酸涩,却还是极力安慰她,“你妈妈当初手术很成功,而且她心态又很好,你先别乱想,安心带她去医院,有任何需要给我打电话。” 结束了跟蒋灵月的通话,周言低下头微叹口气,她侧目看一眼旁边的汤圆,它已经玩累了睡过去了。 徐斯远在周言接起电话的时候,就很有分寸地走开去了客厅。 周言站在阳台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22:42分,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她打算回客厅告辞,不承想在转身的瞬间撞进了徐斯远怀里。 周言的额头撞上他肩膀,徐斯远当即伸手扶住了她。 “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徐斯远眉心微动,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他说:“周言,我刚才叫你了,你没听到。” 周言语塞,支吾着推开他往门口走,边走边说:“太晚了,我回家了。” 徐斯远快步跟上她,“我送你。” “我开车来的,不用送,我到家以后发消息给你。就这样,我先走了。” 眼看徐斯远固执地还要跟上来,周言伸出一根手指,对他喊:“停!站在原地不许动!” 这一声还挺有用,徐斯远真就停在原地不动了。 周言想了想,又对他说:“汤圆被你养得很好,我就先不跟你争它的抚养权了,但是我有随时探视的权利。” 徐斯远被她这一句话说得心情大好,重逢这么久,今晚的周言在他面前总算有了点从前的样子。 “当然,你作为它的妈妈,探视权抚养权都可以有。” 回去的路上,周言开着车,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徐斯远这句话。 搞什么!说得跟离婚夫妻共同抚养小孩一样。虽然心里在吐槽,但她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 第二天,董嘉禾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周言刚开完会,会上敲定了《镜界》六月刊的拍摄时间和取景地点。 “怎么样?怎么样?”电话刚接通,董嘉禾兴奋的语气紧跟着传出来。 周言问她:“什么怎么样?” “别装不懂!”董嘉禾咆哮两声,“当然是昨天晚上你和徐斯远啊!” 周言一下又想到昨晚那个差点成功的吻。 她清了清嗓子,掩饰地说道:“没什么啊,我不是跟你说过汤圆被他找到了,我昨晚就是跟着去看了眼汤圆。” 董嘉禾闻言“靠”了一声,“你俩什么情况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也没发生?怎么会这样?别说你们是有情人了,就算是萍水相逢的男女也不会这么素吧...” 她说到后面已经算是自言自语了,周言却听得想挂电话。 “嘉禾,我衣服呢?” 周言正要说让她想点正经事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她拿手机的手抖了下,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董嘉禾,你在哪儿?”周言收起玩闹的语气,厉声问她。 “我在公司啊。” 听着她回避的语气,周言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过几分钟,董嘉禾打了回来。 伸手挂断,她又打,再次挂断,再次打,反反复复几次后,周言总算接了起来。 “言言~”董嘉禾叫她,语气中带点讨好的意味。 周言被她气得呼吸不顺畅,也不绕弯子了,直接问她:“你是不是又跟周烽在一起?”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董嘉禾!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还要跟他纠缠?你不是跟我说你们没联系了吗?”周言大声斥责她。 董嘉禾不敢跟她争辩,小声回了句:“言言,他现在已经变好了,而且他发了毒誓,绝不会再做伤害我的事情。” “董嘉禾,他扇你巴掌的时候记得自己发过的毒誓吗?他骗你钱的时候记得自己发过的毒誓吗?”周言眼眶泛红,持续逼问她:“他让你怀孕然后逼你打胎的时候记得自己发过的毒誓吗?” 一声声质问的声调越来越高,最后周言索性直接挂断了电话。 “砰”的一声,手机被她扔在了办公桌上。
