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这次再离开,他也会爱她,一如既往。 深邃的眸子里,是认真且坚定。没有半分哄骗,也没有半分说的好听。 他从不屑于撒谎。 他伸出手,替孟浔擦掉眼泪,他以为的愧疚泪水,实则是她的真情流露,她握住他的手腕,让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掌心里,温热的触感,与她冰凉的泪水,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好眷恋他的温柔,像流浪的小猫,哑声道:“我从来不是因为愧疚才回来,我是因为爱你,因为爱你,想和你过一辈子,所以想把你的身体治好。” 尽管兰双刚开始说起兰濯风得病时,她的心里就难受难捱,愧疚的念头有,但更多的是心里有句话在告诫自己:他那么爱我,为什么我不能那么爱他? 爱应该是相互的、双向奔赴的,而不是把爱意隐藏。 相爱的人如此,是情感上的冷暴力。 “至于你说的我回去科隆,我的确是要回去,因为我现在休的是年假。”孟浔满是眼泪的脸颊蹭了蹭他的手掌,柔声道:“三哥,我攒了三年的年假,就期盼有天它能用在你身上。” 不止是他,她也在为了某天能遇见他而做些努力。 是他冒昧了,是他想的多,是他用以前取貌她。 电影荧幕上还在播放着剧情,里面男女主人公在讲话,孟浔在电影的对白中,问了句:“三哥,你要带我去的地方,在哪里?” 他握住她的手:“等你国庆长假来找我。” 他这句话是默认她回科隆上班,预定了他们下次再见,而孟浔破涕为笑,浓重鼻音道:“三哥,我本来就打算每周末都来找你,但是你这么说,那我就攒个长假国庆再来。” “你敢。” 他毫不犹豫,伸出手将她从座位上抱起来,坐在了他的双腿上,她没什么重量,抱着轻飘飘的,他的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像很多年前那样亲昵,在这一刻,冰释前嫌。 “那谁让你说国庆来找你?”孟浔有些骄傲说:“我双休的。” “孟小姐,双休我找你。”兰濯风将额头抵在她的头上,好眷恋,好温柔,轻轻的啄了啄她的嘴角,“不只有你能来找我,我也能去找你。” 像微风拂过心头的惬意,把困了许久的乌云终于散开。孟浔庆幸自己回来,更庆幸自己能够赌对这一次。 他还记挂着那句话,浑身是伤还不忘安慰她,说:“你才不是什么拖油瓶,是我的宝贝。” 她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她是宝贝,不是拖油瓶。 他不允许她这样说自己,侮辱自己。 身体的每一寸,他都视若珍宝。 孟浔勾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唇上落下吻,呼吸都在纠缠的时候,她的手抚摸他的脸颊,吻了吻他的眼角,温柔说:“三哥,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安静看着她, 她说:“我们一起坚持治疗,把身体养好。有我在,我陪着你,好吗?” 他当然好,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心神最快乐的地方。 “我答应你。” 他笑,久违的那种,绅士温柔的慷慨笑容。 他们拥吻,不含欲念的吻。 - 三天后,孟浔如约休完了年假。 当天收拾行李的时候,兰濯风从公司赶回来,会议开到一半送她回深圳。 拗不过他,只能让他送。 深圳繁华的地方和普通居民楼不一样,楼下随处可见的路边摊,冒出反复炸烤的油香味,再闻就想要作呕。 孟浔住的是公寓式的一房一厅,比起澜山,的确是天和地。 她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平时爱卫生,走时都还是干干净净的。 从下午到晚上,兰濯风留在这里吃了兰双爱吃的螺蛳粉,两兄妹的习惯不同,兰濯风吃不得辣,也难以接受这个味道,脑门青筋都蹦出来了,还赞她做的好吃。 孟浔笑的东倒西歪,临近夜晚时,孟浔才让兰濯风回去。 “真的不用我陪你?” 他有些不放心,健硕身体挡在门前,手还搭在门框处。 “明天周一,你陪我的话,我明天还要上班。”孟浔坚持要他回去香山澳。 “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他举起手,像在保证自己,可这个做法的确有些耍无赖了,从那天电影院开始,他好像就多了几分黏人的感觉,“让我陪你。” 孟浔心里有些纠结,但是还是狠心的拒绝了。 只因他刚才去了阳台,看见她晾晒区的内衣裤,非但没有收敛,还把内衣裤拿下来。 “很少见你穿这个颜色。” 他手上拿的是奶油粉的颜色,很清纯,她平时穿黑色居多。 平时在澜山,衣服都是佣人定时拿去洗衣房,他们从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直到现在,都没有体会过正常人的洗衣做饭生活,当他拿下内衣的那瞬间,她的脸色瞬间红了。 见他还不加收敛这样说,她的脸红的更透。 也不是没被他拿过,但平时拿内衣,也是那件事的时候。 每每前戏很足,再到他脱下内衣裤时,她已经没有清醒可言。 但刚才不一样,他们很清醒,她甚至看见他拿着内衣回头看她,说那句话时,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情侣之间再正常不过,但就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暧昧。 她怕明天不能准时上班,怕折腾,只能坚持要他离开。 