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听见了朱佩琳开灯出房门的动静。 这让她已经迈下床的脚又收了回来。 她想去浴室把内裤换掉,也想把哥哥的精液洗掉。 “哥哥你半夜不睡在干什么?” “我还以为家里来了什么东西。” 是妈妈不耐烦的问询。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徐姮数秒数到了十七才听见徐渚迟钝地回: “上厕所。” 他的声音貌似还是很沙哑。
第70章 70. ==== 冬天会让徐姮有幸福感的事情之一就是洗完澡,趁着干干净净的状态窝在暖和的被子里睡到自然醒。 睡觉的确算是她的爱好。 最近的天气一直雾蒙黑天,要么下雨,要么雨夹雪,丽云的冬日貌似很少有见光出大太阳的时候,这让放假的徐姮更是一睡就不知道时间,稀里糊涂的。 徐姮醒来就顺手看一眼手机,快到中午了。 有徐渚给她发的一条消息,早上五点五十八发过来的。 他说: “昨天晚上的事,抱歉。” 没看明白,所以徐姮给他回了一个落魄又孤独的问号。 她冬天里睡醒了不会立刻起床,至少要在被窝里赖上半个小时。 徐姮切到汤昳时的短信栏,输入: “高三的模考你要是能稳定在年级前百,我就答应你。” 不过她迟迟没能点下去那个输入框旁边的发送键。 删删改改小半天,最后变成: “高三的模考你要是能稳定在年级前百,高考结束后我们就真的去一次动物园(笑脸)。” 徐姮在妈妈耳濡目染的灌输下,她当然知道高考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她删改半天唯一在考虑的一件事就是她害怕她的决定会牵带影响别人,包括汤昳时。 如果他高三的模考能在年级前百的话,一个年级有千人,往年过一本线的就能有八百多个,最后的高考结果于他而言肯定是好的。 她的回答不管怎样应该都不重要,说不定她还是他上大学之后就会遗忘的女孩。 徐姮又切到她没存过的席思航号码。 盯着他的道歉短信看了一会儿,有两大段,她不清楚是不是字数超了所以他才分开来发,她发短信从来不会打这么多字。 她用皱着眉眯着眼的表情看完,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回: “暂时不想考虑这种事,高中要学习,谢谢你。” 发完短信的徐姮把手机往枕头下面一塞,把被子拉起来蒙住头。 最后这一刻的温暖还没让她好好享受完,朱佩琳用脚把她的房门踢开,这是大概是妈妈今天早上第五次叫她起床了。 “我的天,妹妹你怎么还在睡?!” “不吃早饭不吃中饭,你是不是要当神仙?快点起来——” 依然把头捂在被子里的徐姮闷着声音回: “妈,放假啊,我累我不能多睡一会儿吗?” “累?小月你昨天下午睡了一下午,晚上又接着睡,你干什么了你累?起来!” 妈妈吼完又念叨一通收拾东西的事,明天就要回浚河的爷爷奶奶家了。 “哐当”一声,她的房门像是被砸了似的关上了。 徐姮抱着被子在被窝里滚来滚去。 再次钻出来的时候,头发乱了脸也红了,被子里的氧气似乎也在她踢来踢去的动作中给消耗殆尽,头冒出来的那一刻就是大口喘气。 徐姮只是顺着妈妈的话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她记得很清楚,徐渚抱她回来之后,自己脑子里想得最频繁的念头就是—— 想让哥哥给她那个…… 那个。 口交。 她还说得出口吗? 昨天晚上没说出来,现在更不可能了。 不过昨天晚上她要是说了的话,哥哥不至于大半夜的要在客厅扫那洒了一地的瓜子吧? 呸,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神经病。 …… 过年在徐姮的记忆里有亲戚们像鞭炮似的吵闹,有围在熏腊肉的火盆旁飘了一身的火灰,有一桌又一桌吃不完的菜,当然还有就算那时分开了也还是能见得到的哥哥。 徐政升原本说好开车来接他们,后来临时打电话说不来了,让他们自己买大巴车的票回去,买不到就包一个的士车,总之要他们娘仨自己想办法。 