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嘲讽,可看着方樾川警告般的冷漠眼神,气的转头离开了。 谷潇都走了,赵继良自然也不好多留,场面话说了两句跟着一起走了。 两人一走,时鸢就和方樾川拉开了距离,眉头紧皱的说:“白诗韵绝对不能嫁给赵继良。” 方樾川低头看着时鸢和自己拉开的空隙,云淡风轻的说:“行,如果白家真有让白诗韵嫁给他的意思,我就把他做掉。” 时鸢:“你有办法了?” 方樾川:“这人身上一堆腌臜事,经不起查,我随便捅出来一点,都够他受的。” 听他这么一说,时鸢就放心了。 唐颂年在旁边看的心情十分复杂,心想果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时鸢,这不整个一妲己。 她本身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再加上方樾川这个强力的辅助,几个人惹得起。 时鸢本身也不是奔着贺寿来的,情况看的差不多,也差不多吃饱了,就完全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心情了。 方樾川看她百无聊赖的模样,就知道她想走了,问:“现在走,还是再待一会?” “现在就走吧。”时鸢觉得这别墅就像个大囚笼,待得浑身不舒服。 “好,”方樾川说完看向唐颂年,“你走不走?” 唐颂年可不想去当电灯泡,摆摆手说:“你们回去吧,我留在这替你们再盯一会。” 方樾川巴不得少一个人跟在他和时鸢身边,爽快的说:“行,那有什么事你联系我。” 唐颂年:“得。” 赵继良站在二楼栏杆边,看着时鸢离开的背影,啧了一声说:“这身材,真是尤物啊。” 谷潇表情嫌弃:“这女人就是一个狐狸精。” 赵继良转身看着谷潇,咧嘴笑说:“我就喜欢狐狸精,潇潇,这事你可怪不了方樾川,要我我也选时鸢。” 谷潇脸一黑:“你!” “别急着生气啊,”赵继良眼神意味深长的说,“你不是喜欢方樾川吗,把他们拆散不就行了。” “说的简单,你没看见他俩那副黏糊的模样吗?”谷潇吃味的说,“前段时间网上闹的那么厉害,这女人之前可是跟任爵谈过,方樾川不还是替她摆平了。” 赵继良:“都是讨美人欢心的手段罢了,这事我最懂,上头的时候,只要能把人搞到手,其他都不是问题,反正兴致过了,马上又能换下一个。” 谷潇看他:“你的意思是,方樾川现在只是还没对时鸢失去兴趣,所以才这么包容她?” 赵继良:“当然。” 谷潇皱眉:“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 “笨,”赵继良说,“你不会给自己创造机会?” 谷潇:“什么意思?” 赵继良笑的一脸坏,凑到谷潇耳边说了些什么。 谷潇听完有些震惊的看着他:“你认真的?” 赵继良:“嗯,你要方樾川,我要时鸢,不是刚好。” 谷潇有些担心:“可成功之后怎么办?方樾川肯定会生气的。” “那就把黑锅转嫁给时鸢呗,我不信方樾川还能忍得了,”赵继良信心满满的说,“到时候时鸢还不是得跟我。” “……”谷潇还是有些犹豫。 赵继良见状说:“事在人为,畏首畏尾可是办不成大事的。” 谷潇考虑好一阵,下定决心道:“好。” * 离开白家别墅,方樾川直接把时鸢送了回去。 分开前,方樾川说:“白诗韵的事你先不要着急,我会找人盯着,等有情况我通知你。” 时鸢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 方樾川:“嗯。” 现在时间还早,时鸢回到家后不急不慢的卸了妆,然后去泡澡,等觉得舒服了,才出来。 给手机充电时,发现洗澡的时候有个陌生号码给自己打电话,还打了不止一个。 时鸢犹豫了一下,把电话回拨过去。 “嘟……嘟……” 过了几秒,终于接通了。 “时小姐。”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时鸢猛地一怔,看了眼来电显示,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任太太?” 任白曼:“是我。” 时鸢沉默两秒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任白曼:“有些事想问问你,明天有时间吗?” 时鸢知道任白曼找自己,无非是跟方樾川有关,这段时间她跟方樾川确实闹出了很大动静,也难怪她找上来。 该面对的都得面对,时鸢唯一庆幸的就是她和方樾川现在并没有真的交往,不然她在任白曼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时鸢抿了抿唇回道:“可以。” 任白曼:“那就明天下午三点,在茗香茶馆见一面吧。” 时鸢:“好。” 电话挂断后,时鸢拿着手机发了好一阵呆,刚放松下来的心情,瞬间变得很难评。 她不是个擅长维系人际关系的人,也很烦应付这些,在面对任白曼时,就显得尤其茫然。 算起来,加上上次时鸢装任爵女朋友和他家人一起吃饭,时鸢和任白曼正经见面不过两次。 两人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六年前,就这么一次,直接对时鸢和方樾川的关系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影响。 