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护短,他也会一样护着她。 战景枭也说不明白为什么,总之就是很喜欢温以宁。 也许是因为她和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有诸多相似之处。 又或许。 单单是因为一眼即中的眼缘。 战景枭原本以为温以宁是因为他对战景莲的包庇,开始疏远自己。 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儿,瞬间开心了不少。 这话匣子一旦打开,他是连收都守不住。 “我之前以为战景莲顶多就是偏执,从小到大,就盯着云沉不放,从未想过她的心思竟这么歹毒。” “直到她假孕瞒过所有人,之后又嫁祸你将她推下楼导致流产,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点也不了解她。” “那一回,我狠狠教训过她的。” “还以为她已经消停了下来,结果她竟和那混账季禹风搞出了一桩命案。” “宁宁,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是我管教不严,没有教好她,才让她差点酿成大错,害得你姐和云沉都负了伤。” 战景枭绕了大半天,依旧没敢绕到正题上。 他又抿了一口酒。 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我知道我这么做对谁都不公平,但还是希望你能理解我。” 温以宁:“......” 她有预感战景枭应该是想要保下战景莲。 有那么一瞬间。 温以宁想过阻止战景枭无底线包庇战景莲的行为。 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战景枭歇了一口气,又继续说起来战景莲小时候的事情。 “景莲是遗腹子,我母亲生下她之后,因为太过思念我父亲,没几个月,也去世了。” “她在很小的时候,总被同龄玩伴说成是克死自己父母的扫把星,因此她变得很敏感,也很脆弱。” “我和心羽x为了弥补她自小缺失双亲的遗憾,一直是将她当成女儿一样来疼爱的。” 说到这里,他又歉疚地看向了温以宁,“宁宁,你知道的。景莲要真是因为涉嫌凶案被定罪,肯定凶多吉少。我没办法见死不救的,请你也给她一次改邪归正的机会,好不好?” 温以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见战景枭言辞恳切,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不会继续追究这件事。” 其实这事儿发展到这个地步,并不是她想追究就能追究得了的。 战景枭有意保战景莲。 她做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 能够让战景莲在公众面前彻底失去翻身的余地,已经算是很不错的结果。 战景枭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样做对那个死去的女孩很不公平,真是罪过。我这一生就没有做过什么缺德事儿,没想到竟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毕竟是家人,能理解。” 霍云沉开口附和了一句,旋即又摸了摸呆坐在他身边的温以宁的头,“发什么呆?吃饭。” “嗯。” 温以宁点了点头,此刻她看上去也轻松了不少。 不再像刚坐下时那样局促不安。 尽管没能将战景莲绳之以法,尽管三观不允许包庇舞弊的行为。 但她还是试着站在战景枭的角度思考问题。 “爸,我也能理解你。”温以宁释然地笑了笑。 战景枭见温以宁又一次喊他爸,心底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 他差点儿以为要失去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女儿。 好在...她还在。 霍云沉则完全将战家当成了自己家,一个劲儿地给温以宁夹菜,“多吃点,好好补补。” 江心羽仍旧有些不待见霍云沉,冷不丁地问:“云沉,有句话我早想问你了。孩子们的生日宴,你怎么回事?” “突发性心脏骤停,在医院抢救了十二个小时。赶回来的时候,生日宴都散场了。” 霍云沉之前捂着这事儿不肯说,是担忧温以宁害怕。 这会子温以宁都知道了。 他也不再藏着掖着,毕竟其他人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心脏骤停?这么严重!”江心羽傻了,她瞅着霍云沉的模样,也不像是个体虚的,怎么会突然心脏骤停? “奇怪...怎么没听云朵提过?” 战予北纳闷地嘀咕着,按理说,要是霍云沉真的心脏骤停过,霍云朵那个小话痨肯定第一时间跟他汇报的。 闻言,霍云沉犀锐的目光冷冷地投注在了战予北脸上,“你和我妹妹很熟?” 战予北被他盯得有些心虚。 事实上,他也只是将霍云朵当成小妹妹而已。 但问题是。 霍云朵每天都会找他说一大堆的话。 他很确定,她对他是有好感的。 战予北不敢将他和霍云朵的互动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他们的年龄差得有点儿大。 霍云沉这个做哥哥的,肯定是担心她被他骗了。 “我和云朵妹妹也不是很熟,就...就偶尔聊两句。”战予北硬着头皮,扯了个谎。 “你比她大了十三岁。” “......” “离她远点,别影响她的学业。”