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撇撇嘴,“没事。” “偷偷说我坏话呢吧?”陆鹤野从兜里摸出盒烟,点燃上,“怪我折腾你时间太久了?” 讲这种话题完全是面不改色。 夏弥倒吸一口凉气,刚好咬住了舌头。 全是被他的话吓得。 陆鹤野看这场景,起身换了个方向,坐到她那头,夹烟的手挪走了。 “我看看,想吃肉了?还咬舌头?下次咬我的。” 他话语间全是坏笑,一副轻佻模样。 边说着,左手扶住她下巴,虎口刚好抵在那儿,让她张嘴,像哄小孩一样。 “张嘴,啊。” 夏弥眼睫低垂着,照着他的样子做,啊出了声。 果不其然,透着粉的舌尖上一抹鲜红,格外扎眼。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陆鹤野的目光越来越深了。 夏弥蹙眉,嘶了一声,“算了,我先继续吃。” 说完这话,她想把下巴收回来,但无奈面前这人用的手劲儿不小,所以自己下巴的管理权现在都在他那儿。 “等会儿再吃。”陆鹤野忽然开口,声音晦涩,“先让我亲会儿。” 男人说到做到,干脆利落地弯下身子,凑近她,呼吸都打在她脸上,带了些淡淡的烟草味。 夏弥瞪大双眼,就这样眼看着他的薄唇贴上自己的,还不停地细细碾磨着。 像是故意般,她能感受到一抹湿润在自己舌尖上不停的游走。 再也忍不住,喉咙里发出几道呜咽声。 她齿关一收紧,干脆咬在上面。 随后,男人抽离开,倒吸一口凉气。 夏弥冷哼,“我还在吃饭,好不好。” 陆鹤野嘴角微扯,拿烟的手凑近自己,盯着她重重吸了口烟,而后偏头吐出。 烟雾缭绕间,夏弥看清了他眯起来的那双黑瞳,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以前抽烟的时候,呼吸都很浅,抽烟的速度都会很快,细支烟燃得也很快。 但陆鹤野不一样,他都是猛猛地抽一大口,过肺之后再吐出,和她完全不同。 夏弥不适合这种,她容易醉烟,就像醉酒一样的感觉,头晕乎乎的,整个人像是飘到了云端。 陆鹤野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放在烟上,顺手把烟盒递给她,“想抽了?” 夏弥垂眼,盯着那盒蓝黑色的万宝路,还是爆珠的那种。 她下意识伸手去接,嘴里说得却是:“我读研的时候戒掉了。” 手还没碰到那根烟,陆鹤野便收了回去。 她一脸茫然地抬头,目光里透着疑惑,好像在说:为什么拿走? “戒掉了还抽?”陆鹤野深邃的眸子盯着她,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夏弥,你不老实。” 夏弥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那你为什么能抽,我就不能抽?” 陆鹤野冷哼,“你能抽。” 夏弥冲着他眨眨眼,“那你给我一根。” 陆鹤野扯了个笑,“抽我可以,抽烟不行。” 夏弥都懵了,是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所有话题到他那儿,都能完全变了一种味道,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陆鹤野把那根烟放回烟盒里,干脆利落地抛进茶几旁边的垃圾桶。 烟盒掉落在垃圾桶里,发出啪的一声。 夏弥蹙眉,“干嘛扔了它,好浪费。” “不干嘛,和你一样,开始戒烟。” 夏弥啊了声,“为什么?戒烟很难的。” 说戒烟就做到,那根燃了一半的烟被他掐灭扔进烟灰缸里。 “没有为什么。” 那晚是个无解的命题,但自那天开始,陆鹤野真的说到做到,再没买过一盒烟。 烟瘾犯了的时候就嚼个口香糖,很简单地读过去。 出租屋租了一整个月,之后的那几天两人逛了逛这座小城,连带着市中心的网红景点都看了。 最后又在出租屋里呆了几天,原因是夏弥喜欢和陆鹤野住在那儿,给她一种两人是结婚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但生活总得继续,自从地震过后,万物生就让她委托给许倾倾照料了,她现在也是时候回去了。而且陆鹤野的觅夏也要等他回去正常运作。 回湘恩的飞机起飞后,夏弥瞥了眼隔壁的陆鹤野,之后又盯着窗外发呆。 陆鹤野凑过来,递给她一瓶水,“在想什么?” 夏弥闻声回头,“在想,如果我们能一直住在北境就好了。” “喜欢那儿?”他问。 夏弥摇摇头,“也不是,就是喜欢和你住在一起。” 陆鹤野挑眉,“你这是在对我发出同居申请吗?宝宝。” 夏弥愣住了,啊了声。 “那回湘恩之后,我搬去和你一起住?” 夏弥眨眨眼,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界面,“太……太快了吧。” 男人笑了,“快什么,之前又不是没一起住过。” 话毕,夏弥没再讲话,像是默认了这个“同居申请”。 陆鹤野的执行力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刚落地湘恩,便直接带着夏弥去了自己的住处。 联系搬家公司把要带过去的行李都搬了过去,根本没用多长时间。 那天晚上,夏弥躺在床上,侧头看着一旁的陆鹤野,还有些不习惯。 “睡不着?”陆鹤野眼都没睁开,像是猜到了她在盯着自己一样。 夏弥眨眨眼,“有点。” “不习惯我在这里?”他偏头瞧她。 夏弥顿了顿,“也不是,就是感觉怪怪的。” 