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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还从小婉、秦小婉那边下手呢？” 裴砚回头，声音低低沉沉：“总要有人帮我说说好话吧，毕竟这五年来，我做了不少混蛋事。 而且，梅旭那边……” 他忽然抿住唇，视线阴鸷地盯着透明玻璃窗。 “梅旭的事情要告诉姜姒吗？”叶迟问。 裴砚的眸子沉了一分，胸口微微起伏，他哑着嗓子：“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的。” 叶迟走到裴砚身后，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切，尽在不言中。 …… 姜姒是到了下午才想起还没有给棠云生回消息，一点开手机，全都是棠云生发的。 “阿姒，你说话呀，爸爸不知道暖暖做的事。” “阿姒，我刚才问了暖暖，暖暖说她只是想找几个人恶作剧，没有其他的意思。” “阿姒，你是不是生气了呀？你别生气，爸爸现在就放下工作，马上回去找你。” “……” 姜姒脸上的表情动也没动一下，只是很平静地发过去两个字：“不用。” 正准备回去的棠云生终于看到姜姒发来的消息，立刻勒令司机先别动。 他则拨通了姜姒的电话。 要是能在电话里谈妥，他就不回去了。 姜姒等了半分钟，才接起棠云生的电话。 “阿姒，”棠云生急急说道，“你等爸爸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回去，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姜姒按住被风吹乱的发丝：“不用，你回不回来无所谓，我只要你手里的证据。” 棠云生喉头一紧：“什么证据？” 姜姒：“裴母制造车祸的证据。” 棠云生提起的心脏猛地坠落。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阿姒，有句话说的好，好奇害死猫，知道得越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确实，要是不知道我妈是死于意外，说不定我现在早就走离开京都了。”姜姒往后一靠，背抵着冰冷的椅背，“棠云生，你可真狠，为了护住这个秘密，竟然对昔日的情人下手。” 棠云生捏紧了拳头：“阿姒，我不是故意要……” 陡然意识到什么，棠云生连忙改口：“你妈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姜姒，别无理取闹了。 暖暖做了错事，我会好好教育她的。” 姜姒发出一声轻嗤：“棠云生，我要什么，已经告诉你了，你要是不给，我只能把这视频发出去了。 我知道，我去报警，说棠艺暖想要找人侵犯我，你们一定可以找个好律师，替她争取到最轻的刑罚。 可如果我把录音和监控都发出去，舆论的口水一定会把你们淹没的吧？ 毕竟……前段时间，棠艺暖抢了我的联姻名额的事情，还在热搜里挂着！” “姜姒！你竟然敢算计我！”棠云生怒不可遏。 这一刻，他才发现，姜姒从答应他回家那一刻，就已经在算计他。 姜姒杀人喜诛心：“不是我算计你，是你的好女儿棠艺暖送上来的机会，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棠云生已经气得脸都变形：“姜姒，我是你爸，你这么算计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姜姒冷哼：“我只有一个爸，他叫姜康成，至于你，呵呵……” 说到这，她勾起唇角，只是眼底失去了流光溢彩，看起来宛若是夏日被晒干的玫瑰。 “我那个妈也不合格，但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帮她找出真相吗？” 棠云生那边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姜姒也不管他，自问自答：“因为，她让我来到这个世界，生我之恩不能不报，其二，她给我找了个好爸爸，要不是我爸，我也活不到今天，所以她也算是尽了一分的养育之恩。” 一滴冰冷的水珠从姜姒的下颌缓缓滴落，直到在桌子上风干，姜姒才听清电话那头棠云生怒气冲冲说的话。 “姜姒，竟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瞒着你，是，我手上是有梅幼白想要害死裴老爷子的证据，但是我不傻，有了这些证据，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包括裴砚和暖暖的婚事。 你们该不会都以为，暖暖能有机会嫁给裴砚，就因为你妈救了老爷子，别忘了，老爷子已经死了五年了，就算余威尚在，还能在五年后，发挥作用？” “所以……”姜姒咬牙，“是你让裴母逼着裴砚和棠艺暖结婚的？” “什么叫逼，这叫交易，我帮裴老夫人保守秘密，她让裴砚和暖暖结婚，很公平。” 姜姒浑身战栗：“那裴砚呢？你们问过他的意见了吗？” 棠云生笑：“答案你不是看到了吗？他同意了和裴老夫人做交换，以5%的股份换取他在公司内和裴老夫人的同等地位，但是，是他自己不要！” “你们可真无耻！”姜姒死死地抓着方向盘。 “这可不能怪我们，要怪就怪当初裴砚他爸去得太突然了，而且当时裴砚年纪还小，只能把他爸的股份转到他妈名下。 至于后来老爷子去世之后，裴砚虽然已经成年，而且老爷子也留了心眼，把所有股份给了裴砚，但是架不住那个时候的裴砚，只有十八岁。 十八岁的毛头小子，能成什么事呢。” 姜姒从牙缝里挤出字：“棠云生，你大可以继续说下去，我不介意现在就把录音和监控公之于众。” 棠云生语气里的得意瞬间荡然无存：“别别别，阿姒，我知道你也想嫁给裴砚，只要你答应不继续追究下去，我也可以让裴砚和你结婚！”
