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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在老鼠帮的特权得以恢复之后，老鼠便再次找到了典狱长。 “最近监狱里可能会不太平，我先跟您打声招呼。” 这天，老鼠坐在典狱长的办公室里，手里把玩着一支雪茄，轻描淡写地丢下了这句话。 典狱长一听：完了，看来这家伙是要动真格的了！他便好声好气地劝说道：“我说大佬，我还有两年就退休了，您能不能高抬贵手，给我个太平日子过过？” “给你太平日子？”老鼠“啪”地一声，把雪茄重重地拍向办公桌：“我死去的那个弟兄呢？谁给他太平日子？我告诉你，他死在你的监狱里，你就有责任！我没有连你一起清算，已经是给你面子了，别不知好歹！” “别别别，大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这典狱长是吓得双腿止不住地哆嗦，就差跪地求饶了！ 老鼠当然只是吓唬吓唬他，毕竟这典狱长也算是马克手下的人，他怎么可能真的对人家怎么样？见对方已经魂飞魄散了，老鼠又开始说起了软话：“狱长大人，您要知道，我的兄弟死在我面前，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全帮派的人也都知道了，对不对？那您说，如果我这个当老大的，不替小弟报仇，以后别人会怎么看我？我这个老大还怎么当下去？所以，我也是迫不得已，您要谅解一下。” 这典狱长虽然是混白道的，但这种江湖规矩、地下秩序的事儿，他多少心里也清楚一些。听到老鼠这么说，他还能怎么办呢？只得低头不语。 老鼠明白他内心的顾虑，便接着安慰道：“您放心，无论后边出什么事儿，都有人可以出来负责，好让您交差；况且，凭我和马克局长这么多年的交情，您的乌纱帽，丢不了。” 这大佬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典狱长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不从也得从啊，只得无奈地点点头：“别搞太大，不然我很难收场。” “放心，我只弄两个人。”老鼠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典狱长的办公室。 在他的计划里，只要做掉两个人，自己就可以收手了：何塞，还有那个杀了他们小弟的人。至于有人要当他们的路的话，那只能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了！所以，老鼠回到监室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把自己的弟兄们召集到了一起，讨论复仇计划。 一切安排妥当后，这天夜里，他们开始行动了。 第一个遭殃的，自然是何塞那个杀了老鼠帮小弟的手下。因为到死也不知道那哥们叫什么，所以为了叙事方便，咱们就管他叫约翰好了。 这天晚上，到了洗澡时间，犯人们按照平时的顺序排着队轮流冲澡。约翰和两个何塞的手下一起进了浴室，有说有笑地抹起了肥皂。因为他知道，老鼠帮的那拨人有自己单独的浴室，所以他丝毫不用担心，自己有什么危险。 但今天，他想错了。 “欸我说，我弟给我寄了两本杂志，都是漂亮姑娘，一会儿回监室要不要爽一把？” “那必须可以啊！你可得把屁股洗洗干净，别一会儿搞得到处都是！” “嘿，今天应该轮到我了啊，你洗洗干净才对！” 正当他们聊着污言秽语时，艾比带着几个兄弟来到了浴室里。警卫似乎是早有准备一般，假装肚子疼逃离了现场。艾比来到三人身后，对着其余两人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想活命的，现在立刻给我滚蛋！” 三人回头一看，我的妈呀！六七个浑身纹得没一块儿好皮的彪形大汉，正赤身裸体地站在他们身后，虎视眈眈地看着约翰。 “约翰，我、我们去叫支援，你、你挺住啊！”那俩人见这阵仗，还不得三十六计走为上？马上借着叫增援的名义，灰溜溜地逃离了现场，任凭约翰怎么求怎么拦，都没能把他俩给拦住。 看着这群恶狼似得大汉，约翰深感自己就像个小绵羊一般，即将被他们生吞活剥。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磕着响头求起饶来。 “大哥们，我也是受何塞指使办事啊！杀你们兄弟这件事，并非我本人的意愿啊！你们行行好，放过我一马吧，我帮你们抓何塞，帮你们杀了他，好不好？” “何塞必须死，而你，”艾比冷哼一声，“连自己老大都可以出卖的人，活着有什么用？！” 说完，老鼠帮的兄弟们一拥而上，抓住他的手和脚，让这个约翰是动弹不得！ “听说你很喜欢走后门是吧？”艾比走到他的身后，使劲一顶：“我让你死之前好好走走后门！” 伴随着激烈的惨叫，老鼠帮的兄弟们你来我往，把这个约翰是搞得筋疲力尽。一番发泄之后，艾比又把约翰拖到水池子边，抓住他的头发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们可以替你转达你的家人。” “呸！你们这群畜生！”约翰恶狠狠地盯着艾比，愤怒地吐出一口浓痰。 艾比抹了抹自己的面门，“唰”地一下把约翰的头往水池子里一按！这哥们挣扎啊，手脚不停地乱蹬乱挥，其他几个弟兄见状，赶忙又把他给死死按住。 一阵泡泡从水里上浮，约翰的嘴里不禁发出“呜呜”的声音。过了一两分钟，这哥们儿终于支撑不住，没了动静。 你们以为，到这儿就结束了？那就太不像老鼠帮的行事风格了！只见艾比揪着约翰的头发，把他捞出水面，用力扇着耳光：“起来，你这个小杂种！别他妈装死！” 一连扇了十几个巴掌之后，约翰终于吐出一口水，猛烈地咳嗽起来。