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动,她动。 喻岁转到他身后,时宴知扭过身子,准备面对她。喻岁直接扯住他的浴袍,不让他懂。 时宴知身体忽然绷了下,喻岁扒掉他身上的浴袍,后背毫不遮拦的映入她眼底。 盯着他后背溢血的纱布,喻岁眸子微眯,果然有问题。 喻岁沉声:“你疯了?” 受着伤,他还能不老实? 事情曝光,时宴知反倒不遮掩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喻岁睨了他一眼:“你想死的心,我倒是看见了。” 话落,喻岁捞过一旁的浴巾,裹着身子往外走。 时宴知说:“你不洗了?” 喻岁道:“出来换衣服。” 伸手关掉蓬头,时宴知说:“我没事,就一小伤。” 顿步回头,喻岁说:“我不想明天起来成了杀人犯。” 纱布都染红了,还说没事。 深夜,喻岁驱车送时宴知去医院。 二人进的是急症室。 医生看了时宴知背后的伤,“你这伤口都快结痂了,做什么又把它蹦开了。” 时宴知淡淡道:“做了些运动。” 医生蹙眉道:“都这样了,健身的事不能往后缓缓?” 时宴知余光往喻岁那边瞥了下,意有所指,“情难自禁,控制不住。” “……” 喻岁眸子微瞪,脸颊微热,他能不能要点脸?!
第298章 为了你,我不介意多走几步 医生重新处理伤口,事后,还叮嘱时宴知应该注意的事项。 “不要再做剧烈运动。” 怕时宴知又不着调,喻岁赶在他之前,先开口:“他不会了。” 时宴知看她时,眸中都带着深笑。 从医院出来,上了车。 喻岁问:“你推迟回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 时宴知:“不是。” 话将落,迎上喻岁灼目的视线,时宴知从善如流地改口:“是。” 喻岁道:“伤没养好,你回来做什么?” 时宴知目光灼灼:“我说了,想你了。” 喻岁静静看着他,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这一瞬,谁都没说话,车厢里瞬间陷入静谧中。 沉寂的气氛,最后被喻岁打破,“时宴知。” 时宴知,“嗯,你想说什么?” 喻岁神情认真,直言:“我不想谈恋爱,也没打算结婚。” 黑夜,在他们之间添加了一抹浓郁的压抑之气。 时宴知嘴角的弧度拉成一条直线,声音平静:“喻岁,你到底在怕什么?” 喻岁冷静道:“我怕麻烦。” 怕付出感情后,又要被迫中途下车。 她也怕被人再次抛弃。 时宴知直攻:“有什么麻烦?我喜欢你,我对你好,你只用接受,其它的,都不用考虑。” 喻岁:“感情是双方的,单方面的付出,不可能长久。” 时宴知道:“我是主动出击型,感情路上的一百步,我会踏出九十九步,你只需要走出一步就行。” 喻岁泼我冷水,“我可能会后退一步。” 时宴知却不以为然:“九十九步我都走了,你觉得我还会在意多走两步?” 喻岁继续消极:“感情是消耗品,持续性的输出,不补给,终究是会被掏空。” 时宴知道:“这是我该考虑的事,不在你的担忧范围。” 喻岁淡然道:“在你之前,已经出现了失败例子。” 话将落,时宴知眉心瞬间蹙起,厌恶和不爽毫不掩饰,“你可以暂时不和我在一起,但你别拿我跟他作比较,他不配!” 和楚云对比,时宴知都觉得是一种侮辱。 他算个什么玩意儿。 “……”喻岁拒绝他,都不见他反应这么大。 “时宴知,我们已经十年没见。”喻岁想不通,他怎么会对自己感情这么重。 十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人会变,感情就更不用说。 他对自己的好感,或许就跟曾经的自己一样,都属于青春时的悸动。 而他现在的这些好感,或许只不过是少年时的求而不得,并没他想象中的那么情深意浓。 时宴知却说:“谁告诉你我们十年没见?” 闻言,眉梢微挑,喻岁问:“你回来过?” 时宴知:“没有。” 话落,没等她继续问,时宴知又道:“你去过m国。” 喻岁愕然,“你在国外见过我?” 她不常往国外跑,唯一一次长时间滞留,就是大二留学那两年。 时宴知颔首:“见过。” 喻岁道:“那你怎么没来找我?” 他找过,只不过是偷偷的。
第299章 不属她,别留念 时宴知目光灼灼,话语真挚,“喻岁,我三十,不是十三,还不至于蠢到分不清喜欢。” 红唇紧抿,喻岁心底情绪复杂多变。 四目相对,数秒有余。 时宴知神色深而沉,喻岁目光躲而避。 喻岁移开视线,目视前方,“你还是再好好想想,我并不一定适合你。” 话落,喻岁启动车子,驱车回家。 一路,安静无声,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回家。 二人下车,乘电梯,出电梯。 家门口,喻岁开了门,顿了下,回头,她道:“晚安。” 话毕,进屋,关门。 时宴知深深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直至头顶感应灯熄灭,他才开了自家门锁。 