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笑什么,但就是很有默契。 “我就在旁边,有什么事你叫我。” 薄司礼并没有表现出对女性的唐突,统共在她房间里逗留不超过十分钟,就离开了。 薄司礼走后,语鹿简单熟悉了一下环境,洗漱后,便和衣躺在床上。 雌激素的发挥让她母性逐渐泛滥,手总是在每一个不经意的时刻,放在小腹处轻轻抚摸。往往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是这样一个动作了。 窗外树影婆娑,狭长的窗帘在风里向房间中央散,她思绪飘的很远,不禁想起每天晚上睡觉关灯前的最后一个动作。 薄司寒总是喜欢把耳朵贴在她小腹上,然后眯眼问她:“你说要等到什么时候,它才会踢我?” 她带着点对昨日睡前的回忆,进入了今晚的梦乡。 翌日睡醒,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 薄司礼竟然没去上班,而是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用平板浏览着今天的新闻。看到她从楼上走下来,指了指餐桌上的食物,让她去吃早餐,自己则端起咖啡,饮了一口,继续看新闻。 等语鹿吃完东西,他让她等他四十分钟处理公事。 然后带她逛了逛薄家。 昨天晚上进来的晚,又装着重重心事,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薄家的房子有多大。 薄家的房子很大。 嗯,用很大来形容并不准确,应该说叫超级大。 对语鹿来说,简直就跟城堡一样。 前后加起来一共有六层,房间多不胜数,走廊宽的可以开展览会。 在第三层时,还有一个空中花园,足足有五个足球场那么大,那是薄家搞户外接待时常会用到的地方。 语鹿跟在薄司寒身边久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 只是这套房子,价格后面跟了多少个零,她想她光是掰着手指头数也数不清楚。 她跟在薄司寒身边时,吃穿用度都是顶级,但是那个人更讲究实用性,房子不一定太大太奢华,但里面的设施设备一定要最先进的,最舒服的。 也就是很多东西看上去平平无奇,可能价格一说出来会吓死人。 但薄家就不一样了,明目张胆的金碧辉煌,让你踩在镶金砌玉的地板上,都惭愧自己不配。 “你干嘛带我来逛你家?炫耀啊?” 她真的挺烦这些有钱人的,人挺好,就是爱装逼。 薄司礼大喊冤枉。 “我害怕你走丢。之前有客人来了以后找不到地方出去,当时又没遇到佣人给他指路,找卫生间都找不到。” 当然,这只是薄司礼明面上的说辞。 语鹿却能察觉到他更深的一层用意…… 其实薄司礼和薄司寒恰恰代表着两种不同的阶级——前者是老钱,后者是新贵。 所以薄司礼能自信满满的告诉语鹿,只有他能庇护她。 哪怕他本身能力不足以与薄司寒抗衡,但薄司寒想弄垮薄氏,这辈子都不可能。 接下来的一切事宜,薄司礼都安排的很妥帖。 一副不把她当外人的模样,亲自陪她去采购衣物用品。 语鹿唯一担心的就是,他这安排太妥帖了,其实他完全犯不着亲自陪她选购,虽然她知道他不会对她有想法,但难保外面其他人不会误会。 而且薄司礼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万一刊个小报上个头条什么的,对他名声也不好。
第193章 捉心 薄司礼只是看着她,眼睛里和嘴角上带着一点不太认真的笑意。 然后指了指旁边的鞋店。 “要不要去添置一些鞋子?” 孕期水肿基本上只有到了孕晚期才会出现,但薄司礼这位黄金单身汉似乎并不知道这个常识。 他挑选了好几双同款不同色的平底鞋,并且要了大一个码。 店员让苏语鹿坐到圆形鞋凳上,把新鞋从盒子里拿出来帮她试鞋,薄司礼上前一步接过了鞋,在语鹿面前单膝跪下。 这举动明显远超语鹿理解。 她伸手拦他,可薄司礼却已经抓住她的脚踝。 “不要拒绝一位绅士的示好,否则店员会嘲笑你,她们嘲笑你就是嘲笑我,她们很会嘲笑人。” 他与她对视,眼神十分的认真的说道。 她略一愣怔,他拍了拍她脚背:“起身走走,看看合不合脚。” 语鹿没有说什么,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脚上的鞋。身后薄司礼的嘴角不自主的弯起,全然不在意是不是会有人正看着我们。 两人买完东西从商店走出去,薄司礼察觉到有目光投掷到他身上,遂停下脚步。语鹿问他怎么了?薄司礼眸光一闪,嘴角立刻挂上微笑,主动拉住身边女人的手臂。 “小心地滑。” 语鹿:“……” 她不知道这种没有距离感的友好是不是上流社会的通病,但她真的很不喜欢。 当然,语鹿觉得不舒服是对的。 因为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别有预谋的精心表演。 就这样,薄司礼带着苏语鹿招摇过市了好几天。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薄司寒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还是正常主持着天晟的工作,还心无旁骛的拿下了几个大项目。 但薄司礼不相信薄司寒心如止水。 否则在商场里偷偷摸摸的私家侦探不是他派来的,还能是谁? 薄司礼的书房里摆着一盘没下完的围棋,自从爷爷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触碰过。 也不许任何人打扫,触碰。 棋盘上积上了厚厚一层灰。 与喜欢国际象棋的薄司寒不同,薄司礼喜欢围棋这种安静利落、慢悠悠的棋牌游戏。 