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给他冲好蜂蜜水,“喝了。” 时宴知也听话,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喻岁道:“你也不品品温度?” 时宴知说:“你这么喜欢我,总不可能想烫死我。” 喻岁戏谑道:“那可说不准。” 放下杯子,时宴知的手又重新回到她腰间,“烫死我也没事,反正我活着你是我老婆,我死了,你也是我老婆。咱两是分不开的。” 喻岁不和这酒鬼一般见识,“是是是,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行了吧。” 拍了拍他胳膊,喻岁嫌弃道:“去洗澡,身上臭死了。” 时宴知吸了吸鼻子,“臭吗?” 喻岁推开他:“一身酒气,熏死人。” 时宴知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哑声道:“一起。” 喻岁说:“我早洗了,你去洗,我给你拿衣服。” 喻岁从衣柜里给他拿了干净的睡衣,浴室门口,她敲门:“衣服我给你放衣篮里了。” 话落,水声停止,时宴知的声音从里面出来:“等一下。” 闻声,喻岁脚步顿住,回身:“怎么了?” “我洗完了,你把衣服递给送。” 话毕,浴室的门被拉开,伴随着仙气一起现身的还有时宴知的裸体。 他哪里洗完了?身上还有没清理的泡沫。 喻岁还没说话,腰间忽然一紧,下一瞬,她整个人被抱了进去。 双手抵着他丝滑的肌肤,喻岁道:“你干嘛?” 时宴知道:“一起。” 喻岁道:“我洗澡了。” 时宴知道:“那就再洗一遍。” 热水顷刻打湿了喻岁的衣服,时宴知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说:“衣服都湿了,别穿了。” “……” 她衣服湿了怪谁? 赤诚相对时,某些欲念往往就显得很明显,喻岁就知道,他把自己弄进来,心思就不可能是正的。 做了结扎手术就是好,随时随地都行,没有安全套也不用担心怀孕,更不用担心没套了,还要中途强制关闸去便利店。
第839章 猜到了 在不同地方释放,会有不同的体验,喻岁陪着时宴知这个酒鬼在浴室里胡闹的一回。 今晚的时宴知也没死缠烂打,只在浴室里跟喻岁闹了一次,出了浴室,便老实的躺在床上。 其实也不算完全老实,喻岁不着一物的被时宴知从身后抱住,两人就像刚破壳而出的连体婴儿,紧紧抱在一起,时宴知很似依赖地缠着喻岁。 “老婆。” “嗯?” “老婆。” “干嘛?” 时宴知下颚在她头顶蹭了蹭,“没事,就是想喊喊你。” 话落,卧室里再次陷入安静,不知过了多久,时宴知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老婆,我爱你。” 喻岁后脑勺正抵着时宴知喉结,他喉间震动震的喻岁脑袋都跟着发麻了。 她侧抬头,直勾勾看他,问道:“你做坏事了?” 时宴知说:“没有啊。” 喻岁在他怀中转了个身,面向他,“那今晚怎么这么粘人?” 时宴知紧了紧胳膊,不答反问:“不喜欢我粘着你?” 喻岁眼神打量,“你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时宴知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确实有件事。” 喻岁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时宴知勾唇,“老实交代,给减刑的机会吗?” 喻岁接腔:“那就要看你犯了什么错。” 静了两秒有余,时宴知开口,“我查了你和喻敬文的关系。” 喻岁平静道:“拿我的牙刷就是为了去做检验?” 闻声,时宴知眉梢微挑,答非所问,“你知道?” 喻岁老实交代,“之前不知道。” 其实不是她知不知道的事,而是她想不想知道。 即便知道他顺带丢了她牙刷,而没顺便丢卫生间的垃圾,喻岁也就当他顺便忘了。 喻岁一眨不眨地看着时宴知,开口问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时宴知抚摸她后脊的动作没停,似是在找措辞,所以并没第一时间回答她。 喻岁却替他回答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是不是?” 话落,时宴知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他说:“是。” 猜到了,但真正证实,喻岁眉头不受控制的皱了一下。 喻岁此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伤心吗?好像有,但好像又不多。 失落吗?也有吧。 总而言之,喻岁现在的情绪很复杂。 身体又往时宴知怀里靠了靠,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间,喻岁整张脸都埋在时宴知怀里。 时宴知什么都没说,而是紧紧环抱住她,给她温暖,给她支撑。 卧室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呼吸声,时轻时重。 不知过了多久,喻岁闷闷的声音从时宴知怀中溢出,带着几分落寞,“我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了。” 不是她不再叫他爸爸,而是他本就不是她爸爸。 喻敬文或许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他才会对自己这么冷酷无情。 时宴知低头吻了问她的头顶,“老婆,我永远是你家人。” 今生来世都是。