第21章 恋爱脑 徐斯远今天要去给大学时的恩师张书弘教授过生日。 张教授平日里素爱喝茶品茶,徐斯远就投其所好,一周前跟自己的二叔预订了一套羊脂玉白瓷茶具。 徐斯远的爷爷奶奶这辈子就只有两个儿子。 老大徐博舟也就是徐斯远的父亲,年轻时不甘心过安稳日子,选择下海经商自己开起了公司。 二叔徐文聿则完全不同,他爱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几年前更是心血来潮跟两个朋友在市南开了一家新中式的茶社。 下午六点钟,徐斯远开车来到茶社。 店里员工告诉他,徐文聿出去了,出发前特意叮嘱他们把茶具交给徐斯远。 茶具还未装封,徐斯远拿起其中的禅定杯仔细瞧了瞧,薄杯的白瓷工艺,釉面细腻,莹润通透,杯口也干净平滑。 他请茶社的员工帮忙装好,又给二叔发了条信息表示感谢后才离开。 张书弘住在星耀影视大楼附近的荷源居,三年前他的独生女儿在这个小区买房结婚,老两口就想着跟女儿住得近一些,以后看外孙也方便,索性卖掉了原来住的老房子,来这里买了套二手的两居室。 徐斯远坐电梯上六楼,张书弘家是东户,他走到601门口,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张书弘的妻子于莉。 徐斯远看见人,微笑颔首,叫了声“师母”。 于莉笑吟吟地招呼他进门,并拿出一双待客的干净拖鞋给他。 “老张,斯远过来了。”于莉冲着书房的方向喊了一声。 “斯远来了。”听见声音,张书弘鼻梁上架了副老花镜,背着手从里面出来。 徐斯远走过去,把手里那套包装精致大气的茶具礼盒递给他,“老师,生日快乐,祝您福寿双全,松鹤延年。” 张书弘笑呵呵地接过去,嘴里止不住地夸,“我就说斯远比晓艾还懂我。” 晓艾就是张书弘的独生女儿。 张晓艾的丈夫一年前被公司外派去德国工作,她打算在女儿正式上幼儿园之前带她去德国见一见爸爸,所以今天赶不回来为张书弘庆生。 “人来了就好,还带什么礼物啊。”于莉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了眼徐斯远,“你来了他就很开心,念叨一天了。” 徐斯远见状赶紧走过去,“师母,我帮您。” 于虹不让他插手,笑着说还有最后一道菜就能开饭了。 “来,斯远。”张书弘对着徐斯远招招手,“来书房陪我下盘棋。” 徐斯远点了点头,跟着进了书房。 他的象棋是跟爷爷学的。 爷爷年轻时曾是象棋特级大师,小学暑假徐斯远去爷爷家总能看到他跟别人切磋,耳濡目染间也学了一些。 一盘棋还没分出个胜负,于莉走进来喊他们出去吃饭。 徐斯远跟着去卫生间洗了手,坐到餐桌前。 “斯远,都是你爱吃的,赶紧尝尝。”于莉夹了块鱼肉到他碗里,说:“上次你过来匆匆忙忙就走了,也没来得及吃顿饭。” 张书弘接过话来,“上次来不是着急赶去学校报到嘛。” 他们口中的“上一次”正是周言把徐斯远的车蹭掉漆那次。 吃完饭,于莉拒绝了徐斯远帮她收拾餐桌碗筷,让他到书房继续陪张书弘下棋去了。 书房里,徐斯远和张书弘在矮凳上相对而坐。 张书弘一个当头“炮”落下,开口问他:“你回来北淮也有一段时间了,在学校适应得怎么样?” “挺好的。”徐斯远跳了个“马”,回答说:“除了南北方的天气差异,北医跟南大的教学模式倒没什么差别。” “南方的冬天湿冷一些,你打小在北淮长大,去了那里不习惯也很正常。”张书推“兵”出来,笑说:“斯远啊,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当初你愿意回来北淮我真是打心底里高兴。” 徐斯远面带微笑,没再说话,手里跟着打出了“车”。 “哎,对了。”张书弘又问他:“你大学谈的那个女朋友叫什么来着?” 徐斯远下棋的手微顿,回说:“周言。” “对对对,周言,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她现在也在北淮,做摄影师。” “摄影师?”张教授拿过案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笑问:“我记得她是对面北传的吧?你也不小了,再过两年就三十岁了,都说三十而立,还不打算结婚吗?” “还不急。” “我听说她毕业以后去南州发展了几年,那你当年从国外回来以后执意要去南州大学也是为了她吧?” 徐斯远面容温润,目光坦诚,笑着回道:“是。” 徐斯远跟周言是大学毕业后分的手,他们分开的那段时间是徐斯远最沉默寡言的一段时间。 他每天除了有一大摞书要背之外,还会跟着张书弘在实验室疯狂做项目,跟个不需要休息的机器人一样。 后来整个人都瘦脱相了,回家后徐博舟和隋静都差点没认出来。 那时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隋静是在无意间看到他在准备申请斯坦福医学院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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