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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一听，不禁也打起了哆嗦。毕竟再强，他也是个凡人，哪有真的完全不怕死的？ “老大，要不，咱们投降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小岛的一个副手，紧张地看着他提议道。 “让我想想。” 这边小岛还在犹豫要不要投降呢，那边野狗又回到了二楼。 “老柳控制住了？” “嗯，控制住了，”野狗用枪指了指外边，“黑哥们和拉美佬一人一个胳膊把他架着呢，这老柳嘴里骂骂咧咧没停过。” 老鼠点了点头：“很好，现在就剩小岛在的那间屋子了，把我大哥大拿来。” 从野狗手里接过大哥大，老鼠又给小岛拨了过去：“小岛先生，投降吧，就你屋里这几个人，不可能跟我们再斗了！” 小岛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挂断了电话，看着周围最后三四个筋疲力尽的弟兄。 “兄弟们，把枪放下，我们不打了。”小岛憋了半天，终于把怒火给压了下去，带着最后的几个弟兄，举着双手走出了房门。
第38章 血债血偿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岛先生，你做了正确的选择。”见小岛带着弟兄们向自己走来，老鼠也把手枪插回了自己的枪套，向着小岛走去。 虽然手里已经没了家伙，但这家伙嘴上倒仍旧是很硬。只见他恶狠狠地盯着老鼠说道：“要杀要剐随你便，放我兄弟们走！” 老鼠一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毛骨悚然的笑声，把小岛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吓得一哆嗦。然后，他又看着小岛说道：“我今天不仅要放他们走，我还要连你一起放走！不过，我有个条件。” 老鼠的这步棋，小岛是已经想到了的。毕竟，如果老鼠真是要弄死自己，断不会给他投降的机会。所以，他也做好了被狠宰一刀的心理准备。 “说吧，什么条件？只要我做得到，我就能答应你。” 只见老鼠突然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道：“从今以后，再也不许踏进黑水市半步。” “就这？”原以为老鼠会狮子大开口的小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就这。”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双方做完了约定后，小岛和他的几个弟兄被野狗他们用枪指着后背，缓缓走下了楼。原本情绪已经稍稍平复了的老柳，见小岛走出了赌场，抄起家伙就准备冲上去，被眼疾手快的乔基普拦腰抱住。一旁正在抽烟的费尔南多，也赶快把烟往地上一扔，帮着乔基普拉住老柳。 “你个小日本，我操你妈！老子他妈今天弄死你！”被两个大个抱得动弹不得的老柳，嘴里不住地骂着脏话，恨不得一口把小岛给吞进肚子里。 “把他带远点。”老鼠一边吩咐着，一边让手下架着小岛他们上了一辆卡车。 可谁知，车子刚发动，小岛的援军就拍马赶到。见自己的老大已经束手就擒了，他们果断掏出家伙对着老鼠和他的弟兄们。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小岛先是愣愣地看了一眼老鼠，接着又对着自己的援军挥了挥手，高喊道：“放下枪，不打了，我们回去！” 老大发话了，这帮人也不敢不照做啊，便不情不愿地收起了家伙。 “老鼠，你可真贼。” “我就当你夸我了，”老鼠为小岛点上一根烟，略显无奈地说道，“哎呀，可惜你还是中了我的计。不然再晚几分钟投降，咱俩又有得打了。” 小岛接过烟，猛吸了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莉娜？” “你们怎么处理叛徒，我就怎么处理她，你别插手就行。”老鼠说着，又拉着小岛一起跳下了卡车。 小岛会意地点了点头，带着几个弟兄们向自己的援军缓缓走去。 此时的老柳，十分不甘心地朝着老鼠怒吼道：“就这么放他走了？咱们的兄弟让他给打死了啊！你怎么当老大的？！” “够了！”老鼠突然回过头大吼一声，老柳立马没了声音。 “咱们兄弟死了，他的兄弟不也死差不多了么？”老鼠一边吼着，一边走到老柳面前，凑到他的耳边说道：“老刘死了，我也不好受。但是，这小岛毕竟是星城的老大，我们把他做了，势必会引起更大的血雨腥风。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是一个老刘这么简单了，听懂了吗？” 老柳明白他的意思，但仍旧咽不下这口气，看着地面愤恨地喘着粗气。 “这样吧，你要撒气，就拿那日本娘们儿撒气。要杀要剐，随你便，就当给老刘报仇了。” 那老柳一听这话，还能忍得住？只见他对着小岛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抄起家伙就带着自己的弟兄上了一辆卡车，朝着华姐的酒店驶去。 “把受伤的兄弟们送去医院。”老鼠吩咐野狗和察猜前往最近的医院收治伤员，而他自己，直到小岛幸三的车队驶离唐人街，才带着其他弟兄准备离开。 正要走时，詹姆斯的车队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停在了路边。 “真不好意思，”詹姆斯火急火燎地下了车，一路小跑来到老鼠面前，“刚才路上遇到点事儿，耽搁了。你们这是收场了？” “切，装吧你就！”乔基普白了詹姆斯一样，交叉双臂背过了身子。 老鼠心里全都明白，但嘴上仍旧平淡地说道：“是啊，你晚来一步，错过一场好戏呢！” “下次你一定早点通知我，我第一时间拍马赶到！” 老鼠也没工夫跟他再扯犊子，带着兄弟们就赶去了华姐的酒店。 