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你哥现在怎么样了?” 战景莲慢慢回过神,抓着霍云朵的胳膊,焦声问道。 霍云朵摇了摇脑袋,忧心忡忡地说:“我也不知道,满世界都找不到他们。” “云朵,你哥应该在休息室。” 温以宁不急不缓地从独立的隔间走出,面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 “嫂嫂,你没事吧?身上好多血。” “我没受伤。倒是你哥,背部被铁板击中,伤得比较重。” “我这就去找他。” 霍云朵刚回国,原本想要给霍云沉一个惊喜,没想到人还没有见着,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云朵,帮我将他的手机带给他,他刚才走出电梯的时候忘记拿了。” “好的。” “对了,还有这张卡。” 温以宁想要找个机会将卡还给霍云沉,奈何时机总是不对。 所幸霍云朵也在,就托她将卡还回去。 “嫂嫂,这是我哥的零花钱?” “他看到就会明白的。” 温以宁很想跟霍云朵说别再叫她嫂嫂,她和霍云沉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 碍于人来人往的,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嫂嫂,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霍云朵收好了霍云沉的手机,又将那张黑卡塞入了随手携带的小包中,兴冲冲地离开了更衣室。 她前脚一走,更衣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古怪了起来。 那群女人本以为温以宁不在场。 为了安慰战景莲,多多少少都有恶抹黑温以宁的嫌疑。 最为尴尬的是,温以宁居然也在更衣室里... “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知道。” “还好咱也没有说什么太难听的话。” ...... 温以宁无视了众人的视线,行至战景莲身侧的化妆台前,旁若无人地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战景莲明显有些心虚,再不敢提及那只枉死的流浪狗。 “战小姐真是越来越刑了,被拘留了几天还不长记性?”温以宁整理好头发后,倏然侧过身,冷冷地看向战景莲。 “你少给我血口喷人。” 战景莲最不愿意被提及的就是被拘留那事儿,此刻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尴尬得恨不得当场逃离。 “你以为从路边抱来一只流浪狗,就能立住你善良有爱的人设?”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你假孕在先,却污蔑我推了你,害得你流产大出血,甚至还患上了急性肾衰竭。” “骗人确实还没有到要枪毙的程度,但你以为在你将坏事做绝之后,还有人敢和你成为朋友?” “再说今天电梯里的这场意外,你敢对天起誓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温以宁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更衣室里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战景莲恨得咬牙切齿,气得直指温以宁的鼻尖,怒骂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你说我有什么资格?” “如果说之前的事你只是涉嫌造谣诽谤,今天的事你完全构成了故意杀人的犯罪事实。” “霍云沉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难辞其咎。” 温以宁攥住了战景莲指着她鼻尖的手指,往上用力一掰,只听骨头一声脆响,战景莲立马疼得哇哇大叫。 “你放开我!” “战景莲,日子还长着呢。你要是真想把事情做得那么难看,咱们走着瞧,看看究竟是谁能够笑到最后。” 温以宁狠狠地甩掉了她的手指,淡淡地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最好盼着霍云沉什么事也没有,不然我就算舍了这条命,也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战景莲又气又急,心脏处怦怦直跳。 “小姑,爸说有事找你。” 战予北站定在了女更衣室门口,单手轻轻叩响了门扉。 他心里清楚,霍云沉和温以宁两人在电梯里遭遇的一切,很有可能就是战景莲的手笔。 如果战景莲不是他的小姑。 他可能早就报了警,将她扭送去警察局,让她牢底坐穿。 “我知道了。” 战景莲调整好了情绪,正准备走出更衣室,战予北冷不丁地又补了一句,“爸说了,温小姐作为今晚的控场主持人,绝不能穿着满是脏污的礼服上台。” “所以呢?”战景莲不解地问。 “爸的意思是,你的那套礼服先给温小姐穿。” “那我穿什么?” “我已经让人赶回去,给你找一套临时应急的礼服。” 战予北说话间,已经将手里拎着的高定礼服递给了温以宁,“温小姐,你先试试合不合身?如果不是很合身的话,可以让助理临时调整一下。” “多谢。” 温以宁接过了礼服,转身就很战予北叫来的女助理一道进了更衣室的隔间。 “北北,你这是什么意思?” 战景莲气得两眼发红,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战予北沉声说道:“小姑,这全是爸的意思。” “我哥该不会以为电梯突发故障是我整出来的吧?” “小姑,别的不说。那只狗被卡在缝里的时候,你只要替它解开狗绳,它就不会死。