自五岁起,他就跟着薄风学对弈。 薄风说,围棋跟国际象棋不同,国际象棋讲求速战速决,尽量从任何局面任何时刻获得最大的利益,围棋则是讲求在沉默中表达贪婪,在求稳致远中顺势而为。 尽管摸棋多年,薄司礼的棋艺倒也算不上精湛。 每次跟薄风对弈,都是全盘皆输。 他的毛病显而易见,技术已经炉火纯青,只是心态上棋差一着,永远都是举棋不定,瞻前顾后。 但在棋盘之中就是战场,哪一步不是机关算尽、不留后路。 薄司礼拾起棋盘上的一颗白子,轻吹一口气吹掉上面的灰。 玛瑙做的白子在指尖来去翻滚,在熹微阳光下闪着一层圆弧状的金色光芒。 围棋核心规则就一个,十字交叉点全堵死就是吃子。 用另一句更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只要将对方精心围起来的抢走,就能够获胜。 多年前,薄司寒向薄司礼射出了一箭,正中心脏,让他像个活死人一样挨到今天,他忍耐了那么久,直到如今才摸到了他的软肋,报这一箭之仇。 他望着白子上那圈金色光芒眉眼深沉,静待着黑子的自投罗网。 薄司礼没等到薄司寒那边采取行动,阮生玉倒是先坐不住了。 就在语鹿搬进薄家的第二天,阮生玉看着薄司礼陪着苏语鹿拎着新买的大包小包从屋外回来,本来对苏语鹿就保有敌意的阮生玉,当时脸色就有点绷不住了。 晚上,薄司礼又特地吩咐厨师和佣人在第三层楼的花园里安排烛光晚餐,而且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这明目张胆的享受二人世界,把还住在这个家里的阮生玉当透明。 把阮生玉气急的七窍生烟。 晚上等薄司礼洗漱好,正准备锁门睡觉,阮生玉在门外拧住门把手反方向一扭,直接推开门挤了进来。 就差没歇斯底里的尖叫。 “你什么意思?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你就这么把她带回家里来!我又算什么?” 薄司礼抬起眼皮望她一眼,脸上带着疏离的微笑。 “这些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阮生玉重复第二遍时,质问的嗓音明显高了好几度:“怎么跟我没关系!” 薄司礼看着她那副狗急跳墙的反应,讥讽着勾勾左唇角。 “阮生玉,爷爷已经死了,名义上你虽然是他的妻子,但爷爷的遗嘱上什么都没有留给你。律师宣布遗嘱时你是确认过的,也签过字的。” 他缓缓的说:“看在你尽心伺候了爷爷那么多年,我们同意让你继续住在家里,享受薄家的荣华富贵,可是你只是有这个家一个房间的居住权,而没有对这个家指手画脚的权利。” 薄司礼的嘴角再度挂上讽刺的微笑。 “我愿意带谁回家,愿意对谁好,还轮不到向你报备,不是吗?” 阮生玉见他这么无情无义,鼻头发酸,忍不住颤抖着痛哭出来。 不多时,睡在隔壁房间的苏语鹿被一阵砸东西的声音惊醒,走出来一看,看到薄司礼跟阮生玉两人已经拉扯到了屋外走廊。 薄司礼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薄司礼别过头来看到语鹿站在门外,眼神一沉,一个极凶的命令式口吻:“进去!” “哦,哦。”她像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赶紧回屋子里去。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外面安静了。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只敲了三下,就没声了。 语鹿等到敲门声彻底停止,缓缓下床,走到门前轻轻的解开门锁。 门拉开一条缝隙,就看到一个颀长身影,靠着墙立在门外,神色满是落寞。 语鹿没有说话,维持着这个姿势。 薄司礼抬眼看到她,笑起来很温和,缓缓的不急不躁的调子。 “我就想问问,刚才是不是吓到宝宝了?要是你睡了,就当我没来过。”
第194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语鹿沉默了,空气里只有薄司礼因疼痛而发出的细碎喘息声。 阮生玉下手挺狠,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吵成那样,薄司礼脸上可不止抽了一个大耳刮子,他嘴角都被抽出了血,以至于他说话时,有些控制不住语调。 她推开门,往楼下走去。 薄司礼有些不明所以。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语鹿回头牵了牵嘴角:“我去煮个鸡蛋,你揉一下,要不然明天一早消不了肿,出去给人看笑话。” 薄司礼翘起一边嘴角对她笑。 其实这些事可以交代给佣人去做,但薄司礼没有阻止苏语鹿的好意。 煮熟的鸡蛋剥了蛋壳,包在纱布里。 女孩子细而柔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轻抚过嘴角的淤痕,然后把滚烫的鸡蛋按压上去。 他吃痛,啧了一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语鹿瞧出他怕烫,轻轻的吹气,薄司礼一动不动的坐着,她整个人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他们离的很近。 借着灯光,薄司礼刚好能看到她嘴角会时不时有一个小小的动作,淡淡的梨涡时浅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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