第840章 抗拒知道 喻岁鼻子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很酸很酸,连带着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她现在明白林雪娜她们为什么要说她没资格继承,自己和喻敬文都没有血缘关系,她确实就是没资格。 时宴知给她温暖,让她发泄。 寂静的卧室里,喻岁声音闷闷道:“秦姨说,我妈和萧尘单独住过一夜。” 时宴知闻声顿了下,垂眸看着她黑漆漆的脑袋,“要查吗?” 喻岁立马拒绝:“不用!” 潜意识的抗拒,让喻岁嘴快于脑子。 时宴知温声:“好,听你的。” 不管喻敬文和她是什么关系,喻岁都是他最在意,最重视的家人。 这个话题,就这样终止在萧尘身上。 喻岁抵触,时宴知顺从。 喻岁在时宴知的安抚抚摸下,渐渐睡了过去。 再睁眼,喻岁发现自己站在花园里,喻宅的花园。 “安安,快下来。” 闻声,喻岁朝声源处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眼中,是苏安婉。 苏安婉站在树下,看着树上的喻岁,五六岁的喻岁。 一身公主裙的喻岁,却干着假小子的事,趁着苏安婉的不注意,溜出琴房,爬上了树头逗鸟玩。 喻岁扒着树枝,声音稚嫩,“妈妈,鸟窝里好多蛋蛋。” 苏安婉声音带着几分严厉:“安安,你再不下来,妈妈要生气了!” 小喻岁闻声瞬间不敢调皮了,讨好道:“妈妈,我下来了,你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会变得不漂亮的。” 喻岁看着苏安婉弯起嘴角,她也不由跟着笑起来,喻岁都忘了自己小时候竟然这么调皮。 “妈妈,我害怕……” 上树容易,下树难。 小喻岁抱着树干不敢下来,在树上哭唧唧。 这时,喻敬文出来了,苏安婉道:“快把这小家伙接下来。” 喻敬文满脸宠爱,展开双臂,“安安来,爸爸在下面接你。” “我害怕。”小喻岁抱着树枝摇头。 喻敬文温声:“别怕,爸爸保护你。” 小喻岁:“会摔跤的。” 喻敬文道:“不会,有爸爸在。” “那你要接住我哦。” “好。” 小喻岁全心全意的相信喻敬文,脱手跳跃,刚刚还在树下的喻敬文,在小喻岁松手跳下来的时候,消失不见了。 喻岁看着小小的自己就这样失重掉下来,她表情大变,跨步想要接住小喻岁,踏步的瞬间,场景忽然换了。 不再是她熟悉的花园,而是陌生的医院。 喻岁站在冗长且阴凉的走廊里,身后有股推力正推着她往前走。 双腿好似安装了GPS,精准的带着她走到一间病房门口,病房里闹哄哄的,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床上的病人抢救。人缝里,喻岁瞧见了她妈妈衰败的脸。 喻岁双脚宛若被钉住,前进不了,后退也不行。眼睁睁看着她妈妈没了呼吸。 她听到医生说:“三月二十七号,上午十点零二分,病人死亡。” 喻岁看着苏安婉被盖上白布,被推进停尸间。在这期间,没人过来,没人陪她,没人处理,包括喻岁自己。
第841章 真要托梦 冷飕飕的空气,一个劲的钻进喻岁身体里,冷的她骨头都在发颤。 喻岁想追过去,面前却有堵透明的墙,把她隔绝在外,只能看着苏安婉被放入冰柜里。 任她如何哭喊都没用,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老婆。” “安安。” 时宴知看着满脸是泪,不停抽泣的喻岁,一个劲的将她摇醒。喻岁在时宴知的呼喊声中,渐渐醒了过来。 喻岁眼中满是泪和迷茫,时宴知抹掉她脸上的泪水,问道:“梦见什么了?” 眨了两下眼,眼眶中的余泪溢出来,喻岁声音沙哑,怔怔道:“我妈。” “我梦到我小时候,梦到我妈死的那会。” 时宴知说不出那只是梦,因为那些梦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拍拍她,时宴知说:“都过去了。” 喻岁依在他怀里,“我妈肯定有怪我,怪我在她去世的时候,没有陪在她身边。” 让她走的这么孤独,这么落魄。 时宴知声音很轻,也很柔,安抚着她:“妈还活着的时候,是不是最疼你?” 喻岁嗯了一声,鼻音很重。 时宴知继续说:“所以,妈既然这么心疼你,又怎么可能怪你。妈肯定知道她的离世,最伤心的肯定是你,她只会心疼你孤零零,不会怪你。” “不过,妈现在也可以放心,现在有我陪你,你不孤单。” 喻岁说:“我妈什么想法你知道?” 时宴知道:“我当然知道,咱妈托梦告诉我。” 嘴角弯了弯,喻岁问:“我妈还托梦告诉你什么?” 时宴知一本正经的胡诌,“妈还说,我这个女婿,她非常满意。” 闻声,喻岁唇角弧度弯的更大,“给你托梦的人肯定是假的,我妈不可能满意。” 时宴知道:“为什么不满意?” 喻岁说:“我妈在世的时候,就跟我说,找对象不能只看脸,男人有几分姿色,就喜欢在外面胡搞瞎搞,一点都老实。” 时宴知表明立场,“咱妈是没瞧见我,要是见了我,肯定会满意我这个各方面都优秀的女婿。” “见了你更加不会。”喻岁笑道:“我妈还说了,油嘴滑舌的男人,更加不靠谱,这样的男人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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