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当没听见这句话。 语鹿忍不住抬眸,心里想,这位新目标,还说不得了? “放眼整个北城,还没有哪个家族比叶家更位高权重吧?到底是哪家小姐,能劳驾您跟薄叶两家翻脸也要徐徐图之?倒也怪,这位小姐就不能帮你渡过难关?” 薄司寒听了轻笑,闭着眼睛说:“你是在吃醋吗?” 语鹿没好气说:“我有这么无聊吗?我是在想为什么你不去找那位小姐收留你,你这尊大佛非得钉在我家?” 薄司寒轻扯出懒散的语调:“她帮不了我什么,不过那并不重要,要是你爱一个人的话,也可以无原则地为放开一切底线。” 语鹿被他着突如其来的一通……说得完全愣住。 薄司寒面对语鹿的质疑,很是从容淡定。 提到这个让他婚变的人,薄司寒没有多说她到底长什么样,是什么来头。 仿佛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人,所以我以为除去利益之外我永远不会和一个毫无价值的女人结婚或者生活。后来那个女孩出现了,让我发现,原来我最想要的不是什么奖励果实,而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只要看到她,我会想到这个家里应该会有一张很漂亮的书桌,但是如果没有,无所谓,因为我会又会想在家里有一张很舒服的沙发,这样下班回来,几个天真活泼的小孩跑来跑去。如果没有,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还没有爱上我,但我已经盼望着有一天,她也会一样我爱她一样爱我。” 他的神色真诚又专注,连惯来冷清的语调都变得字字低缓正经。 语鹿一副看走眼的神色。 嫩白的脚尖轻碰微凉地板,说实话,要说她没被他刚才那番话说的心头一震,显然是不可能的。 好像过了很久,她动了一下,微微侧身,伸手摸到床头柜上那个装红糖醪糟蛋的锅。 汤凉了,她该赶紧去热一热。 薄司寒低淡的目光坐在她这边一秒,随即说道:“很无聊是吧?” 她摇头,开口就问:“最坏的结果会怎么样?” “不会有什么最坏的结果。”他这样回答。 她看着他,似懂非懂,点点头。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他反过来问她。 她摇头,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我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告诉我比较好,不是吗?” “当然,你不用担心。”他对她笑:“如果我这一次能熬的过去,再说吧。” 语鹿纤瘦的肩,轮廓松懈下来。 “我再去把汤热一热。” 然后转身带过门就走了。 薄司寒只是默不作声,他不会在一切都还不够确定的时候把她拖入泥潭,但他会私下里不动声色地掐住她的七寸,将她所有的退路封了个干净。 然后气定神闲地看着她,被自己一点点撬开心扉,直到山穷水尽。 就这样又在苏家躲躲藏藏了几天。 岳静宁也不知是真心大,还是疏于对女儿的关心,苏语鹿藏了那么大一个男人在卧室里,三四天了,她丝毫都没有察觉。 以至于后来薄司寒都忍不住跟苏语鹿吐槽。 “你这到底是个什么妈?” 这一张口不要紧,苏语鹿直接把饭碗给他撂了,饭都不给他吃。 薄司寒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寄人篱下。 等她把他关在屋子里,出门去溜达一圈回来,发现自己卧室大敞开,岳静宁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语鹿吓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妈,你进了我房间啊?” 岳静宁张望着头说:“你那房间怎么回事,门窗禁闭的不通空气,一股味儿。我把门窗给你打开敞亮敞亮。” 语鹿头皮发麻,干笑着走进屋子里,瞧了一圈,却没看到那么大个人到哪儿去了?凭空消失?大变活人? 为了不露马脚,只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一直到晚上,岳静宁回了房,语鹿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回房关上门。 刚走到衣柜处,一只手一把把她拽进衣柜,抱个满怀。 男人浑身烧得跟烙铁一样,明显有些神志不清。 语鹿赶紧抬手探他的体温,他脸蹭到他的手,就想往她身上贴,她的胳膊,她的脸,都凉凉的。 温温凉凉的语鹿当成唯一的慰藉,怪得很,他贴着她越紧,他就烧得更深。
第140章 借病装疯 薄司寒烧的太糊涂,难受得五官都揪在一起,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换了种力道对她上下其手,揉得睡裙发热泛皱。 “你别胡来!你疯了啊!” “我热。” 语鹿紧张的看了一眼门,拒绝与他身体接触,推搡着他。 叫他别胡来,他却直接低下头用嘴去含她。 急忙堵住她的嘴,以软舌轻轻扫过,撩拨又慰哄。 她的津液似乎又有降温的作用,忽然觉得甜润,一个不合时宜的环境,一个仓促的吻,远比去医院有用多了。 语鹿手足无措地被他压着,他揉着她像是要把揉进骨子里。 就算这人是受伤了,可她还是挣脱不过他的力道。 语鹿冲他吼:“你搞清楚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你认错人了!” 