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手机放在屋里,她不能站起身,一旦站起身很容易就成为赤裸裸的目标。 苏语鹿定了定神,干脆用爬的方式爬进了里屋。终于拿到手机,赶紧给何子帆打电话,可是何子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不接电话。 她急的眼泪直往下掉。 不行了,不能坐以待毙,既然薄司寒能找到这儿来,找到她也就是几分钟的事。语鹿拿着手机一边给何子帆发微信,一边出了门。 与此同时,薄司寒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周然走过来拿出一截食指,按指纹键上解锁了手机密码。 进入微信对话界面,看到苏语鹿给何子帆发的微信。 “不要回来。我之后会联系你。” 周然从薄司寒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却见薄先生只是拿着手机,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在对话框里敲下三个字。 “还在家?” 然后把放进上衣袋,抬起长腿阔步向前走进了楼栋入口。 两列黑衣高个的保镖,一列堵住了这栋楼所有的出口,另一列齐刷刷的往楼上跑,挨个敲门。 每一层,有人开门,一伙人就冲进去搜查,确认不是要找的人,便直接掏钱了事。 这种居民楼的老房主早都搬离开了,住在这里的都是外来的闲散租户,都是些什么人都不用说了。 薄司寒一层一层沿着楼梯往上走,沿途都是堆放的垃圾,废弃的小家电,头上的铁丝线上晾晒着男人女人劣质的内衣。 这种恶劣的环境脏的薄司寒简直连脚都没地方落,根本无法想象苏语鹿在这种环境下要怎么生活。 所以不该只剁何子帆一只手指,而是该剁掉他整只手! 语鹿往下刚跑了两层,便听到楼下的租户的嘈杂的骂街声。 她立马止住脚步,手抚在扶杆上,嘴巴微微张大,她没想到他的围追堵截竟来的这么快。 她绝望的给何子帆发消息:“他来了,我听到声音了。” 恰好薄司寒似心电感应一般,顺着她楼梯缝抬头往上看。不觉也是一僵,刚好看到苏语鹿的一抹影子。 可是他眼睛还没留住那抹影子,苏语鹿便返身往楼上跑。 薄司寒胸口震动了一下。 因为上衣袋的手机刚才震动了一下。 他知道她不管怎么跑都跑不出他的手心,这栋楼统共就只有八层,她还能往哪里躲? 所以他一点都不急,单手插裤袋缓步继续上前。 语鹿被逼着一路跑到顶楼,听的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慌乱无措的四处张望…… 不多时,薄司寒也来到了顶楼,他逡巡了一眼天台。天台上空无一人,只是随意堆着很多用泡沫箱做的花盆,里面种着些乱七八糟的小菜、葱姜蒜。 周然带着一行人紧随其后,看到薄司寒就跟他汇报失职。 “对不起老板,没找到,每一个租户都敲门进去查了,没在里面,他们家也撬开门进去看了,她也没在,但屋里东西很乱,看样子刚离开不久。” 薄司寒娴熟地做到充耳不闻。 杵在原地,沉默了好几分钟,他在做判断,又抬眸瞥了一眼墙角那堆恶臭无比的垃圾。 似乎已经心头有数。 “她肯定在这里。”他冷淡的说。 随即拿出何子帆的手机,拨打了苏语鹿的电话。 顶楼天台安静到寂静,手机的震动铃声便被衬托的格外清晰,尽管只响了两声就被人为掐断。 薄司寒慢条斯理的走到垃圾堆前,一个眼神示意,那群下属围上来把垃圾拨干净,露出扎身藏在里头的女人。 男人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眼底却有涟漪一圈圈荡开。 语鹿对视上那双漆黑的眼瞳,看清了他瞳中的自己有多狼狈不堪,她抱着双膝流着泪,肩膀微耸着,害怕的只是发抖。 薄司寒一看到她,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这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软刺,越想拔就刺的越深。 他贪婪的看着她,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她变化不是一般的大,以前是养在他温室里的一朵花,现在却如同枯叶,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布娃娃,枯萎、肮脏。 鬓边沾到的一点脏污让他忍不住伸手帮她擦干净。 语鹿含泪尖叫道:“别碰我,你一碰我我就会死。” 薄司寒收回了手,脸上已经有了些冷意。 竭力按下不悦,定定地看着她先发火:“苏语鹿,你倒是有出息了,难道你私奔就为了睡垃圾吃别人不要的东西?既然要玩儿私奔就活出个样子!既然给不了一个女人安定舒适的生活,他有什么脸敢带你走!” 周然在一边看的都服了,惊讶于薄司寒对苏语鹿的态度。 这些天他亲眼见证了薄司寒有多崩溃,这人越是心神不宁的时候,就越发脾气暴躁而冷酷。 现在,老板对着千辛万苦好容易找到的苏语鹿。 哪里像是发火,那口吻分明就像是在教育叛逆期的女儿,气归气,语气和态度始终是软的。 苏语鹿对他极其无语,说这些有意义吗?好像跟着他就能活出个样儿似的。 兴许是他姿态够软,语鹿不自觉竟然渐渐没了恐惧感。 反而短暂顿了顿后,挺身一步向前:“既然被你抓到,我无话可说,何子帆的手机怎么在你手头?你又把他怎么了?” 他在说她的事,她却满脑子都只有那个懦弱的小白脸,简直跟中邪了一样! 薄司寒定定的看着她,肺都差点被她气炸。 真是好一对郎情妾意的青梅竹马,富贵不能移贫贱不能屈,倒是他枉做恶人。 他扭头避开她的视线,就是那双天真又无知的大眼睛,将他折磨得活不下去。 他不能与她直视,生害怕自己一个不能克制,就会亲手掐上她的脖子。 可是,要他放手又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已经陷得太深,怎么陷进去的都不知道,已经分不清快乐和痛苦的界限。 他最后一次耐着性子对她下最后通牒。 “跟我回去,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语鹿斩钉截铁的摇头。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要么你就放了我,永远的放了我,否则只要我有机会我就会想办法逃离开你,这次逃不掉,我还有下次,下次逃不掉还会有下下次,如果你一辈子不放我走,我就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逃离你。我说得到一定做得到!” 薄司寒再也控制不住,双手像铁钳一样紧紧箍住她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眼底猩红一片,嗓音字字透着不忍听的痛感。 “行!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就比比谁活的更久!”
