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拎起手中的戒尺一下一下地敲打她的手臂,力道不是很重,却依旧吓得南雅脸色煞白,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她想不明白,明明计划的万无一失,南颂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逃了呢?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难不成,她没走那条从市中心直达玫瑰园的小路? 南颂看着南雅滴溜溜转的眼睛,就知道她在琢磨什么,冷清清地问,“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从李斌派的那些打手手中逃脱的?” 被她看穿了心思,南雅讪讪地咧了咧嘴,直接问道:“大姐你、你没走以前常走的那条小路吗?” “走了。”南颂漫不经心道,“走到一半,就被人拦截住了。” “那为什么?”南雅下意识地张口,话到嘴边又换了个问法,“我的意思是,大姐是怎么摆脱他们的?” 南颂神色漠然无波,却藏不住眼底的嘲弄,“你不会真的以为,凭李斌派的那几个酒囊饭袋,能拿下我吧?你把你姐姐看得太没用了。” 她拨弄了两下手机,把喻晋文录好的视频找出来,给南雅看,南雅看着视频里跪成一排,哆哆嗦嗦地指控李斌“买凶杀人”,又颤颤巍巍磕头求饶的糙汉们,不禁瞪大眼睛。 南颂,她是怎么做到的,把这些人吓成这样? 她再定睛一瞧,一个刀疤男的胳膊以一种奇怪而诡异的姿势垂在身侧,像是断了一样,而这些打手们的身前似乎都挨了一刀,伤口看着很深,染红了半边衣服。 “他们身上的伤……”南雅牙关打颤,颤颤地发问。 南颂淡淡道:“我划的。” 她微微摇头,“我也没想到他们长得五大三粗的,居然这么不堪一击,我稍微动动手指头,就把他们吓得跪地求饶了,你说怂不怂?” 南雅看着南颂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只觉得像是有虱子在她身上爬,让她毛骨悚然,浑身的汗毛齐刷刷地立了起来,整个身体如坠冰窖,冷得打颤。 不是李斌无能,而是对手太强大,南雅只觉得自己又一次低估了南颂的实力。 她以为她只是有点三脚猫功夫,花架子而已,让米露不要怕,派上七八个大汉,就能把南颂打得满地找牙,结果没想到最后满地找牙的居然不是南颂,而是那几个壮汉! 你就说气人不气人? “那李斌他……”南雅咬了咬唇,抬头看着南颂,“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南颂抬眼看她,“如今是法制社会,他买凶杀人,我当然是把他送到警局,让法律来制裁他了。” 南雅瞪大眼睛看着南颂,紧张地看着她,声音里说不出的僵硬,“那、那我……” “你啊,属于从犯,就算不被判刑,也得被拘留上一段时间。” 南颂平静地说着,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先聊聊家法,再论国法也不迟。估摸着这会儿李斌和米露应该已经进去了,咱们也抓紧点时间,今晚就把你送过去和他们做个伴。” 南雅本来还怀着一丝庆幸,听到南颂说要把她送进去,彻底吓破了胆,抓着南颂的手连连求饶,眼泪狂飙,认错的话翻来覆去地说,都恨不得给南颂磕头了。 看着南颂无动于衷的脸,南雅朝她膝行几步,一把鼻涕一把泪,“姐姐,我求你了,你打我吧,你想怎么打都行,你别把我送进去,求你了!” 南颂用戒尺点了点床边,南雅立马擦了擦眼泪,乖乖趴了过去。 嘴上乖得一比,“请姐姐重重地打,让我长长记性!” 她都这样要求了,南颂自然不会跟她客气,结结实实地抽了她一百下,打得她花枝乱颤,凄厉地嚎着,喊声惊天动地,几乎要掀翻屋顶。 最后一下打在臀峰上,南颂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疼得南雅惨呼一声,嗓子都喊破了。 “这次就饶了你,南雅,你记住了,我这人眼里不揉沙子,我有一分不痛快,就会让那个令我不痛快的人不痛快十分。” 南颂声音冰凉,“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你也别逼我把最后一丝亲情都消耗殆尽了,等到清理门户的那一天,你会一无所有,记住我对你说的话。” 南雅依旧保持着撅腚趴伏的姿势,疼的额头冒汗,眼泪打湿了床单。 待南颂走后,她气得直捶床,南颂跟她说的话听没听进去不知道,但南颂给她的这份屈辱,却是被她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南颂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好运,都能够逃脱的,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些屈辱,通通从她身上讨回来!
