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白心情复杂,她对他当真就如此厌恶吗? “老板,人带来了。”京九带着木喵喵走进来,护工见状自觉离开了。 木喵喵看着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薄御白,头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漫画干不过真人。 在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木喵喵谨慎出声问:“薄总,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他原本好好的在公司茶水间嗦花甲粉呢,京九招呼不打一声的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过来说他老板有事找他,他问找他干什么,也没人回答。 来的路上,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第75章 顺着他,会少吃点苦头 薄御白示意了下对面:“木先生,坐下说。” 木喵喵一米八的汉子在薄御白和京九的笼罩下,显得莫名弱小。 他分泌了下口水,提着裤腿两边,磨磨蹭蹭的坐下。心道,谁正常人谈事在医院啊? 会不会等下聊的不愉快,直接给他走个一条龙服务? 木喵喵职业病的脑补着,都把自己埋哪想好了,谁料一张支票递到了他面前。 木喵喵惊愕的道:“薄总,您这是……”买命钱?! 男人睨着他,动了动手指,支票上下晃荡了下。木喵喵不敢让薄御白这么一直举着手,连忙半站起身子,局促的双手接过支票。 拿到后,他瞄了眼上面的金额,手当即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两百万! 薄御白道:“沈烟过两天要做个手术,我想你留下来陪她说说话,开导开导她。再多劝劝她和我复婚,若你能劝动她,我会再给你一张同数额的支票作为回报。” 木喵喵听愣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担心的道:“小天鹅她生什么病了,很严重吗?” 薄御白冷冰冰的面孔,因为他的关注点而有了些温度,“她腿受伤了,这几天情绪很低落。” 木喵喵脱口而出:“那肯定啊,谁受伤心情还能好!” 说完就后悔了,他清了下嗓子,尴尬的把支票放到茶几,推还给男人道:“薄总,您放心,我肯定会开导小天鹅积极治疗,至于您让我劝她和您复婚,我做不到。” 薄御白淡淡道:“不管她同不同意,她的名字都会重新写进我的户口本。你要是能劝动她,她会少吃点苦头。” 木喵喵皱起眉头。 薄御白抬腕看了下时间,说:“十分钟后我还有个视频会议。京九,你带木先生去沈烟病房。” 不用京九催促,木喵喵就自觉地起身了。也不知道小天鹅平日里跟男人是怎么相处的,反正他是跟着呆了短短几分钟就觉得很窒息。 出了房间,京九道:“先等一下。” 木喵喵茫然驻足,在走廊里等了片刻,一个背着黑色猫包的保镖从电梯出来。 京九接过后放到了木喵喵手中,指了下斜对面的病房,“沈小姐住那间病房。” 白色的小猫在书包里挠着下巴,特别可爱。木喵喵隔着透明罩勾着手指逗了逗它,问京九:“这猫是小天鹅养的吗?叫什么名字?” 京九深深的看了眼他,转身离开。 木喵喵悻悻然的去沈烟病房门口一把推开门,把猫举过头顶:“surprise!” 薛姨给了沈烟回复,说自己回了老家,攒了半辈子钱,不打算再进城打拼了。 还说先前沈墨给了她一份东西让她保管,问她沈墨是不是忘了,什么时候要,她帮着送来。 沈烟正百感交集的打字回复,木喵喵的声音吓得她一个机灵,脸顷刻间就白了,心脏快速有力的撞着她胸口。 她恍惚的看着来人:“……喵喵?” 木喵喵笑着道:“薄总他说你心情不好,让我来看看你,还让我带了这只猫过来。” 沈烟把手机放到旁边,拉开猫包,小家伙扑到她怀中,又舔她的脸又蹭她的脖子。 动物具有治愈人心的能力。沈烟忍俊不禁的撸着猫,对着木喵喵道:“他没为难你吧?” 木喵喵挠着后脖颈道:“还好。” 沈烟猜测道:“应该是有让你劝我和他复婚吧?” 木喵喵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知道?” 沈烟眼里快速闪过抹厌恶,平静道:“好歹做过夫妻,对他的性格有些了解。” 木喵喵怕隔墙有耳的凑近沈烟,小声道:“他说你不复婚会有苦头吃。小天鹅,惹不起躲不起的情况,咱可以顺毛捋。” 沈烟不解:“什么意思?” 木喵喵声音一低再低:“男人的劣性就是得不到的越想要,越有挑战的兴趣越浓。” “我不是说让你顺着他同意复婚,是说你别太倔,要懂展示自己的柔弱。” 沈烟瞬间想到了乔莺莺,她在薄御白面前就是太会示弱,男人才会百依百顺。 沈烟思索着道:“我知道了,谢谢。” 木喵喵用方言说了句不客气,语调很搞笑,逗得沈烟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 有了木喵喵的劝导和猫的陪伴,沈烟每天状态都很好。 薄御白放心了不少,故而在沈烟做完手术的次日,随意的和她提了周一带她出院去玩的事。 沈烟摸着怀里的小猫,兴致不高的应了声:“嗯。” 她记得下周一是圣诞节,同时也是男人的生日。 从前她会跳着脚的忙前忙后为他准备这天的生日惊喜,但男人没有一次跟她一起过过生日,对她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总是毫不在乎的扔在角落吃灰。 薄御白看着她不为所动的样子,薄唇抿紧。 他不信她这么聪慧,会不知道下周一是什么日子。 她只是变了,变得不在乎他了。 薄御白很烦躁,甚至是暴戾!极力压着,才没有对沈烟发作。
