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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认为自己的话已经说到点子上了。 他应该知道妈妈有多爱她的面子，要是因为抽烟的事而请家长，她都不敢去想妈妈脸上气极而扭曲，亦或者面如死灰的表情。 大人眼里最懂事的徐渚肯定明白这个道理，装乖那一套他也很拿手。 他一定会答应的。 可是。 徐渚的回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我……” “要是忍不住了呢？” 缓缓慢慢的说话语气，明明没有什么变化。 依然温柔。 但好像意有所指，听起来有点涩涩的。 和他刚打开门对她说话的时候一样。 徐姮听到徐渚的话即刻摔笔扭头过来，没怎么细想就回： “别想我包庇你。” “你不答应我，后天等妈妈一回来就去告诉她——” 不不不。 这种威胁毫无意义。 她并不想让妈妈知道，也不想让哥哥难堪。 得换个法子，换个说法。 徐姮回过头来继续看着她的题目，假以掩饰。 完全没有预料到徐渚的不配合，她根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只茫然地把之前想过的答案写到纸上。 写完“初潮”，再写“遗精”。 心里猛然间有了一个想法。 徐姮点开电脑浏览器的搜索记录，从上滑到下，仔细找了找。 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并没有什么日文也没有什么“国产”之类的关键字，可能已经被清理过了。 再往前搜，找到的日文条目已经是几个月前刚放暑假时的记录了，是她和斐霏一起，趁家里没人的时候找的一个日本女生自慰的自拍视频，她俩一起看的。 当时想着反正这个电脑暑假就她会用一用，哥哥回来也是住校，删不删没所谓，也就忘记删了。 心虚的徐姮赶紧滑了过去，叉掉了网页。 担心坐在不远处的哥哥能看到什么，立马理直气壮地转移根本不存在的话题，说： “徐渚，把你的手机给我。” 虽然电脑上毫无痕迹，但手机上绝对会有的。 他之前肯定打算自慰。 “做什么？” 徐渚简单问了一句，根本没动。 她这个要求提得太过突兀，况他俩的手机还是在小学毕业的时候爸爸给他俩一人买的一个，本来就不会换着玩，也不会去翻对方的手机。 如果徐渚突然要看她的，她会觉得很奇怪才是。 但他现在的反问于徐姮而言更像是被抓住了小辫子一样的理亏，肯定有鬼。 “我叫你给我。” 徐姮靠她强撑起来的厚脸皮坚持着，根本不解释。 可是徐渚竟然照做了。 他将自己的手机放到书桌上。 徐姮按开，发现有锁，什么都没试，扔回给他，继续命令道： “解锁。” 徐渚再次把解锁过的手机放回她面前。 徐姮看了一眼，看见锁屏前的页面是短信，就是她给他回了“嗯”的那一条。 关掉，准备打开他的手机浏览器。 虽然徐姮还在找浏览器的图标，但这下抱有百分之百信心的她已经耐不住，开始光明正大地威胁哥哥：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去学校的贴吧发帖配图。” “说高一一班的班长看……A嗯……做那个……就是那个——” 并没什么气势的威胁还有点卡壳。 这本来就是不适合说出声的事。 不过不要紧，反正他的手机在她这里，找到了就截个图发给自己。 甚至徐姮还预着徐渚可能会抢手机，还转过身来用手遮了遮，提前防着。 “小月。” 徐渚唤了她一声。 那没什么变化的淡定语调在徐姮听来就是某种失败的前兆。 果然。 当她点开浏览记录，所见一片空白。 虽说肯定有过她要的东西，但是这下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靠。 他怎么连这也防啊？ 怪不得随便问一句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让她看了。 “没必要这样。” 徐渚继续说着，但他们之间的话题似乎过于跳跃。 “我说了我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没必要这样的。” 徐姮有些跟不上徐渚的节奏。 即使是重复的话现在又听了一遍。 她突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要这样说。 刚刚不是在说抽烟，又在说自慰，怎么一下又突然扯到他们之前的话题上去了？ 徐姮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今晚她做过的每一件事好像全在哥哥的预想之中。 他知道她会来说抽烟的事，知道她已经倾向于包庇他，不会告诉妈妈，也不会告诉别的任何人。 哥哥仍然了解她的脾气。 乃至她的所有。 所以他就静静地坐在她身边，看她来表演她的窘态。 ……是这样吗？ 徐姮摁灭了她刚刚专注不已的手机屏幕。 转过头来，皱着眉，直接问道： “徐渚，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在瞪看着坐在床沿边的哥哥。 因为这是对峙时必须要有的气势，不能有任何闪躲。 可是台灯散出去的光晕在他的发梢边晕开，也在他黑色无光的眼里陨落。 