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薄司寒,很好,你藏的很深。 薄司寒本来只是也随便跳跳,毕竟大学毕业以后没怎么再跳,胳膊和腿儿都没有那么灵活。 再者他这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蹦蹦跳跳,实在有点丢人。 要不是为了哄媳妇儿开心,谁还跑到这舞台上来做这显眼包。 其实薄司寒换下西装,穿上灰色的短裤白色的背心白色短袖,也看不出来三十多了。 以前不喜欢穿白色的一个人,现在也挺喜欢穿白色的,因为她喜欢看他穿白色,每次给他买衣服,都是白灰偏多。 他会刮着她的鼻子说:“白色会显得我太软弱好欺负,黑色和棕色你也给我多买点。” 她便要求他私下生活里多穿白色系。 样貌英挺身型颀长的男人穿什么都好看,但她喜欢他温文尔雅的样子。 一听到媳妇说喜欢,薄司寒看白色系就越来越顺眼了。 不管怎么说,薄司寒在潜移默化里,改变了许多偏好。 也打破了许多一开始坚定不移的原则。 沙滩酒吧很快就安静下来,还以为是酒吧老板哪里请来的专业舞者中场表演。 薄司寒在快与慢之间,释放着优雅与张力。 哪里晓得,不过跟着音乐扭了一段,一下子就把气氛带动起来。 台下观众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脸上,跟着这首歌摇摆起来。不多时,连路边的旅客,也朝这边围观过来,还有的人甚至拿着手机出来录视频。 语鹿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有点惊奇的扬起笑脸。 而薄司寒也注意到人越来越多,这么大男子主义的一个人,突然有点不自在起来。 音乐还没放完,就背过身去,想直接结束。 台上观众却不依不饶起来,口中发出吆喝声,又给他鼓掌,让他继续跳下去。 黑人音控师也调动起情绪,抱住他的腰把人抱了回来,不许他下台。 薄司寒苦笑不得,回头看了一眼语鹿,似笑非笑的指了指自己。 等到她点头的笑脸,他才侧身给音控师打了个响指。 这一回换成了节奏感更强烈的《sexy back》,音控师也把伴奏的鼓点调的更加激烈。 估计还是觉得有点丢脸。 薄司寒拿出挂在胸口上衣袋上的墨镜,戴上,硬着头皮继续。 这才彻底放开动作。 那一首歌的时间里,空气仿佛被炒热,时间却凝滞住了。 每个人都屏息看着他,他就像一块磁石,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她坐在离他最近的距离,薄司寒就在眼前不足几米远的地方,他带给她的震撼力比任何人都更要有冲击力。 语鹿不得不承认,自己又被薄司寒帅到了。 她这个人其实开窍的很晚。 以前一直懵懵懂懂的。 虽然跟何子帆有过恋爱经验,但跟何子帆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心跳如过山车般的情绪波动,他们之间是微甜的,就像一瓶干净的矿泉水。 但薄司寒这个人像烈酒,也像罂粟,让她感觉到晕眩,空白,失掉方位与心跳。 理智消失,混沌不清。 战栗自上而下从皮肤流过,心跳在喘息中穿行,带来一痛、一软、一痒的潮涌。 这种感觉很奇妙。 她常常会感觉到不安,甚至会带来一种难以控制的失落感。 却像上瘾般欲罢不能。 邻座看出了他们俩是一对的。 起哄着把把她也往台上推。语鹿笑着连连摆手,薄司寒直接跳下舞台,摘下墨镜,弯腰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她实在是无力抗拒这样一个迷人又温柔的人。 把手交到他手中,被他拦腰抱起,抱上了舞台。 “能跟得上吗?”薄司寒低头问她。 她抬眼看到他下巴上青色的胡渣,真的有点扎人了,她早就该帮他把胡子刮掉的。 语鹿摇了摇头,然后被他放下来。 她舞蹈是从前在夜店里练出来的,怎么说当初也算的是个dancing Queen。 舞动的时候,两个人手上动作不一样。 搂腰,抚肩,他的手滑过她的肩膀,她又转过身,将背贴着他的胸口,两人轻轻摇晃,脚下舞步却整齐一致,随意又默契,每一步都像是漫步云端。 舞台从一个人变成了他们两个人的,闪着或红或绿光芒的霓虹灯下,乐队叫嚣着此夜不醉就不归。 一曲终了,台上台下同时安静下来。 他们目光交汇,仿佛彼此间有看不到的电流在交汇。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爆发出一声“kiss!” 排山倒海叫“kiss”的声音此起彼伏。 薄司寒含笑看了她两眼,俯身下去,抓住她的后颈脖,强势的亲着她的唇角,舔她的唇缝,将舌头硬顶进她的口腔。 这个人就是这样。 很多时候都可以为了眼前这个女人妥协,但涉及男女之事绝不退让。 也会从她喜欢的温文尔雅,变成凶狠的斯文败类。 忍不住会在她身上尝试各种禽兽动作。 一个纠结又狂热的吻结束。 她已经累的有些喘。 薄司寒在周围人看热闹的表情里,拉着她就开始跑,一直跑,直到跑到一个四周无人的僻静处,他把语鹿推到粗壮的大树上。 继续吻她,手也不安分的从单薄的布料里钻进去,放肆探索,揉捏。 刚跳完舞以后,身体有点燥热,况且也忍了两天了,不要再考验他的耐力。 她听他呼吸急促起来,也感觉到了他身下的不可控制。 一只手按住了他继续下去的动作。 另一只手捧着他的下颚,把脸拉近到自己眼底。 “薄司寒,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薄司寒滞了一下,刚才都还好好的,明明她看自己的眼神都软了,怎么突然又来了? 舌头伸出一小节舔舔干涸的下唇,黯哑着嗓子问。 “唉,我该怎么做呢?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介意……介意就是,心砰的一声,闷闷的就是一痛。 语鹿也希望自己洒脱点。 当初何子帆跟许轻轻在一起,那么大个事,哭一哭,闷头睡上几个大觉,第二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不知道为什么,在薄司寒这里,她会对过去那么久的事耿耿于怀,就像一根线,绑在心头,时不时的拉紧一下,其实也不是大毛病,但就会觉得难受。 “有什么话我们直接说,你也可以直接问。” 薄司寒幽幽的叹了口气,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无比郑重的语气。 “你不理我,我很心慌的。”