第76章 沈烟和权势,他选后者 申城的圣诞节没有下雪,而是飘起了绵绵细雨。 薄御白单手撑伞,推着沈烟走进了一家隐匿在半山腰的私人山庄。 随行保镖止步在门口,蜿蜒幽深的小路上只有她和薄御白二人。 沈烟安静的坐在轮椅上撸猫,全程不发一言。 薄御白垂目看着她纤长的脖颈,不由愁色拧眉。 自打做完了第二次手术,她就变得异常乖巧。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反驳。 即便是喂她吃饭,抱着她上厕所,给她擦身子这种先前她最讨厌的亲昵行为,她也不会再抗拒了。 甚至昨天他晚上故意和她挤在一个小床上睡觉,她都平静的接受了他的行为。 现在的她,听话的如同橱窗里任人摆布的娃娃。 薄御白很不安。 这种感觉,很像是他不经意间发现自己握了满捧的沙子。 没发现的时候不会察觉到沙子正在从指缝间悄然溜走,但当猛然意识到后他开始紧张,想用力的留住什么,可握的越用力,流失的速度越快。 “御白。”陆景序站在屋檐下,朝着他们招了招手,“这边。” 薄御白推着沈烟过去,站定,收了手中的伞。 “他们到了吗?” “早到了,就等着你这个寿星呢。” 说着,陆景序看了眼沈烟,心里不由一个咯噔。人怎么变成这样了?毫无生气,仿佛过了花期后要凋零枯萎的鲜花般。 沈烟迎着陆景序打量的目光,微微颔首,“陆总,您好。” 陆景序回神,嘴贱的开玩笑:“犯不着这么客气,喊名字就行。当然,你要是喊我声哥,我也不介意。” 闻言,沈烟弯了下眼睛,“陆总要是不嫌我高攀,日后我就叫你陆大哥了。” 陆景序浑身酥麻,不是被沈烟撩到了,而是感觉自己踩到了高压线,要死到临头了! “啊,哈哈哈,”陆景序求生欲极强的看着薄御白的脸色,“你要是喊我哥,御白不也得跟着一起叫,论起来,我是占便宜的一方。” 薄御白俯身把沈烟腿上滑落下去的毛毯扯到腿根上,不温不火的道:“外面凉,进去说吧。” 陆景序求之不得的上前带路,薄御白直身时用手在她圆润的耳垂上捏了下。 不疼,很痒。 有点调情的意思。 沈烟不确定的偏头看他,对上他含着笑的眼眸,心口跟过了阵滚烫的开水般,灼热的发胀。 看来她这几日的顺从起了作用。 只是不知道,他目前对她的纵容程度有多少?足以让他松口放她一日的自由吗? 室内。 池砚舟拿着球杆,半搂着位穿素色旗袍的女人打桌球。 沙发上,安鹤幼稚凑头,去抢他妻子手里的草莓吃,他妻子护食不肯给,他吻住了妻子的唇嘬出了水声。 陆景序没想到他出去一趟再回来,会看到如此少儿不宜的场面,手抵在唇边,清了下嗓子:“咳!” 池砚舟松开怀中的女人:“御白,你来了。” 听到动静,被安鹤亲的要缺氧的林清雪羞恼的大力推开男人,手忙脚乱的掖着让男人揉乱的衣摆。 安鹤唇边染着女人口红的颜色,欲求不满的展开双臂搭在沙发背上道:“你是掐着点来坏我好事的吧?” “楼上的房间容不下你了?” “你懂什么,我这是情趣。” “刚娶到老婆似的情趣吗?” 池砚舟和陆景序从旁捡乐,林清雪涨红着脸,窘迫的踢了脚安鹤后哒哒的跑到沈烟面前。 “沈小姐,咱别理这群臭男人。走,我们去那边玩。”说着,她从薄御白手中夺走了轮椅的控制权。 林清雪边推着沈烟,边给池砚舟身边的许棉使了个眼色。 许棉跟林清雪的身份不同,她不敢在这几个男人面前造次,谨小慎微的看了眼池砚舟,无声询问他的意思。 池砚舟温柔的道:“去吧。” 许棉朝着他点头,又对着薄御白,安鹤和陆景序三个人恭敬的颔首后才离开。 等许棉离开,薄御白才开口问池砚舟:“你怎么把她领来了?” 池砚舟掏了烟盒坐在沙发上,笑着道:“你不是要给你家沈烟找朋友吗?一个是交,两个也是交。” “再说我小妈身世比你家沈烟凄惨多了,没准能激励激励你家沈烟。” 池砚舟的父亲前年生了场大病,看医生也没看出什么来,就找了大师算命。 大师说池砚舟父亲池文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需要找个八字硬的女孩子来给他冲喜,方能把这劫渡过去。 消息传出去后许棉便被养父母送到了池家来,跟池文领证结婚了。 不料冲喜当晚,池文突发疾病死了。 许棉莫名其妙守了寡。池砚舟继承了家业,从而跟着小了他两岁的许棉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许棉没什么坏心眼,相处时间长了,她有些地方,还让池砚舟觉得可爱。 薄御白跟池砚舟多少年的交情了,哪里能不懂他的心思,不动声色的提醒道:“人言可畏,你别犯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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