真的……好好看。 莫名地，她现在才去想他刚刚说过的那一句： “要是忍不住了呢？” 是有些涩涩的、低低的…… 那种音调。 那种。 像是引诱，只是一开始她并没有注意到而已。 徐姮不知缘故地不敢去猜想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出于作为一名女生的直觉。 “小月，我只是你的哥哥而已。” “我的东西理所当然全是你的。” 还是一些重复的话。 徐渚顿了顿。 停声的片刻好像要把她的心给揪了起来才肯继续说。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 “我可以照你说的做，甚至可以更有说服力一些。” 徐姮几乎已经可以确认自己一开始其实并没有看错。 哥哥的心情就是出奇得好。 跟脑子有病似的在兴奋。 即使徐姮依然很疑惑，不过她没有像在阳台谈判的那一次一样落荒而逃，而是问了出来： “能不能别和神经病一样念念叨叨的。” “到底什么意思？” “小月，只发一个截图没有人会信的，最多被人笑几句，什么事都没有。”徐姮见徐渚站起身，下意识连忙把自己的椅子往后仰了仰，想要躲他，可是椅背已经被桌沿卡住了，“你可以把我自慰的时候录下来……” 不是，说话就说话啊，干嘛朝她走过来—— 不是不是不是。 哥哥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徐姮屏息着，想吼出来的疑问卡在喉咙里。 脸颊滚烫，甚至不敢呼吸。 她的视线停留在徐渚腿间。 他站起来之后，坐着的她如果不偏过头去就是能大大咧咧地看到他那个部位。 是因为好奇才会去看的，就是好奇。 啊……还是凸出来的。 好大好硬的样子…… “就简单的来说吧。” “我要是没戒烟，你可以随便发，怎么样？” “当然你可以一直留着，什么时候看我不顺眼了，想编什么内容，发给谁都可以。”
第28章 28. ==== 徐姮本来以为她当年骂汤昳时的功力尚在。 没想到装了三年的乖学生，她现在能想起来骂人的话竟然只有一句，还是闭着眼睛喊出来的： “徐渚你有病吧？！” 手心在不住地渗汗，头脑又是一片白。 当然什么都想不出来啊。 甚至徐姮紧握住他手机的那只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颤，颤到把她的气势都快漏光了，下意识急急忙忙遮遮掩掩地把自己的手藏去桌下。 但是哥哥就站在她身旁，她在做什么他都能看见。 明明是他不要脸在先的。 明明是在她要挟他来着。 不能就这样输了啊—— 可徐姮才刚想到这里，紧闭着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她下一秒又是一惊一乍： “呀！” 好像只要在哥哥的地盘，什么都不受她的控制，包括她自己。 怎么会这样…… 原来是徐姮收手的时候不知道擦到了徐渚的哪里，也许是他的手背，又似乎是他的指节，那一瞬间的触感和那温热的体温让她吓得差点连他的手机都没抓住，惊叫一声。 不过没能掉在地上。 哥哥接住了他的手机。 而且连带着她的手一起，握住了。 徐姮猛地睁眼。 只见俯身撑在桌边的徐渚在坦然地、诧异地看着她。 可谁都没有正常地收回手。 心……在越跳越快。 急速鼓动的声音像是在逼迫本来还能跳一辈子的心直接于这一刻过劳而死。 已经很近了。 近到她能看清哥哥眼里慌措的自己，脸红到无地自容的自己。 她也能看清哥哥的面容，他脖颈边的黑绳，以及黑绳衬出来的青色血管，还有他偶尔滑动的喉结。 完全挪不开眼睛。 也不想移开视线。 为什么不坦诚一点呢？ 不管是因为好奇还是别的什么，不管哥哥知不知道这一点，反正—— 想看。 她想看哥哥抽烟。 她想看哥哥自慰。 她就想看哥哥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时候。 他必须和她一样。 他们是兄妹，所以必须公平。 而且哥哥是自愿的，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对不对？ 徐姮再次放任了自己赤裸裸打量着他的目光。 这是她第一次能这样仔细寻找他与记忆里的哥哥到底有哪些不同。 他就在自己面前，他也心甘情愿。 所以她理所应当，心安理得。 大概…… 这和斐霏陪她第一次看AV的别扭心态无二差别吧？ 稍微冷静下来的徐姮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用假装出来冷淡的语调对哥哥说： “给我松手。” “我来之前你就在看AV自慰。” 面无表情地说出来这种耻于出口的话之后，徐姮突然好受多了，找着了以前那种得理不饶人的讽刺调调，直接开腔，却也凌乱地口不择言： “在你亲妹妹面前还能一直硬着，手里拿作业装得像是那么回事，脑子里全是做爱和黄色，什么女优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啊？！” 徐渚收手，即使被徐姮直白地讽了几句似乎也没有什么心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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