第159章 残忍的过程 他话音刚落,就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语鹿被强大的拉力死死拽住,她所有的抵抗就跟空气一般,完全使不上劲儿。 她空着的一只手用力的捶打他。 “你放开我!你放开!” 男人强悍的腰身纹丝不动,她手腕却细得好像他一用力就会捏碎。 又将肮脏发臭的女人扛起,一路下到楼底,直丢进车里。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接,犹如兵器相碰般的火光四溢。 语鹿看着他脸色阴沉,一种无声的危险扑面而来的预感,下意识反扭过身去拧车门手把,敲车窗,不管不顾的朝外呼救。 抬眸看到周然,朝他伸出手:“周大哥,救我!救救我!” 薄司寒气急败坏的扣住她的肩膀,粗暴的将求助的手也拽到手心,他从她身后压下来,压着嗓音朝语鹿潮红的耳垂上吹了口气,警告她道。 “闭嘴!” 疼痛和恐惧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可她向来是不是听劝的。 两只手使不上力,还有两只腿。 “你给我滚!” 吃力扭腰折身,一脚蹬在男人腰上。 薄司寒被踹的面色一变,横来一眼,殷红的眼眶中满布血丝。 几秒后他嘴角再度挂上讽刺的冷笑。 猛的钳住她的手腕,顶到头顶,张嘴来含她的嘴巴,用力撬开她紧闭的牙关。 语鹿被他饿狠了似的啃咬吓的浑身发抖。 纤细的脖颈朝上绷直,尖叫出声,可无数痛苦的哭声都被他吞入腹中。 她被他吻的流下眼泪,命都要去了半条,终于失去了抵抗。 就在她恍惚的以为他又要在车里对她动粗时,这一路上,薄司寒除了身体压着她,尽管口鼻间全是粗沉到难以抑制的喘息,就是不动真枪。 很快车子开到了最近城市一家顶级酒店。 下车后,薄司寒像拎小鸡崽似的,把语鹿推着攘着,带进了总统套房。 又命所有人包括周然在内,只能在屋外等待。 语鹿每次看到这种总统套房,都会本能的打一个冷战,她总是会在这种经历极其糟糕的事。 正如她预想的一样,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套房是一个一室两厅的结构,还没走出玄关,便听到起居室里传来男女纠缠的呻吟声。 语鹿望着天花板的眼神,渐渐由疑惑变的空洞。 静静地听着……听着许轻轻在动情到极点的时候,尖叫着喊着何子帆的名字。 如此残忍的过程。 她背过身想逃,却一头撞进薄司寒的怀里。 迎头对上薄司寒冷厉的目光,她又倔又犟的眼泪随着拼命摇头不争气的往下掉。 “我不要去,我不要!” 薄司寒神情冷漠,低头握住她冰冷的小手:“你不是最喜欢折磨人吗?那就谁都不要放过谁。” 说完他把语鹿连拖带拽拖进里屋。 而不远处的地毯上,何子帆嘴上贴着绷带,被五花大绑,捆的无法动弹 呈一个跪地的姿势面朝着门。 看到语鹿被薄司寒推了进来,何子帆眼泪如同嚎啕的雨声。 他拼命摇头,摇头。 绝望至极甚至用身体去戕地,用头去撞墙,阻止语鹿看到那些的东西。 可是薄司寒从她身后用手强制性的分开语鹿想要紧闭起来的眼睛,强迫她去看墙上的画面。 墙上投影播放的正是许轻轻和何子帆在一起的视频,也是许轻轻第一次完成任务交给薄司寒的投名状。 三个多小时的视频,原本他收起来放在办公室抽屉里,并不忍心给她看。 现在……薄司寒改变主意了。 激情四射的画面中,许轻轻的手指因为男人的用力而掐紧他的肩膀,浪出各种服帖的形状。 喘息、亲吻、迎合。 难舍难分。 直直地刺穿语鹿的眼睛。 语鹿再也承受不住,只觉得心惊胆战、五脏俱焚。 知道他们在一起过可以自己骗自己,可是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这个画面已经深深烙进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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