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就算加班到半夜,爬也要爬去撸铁。 好在效果显著,林颂只迟疑了一秒,掌心就贴上他的训练成果,摩挲了下,没控制住,隔着衬衫捏了一把。 她还在笑,刚要说什么,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瞳眸,笑意渐止,胸膛里漂移不定的心脏摇摇欲坠,空气也变得稀薄局促。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看着他欺身靠近,挡住了本就不甚明朗的灯光,朦胧的光影先交缠一起,叠倒在临江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周其均捏着她的脸,寻着她的唇亲了上去,舌尖撬开牙关,气息滚烫,舌尖缱绻游弋,还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她的唇。 林颂微微吃痛,头脑如同晕碳缺氧一样昏沉。 但她本来就没有推拒的意思,贴合着他的身体,手伸进衬衫里,从他遒劲的后背肌线条,一路摸到他的后腰,停留在她喜欢的腰窝上,只轻轻一按,周其均就闷哼一声。 濡湿的唇从她的锁骨往下,气息浮沉,还没怎么亲,他就硬得不行。 林颂总觉得后背一直有个长条的枕头硌着,想抽出来,她偏过头,躲开,唇舌拉扯出暧昧的水光,喘气:“等一下。” 还一直传来淡淡的牛皮卷味道,小白爱吃的零食。 那的确是个长条抱枕,林颂打开了灯,沉默地看着抱枕最上方贴了张她的大头贴,还挂了两根牛皮卷。 “这什么?”她无语。 周其均笑一声,脸颊还带着接吻闷出来的红,厚颜无耻:“你别乱想,没做那些要打马赛克的事,就是训练小白的。” 林颂也笑,扫了眼他还没消下去的地方,说:“把你的霸霸仔控制住再说。” 他装得一脸无辜:“林女士,你好粗俗。” 见林颂不信,他又补充:“本来就没想做什么,都怪有些人扑了上来,我就是想带小白一起跨个年。” “呵呵。”林颂比他更狠,“说的也是,我得给我爸守孝,那句话怎么说的……忘了,好像是三年呢,不能这样那样,我可真是孝女。” 这下轮到周其均沉默了。 他在说“大清亡了”跟“我错了”之间,选择了后者。 而小白的反应也证明了那个抱枕真的就是训练它的。 灯一打开,小白从红围巾上爬了起来,一眼看到了沙发上直立的抱枕,与其说它看着林颂的照片流口水,不如说它看的一直都是照片旁边的牛皮卷。 它连真人都不管,上去就是拿头蹭抱枕撒娇,就像在楼下草地对林颂做的那样,然后流着哈喇子,昂首挺胸地等着主人给它投喂牛皮卷。 林颂恼火:“邪恶小白!” 小白听到这个称呼,也生气了,龇牙炸毛,露出尖尖的狗牙。 “我要报警抓你去拘留所,知不知道有狗狗拘留所?” “汪汪汪!” 一人一狗又对峙上了。 林颂早就查好了:“准确来说,叫犬类管理滞留所,哎,隔壁老张家的小黄进去后吃不饱、穿不暖,出来后瘦得皮包骨的,好多天都见不到主人,只能躲墙角里哭哭。” “汪汪!”声音弱了点。 “不仅自己当不了警犬了,有案底的小狗影响三代考公,以后我们壹号小区没有小狗敢跟你玩了。” “汪。”小白收起了炸毛,乖乖走到林颂的身边,露出萨摩耶治愈笑容。 林颂蹲下来摸它,心满意足:“听我的话,就对了,我找关系安排你当上耶耶书记。” 小白听不懂,它歪了歪头,想吃牛皮卷。 周其均一边回消息,一边在旁补充道:“它绝育了,已经没有三代了,坐牢别影响它主人就行,书记就不用了,我们做生意的家庭,不从政,清白廉洁。” 林颂忍不住笑了,抱着小白,深深地吸了一口,脸贴着它的毛。 林屿在十点半的时候,还是给林颂打了电话,说好的去谈个事情,他还等着她回来一起跨年呢。 “姐,几点了?”还不回来! 林颂回:“十点半,你没表吗?” 林颂冷哼:“别跟我玩这些,快回家……哎呀求你了,我、曾凌佑、伊妈还有喻宁姐,都在等你呢。” 本来是个惊喜的,但现在他只能提前告诉他姐了。 周其均在一旁,也对着电话那头的林屿道:“小屿,周老师能去的吗?” “周老师,原来林颂真的跟你在一起,我刚刚问你我姐是不是在你那,你说不知道,你太坏了,等我去网上挂你。” 林颂看着周其均的眼睛:“你去做什么?” 周其均微笑:“给我的学生做家访。” 林屿大笑了起来,发出了邀请:“周老师,你来呀,我在家等你哦,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准备,捞化吃吗?” “吃。” …… 林颂先开车回家,没一会,周其均的车子也停在林颂家门口,还没下车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欢呼声,还有好几声推推乐礼花的响声。 叶玲说:“小屿,你弄了一地,明天伊妈一个人怎么打扫?我还要去上课呢!” “伊妈,你安心念书,家务都我来干。” “你现在关键的高三时刻……” “你大学也很紧要!” 周其均弯了弯唇角,见大哥打来电话,接了起来。 周其廷正在开车,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玩?打麻将。” “有事。” 周其廷明白,如果是工作,周其均早直接说了。 他轻笑着调侃:“都一起跨上年了啊,不会很快就结婚了吧?看来伊妈要高兴了,她就想我们早点结婚生子,颂颂跟我们就是一家人,合得来,让伊妈和大哥,给她爱的温暖。” 