一行人来到顶层，华姐早已等候在电梯口。见老鼠终于赶到，她赶忙走上前去，焦急地说道：“你可算来了，快进去看看吧，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就出人命吧，老刘死了，让老柳发泄发泄。”老鼠淡淡地说着，朝着房间里走去。 可一进门，这血肉模糊的场景让他一下傻了眼。只见莉娜和她的“四大金刚”们被脱光衣服，手脚反绑扔在地上，奄奄一息。四个男人的老二都被割了下来，整整齐齐地放在茶几上，旁边还有一个碗用来盛他们的蛋蛋。每个人的肛门里还插着一把上了膛的手枪，让人看着都觉得疼。而莉娜呢，则被老柳浑身上下割了好几十刀，伤口虽不深，但仍旧触目惊心。 看官们，这可是名副其实的虐杀啊！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场面，手心都止不住出汗了。平时唯唯诺诺的老柳，居然用了如此残忍的手段对付这几个人，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内心是有多悲愤！ 咱们的老鼠先生，虽然手段毒辣，但看到这副场景，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走上前去，从老柳的手里拿过小刀，平静地说道：“给他们个痛快吧，没必要。” “你个臭老鼠，有种的就给我一枪！我告诉你，只要老娘今天不死，一定弄死你！”原本已经眼神涣散的莉娜，看到老鼠走了过来，立马来了精神，瞪大眼睛对着她就是一顿喷。 老鼠缓缓走到莉娜面前，蹲下身子，对着她说道：“会给你的，别着急。死之前，我得先让你知道，你的‘三酱’已经被我们打回去了，而且此生不会再踏进黑水半步。” 当然，这也是莉娜早就猜到的结局，不然现在他们两个也不会在这里进行这样的对话。疼痛难忍的莉娜没有继续说话，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动手吧。”老鼠站起身，拍了拍老柳的肩膀，带着荷兰佬他们几个走出门外。 没走出几步，他们的背后就陆续传来几个男人的惨叫声，和莉娜的唾骂声。不消说，一定是老柳扣动了插在他们肛门里手枪的扳机。这种死法，简直太过残忍！ “你这个狗日的中国佬，你不得好死！”随着莉娜的一声嘶吼，屋内又传出了一声枪响，便再也没了动静。 过了一会儿，老柳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双眼无神地走了出来。来到老鼠面前，老柳一把抱住了他，嚎啕大哭起来：“老鼠，我算是给老刘报仇了吗？” “报了报了，老刘在看着呢！”此时的老鼠，也终于没能忍住，流出了热泪。 第二天，黑水日报的头版头条就绘声绘色地报道了发生在城市里的这场战斗，标题就是几个大字：黑水保卫战！而电视媒体，也心照不宣地把小岛的队伍形容成突袭黑水市娱乐设施的恐怖分子，老鼠则摇身一变，成了配合警方击退来犯之敌的好市民。这场本应被称之为“黑吃黑”的战役，竟以这种荒唐的方式呈现在了观众面前。 既然已经成了“荣誉好市民”，那老刘的死，也必须被称之为“为保卫家园而牺牲”。所以，老鼠选择为其风光大葬，一来告慰好兄弟的离去，二来也让其他兄弟们看看，自己是绝不会亏待出生入死的伙伴的。 出殡那天，所有老鼠帮的成员集体出动，一身整齐划一的黑色西装，抬着老刘的棺材，步行前往墓地。老刘的老婆孩子们在华姐和老柳的搀扶下，捧着遗像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而老鼠、野狗、察猜、荷兰佬、乔基普、费尔南多则抬着棺材跟在他们后面，缓慢前行。浩浩荡荡、绵延数百米的队伍，惹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老刘啊，这是你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候了吧，你看看，这么多人替你送行，你也可以走得安心了！”当棺材被放进墓坑里的那一刻，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老刘的老婆一边哭着，一边用铁锹洒下了第一把泥土。接着，众人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地撒着泥土。一圈走完，墓坑已经基本被填满。 老鼠和野狗一起，把泥土踩得严严实实，又在老刘的墓碑前放上了一只烤鸭：“兄弟，这是你最爱吃的烤鸭，带在路上吃吧，别饿着。” 老刘就这样停留在了众人的记忆里。可惜的是，他死后的第二年我才出生，所以对他的过往，全都只是道听途说。直到多年后的一个清明节，我跟着父亲前去给老鼠扫墓时，才通过墓碑上镶嵌着的照片，第一次认识了老刘。那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些猥琐的脸庞，实在很难让我把照片上的这个人，和那个跟着老鼠出生入死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第39章 一见钟情 经此一役，老鼠不仅名正言顺地成了黑水市的新晋“赌王”，更是顺手解决掉了莉娜，将红灯区也一并纳入囊中，使得黑水市呈现了老鼠、华盛顿、詹姆斯“三足鼎立”的格局。 聊了这么多，时间终于推进到了我出生的这一年。老鼠也在这年，遇到了自己的一生挚爱——米莱。 在这里有必要简单解释一下，当初为什么我妈在临盆前会叫老鼠的名字。因为那会儿，我爸是个出租车司机（是的，没错，有这么个黑帮老大的哥哥，我爸却没有跟着他混，而是义无反顾地当了个出租车司机），我妈临盆那天，恰巧我爸夜班回家正睡得香呢，结果我二伯——也就是老鼠，正巧路过我家，就想着买点补品来探望一下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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