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房间内,不由分说的褪去身上浅薄的白色镂空披肩外套,衣服垂落在地上的瞬间,俞修宴“啪”的一下,将酒店大门狠狠关上。 站在屋内的季矜涟抖了抖,像是被吓到,然后指着俞修宴,眼眶内还带着热吻后的红晕。 俞修宴被她指着,不慌不忙,歪了下脑袋走到她跟前,把她的手挪下去说:“指着我干什么?” 她憋着嘴,像是在酝酿什么,憋了半天后她就憋出了四个字。 “始、乱、终、弃!”
第215章 亲亲 “我乱谁又弃了谁?”俞修宴好笑的问着,把衣服给她重新披上。 季矜涟内搭还是那件黄白相见的蕾丝裙,看起来少了平日的妩媚,反而显得几分优雅,跟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性格。 衣服是宽松款的,却遮不住傲人的身材,俞修宴把衣服披好,她就不服气的把衣服拉下去。 几番纠葛下,俞修宴开了口:“穿上,冷。” “不冷。”她回怼,然后伸出手圈住俞修宴的腰肢,抱在怀里轻轻蹭着,“抱着我就不冷了。” “你……” 俞修宴骤然呼吸着甜腻的空气,还夹着些酒味,酒味熏天的氛围,简直让人沉醉其间。 “俞修宴!明明就是你勾引我,你还不承认,就是你始乱终弃,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我……呕!” 季矜涟闷声说着,带些抽泣,当她还想说什么,喉咙一滚,酒味泛上了喉间,让她干呕了好几下。 俞修宴敏锐地往后撤退了好几步,深怕季矜涟吐到自己身上。 季矜涟:“……” 你退后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季矜涟虽然晕,但是分辨的清楚他动作的含义,当即脸色就变的不高兴了:“你退后了。” 这话不是撒娇,而是带些冷淡,眼里并未带上一丝一毫的光辉,冷冷的阐述着一段事实。 俞修宴就在这一刻颤动了下,灵魂深处没由来的心疼起来,这不是常看见的季矜涟,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她不会这样说话,不会这样可怜。 对于早在俞修宴印象里的,那个大大咧咧,张牙舞爪的模样来说,眼前的季矜涟反而要他感觉到陌生许多。 就是这样的陌生,反而徒增了比平时还要多的心疼。 他把后退的两步走回去,立在季矜涟跟前,扶着她的身子,温声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季矜涟盯着他看,声音实在太温柔,又让人舍不得再生气,她都已经做好了同意道歉的准备,俞修宴又说了什么。 “不哭,别生气了好不好?”俞修宴抚平她眼角噙着的眼泪,“哭起来像个肉包子,气鼓鼓的不好看。” 好看就是季矜涟的宗旨,纵使自己再狼狈,那都不能不好看,季矜涟撑着脑袋,脸上委屈的鼓包顿时变成气急败坏的模样。 嘴角一鼓,挥开俞修宴的手。 俞修宴挑了下眉尖,又把她拉过来:“不闹了,睡觉好不好?”语气像是哄小孩子,季矜涟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睡觉?”他又问。 季矜涟勾起唇瓣,亲昵地靠上俞修宴的怀中:“要亲亲才能睡。” “……”那可能会睡不着。 俞修宴严厉的拒绝了该请求,然后不管她的回答,把她拖到床边坐下。 她被人摆布时倒是不算太闹,乖乖的坐在床边,俞修宴则是蹲下给她脱鞋子。 从上往下看俞修宴,他的眼睛显得有点长,细细的,倒是不圆润,鼻尖很挺,落在正中的位置刚好。 头发丝垂在耳畔边,正好藏着那颗若隐若现的小痣,她眼神犀利的很,盯着盯着,忽然上手捏了一下。
第216章 可以,亲 触到一片冰凉时,俞修宴才刚给她脱掉鞋子,鞋子放在一边,还没打算起来,就被季矜涟按了下去。 手指尖带着凉意,触上耳尖让他有些不适应。 俞修宴侧了下耳尖,撩起眼皮:“别闹。” 她张了张嘴,想说“我没闹”,却因为喉咙太干,什么声音都被堵住,落出个空音。 只是为了证明什么,季矜涟俯身向下,手指捏了一下便侧开了指腹是,随即一股柔软的温润点在耳侧上。 俞修宴僵硬住身子,忽然又觉得像是被点燃的火苗,燃烧的炙热感又一次席卷而来。 精神鼓动着热烈的信号,而脑袋上还有个人持续的在她的耳侧乱动。 季矜涟手法很生疏,从耳侧一点点嘬到脖颈已经耗费了很大的力气,她仰着脑袋对上俞修宴的视线。 对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眼里宛如掌权者的戏弄。 她吓得缩了下脑袋,背后冒出一只手撑住了她,将她往自己身上送,季矜涟刚才就经历过这样的举动。 本能有了应激反应,身子缩着想要走,可她的力度根本无法抗衡清醒的俞修宴,脑袋顿时晕晕乎乎的。 就怎么被送到对方的怀里。 她睁开了双目,迷迷糊糊地问着:“俞修宴?” 俞修宴扣着她的脑袋,轻柔地说:“是我。” “我可以亲你吗?”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亲完才礼貌的问一句。 “不可以你就不亲吗?” “亲。” “可以。”他说。 说完,季矜涟还在反应的片刻,唇边就已经柔软一片,有道影子躬身欺下,覆盖了她眼前的视线。 