只见他哭着求饶道：“大哥们，玩也玩过了，水也喝过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想得美！”艾比大吼一声，又把他的头给按了下去！ 洗澡水顺着约翰的鼻孔和嘴巴进到肺里，呛得他在水里不住地咳嗽，那滋味，真是要多痛苦有多痛苦！眼看着哥们又快不行了，我们的艾比，再次把他从水里捞了起来。 “爽不爽？” “哥，要不给个痛快吧。”约翰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欲望，绝望地说道。 “好，你要痛快，我就给你个痛快！” 艾比说着，径直走向了警卫室。一路上，围观的犯人们纷纷让到两边，给他留出了一条道。 刚才那个跑路的警卫，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居然把警棍给留在了警卫室里。艾比抄起警棍，回到了约翰身边。 “把他抬起来！” 艾比一声令下，老鼠帮的兄弟们抓住约翰的手脚，把他呈一个“大”字型扯了开来。 约翰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只得拼命地嚎叫，以期围观的犯人能有人上前阻止。可别说这些看热闹的家伙了，就连刚才跑路的那俩哥们，到现在都还没带着何塞回来，他还能指望有人能救他？ 艾比对着约翰的左手手肘，抡起警棍，就是重重地一棍子。只听得“咔哒”一声，手臂断了。接着，他又对着约翰的右手手肘依样画葫芦地来了一下。 两声惨叫过后，这约翰的手已经算是彻底废了。可艾比仍旧意犹未尽，又对着他的两个膝盖骨，狠狠地砸了下去。 手脚尽废之后，这约翰已经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聊。老鼠帮的兄弟们在艾比的指挥下，径直把约翰给丢进了水池子里。 惨呐！太惨了！这个可怜虫就这么被扔进了水池子，沉到了水底，手脚连挣扎都挣扎不起来，只能眼睁睁感受着洗澡水填满胸腔的痛苦，最后窒息而亡。 “大家都看到了，”艾比突然回过头，对着那十几个围观群众说道，“这个人洗澡的时候摔断了手脚，跌倒进水池里自己淹死的，对不对？” “对对对！” “淹死的，淹死的。” “那手也是自己摔断的。” “很好，”艾比满意地点了点头，“一会儿警卫回来，你们知道该怎么说。” 围观的这些人，谁敢说一个“不”字啊！就只得点头哈腰地目送老鼠帮的人离开了浴室。
第89章 生死缠斗 等到何塞急匆匆地赶来给自己的小弟收尸的时候，那约翰的皮都已经泡得皱了起来。 “警卫？警卫在哪里？！”何塞吩咐小弟捞起约翰的尸体，嫌弃地看了一眼，对着警卫室大喊起来。 可哪里来警卫啊？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恼羞成怒的何塞，让小弟抬着约翰的尸体，回到了监室。 到了监室，约翰的尸体像是一头牲畜一般，被扔在楼梯旁的大厅里。何塞站在大厅中央，仰面朝天大吼道：“老鼠，我向你宣战！” 正在监室里看电视的老鼠，听到何塞的怒吼，不屑地笑了一声。 直到何塞狂怒了好一阵子之后，警卫们这才姗姗来迟，把约翰的尸体拖走，勒令何塞和他的小弟们回到自己的监室。 这天半夜，整个监室大楼里响彻了一整夜的金属摩擦声。两派人都彻夜未眠，抓紧时间准备着第二天要用到的家伙。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到了放风时间，一场恶战，势必在所难免。 果然，到了第二天的防风时间，警卫们本想把老鼠帮的成员们带到他们的专属操场，却被老鼠拒绝了。 “今天，我们想去大操场玩玩。” 警卫当然听得懂老鼠话里的意思，便赶忙用对讲机通知了操场上的警卫，同时汇报了典狱长。自从那天老鼠找过他之后，典狱长心里就很清楚，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便默许了他们的行为，只是下令吩咐警卫们，做好善后工作。 这是一个阴天，天空中乌云密布，呼啸的北风吹得树枝纷纷倾斜，似乎是在为这场恶战做着动员。 何塞和他的手下们，把用牙膏柄、刮胡刀片、螺丝钉等各式各样工具做成的武器，偷偷藏在裤兜里，虎视眈眈地看着向操场走来的老鼠帮的人。 见这十来个人走进了操场，其余帮派或者没有帮派的犯人们，纷纷退让到操场的四周，给中间腾出了很大一块儿空地。 何塞带着他的二十多个弟兄大摇大摆地走到操场中间，一脸阴险地看着老鼠。而老鼠也全然不惧，毕竟他的弟兄们，不止有艾比这样可以以一敌众的顶级保镖，其余的人也都是武术高手和泰拳好手，虽然人数上有劣势，但论战斗力，丝毫不落下风。 两拨人一字排开，面对面站着。老鼠和何塞走到最前面，四目相对间，一股冷冽的杀气充斥了全场。 “老鼠，你害死我兄弟，又杀了我手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塞率先发话，唾沫星子喷了老鼠一脸。 老鼠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淡定地说道：“原本我只想安静地度过这三年，但你不给我机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接着，他又目露凶光，环视着四方，看向退到四周的其他犯人，“大家看好，如果再有人敢惹毛我，或者我的弟兄们，何塞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你们别看监狱里这群人都是作奸犯科之辈，被老鼠这么一威胁，那也是低头的低头，捂脸的捂脸，谁都不敢和老鼠的目光对视。就连几个原本跟着肖恩的犯人，如今也只得乖乖地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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