第308章 他的情史 语鹿微微垂下眼睛,睫毛如蝶翼一般轻颤。 这语气实在让人无力招架。 薄司寒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腰,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往她身上蹭。 “唉,说话啊,说话行不行?” 这人都一把年纪了,耍起赖皮来就跟小孩子似的。 见她不吭声,就挠她咯吱窝,挠的她四处躲闪,最后只能贴在他怀里去。 要么就是上下其手。 同样是两只手,她两只手拦他两只手,怎么都拦不过来。 瞅着他手臂下的空白,想钻出去,那人腿上好像也长了眼睛,大长腿一拐,就把人给堵了回去。 眼见着可活动空间越来越小,两个人身体完全贴在一起了,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胸腔的呼吸。 男人面上轮廓利落如刀,眼尾的弧度却很柔软。 死死叩住她,哂笑说:“你知道的,除非我想放你走,你哪里都走不了。” 她憋了很久,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你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 薄司寒一愣。 这一回,迟钝了那么久的人,终于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半晌,垂下眼睫,眼睛笑出一对勾人的卧蚕。 “你在吃醋?” 他嗓音微扬,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快乐。 全身血液“刷”地涌上了头,语鹿脸红的没边。 吃醋并不是什么大事,她都吃醋好几天了,是他自己蠢,看不出来。 但主动说她在吃他的醋,她又难以启齿,她心里隐隐有种奇怪的不安全感,好像害怕自己越表现出在乎他。 他渐渐就觉得得手了,没趣了,也就不再在乎她。 薄司寒哪里晓得语鹿的内心世界那么丰富。 因为她永远都是一副冷静又情绪稳定的模样。 她才是从来都满不在乎的那个。 薄司寒笑着叹气。 “你这个醋……还是老坛陈醋。” 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就为了那么多年,那些连影子都看不到事,她竟然生了他两天气,可怜他天天都在乱猜,一路都在做小伏低,她都不为所动。 天,鬼大爷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才不会吃你的醋。”她别开脸,不想让她看到进自己眼底。 “苏语鹿啊,你温柔起来石头都能给人焐热了,但固执起来也能气死人。会让人生气到想咬你一口,知不知道?” 莫名其妙的,她眼睛又是一红,有点想哭的情绪。 看吧,她就说不要老实交代,老实表现出了她在吃醋,在意他的过去,这人就这样,揶揄够本了。 “你还每天都让我心情像过山车一样。” 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不肯低头。 苏语鹿就是那点儿倔强劲儿,让薄司寒患得患失又爱又恨。 “鹿儿,我今天倒是发现了你还有一个优点,叫恶人先告状。” “行吧,我是恶人。就这样,没得聊了。” 她现在后悔死了。 嘴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 薄司寒有些吃她不消,立刻放低身段。 “行吧,你想知道什么?知无不言。” 语鹿冷眼瞅他一眼,把脸转向一边。 薄司寒挑挑眉,啧,瞧,这就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关键是这句腹诽也就在心里拧巴拧巴算了,要是说出来,又得更不高兴。 于是薄司寒想了想,开始事无巨细的交代所有的过去。 拉着她走了出去,走到沙滩上去。 那月光下的海滩边,海浪拍打着海岸线,卷回白色卷卷浪花,就像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 “以前是有过几个女朋友,但都不正式,基本上就是相处一两个星期就草草结束。有一个是高中时期的同学,印象比较深,是弓箭社团的社长,一个挺爽利的女孩。” “我们谈了有八个月,发展的程度……连手都没牵过,后来我们分手的时候,我还挺不解的,我问她分手原因。你知道她竟然告诉我,她觉得我们进展太慢了……” 语鹿听到这里,竟忍俊不禁。 没想到这个人也有被甩的时候,很难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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