时鸢能预想到任白曼会跟她说些什么,她也知道自己和方樾川的合作差不多要结束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时至今日,时希月的事业没有受到影响,网上她和方樾川的热度也低了很多,结束合作应该也带不来太大的损失。 “……” 时鸢再怎么嘴硬,也骗不过自己的心,她终究是舍不得方樾川。 从接到任白曼的电话之后,心情明显就沉重了起来。 卧室安静的听不见一点声响,时鸢给手机充上电后,走去梳妆台,拉开了最下面一格的抽屉。 里面几乎没有东西,只有角落放着一张银行卡。 第67章 一分不少的还了 昨晚时鸢做了个很不好的梦,他梦见自己跟方樾川提分手,方樾川拉着她哭,说她不要他了。 这梦实感太强,导致时鸢一晚上都没睡好。 她心里惦记着事,今天上班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就收拾东西准备赴约了。 梁夏刚好要来给她送文件,撞见时鸢要走,有些意外的问:“鸢姐,你要出去?” 时鸢:“嗯。” 梁夏:“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时鸢:“不用,这些文件先放在桌上吧,我晚点看。” 梁夏:“……好的。” 离开公司后,时鸢直接开车去了茗香茶馆,找了个位置坐下,茶也没点,就等任白曼来。 大概又过了一个半小时,任白曼来了。 她带时鸢去了楼上单独的包厢,还让服务生上了壶好茶。 时鸢全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安静的坐着。 任白曼熟稔的泡茶,给她和时鸢各倒了一杯才说:“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吧。” 时鸢默然。 任白曼端起杯子,品了一口茶问:“樾川昨晚带你去参加白家的寿宴了?” 时鸢垂眸:“您不是都知道了。” 任白曼:“那些都是听别人说的,我想听你告诉我。” 时鸢:“是。” 任白曼看向时鸢,声音不辨喜怒:“你不记得当初答应我的事了吗?” “我记得,”时鸢抬头看着任白曼,“任太太,我和方樾川的关系不是网上传的那样,我们没有交往,只是有些合作而已,您要是介意,我会找时间跟他商量结束合作。” 任白曼盯着时鸢看了一阵,放下杯子说:“这事樾川之前也跟我说过,本来我还有些怀疑,现在看来可能性倒是大了很多。” 听见这话,时鸢心里像被刺了一下,但她很快坦然的说:“是的,所以您可以放心。” 任白曼叹了一口气:“我不想为难你,只要你说到做到,其他的我不追究,他愿意帮你就帮了。” “谢谢您,我会尽快跟他谈清楚。”时鸢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 任白曼垂眸看了银行卡一眼,问:“这是干什么?” 时鸢:“这是六年前借您的钱,一百万整,现在我一分不少的还了。” 任白曼皱眉。 时鸢:“您放心,我不是要毁约,当初我答应您和方樾川分手就没想过回头,这钱只是物归原主,当时我就说了,这钱算我借的。” “……”任白曼审视的看着时鸢,眼神变得很复杂。 其实任白曼对时鸢的印象一直都还算不错,长得好懂分寸,听说学习成绩也很好,和方樾川在一起倒也算般配,只可惜这姑娘家世太差。 任白曼算是比较开明的母亲,她不觉得读大学的方樾川交女朋友有什么不对。 所以当年她知道方樾川在学校谈了个女朋友时,并没有马上反对,只是先查了有关时鸢的信息。 但当她发现时鸢是一个母亲被家暴去世,父亲入狱的女生时,当即两眼一黑。 别说其他的了,满脑子都是不行。 她知道方樾川是个倔脾气,家里说什么从来不听,才会私下去找时鸢。 任白曼了解到时鸢家里老人因车祸,重伤住在ICU急需用钱,正好趁机介入,毕竟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是最简单的。 她第一次见时鸢时,时鸢也才19岁,风华正茂的年纪。 那天见面,时鸢只穿了简单的白色卫衣和长裤,不施粉黛却分外清丽惊艳,像池塘里夺目的莲。 任白曼现在都记得当时看见时鸢时自己的第一反应,她觉得自己儿子眼光真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受第一印象的影响,任白曼本想装个恶人形象,最后也变成了一场十分平和的谈话。 时鸢自始至终都很安静,任白曼说完自己的话,都觉得有点欺负小姑娘。 没想到时鸢听完只是沉默了一阵,随即利落的说可以。 任白曼以为时鸢看重钱,还挺失望的,但想到时鸢的家庭情况,倒是也可以理解。 她准备了支票,问时鸢想要多少,本以为时鸢会借机狮子大开口,但时鸢没有。 时鸢说她借任白曼五十万。 任白曼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还又确认了一遍,问时鸢不是有家人重伤住院需要钱吗,为什么不多要一点? 时鸢没有问任白曼为什么会知道她家里的事,只是说五十万就够给爷爷看病。 任白曼听完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她从一开始对时鸢有偏见,变得竟然有些心疼时鸢。 短暂的触动让任白曼心软了,她在支票上写了两百万,也说了这是时鸢愿意离开方樾川的报酬,以后也不用还。 但时鸢很坚定,她说自己只借五十万,并且把借字说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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