她理解他是烧糊涂了,可她可不糊涂。 他怎么可以在这里恣意妄为,稍微有一点动静,都有可能会落入岳静宁的耳朵,惹来查岗询问。 更何况,语鹿一点不愿意跟他再发生关系。 这人都有喜欢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有完没完的。 眼前的男人一副没有意识的依赖样,她越是拒绝,不肯到他怀里来,他越是强势占有。 扭扯间,两人换了一个方向。 她背朝向衣柜,薄司寒按住她的腰身把她摁进柜子里,在一堆丝织棉织物中软吻。 皮肤滚烫的温度与微湿的汗意在语鹿身体留下深刻的印象,抚过她的脖子和锁骨,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滑下去。 手摸进她的衣服里面,连着的凶猛根本停不下来。 语鹿手脚并用,挣扎着拒绝。 不然呢,不表明态度免不了在衣柜里就被剥光了检查。 脚下一滑,跌进衣服堆里,他倾身下来,居高临下的俯瞰她。 语鹿一脚抵在他腰腹部的伤口上。 他又靠近她一步,她脚上没轻重,用力踩下去。 这样的举动好像就能挡住他靠近一样。 没有经过缝合的伤口裂开,又湿又热的血染透了衣裳,染红了脚底。 但完全没用。 逆光里,薄司寒冷清的脸庞神色没有太大变化。 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眸色偏深,片刻后竟腔音冷冷。 “没有那谁。” 语鹿起初还没反应过来,薄司寒定定看了她很长时间,他单膝跪在她面前,宽大的手掌抚住她的脸。 安宁地合上眼,蹭蹭她的手心,像是在跟她撒娇。 “没有那谁,只有你。” 这话着实有些莫名其妙,她这才有些回过味,继而眸色涣散。 趁着她还有点懵,薄司寒也不跟她拗,将他重新堵在了衣柜里。 他占尽了男性天生的优势,用两指轻易的将她薄弱肩膀抵在角落,像猫捉老鼠一样,躲都没地方躲。 在这封闭的空间里,稍微呼吸一声都格外的清晰。 她闷闷地道了一句:“……你烧糊涂了?” 薄司寒很温顺地点点头,似乎听进去了她的澄清。 哑然颤栗间,只是一声难抑疏离的叹息,带了点青色胡渣的下颚拿去贴着她的脸蛋,是很亲昵的姿势。 喃喃地有些语无伦次。 “苏语鹿,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点都不怕死的。” “哪怕只有一秒,我不知道是该说对不起,还是我爱你。” 又是一句她毫无招架的话,没有缘由,打她措手不及。 语鹿心脏扑通扑通跳。 这是真正的心悸,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语鹿瞧着他的一脸认真,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里却掠过一阵冷意。 薄司寒自有一种执拗的态度,让她无从拒绝,他只着急着把她喂入喉中。 他再度压下来激烈又疯狂的吻她,吻着她的雪颈,骄傲又阴翳地留下齿痕,又点温柔,又有点蛮横。 语鹿承受着他的激烈与疯狂,觉得既委屈又莫名其妙。 一定是听错了吧? 要不就是他烧糊涂了吧? 很难不去多想。 房间静到无声,从他身上流出的血在地板上泼溅出滴答声。 语鹿都无法确定刚才薄司寒说的话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搁在她的腰上,又重又沉,锢得她动弹不得。 微不可察的颤栗之后她的理智慢慢回笼,她倒也不傻,知道他这样骨子里冷血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爱的死去活来。 现在装深情无非就是又想骗她一次。 可是她又没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地方…… 语鹿警觉起来,见他争辩什么呢,他只是烧得脑子都糊涂了,她再去想这个,说明她脑子也糊涂了。 只听一声“咔嚓”作响。 薄司寒的动作明显一滞,抬起眼定格住在手腕上。 多了一副手铐。 不是什么情趣手铐,是一副警察的手铐。 苏杰的一副旧手铐。 语鹿倒是一次比一次聪明,对付狡猾的狐狸,自己不多准备点执法工具怎么行。 手铐的另一头挂在了挂衣服的栏杆上。 那是为了报复这人刚才发神经,她扣的有点紧。薄司寒单支手被高高吊了起来,哪里也去不了。 “你自己就待在这里好好冷静一下吧。” 语鹿擦了擦嘴,冷着脸把人往衣柜一扔,自己关灯上床睡觉去了。 吊他一晚都不够泄心头之恨的。 房间里没有明灯,男人坐在敞开的柜子里发呆,英气优雅的皮相无甚表情。 薄司寒浑身发冷地缩在柜角,浑身烫的要命,目光深浓盯着她的身影。 床上,语鹿的身影翻来覆去,认命地闭上眼,脑子里却已经挥之不去他刚才说那番话。 他嘴角微勾,此刻的心情是愉悦的。 他比任何人都善于玩弄人心,他知道她今晚不会睡的着的。有了刚才那一句欲言又止的告白,她一定会辗转难眠。 一旦用起苦肉计来,他是连脸皮都不要了。 不过语鹿也真够心狠的,晾了他一晚上,直到凌晨天亮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没有声音,蹲在他身旁。 薄司寒一晚上就抱着靠枕,将下巴轻轻抵在上面,歪着脑袋看她。 阳光亮了点,照进在地板上。可还是像是被蒙了一层纱般,透着青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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