第154章 她有个私生子 姜姒怒极反笑：“呵，在你们眼中，裴砚就是一个物品，需要的时候就拉出来，我告诉你棠云生，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个，我要的是把你们这些作恶的，送进十八层地狱。” 说完，姜姒猛地将手机挂断了。 身体里的力气，像是流水般被抽干。 她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的战栗还没有消停。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想不管不顾把录音和监控发出去。 可是该死的理智告诉她，她这样做，虽然可以报复到棠艺暖和棠云生，但是对裴母毫无作用。 甚至，不会伤害到她分毫。 无力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姜姒蓦地想到了裴砚，十八岁的那个裴砚。 他是否早就知道了一切，如果早就知道，他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 她好想回到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裴砚时，给那个少年一个大大的拥抱。 姜姒到家已经精疲力尽，看到坐在客厅的裴砚，毫不意外。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 她看着裴砚的侧脸，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棠云生说的那些话，心里一阵抽痛。 裴砚抬眸看姜姒：“嗯。” 姜姒迟疑片刻，走到裴砚的身边坐下：“这小公寓，面积不大，东西也不齐全，你干嘛要住在这？ 裴砚，你该不会真的养不起那些别墅和车子，全都卖了吧？” 虽然她极力用轻快的语气调侃，但是心底还是忍不住一阵阵抽痛。 “因为，这里有你的气息。” 裴砚已经偏过头去看电脑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像是随意扯出的一个挡箭牌。 姜姒盯着他的侧脸，有种雾里看花隔着一层的感觉。 但有的时候，她又觉得，她是很贴近裴砚的。 “裴砚……” “六年前，我爷爷去安康县是为了找梅女士养在那的私生子。” 裴砚一口气说完，转头看着姜姒，眸子一瞬不瞬。 仔细看，能觑见眸底掩映的紧张。 姜姒差点咬到舌尖：“私、私生子？！” 这么狗血吗？ “嗯，”裴砚按住姜姒的手，“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姜姒眨了眨眼睛，一时半会除了想说裴母牛逼，她还真的说不出其他话来。 难怪她要杀了老爷子，要是这个秘密抖落出来，别说是当时拥有的一切会失去，裴家那帮子老顽固也不会放过裴母的。 毕竟，他们是那么注重“家门清白”。 而且，那时候还是他们的时代。 想要除掉裴母还是轻轻松松的。 可是…… 姜姒的视线心疼落在裴砚身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件事对裴砚的冲击很大吧？ “五年前。”裴砚似是陷入到了回忆中，半晌，才掀起眼眸看姜姒，“你害怕了？” 姜姒敛去眼底的情绪：“我不怕。” 裴砚轻笑：“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一个在京都可以呼风唤雨的人，我还知道，裴氏这个庞然大物到底有多厉害，它的触角可以伸到全国各地、各行各业。 我更知道……” 说到这，姜姒梗着喉头看裴砚：“如果不是你护着我，我早就死了。” 裴砚看着姜姒，眸子未动半分。 姜姒很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裴砚，我并非没有感知，我只是，累了，我分不清你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 “是我的错。”裴砚伸手，迟疑片刻，才轻轻地将手放在姜姒的头上，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姜姒的耳畔萦绕。 仿佛是有催眠的效果。 姜姒眯着眼，半梦半醒之际，她轻轻呢喃一句：“裴砚，你什么时候才会对我完全敞开心扉？” 裴砚浑身一震，手上的动作停住。 再去看姜姒，她已经阖上眼皮，沉沉睡去了。 裴砚眸光一柔，俯身，轻轻地抱起姜姒。 怀中的姜姒轻飘飘的，好像随时会从他怀里飞走，裴砚想用力抱紧她，却又怕把她吵醒，最终也只能像是捧着珍宝般，小心翼翼往卧室而去。 这一夜，姜姒睡得很熟，裴砚却始终没有睡着。 这五年来他走得每一步，都清晰地印刻在脑子里，而他对姜姒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阿姒，你乖一点”。 可他却忘了回头看一眼他的小姑娘，也在五年的时光里，长出坚硬的铠甲。 阿姒…… …… 第二天醒来时裴砚还没有走，姜姒抓住他的手腕急切的问道：“你昨天跟我说的是真的？” 裴母在外面有私生子，总觉得像是梦。 裴砚：“嗯。” “那你查到了吗？”姜姒微微抬起眼眸觑裴砚，小心翼翼询问。 裴砚：“没，她藏得很隐秘，我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们已经搬走了。” “他们？”姜姒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和那个男人还有联系？” “嗯。”裴砚已经神色淡淡，脸色看不出任何情绪。 姜姒却莫名从他语气里听出几分压抑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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