兰濯风走后,孟浔独自一人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夜里,孟浔难得失眠,这几天来都是抱着兰濯风入睡,男人身材健硕温热,像个抱枕。其实这都是她的借口,无非就是很想他。 孟浔翻来覆去有些难受,拿起手机,点开了兰濯风的聊天框。 忽然有些后悔入夜的时候没有说让他留下来。 几乎是在同个时候,孟浔的手机嗡嗡嗡的响起,她打开一看,是兰濯风的来电。 孟浔几乎是瞬间就接通了。 “三哥。”那声音里有温柔的撒娇,细听下还有微不可察的委屈。 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很吃她这一套,声音温润道:“那么晚还不睡?” 孟浔不好意思说睡不着,也不好意思说想他,只说:“还早呢。” 明明现在已经十二点多,哪里还早?孟浔平时都很爱养生,每晚都不超过十二点睡觉,今天说还早,尽管她不说想他,他难道就不知道吗? 他也没再逗她,笑了笑,说:“开门。” 简单的两个字,孟浔瞬间从床上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鞋子都没穿,马不停蹄的跑到了客厅开门,她穿着真丝睡衣因为动作太快,导致开门的瞬间,从肩膀滑落。 睡衣下是光滑的肩膀,白嫩的肌肤,加上她微微的喘气,兰濯风眉头微挑,握着电话,很是受用她现在这样,说:“孟小姐,那么急?” 孟浔尴尬的只能站起身,把垂下来的睡衣拉起来,低声道:“你怎么还回来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直没走呢?” 孟浔惊讶:“那你一直在下面吗?” 兰濯风走进来,反手关上门,在孟浔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将她的双手抓住,然后反手将她压在墙面上,让她的双手举过头顶。 孟浔惊呼:“三哥——” 他欺压她,双眼微眯,嘴唇咬了咬她的耳垂,哑声道:“去穿上。” 她就知道! 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下午的奶油粉! 她要是答应了,那她明天绝对会累到迟到! 孟浔从脖子红到脸颊。可他却故意咬了咬她的脸颊,拍了拍她的屁股。 “沙发、还是床?” 他问。 不比澜山的大床房,这里是他们从未涉及的地方。 她自己住了三年的地方,现在要有他的印记。 他也快爆发,因为这个地方,处处都是她的香气。 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彼此都有双重刺激。 他非逼她选,就让她脸红心跳。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还是没能抵挡住兰濯风的软磨硬泡。 她红着脸, 红着脖子,忍着他噙着耳垂的酥麻,说:“床。”沙发是真的玩不了, 她怕, 巨怕。 这里的居民楼隔音不好,她咬着唇, 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更何况运动时沙发会和地板摩擦出来, 发出的声音。 如愿以偿的去了床上,好在床垫的舒适度较高, 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安静的卧室内只剩下晃荡的水声。 像浓浆那样,被捣鼓,从透明变成纯白, 黏腻的让人心颤。 奶油粉的视觉冲击, 外加熟悉的环境带来的心理和身体的三重感击,让孟浔变得有些羞涩,兰濯风却还不知足,腰背部的肌肉迸发出来,若隐若现。 还不忘欺压她, 问:“这里好还是澜山好?” 孟浔哪里能选,眼睛也红, 脖子也红,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白皙的地方。 “都好——呜,”孟浔眉头蹙起:“这里好。” 兰濯风眉头挑起,单手搂住她的细腰, 两个圆圆的腰窝在灯光下明晃晃,惹人心颤, 这种感觉带来的刺激更重,她只能勾住他的脖颈,整个头往后扬起,脖子伸长,微卷的头发如瀑布般垂下来,仅存的理智让她问:“怎么来这里。” 孟浔快哭了,不是说好了二选一吗? “我只是问你,先哪个。” 他低沉嗓音,呼吸喷洒在肩窝处,酥酥麻麻的,带着灼人的笑。 孟浔睁开双眸,却迷离诱人,她哪里知道,他那么多把戏。 直至凌晨。 - 第二天和孟浔想的一样,睡过了头。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要上班的时候了,稀奇的是,习辰和科隆的人事居然没有在企微敲她。 倒是兰濯风给她留言:【看你睡的太熟,就没喊你,我先走了。】 看到右上角的时间,已经是两点半,孟浔没有回复,立刻起床洗漱,换了身上班穿的连衣裙,立刻打车去了科隆。去到的时候,楼下大厦的咖啡也出餐了。 孟浔左手提着咖啡,右手拿着手机。垂长卷曲的头发垂在腰后,连衣裙恰到好处的束腰显得腿格外修长,强大又温柔的气质,吸引了不少大厅的人。 孟浔乘坐电梯上了科隆那一层的写字楼。 刚走进公司,恰好遇见了习辰。 孟浔有些不好意思,递上了买给组员和习辰的咖啡:“不好意思,早上——” 哪知习辰合上手机,站在前台对着孟浔笑了笑,边合上手机边说:“以后早上起不来就别来了,上午被你这么搞一出,整个公司都没心思上班了,以后我给你批假,给你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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