索取和掠夺变成了酒后唯一清醒的认知,两人好似在做什么狂妄的事情,可却又什么都没做。 仅仅只是一个拥吻。 * 俞修宴清醒过来的时候,季矜涟已经困到睡着了。 脸上残留着过火的红肿,手臂也因为他的用力,被勒出了一道红痕。 浅浅的,带点粉嫩,他惊得坐起了身,让他没想到的是,不过是一个接吻,他就差点克制不住欲望。 更何况对方还是在醉酒后,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在季矜涟不清醒的情况下。 他闷声捏了捏眉心,庆幸自己没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唔……” 季矜涟忽然动了动身子,牵住俞修宴撑着床的手,像是下意识,她摸到了的瞬间,便撬动着他的指尖,然后整只手溜进去,跟他十指相扣。 扣紧了,季矜涟就不闹了,阖声静眠。 俞修宴牵着的那双手泛着暖意,不知不觉他的眼神也柔和下来,颇多的无奈化成嘴边的两个字。 “晚安。” 这夜很平静,季矜涟甚至少了做噩梦的环节,其实她做梦的次数不多,但每次梦见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有些是小时候的事情,有些是被恶鬼追杀的事情,然后在差不多趋近死亡的时候,她一抬头。 就看见恶鬼嘴里流淌着猩红的液体,身子黑漆漆一片,像是被大火燎烧过,身上的肌肤偶尔还有几块,会顺着液体一并掉落在她的身上。
第217章 最好看 她被肉块填满身体的时候,就会吓得尖叫,一叫她就会看见。 看见掉落在身上的肉柔软、精致,看见掉落的眼珠子,水灵灵圆润透亮,黑褐色的瞳孔带着细微的碎石,跟她的眼睛特别像,特别漂亮。 还会看见那恶鬼不是别人,就是她的爸妈! 是无数她熟悉的人的结合体,眼珠子是母亲,头发丝父亲,身上的肉块是季延之,流淌着的血是白卓然的父亲。 好多好多,都像是恶鬼一样缠绕着她。 可那么多的情况下,季矜涟偶尔也会有甘甜的梦境,会梦到每天来接她上下学的白卓然,会带她去吃好吃的白卓然,还有每年都给她包红包的白卓然。 再不然就是家人。 会记起小时候母亲给她梳妆打扮,小屁孩的时候她就是个臭美的性子,老是缠着母亲给她做一些办不到的事情。 又或者偷偷溜出去,然后被臭骂一顿。 记得有一次全家动员去参加沈家的喜宴,沈家有两女,大女儿早早出嫁结婚生子,开始拼事业,小女儿则是成年不久的大闺女。 两女,大女儿性子刚烈,小女儿性子温柔,所以小女儿最讨老爷子喜欢,嫁娶的婚事也是家中安排,年少到大的青梅竹马,十分恩爱。 沈家老爷在大女儿那没办成的事情,通通让小女儿办,于是婚礼的操持都由沈家举行。 红灯笼、绸布、一样不少,还在正门口定做了两座龙凤,寓意着“龙凤喜拱门”,正厅中间贴着彩龙彩凤,两边是大大的中国结。 配上沈家老宅庭院式的建筑,真有些穿回古代的错觉。 而季矜涟知道是参加婚礼,特地跑到母亲跟前,一个劲的造说:“新娘子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母亲谢歆一边梳着她柔软的头发,一边说:“你觉得我漂亮吗?” “当然,妈妈最好看了。”季矜涟一边说,一边歪着脑袋想谢歆为什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 可随即她就听到了答案,谢歆说:“我最好看,新娘子也是最好看,那到底谁最好看?” 问题把季矜涟问懵了,鼓着嘴想,谢歆没阻止她,继续给她编发,发型很复杂,因为季矜涟说要比新娘子还要好看发型。 谢歆一边无奈,一边也在思考好看的发型。 两个人都在想,还是季矜涟率先想通,惊呼说:“我知道了,是女孩子最好看。” “不对。”谢歆温温和和的反驳了季矜涟说,“男孩子也可以好看,女孩子也可以好看,所以不是女孩子最好看。” “啊,那到底谁最好看啊?”季矜涟被问题整的懵懵的,抵在桌上。 “小涟涟为什么想知道谁最好看呀?” 季矜涟神气地说:“因为我要当最好看的!” “小涟,只要是感到幸福的人、快乐的人都是最好看的,不一定要比最好的哦。” 她鼓着嘴,心想妈妈说的都对,那就大家一起好看吧。 然后继续让谢歆编织一个最好看的发型。
第218章 沈家 等一切准备就绪,到了沈家季矜涟才发现,新娘子确实好看,高高瘦瘦的,特别漂亮,眼睛就跟会发光一样,勾的新郎根本舍不得放开她。 只不过婚礼对季矜涟这种小孩子来说,还是有点枯燥的。 举办完传统的端茶倒水,新娘就开始跟新郎招呼客人,季矜涟已经记不清了,就在椅子上差点打盹。 能把她叫醒的,还是小孩子的玩意。 她看见有几个人从后院过来,母亲说过后院是沈家的住宅区,不能乱走动,非常不礼貌。 季矜涟点头应下,可她看见一堆小屁孩从前院跑到后院的时候,就把这规矩抛到脑后了。 心说别人都能去,她也想去看看。 就趁着母亲不注意,偷偷溜出去,跟着那群小屁孩后面,悄咪咪的进了后院,后院比前院大很多,房子建了不少的凉亭,东拐西拐的根本识不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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