就算是一只流浪狗,也是一条生命不是?” “我...我当时吓傻了。” 战景莲被战予北的话顶得哑口无言,再不敢去计较礼服的事。 由于她在更衣室里出尽了洋相。 她此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拎着包就匆匆赶往了战景枭所在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 除却一脸凝重的战景枭,霍云沉和霍云朵两人也在。 此刻。 随场医务人员已经替霍云沉处理好了后颈处的伤口,“霍先生,伤口开裂可大可小。往后千万要小心一些。” “嗯。” 霍云沉点了点头,有些头疼地看着赖在他腿上痛哭不止的霍云朵,“都这么大了,还哭?” “哥,你疼不疼呀?” “不疼。” “你撒谎!呜呜呜...你流了这么多血,一定疼死了。” “那你要我怎么回答?” 霍云沉抽了抽嘴角,很快就将她推到了一旁,“别坐我腿上,腿疼。” “...腿也伤到了吗?” 霍云朵赶紧站起身,试图卷起他的裤脚一探究竟。 霍云沉立马拍开了她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都这么大了,还动手动脚?” “我是你妹,看一下怎么了?再说了,我还没有成年,才十七。” “男女授受不亲,你少碰我。” “你腿上全是毛,我才不稀罕看。” 霍云朵闷哼着,最后还是没敢动他的裤子。 过了一会儿。 她才想起来温以宁交代她的事,着急忙慌地将手机和卡塞到了霍云沉手上,“嫂嫂让我给你的。” “你见到她了?” “嫂嫂浑身是血,不过她说没有受伤。” “去把卡还给她。” “啊?” 霍云朵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将我当成了传话筒?嫂嫂肯定受了不小的惊吓,你这不是还站得起来?你自己去找她呀。” “乖云朵,替我跑一趟。” “那好叭。” 霍云朵扫了眼刚刚走进休息室的战景莲,心下暗忖着可能有些话不太适合被小孩儿听到,就自发自觉地走了出去。 战景莲看向沙发上并排而坐的战景枭和霍云沉两人,眼皮狂跳。 等霍云朵走出休息室,她立马关上了门扉,轻声细语地问:“哥,你找我什么事?” 战景枭倏然站起身,冷声质问道:“电梯怎么出故障的,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我不知道。” 战景莲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惶恐,“我也是刚刚听说,三爷刚巧也在电梯里的。” “你的意思是,你的目标是温以宁,事先不知道还有其他人在电梯间?” 战景枭被她气得脸颊通红,他们战家向来与人为善。 他原以为战景莲顶多任性一点。 没想到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电梯之所以会发生故障,大概率是因为那条狗绳。你平时不是最讨厌狗?没事抱着一只狗来参加宴会做什么?” “我...我只是想要塑造一个亲和善良的形象,才会想到带着一只跛脚的狗来参加晚宴。” “你整这些幺蛾子我也不管你。关键是,你怎么可以那么害人?” 战景枭认定了是战景莲故意使得坏,为了不破坏战家和霍家的友好合作关系,他今天必须给霍云沉一个交代。 战景莲语塞。 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道:“哥,你怎么就能认定是我害的她?监控显示得清清楚楚,分明是温以宁刻意攥着狗绳,才导致了这样的悲剧。” 啪—— 战景枭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极其严厉地说:“够了!别再将这件事扯到别人身上。你立刻给我向霍贤侄道歉。” “你打我?” 战景莲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眼里除却委屈,更多的是愤怒。 战景枭悄然地将微微发颤的手掩到了身x后。 他从来就没有对战景莲动过手。 可今天这件事实在是太严重了。 霍云沉要是决心追查到底,若是查到些对战景莲不利的线索。 她怕是真要坐上几年牢。 “我让你道歉,没听清?”战景枭为了保全战景莲,又一次朝着她吼道。 “......” 战景莲痛恨这样的战景枭,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希望战景枭被他顶上的水晶吊灯当场砸死。 “伯父,她既然不想道歉,就算了。我们法庭上见。” 霍云沉说完,作势起身向门口走去。 战景莲紧咬着下唇,始终不肯放下她高贵的面子。 可她又很害怕霍云沉报警后,真被警方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纠结再三。 她最后还是咬着牙,不偏不倚地跪在霍云沉脚边,“三爷,对不起。” “说说看,你做错了什么。” 霍云沉见状,饶有兴致地坐回了沙发上。 战景莲吸了吸鼻子,小声地道:“我不该带着狗来参加晚宴,更不该因为害怕,没有及时摘掉狗脖子上的狗绳。” “还不肯说实话呢?” 霍云沉的耐性告罄,冷声说道:“将你移交给警方只是最轻的处罚。惹恼了我,当心连你这条命都保不住。” “贤侄,是我没有教好景莲。回去后,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战景枭到底心软,赶紧将战景莲拉到了身后,缓和了口气道:“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签的那份合同,我再让出百分之十的利润,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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