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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疑问声。 江艺淼在公司忙了一个下午, 饿得头晕眼花，脑子从下班的那一刻就宕机到完全放弃思考, 地铁站不过只有两站的距离她都能睡着。 但她现在好像被赵书铭的话给弄清醒了，江艺淼微张着唇，下意识地摆摆手, “不是不是, 现在说这个有些太，太早了吧。” 赵书铭看着她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笑道：“淼淼, 我没有逼你考虑结婚这种事情，但你知道的, 我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和准备, 包括结婚。但我们的关系与进度都取决于你, 只要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再过两个月她就二十五周岁了，但江艺淼时常总觉得自己很年轻, 大脑的记忆时常回到高中时期, 或许这时是她最努力辛苦但又有很多美好回忆的人生阶段, 就连感知有时候都停留在十七八岁的时候。 之前因为没有谈过恋爱, 所以江艺淼不在意会不会结婚, 甚至早就把结婚这一项从自己的人生中剔除掉。 只是她现在和赵书铭在一起，似乎还是有必要去重新思考一遍自己的选择。 只是一想到现实生活中很多婚姻失败的例子以及鸡飞狗跳的生活, 江艺淼就感觉脑仁有些发疼。 “没事，现在还早, 淼淼我会等你的。”赵书铭在找台阶给她下，随后他圈住她摸了摸江艺淼的肚子。 “肚子都扁扁的了，饿了吧，快吃饭。做了白灼大虾，多吃一点。” 听到赵书铭这样说，江艺淼感觉自己的唾液在分泌，她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被赵书铭推到饭桌前，拿着筷子等他给她勺汤。 江艺淼对他新的工作有些好奇，虽然她也是南城大学毕业的。但她是工科，和心理学这种专业还是有壁的，在国人眼里，心理学本来就有些神秘。 她问什么，赵书铭也句句有回应。 直到她把第二碗饭扒干净了，江艺淼才意识到赵书铭也要开始本职的工作了，空闲时间肯定没前两个月多，“那你上班回来又要做晚饭会不会很累啊。” “不累，我这个学期一周也就排了几节课而已，目前也没有很急的项目研究。做个饭的功夫，累不到我。” 赵书铭实话实说，又给江艺淼勺了半碗汤，“而且能给淼淼做饭吃，我也很开心。” 江艺淼喝着汤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她愣了一下，险些被他这时不时一句直白又暧昧的话给呛到。 自从前两天赵书铭和她说开之后，他说话比以前还要甜，总是很直白地表达他的爱意，让江艺淼都有些应接不暇。 她咬着碗口继续把汤喝完，疲惫的心情一扫而空，不知为何感觉心情有些愉悦。 “我就是 ，就是怕你会累……” “不会，我精力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书铭的话似乎一语双关，江艺淼自从开了荤后，感觉脑子里时不时会带了点颜色。 她抬头看着赵书铭脸上的笑意，确定他话中有话，想起他在床上不知厌倦的模样，江艺淼咽了咽唾沫，“嗯”了一声。 赵书铭撑着头看向江艺淼，“淼淼，你这算是在心疼我吗？” 江艺淼眨眨眼，又点了下头，“算是吧” 他低下头藏匿不住笑意，他也没想到江艺淼会给出肯定的回答，耳根似乎有些热，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站起身有些慌乱地说：“吃完了吗，我去洗碗。” 江艺淼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腹部，手掌隔着衣服的布料发出了几声轻拍声，“吃饱啦！” 今晚吃饭吃得有些迟，等洗完澡江艺淼就裹着一身热腾腾的水汽坐到床上，肢体本能地就先打开了投影仪。 这个投影仪是她最近买的，还特意挂了幕布，放在卧室躺在床上的时候也能看电视。 只是江艺淼前一阵特别喜欢的那部电视剧已经完结了，现在的她正处于剧荒阶段，每天都是在在视频平台上乱翻电视剧电影，结果一个合眼缘的电视剧也找不到。 实在找不到想看看的她就开始看小学时追的港剧。 江艺淼开着电视，但眼睛一直在看着手机，漫无目的地消耗掉睡前的这段时间。 直到听到赵书铭走来房间的脚步声，江艺淼才放下手机抬头看了他一眼。 赵书铭走到床边，扯了扯她的睡衣衣摆遮住刚刚露出的肚子。 他回头看了眼幕布上播放的影片，“怎么突然看这部老剧，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看来着。” 上面播放的是一部香港刑侦片，江艺淼从小就喜欢看有些悬疑恐怖的东西，无论是电视剧电影还是小说，这点赵书铭倒是一直知晓。 “没什么想看的就放这个了。”她回道。 江艺淼瞄了一眼赵书铭，突然从床上爬起身，直接脚踩着床单站起身，江艺淼抬起右手比了比身高，笑眯眯地说：“我现在比你高！高好多。” 赵书铭配合她微微抬起头，怕她站不稳赶紧伸手圈住她，“对呀，比我高好多，要抬头才能看见你了。” 江艺淼吸了吸鼻子，空气中布满了赵书铭的气息，她的身前贴到他的身上，双手忽地搭在他的肩上，从床上下来挂在了赵书铭身上。 “抱紧我。”她将头靠在赵书铭的肩上说道。 哪怕不用她说，赵书铭也会抱紧她的。他习惯江艺淼这动不动就挂在他身上的动作，他知道她喜欢这种置于半空中的感觉。 “抱紧了，要抱着你转圈圈吗？” “转。”她愉悦地晃了晃小腿，赵书铭不同之前那样只是简单地转一圈两圈，而是抱着她转了好多圈，转到她喊停了才停下来。 此时投影仪里还在运作着，剧情正巧到了高.潮，诡异恐怖的背景音乐响起，和他们现在的氛围格格不入。 “你不累吗，怎么转了那么久？”江艺淼拍拍赵书铭示意他将她放下来。 “还好。”赵书铭笑道，“把你转晕了吗淼淼？” “我才没有晕。”江艺淼仰着脖颈反驳。但实际上她真的有些晕，可能是被转晕的，也有可能是太兴奋了大脑供血不足晕的。 可是江艺淼很喜欢这种感觉，不过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歇一会儿。 赵书铭又弯下腰把江艺淼抱起身挪到了她平时睡觉的地方，将枕头摆好才将她放下来，而自己也顺势躺在她的身侧。 江艺淼时常分不清她的感情，但她的肢体总是很直白，她的身体会比自己的大脑更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加上她本来就习惯和赵书铭的所有亲密行为，所以哪怕他们真正意义上谈恋爱还没一周，她也不会觉得现在和赵书铭同床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赵书铭哪怕知道他们这样的进度相对于正常的情侣来说实在是有些太快了，但他为了自己的私欲，也不愿意提出异议。他想和她一起分享每个夜晚，分享属于她私人的所有时间。 江艺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等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恢复到平常时，她才扭头看了一眼赵书铭。 她伸手拍了拍赵书铭的枕头，“你的枕头和我的颜色差别好大啊。” 他的是深蓝色，她的是米黄色。一眼就知道不是同一套四件套。 “要不我换上你那个不用的枕头套，这样就是一对了。” 他们的拖鞋、牙刷、新买的运动服、马克杯都是一对的，赵书铭早就悄然让江艺淼生活里的一切都和自己息息相关。 她摇摇脑袋，“不用啦，我随口说的。” 江艺淼瞄了一眼幕布，回忆起这段剧情，这部刑侦片她看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把剧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哪怕现在投影上的画面有些许恐怖，但她现在心里毫无波澜。 她惬意地把腿搭在赵书铭的身上，没有节奏地晃了晃，“你知道我们中学校庆的事吗？” 赵书铭和江艺淼除了小学分开的两年，一直在同一个学校念书，不过不同的是赵书铭在国际班，江艺淼是实验班。 两个班级的成绩水平其实差不太多，只是国际班是专门为了本科就走留学这条道路的学生开设的，所以赵书铭那个班才十几个人，江艺淼她们班大概有五十多人。 “知道，我看我们班拉了个群在收集参加校庆的名单。” “一百周年诶，你想去吗？” “我都可以，你想去我就去。”赵书铭班上的同学有一半都没有在国内发展，能去的大概少之又少。 而且像他们这种走研究技术不是做生意当大老板的校友，大概也只是去凑个热闹而已。 “正好中秋国庆的时候办校庆，肯定有时间，好久没回爸爸妈妈家了，顺便回去看一眼。” 江艺淼想着便在群里的表格签了个名字，她又抬起小腿轻轻地砸在赵书铭身上，“那你是不是也去？” “嗯，不是说了吗，你去哪我就去哪。”赵书铭摸了摸她的头，指缝顺着她的长发从她的脑袋上划下来。 赵书铭不会再给自己失去江艺淼的机会，更不会和她分开，只要她在哪里他就会在她的身后。 他甚至有时候很黑暗地想过万一哪天江艺淼觉得自己并不爱他想要分手，他也会想办法待在她身边，哪怕是没有名分的肉.体伴侣。 他这样想着，转身面朝江艺淼。 赵书铭伸手捏住她的右手，她现在的手上还是没戴回那枚戒指，他有些受挫。 赵书铭的内心有些矛盾，其实他可以直接问江艺淼为什么摘掉戒指，但他又有些害怕得到的回答会让他很难过。 哪怕他明明知道江艺淼在这方面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或许是做什么工作时摘了下来忘记戴回去，也有可能真的掉了…… 他的拇指指腹划过江艺淼的右手中指。再划过关节她的手背。 这样轻的抚摸反而会让江艺淼格外敏感，将有些不解的目光放到赵书铭身上。“你最近好像很喜欢摸我的右手。” 她其实很习惯赵书铭牵着她手的动作，江艺淼记得小学的时候，因为学校和家距离很近，如果是开车回家，等红绿灯以及下班晚高峰在路上塞车的时间可比走路回家要久。所以等年纪大了点就开始走读。 只是当年在小区楼下一条必须过的马路，车流量不小但没有行人红绿灯，甚至还没有斑马线。 每次过马路的时候江艺淼都会紧紧地抓着赵书铭，起初是抓着他的衣摆，后来赵书铭已经熟练得先主动牵着她的手一起过那条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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