倏地,陆鹤野起身,反身覆在她上方,都把夏弥整懵了。 “那做一次?” 之后,那晚的阁楼里传来的声响不亚于一场交响乐。 - 十二月二十号那天,夏弥忽然收到了郝运打来的电话,声称她要在平安夜前一天举行婚礼,邀请她参加。 这消息属实是吓了她一大跳,要知道,郝运可是出了名的单身主义者,怎么会这么早且毫无征兆的结婚。 电话里的情况也不方便多说,所以夏弥干脆订了明天下午的机票,准备去梧州待几天,酒店也提前订好了。 郝运是梧州本地人,她在梧州独居的时候,是郝运经常陪着她的。 之前最难熬的那段时间,也是郝运带她走出来的。 所以这趟她是非去不可。 傍晚,万物生打烊之后,陆鹤野在觅夏忙了很晚才过来,过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酒气,估计是应酬去了。 原本在京城发展的觅夏此刻把总部迁移到湘恩,少不了的要和当地的政.府还有各种老总打交道。 他毕竟不是招商过来的,而是自己带着资源过来的,和那种被邀请的投资商不一样。 这种算是上赶着过来的,毕竟人家湘恩各项发展都已经具备好了,各企业之间的平衡也维持得很好,他的路难免要艰难许多。 晚上十点,夏弥刚从浴室里走出来,便看到卧室里坐在沙发上的陆鹤野。 她愣了下,头发也没吹干,随意擦了擦,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你喝酒啦?” 男人身上的酒气很刺鼻,她蹙眉问。 陆鹤野眼神还算清明,扭头看向她,出奇的安静。 夏弥只觉得心漏掉了一拍,“你今天怎么啦?” 小姑娘身上香香的,苦橙清香味的沐浴露,而且身上散发着凉气。 陆鹤野盯着看了几眼之后,凑近她,下巴自然地搭在她肩膀上,“宝宝,你身上好香。” 话语里的倦怠她都能听出来,也格外心疼,手抚上他的黑发,“陆鹤野,你今晚怎么了?” 陆鹤野很少和她讲工作上的事,今天却破了例,“今天去了趟京城,交了个朋友,和他资源互换了一下。” 夏弥愣了下,“谁啊?” “陈砚泽,科斯资本的陈总。” 这个名字夏弥倒是不陌生,毕竟他妻子可是大名鼎鼎的影后虞笙,娱乐圈里一位特别的存在。 说实话,她还蛮喜欢看她的电影的。 “虞笙的老公吗?”夏弥问。 陆鹤野嗯了声,半个身子都靠在她那儿。 两人就这样呆了会儿,陆鹤野忽然说:“明天带你去趟京城?” 夏弥愣了下,“怎么了?” “带你故地重游。” 夏弥啊了一声,紧接着他继续说:“之前在京城读书的时候,也没去过景点,最近什刹海可以滑冰了,一起去转转?”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不想去?那就不去了。”陆鹤野下巴脱离她肩膀,盯着她看了会儿,“明天你有事儿?” 夏弥顿了顿,才说:“我明天要去一趟梧州。” 毕竟这个决定是临时想出来的,她也没来得及和他说,有点莫名心虚。 而陆鹤野做什么都会和她报备,吃饭都会拍张照片发给她,免得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她却没按同等程度向他报备,所以有些心虚。 果不其然,陆鹤野蹙眉问,“梧州?” 夏弥点点头,他追问,“什么时候的机票?” “明天下午。” 言罢,陆鹤野不吭声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格外复杂。 她一直垂着眼,也不敢和他对视。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才传来一道声音:“嗯,反正你也从没和我报备过。” “去吧,玩得开心。” 撂下这话,陆鹤野便起身走向浴室,只留下夏弥一个人在卧室待着。 那晚,陆鹤野洗完澡之后,也没主动和她开口说一个字。 第二天一早,夏弥醒了之后发现卧室里只有她自己。 而手机也是只进来几条工作消息。 她知道。 陆鹤野这是生气了。
第77章 那一整天, 陆鹤野都没再给她发过任何传达报备信号的消息,只是问了她登机了吗或者落地梧州了没有类似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夏弥的错觉,这些看似关心的话实则被一种公事公办的感觉裹挟着。 也就是说, 表面上看似是陆鹤野关心她, 但其实两人的距离已经在拉远了。 而那时候两人刚刚和好不过半个月而已。 到达提前订好的酒店之后,夏弥给陆鹤野拍了张照片过去:【我到酒店了。】 那头几乎是秒回:【好。】 但也仅限制于一个字。 夏弥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感伤悲秋,郝运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弥弥,到酒店了吗?我去接你?” 夏弥看了眼时间, “有些晚了,你不会很忙吗?我直接过去吧?” 在和朋友相处的过程中, 她算是懂事的过分。 郝运那头各种声音都有,环境嘈杂, 音量很大:“好, 就是我之前给你发的地址,我现在在婚房这边, 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我下去接你,小区的私密性太强了, 要刷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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