周其均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 太遥远了,而且今非昔比,林颂现在应该就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肯定跟她个人私事没多大关系。 他没什么必要,在这个时候还去添乱。 周其廷没想那么多,第一反应就只有:“你还是不想啊?不过也没什么,的确不是什么一定要完成的事。” 只不过,在他们这里,超过30没结婚生子的,难免会被一直唠叨,尤其很多二代三代,在25岁之前,就听家里安排,稀里糊涂地完成人生大事。 只要家里不出事,好像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下去了。 “我们伊爸伊妈算好的了,你是没见其他人,跟家里说不想草率担责,要是离婚怎么办,他伊爸讲——离婚就离婚,反正现在先结婚,没结婚比离婚更丢人。” 周其均说:“我还以为,他伊爸会讲,在他们家,只有死,没有离。” 周其廷大笑:“那倒不至于,可能还会讲在外面玩玩得了,就是这种风气,跟客户吃多少次饭都没用,按一次摩就通了。” “那我还是得好好工作,还有机会捞你。”周其均调侃。 “滚,大哥是这种人吗?好了,提前跟你说,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大哥。” 林屿给周其均开了门,把捞化推到他面前,就匆匆忙忙跟曾凌佑打起了游戏,说道:“你先吃,她们上楼了,等会就下来。” 周其均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游戏,就是听到什么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请做好准备。 曾凌佑说:“年纪大的不懂,最近刚火起来的游戏,人在塔在,学校里特别多人玩。” 林屿赞同:“十六十七岁才是巅峰。” 周其均看着他们俩,忽然问道:“你上次说,你姐不过生日,让我不要踩雷给她过。” “嗯。”林屿头没抬起,“反正在我记忆里,她几乎不过生日,也不喜欢,有一次我伊爸非要给她过,过了之后,她一个人躲楼顶哭,我偷偷看到了。” 曾凌佑嗤笑:“什么都给你看到了。” “那当然,我以前可想跟她一起玩了,没事就跟着她,偷看她,她要是骂我,我就走开,没骂那我不就赚了。” 曾凌佑嫌弃:“理解不了。” “理解不了没关系,但你给我守好我的野区!” 曾凌佑吹牛:“好兄弟,你说我去报名参加KPL比赛怎么样,有没有希望?” 林屿:“……” …… 林颂和喻宁就坐在二楼的阳台上。 喻宁在喝陈皮绿豆沙,她盘着腿,说:“梁真今晚没来?去哪里了?” “回家了她。” “那她现在在你身边了,应该没再偷窥你社交账号了吧。” 林颂好笑:“那不叫偷窥,那叫欣赏,我发的内容多有营养,值得反复观看。” “包括姜自恒?他前段时间还请我吃饭了,比楼下那个懂事点,说真的,他们性格差距好大,跟那个律师在一起很累吧,看着又冷又古板的,大街上都不会牵手那种?” 林颂静了半晌,笑起来,如果不是她主动去握手或者搂靠的话,他们之前走在街上,也像是两个陌生人,不对,比陌生人好一点,可能更倾向生疏客套的合作方。 但喻宁也只是说说,她还害怕林颂提起她几年前倒贴方调元的丑事。 结果林颂还真的提起了:“你以前为什么对方调元那么上头?” 喻宁脸有点红:“不知道,就中毒了吧。” 年轻很容易就觉得遇到真爱了,加上方调元条件并不差,她一上头,就异地飞到他家里,要同居,把他吓得够呛。 喻宁尽量面色平静:“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原因,生活习惯不一样,他爱干净,受不了我东西比较乱,然后还要帮我洗衣服。” 说起来她还是有点生气。 “他一到晚上回家就不开心,我居家又不是不工作,还得费心安慰他,问他为什么不开心,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 林颂想了想:“他说他不爱你?” “不是。”喻宁笑,是一个很现实的回答,“他说,他老想起前女友,感觉还没做好准备和我在一起。” “那你现在还把他当男嘉宾?把他踢走,安达的人是真的坏。”林颂皱起眉头。 喻宁默了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破罐破摔地继续说:“然后那天晚上我们就吵架了,他就说,明天他要上班,要见客户,很多事情,能不能别影响他。我就更生气了,说他让我不开心,他凭什么睡觉。” 林颂想象了下那个画面,问道:“后来呢?” “他就气得下楼散步了,半小时后才回来,找了张瑜伽垫,躺在地上睡觉,我叫他上床来,他不要,我给他台阶,下去抱着他,一起躺在瑜伽垫上,要陪他,他说不需要,第二天他就送我去机场了,让我离开。” 喻宁以前不讲,是怕林颂说她傻,笨,恋爱脑,而且,年轻别扭时期的友情里也有怪异的隐秘心思。 她那么想要抓住方调元,还因为她以为有了方调元,找了个条件好的对象,从学历到收入都碾压颂颂,至少她又有了个让颂颂羡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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