霍云沉不放心地又补充了一句。 “我影响她什么了?”战予北很是看不惯霍云沉这副专制的模样。 他虽然是霍云朵的哥哥,但也没必要管得这么宽吧? 再说了,有个妹妹就能横着说话? 真要比妹妹,他也有! 战予北转头给温以宁剥了虾,笑意盈盈地道:“妹,哥给你剥虾。” “我自己可以。” 温以宁委婉地拒绝了战予北,他却非要给她剥。 她其实不太能理解这个梗。 之前在网络上看到有个知名女星说过,女人吃虾一定要男人帮你剥。 她觉得很矫情。 有手有脚的,自己剥不香? 不过网上同样流传着一句话:撒娇女人最好命。 温以宁想可能是她不太懂男女之间的小情调。 存在即合理。 霍云沉看着战予北向温以宁大献殷勤,多少有些无语。 战予北也三十岁了。 一会儿跟他抢妹妹,一会儿又跟他抢女人,幼不幼稚? 他默默地也给温以宁剥了只虾。 其实他也不明白剥虾这个梗来自哪里,不过温以宁的懒是真真的。 他要是不给她剥,她可能就懒得吃。 江心羽狠狠地剜了一眼自家儿子,用眼神示意他别再当着人家正牌老公的面挖墙脚。 警告完儿子。 她又让人给温以宁盛上了一碗补汤,“宁宁,怀了身子更该好好补补。我下午的时候炖的,你尝尝,看入不入味儿。” “她流产了。” 霍云沉在温以宁答话之前,便替她说了出来。 眼下内忧外患不断。 怀上孩子就等于多了一份危险。 他和温以宁达成共识,对外宣称孩子没有保住。 等月份大了的时候。 他再陪她去国外待产,这么一来,他也能放心些。 “流产?” 江心羽惊呼出声,和战景枭两人面面相觑。 “什么时候的事?”战景枭关切地问。 温以宁寻思着江心羽和战景枭心地柔软,要是用这样的谎言欺骗他们,害他们为她伤心,她也会过意不去。 考虑再三,还是说出了实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没流。” “那到底是流了还是没流?” 江心羽心思单纯,不知人心险恶,一时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战景枭率先做出了表态,“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你们这样做是对的,你们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传出去的。” 江心羽后知后觉,随即也跟着附和道:“宁宁,不如你还是回家住吧?” “妈,我自己会小心的。” 温以宁婉拒了江心羽的提议,她明天还要回战家老宅会一会战景莲。 有时候一味的躲避并没有多少效果。 最好的防御往往是主动出击。 战予北也听明白了温以宁的意思,纳闷地问:“霍家这么复杂的吗?” 战景枭沉声说道:“霍家还算是好的,人少。其他世家大族,哪家不是斗得死去活来?为权为钱,兄弟不像兄弟,姐妹不像姐妹。” 温以宁听战景枭这么一说,也有些担心她的小家伙们。 他们长大后,是不是也会为了钱权斗得死去活来? 不过她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 她对自己的孩子有自信,君泽,洛白和绵绵都是顶顶善良的好孩子。 绝对不会走到反目的那一天。 霍云沉倒是不知道温以宁脑子里的想法这么丰富,他一直盯着她碗里的虾,寄希望她能咬一口他剥的虾。 结果让他倍感郁闷。 温以宁接连吃了两只战予北剥的虾,却看也不看他给她剥的那只虾。 这女人...绝对是欠收拾了! 自己老公就在边上坐着,她竟心安理得地吃着别的男人剥的虾。 而且想吃的话,她不会自己剥? 非要男人给剥? 真是矫情透了! 霍云沉忘了他和战予北的剥虾行为完全是出于自愿。 至于温以宁为什么不吃他剥的,最主要的原因是霍云沉剥的虾就跟狗啃过一样,虾头都没有去干净,她有点嫌弃。 “你盯着我做什么?” 温以宁察觉到投注在她身上灼热的视线,疑惑地转头询问着霍云沉。 霍云沉压低了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吃不吃?” 战景枭和江心羽看着在饭桌上打情骂俏的两人,纷纷觉得有些无语。 他们的乖女儿哪哪都好。 就是有些恋爱脑。 对于一个经常性犯错的男人,都能这么宽容。 也是绝了... “不吃。” 温以宁直接将霍云沉剥的虾扔到了垃圾桶,她才不要惯着他。 之前愿意哄他。 是担心他的躁狂症再次发作。 得知霍云沉有在按时吃药,她便不再事事顺着他。 他把她弄得差点流产,她还没有消气呢。 “温以宁,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就吃罚酒,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干死你。三个月后,你给我等着。”霍云沉撂着狠话,不过由于他的狠话有着时效性,听起来并不是很吓人。 “你干。”温以宁无语地怼了他一句。 霍云沉哑了火:“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吃完饭后。 温以宁见江心羽又给她忙前忙后准备餐后甜点,内心深处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霍云沉猜透了她的心思,沉声宽慰着她,“没必要感到内疚或是自责。战景莲就是一条毒蛇,战景枭只是被蒙在了鼓里。你要是不出手,他们夫妻俩很有可能因为掉以轻心而被战景莲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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