换鞋往卧室走,路过客厅时,喻岁余光瞥见正在酣睡的安安,直走变成拐弯,踱步来到猫舍前。 这小家伙,她明天也得送回去。 半个月的相处,喻岁已经对它有了感情,但这不属于她,她不该留恋。 视线收回,喻岁转身进卧室睡觉。 次日,清晨。 喻岁起床,收拾妥当,她抱着安安去敲时宴知家的门。 一分钟过去,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看了眼手表,早上七点半,他这么早就去公司了? 垂眸,喻岁撸着猫头,“看来你白天还得在我家待一天。” 安安懒洋洋地窝在喻岁怀中,对于自己在谁家,它表示一点意见都没有,它只要能吃好,睡好就行。 转身,喻岁把安安放回去,自己则出门上班。 时宴知回来了,他们的设计稿该有新的推进。 但等喻岁他们去东晟后,时宴知根本就不在公司,接待他们的是韩旭耀。 喻岁眸色微讶,下意识地问了句:“时总呢?” 韩旭耀眼中浮现你不知道的神情,在喻岁诧异的目光下,说:“时总临时有事,昨夜十二点又出国了。” 闻言,喻岁眼中讶异更重,又出国了? 这时间点,不就是他们才从医院回来没多久的时间么。 TK众人面面相觑,人又出国了,那这设计方案到底是怎么个章程? 韩旭耀说:“设计方案通过了,可以开始实施。” 话落,TK职员皆是在心底松气。 案子敲定,忙碌几个月,肩上担子终于可以放下。 韩旭耀道:“后续的监工,还要麻烦喻小姐继续跟进。” 喻岁道:“这是我的工作。” 会议结束,人群陆陆续续从会议室里出去。 喻岁想问些什么,最终还是忍下了,和TK职员一同出了会议室。 回到自己办公室,韩旭耀拿起桌上手机,拨了通电话,电话响了四五声,接通了。 韩旭耀道:“到了?” 时宴知情绪并不高涨,嗯了一声。 韩旭耀问:“你昨晚不是从喻岁家里走的?” 时宴知淡淡道:“有事?” 闻声,眉梢微挑,韩旭耀戏谑道:“闹掰了?” 时宴知不耐烦道:“没事就挂。” 韩旭耀笑道:“看来真闹矛盾了,我说喻岁怎么不知道你昨晚出国的事。” 时宴知幽幽道:“大早上,你盐吃多了?” 韩旭耀秒get道:“你以为我闲吗?我这不是关心你。” 时宴知嗤声道:“你是关心,还是看热闹,以为我不知道?” 话落,韩旭耀立马笑出声,“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 “滚!” 话音落落,时宴知直接挂断电话,不再跟他多一句废话。
第300章 兄弟情意 这次时宴知什么时候归,喻岁完全不知道。她也不好意思问韩旭耀。 至于问时宴知,她就更加不知道怎么开口。 所以,最后,安安就这样在她家落籍,她成了半个主人。 喻岁现在是工地,家里,两点一线。 接连几天在工地里,喻岁都遇上了韩旭耀,还时不时的从他嘴里听到有关时宴知的消息。 喻岁撇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韩旭耀,终于忍不住开口:“韩总,你没别的工作?” 一个公司的二把手,天天跟着她这个设计师跑工地。 韩旭耀调整了一下头上的安全帽,“我现在不就在工作。” 喻岁道:“我说得其他工作。” 其他二字,喻岁咬得重。 韩旭耀说:“你以为我们天天都是办公室里吹空调吗?” “当初我跟宴知成立东晟的时候。”韩旭耀顿了下,指了指不远处工人,继续道:“我和宴知比他们好不到哪去,每天都灰头土脸,说我们在工地里搬砖也不为过。” 闻言,喻岁面露诧色,完全想象不到时宴知那副样子。 时家人创业,应该不用这么落魄吧? 然而想到他的那些遭遇,时家身份,好像也并没给他带来多少好处,反而是危机四伏。 时宴知在国外过得,应该也没有那么逍遥。 韩旭耀道:“你别看宴知现在一副大佬样,其实他很苦的。” “为了笔生意,即便伤着身子,他也要拖着病弱的身子赶飞机,这才出国,就听那边的工作人员说,他发烧了。” 话落,喻岁眉心忽得一跳。 发烧? 是因为伤口感染导致的? 韩旭耀:“这男人啊,他也是有脆弱的时候。” 喻岁本来在思考时宴知发烧的事,转过头,她忽然品出味了。 侧头,看向他,喻岁开口:“你是在给时宴知塑造苦情的形象?” 韩旭耀坦然道:“苦情倒不至于,我就是想跟你说,他并没你想象的那么坚强,也是会受伤。” 喻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是什么样子的,你不用跟我说,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还要去上面看看,韩总,你请便。”说罢,喻岁便率先离开了。 韩旭耀目送她离开,回到车上,他给远在国外的时宴知打了通电话。 时宴知声音沙哑,不耐烦道:“你打电话都不看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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