第72章 这是在跟她玩欲擒故纵? 水云间一楼是迪厅和酒吧的结合,伴着动感的电音,舞池里是一个个放浪不羁的灵魂。 三三两两的客人在吧台喝着酒,顺便和看对眼的美女调个情,聊上几句觉得投契合拍,就勾肩搭背地进了电梯,到楼上开房去。 这是成年人的世界,也是自由的国度,只有那么一个人,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喻晋文点了几杯威士忌,一个人闷声喝着,身上有浓重的酒气,只是不上脸,看不出醉酒的迹象,周身的气压低的厉害。 酒保时不时往他这边看一眼,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几乎都被他喝完了。 来水云间喝酒买醉的老板不是没有,但哪个不是美女环伺,要么也是酒友作陪,只有这位,形单影只的。 平心而论,他还没见过模样和气质结合得如此完美的男人,坐在那里喝酒的模样像英剧里的伯爵,像古代的王爷,总之是贵族那一挂的。 这样一个优质男人,光是坐在这里就是一副美丽的风景画,自然容易招蜂引蝶。 酒保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从他坐在这里喝酒开始,半个小时过去,至少来了六个美女,平均五分钟一个,然而每一个都是乘兴而来,悻悻而去。 因为不管对方使出什么样的方式撩拨,这位先生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只从喉咙里闷出一个单音节,“滚。” 酒保看着频频摇头,大胆地猜测着:这人如果不是同,那就是受了很严重的情伤。 其实像喻晋文这种工作性质的,应酬多,对酒已经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除了工作场合几乎很少碰烟酒之类的东西,除非心情郁闷,需要借酒消愁,就像现在这样。 他很少有需要借酒消愁的时候,可今天他心情格外郁结,这种郁结让他觉得,如果不喝一杯,好像今天晚上要过不去了。 恐怕他会忍不住杀到玫瑰园,质问南颂:“那个男人,到底是你什么人?” 他才不信她有那么多表哥,就算真的是表哥,也应该避避嫌吧,他都从来没有搂过她的腰,揽过她的脖颈,那个扎小辫的男人凭什么! “砰。”酒杯重重掷在吧台上,喻晋文沉声道:“再倒。” 酒保刚将酒倒上,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少喝点,一个美丽的身影就闪了过来,盈盈笑着,“帅哥,喝这么多酒,小心伤胃哦~” 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吊带裙,美丽的肩线露出来,半裸的背部露出蝴蝶骨,大波浪卷发披在脑后,妩媚动人,仿佛天生自带光芒,看得酒保眼睛一亮。 “你,你是舒樱?” 酒保刚喊了一声,女人就伸出一个手指,轻轻“嘘”了一声,朝他眨了眨眼睛,“低调一点,我刚从深山老林拍完戏回来,好久没进城了,出来消遣消遣。” “明白明白!”酒保不是第一次看见明星,只是像舒樱这样一线的大美女,他还是第一次见,当即使出看家本领给她调了一杯鸡尾酒,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小本本递上去,“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舒樱微微一笑,干脆利落地签了个名给他。 整个过程,喻晋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自顾喝着酒。 舒樱愈发觉得有趣,自她出道以来,或者说从她出生以来,她就从来没有被男人这么无视过,她歪着头,嘬一口鸡尾酒,饶有兴致地问,“先生,你是同吗?” 喻晋文蹙了蹙眉,冷厉的目光朝旁边的女人淡淡扫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的太多,女人的模样有些模糊,可她这一身火红热辣的装束,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视频里那只小妖精,是她来了吗? 他充满戾气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了几分,不由抬手朝女人的脸摸去。 然而即将触到她脸颊的一刹那,她的一头长卷发瞬间让喻晋文清醒过来,南颂的那头长发,在他们离婚后就剪成了短发,这不是她! 手收回来,视线也渐渐恢复了清明,眼前是一张妩媚至极的脸,跟南颂甚至有三分相像,只是她的眼梢更媚一些,比南颂少了几分英气,风尘气重。 他表情的变化,全被舒樱看在眼里。 很显然,刚才他眼睛里那短暂的柔和,不是因为她,而是将她当成了别的女人。 偏偏这样的微表情她不是第一次见,曾经,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脸上见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让她心裂出一道纹,直到千疮百孔痛彻心扉,她决定离开他。 “我长得,像你爱的人,是吗?” 舒樱妩媚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你们这些男人,为什么总要在别的女人身上找替身呢?” “抱歉,我认错人了。” 喻晋文为刚才的冒失致歉,他仰头饮下眼前的一杯酒,跟酒保说,“这位女士今晚所有的酒水,记到77号房。” 说完,他就微微颔首,拎着外套走了。 舒樱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有些错愕,旋即眯了眯眼睛。 这是在跟她玩欲擒故纵吗? 有点意思。 …… 南颂从南雅房间里出来,就径直去了父母的房间。 推门进去的时候,权夜骞还跪在蒲团上,遗像前点着三炷香,已经烧了一小段了。 “怎么还跪着呢,意思意思就行了。” 权夜骞笑道:“好久没回来看妈妈了,多跪一会儿聊表一下我的孝心。” “那我陪你。”南颂又拿出一个蒲团,跪在权夜骞身边,双手合十,看着母亲的遗像,“妈妈,你在天上,保佑二哥能够早日娶到媳妇,生一个胖娃娃。” 权夜骞忍不住乐道:“一个怎么能够呢?” 南颂想了想,立马改口,“那就生两个,一男一女,凑成一个好字。” “我谢谢你。”权夜骞说着,摁低南颂的头,陪着他一起叩了三个头,然后就站了起来。 南颂道:“你不是要多跪一会儿吗?” “意思意思就行了,咱妈和小爸又不拘礼。” 权夜骞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顺手将南颂拉起来,给她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其实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舍不得她陪自己一块跪。 “有酒吗?”他问。 话音刚落,南颂就跟变魔术似的踩了两下地板,原本闭合的地板突然间从两边开启,发出亮光。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994 首页 上一页 40 41 42 43 44 4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