徐姮总是不知道爸爸到底在忙什么,也许哥哥会知道。 毕竟妈妈之前就说要爸爸给她买一辆车,不然他现在在浚河办他的厂,家里小区这边的停车位一年到头都用不了几次,租又不好租。 徐政升只说等徐渚高考完学车的时候给他买,让朱佩琳不要想他的钱。 妈妈不作声也不再提。 朱佩琳从接完徐政升的电话之后就一直脸黑,干什么感觉都能骂上几句,徐姮不敢惹她。 一大早徐渚就去车站那边买票去了,徐姮和妈妈在家里等哥哥的电话,买不到再看看能不能包个车。 最后票是买到了,春节期间交警严管超重超载和酒驾,三张票有两张在一起,另一张还要等下一趟。 徐姮和妈妈坐同一班,徐渚一个人等下一辆车。 朱佩琳不放心两个小孩一起出门,她知道妈妈终究是不太放心她这个妹妹,但她却放心哥哥一个人。 哥哥能有独自帮她们把大包小包塞上车的力气,车票的事也能自己处理好,大概在妈妈眼里,和她同样岁数的哥哥已经是大人了。 徐姮一上车就闻到了那股肯定会让她晕车的空调味,有人在车上抽过烟,也许有人在脱鞋,也有人把一些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大包背到了车上,味道杂到让她现在都觉着有点恶心。 周围的人很吵,打电话的聊天的吵架的,方言夹着普通话,叽哩哇啦。 朱佩琳把靠窗的位置让给了她,徐姮抱着自己装满作业和卷子的书包,看向坐在她身边的妈妈。 朱佩琳摆出的是一副严肃到有些发凶的样子。 大概她在班上发脾气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没人敢和她说话,现在也是。 可徐姮感觉安心好受很多,她就像被妈妈隔在了一个会被她保护的小笼子里。 她的性格绝对成不了妈妈这样强势到一看就不怎么吃亏的模样。 她不知道妈妈年轻时性格如何,妈妈也从来不说,可能会温柔很多,至少她在爸爸身上吃的亏已经多到她宁愿学着用这种强势的状态来尝试掩盖。 徐姮回过头,透着车玻璃看向帮她们放完行李箱在独自往候车厅走的哥哥。 他不像其他人拖着包,也没有两三个人一起。 背对着她,孤零零的。 徐姮觉得自己不喜欢过年了,从三年前开始就不喜欢了。 那时过年才能看见的哥哥虽然总是在忙,扫地搬东西,泡茶招呼客人,但他看起来就是孤零零的。 而且当时在反向赌气的她还不和他说话。 车还没开出去,徐姮就感觉那种晕车的反胃感渐渐泛上来了,她开始翻找自己书包里带的风油精,徐渚早上塞进她包里的,她不记得他放在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找着找着她的眼睛有点酸,丁点眼泪圈在眼底。 下意识抬头不想让眼泪落下来的她又往哥哥的方向看去。 这时的徐渚不明原因地停了下来,有点远,但是在看她。 徐姮连忙用手给扒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甚至还吐了舌头,给他做了一个鬼脸。 他看得清吗? 看不清最好了。 因为她也看不清。 即使她很快把眼泪擦掉了,可她扒眼睛的时候泪水就流下来了。 ---- 关于上一章统一回一下吧,是哥哥撞到了茶几,高兴有,不知所措有,觉得射得太快也有,很混乱。 他把妹妹送回去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又硬了,继续的话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住。
第71章 71. ==== 县城里的年味比城里浓。 对于徐姮来说,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她和亲戚们不熟,碰到了要怎么称呼还得指望妈妈,她就是换在了一个吵闹的地方写写作业而已。 除夕的年夜饭是在爷爷奶奶家里吃的,第二天初一兄妹俩跟着父母去姥姥家。 徐政升往年是吃过午饭就走,不是自己的家他待着不自在,今年也一样;朱佩琳会留下来过夜,徐姮一向跟着妈妈,而哥哥也会留下来,大概是在跟着她。 初一晚上吃饭的时候,朱佩琳显得额外高兴,也许是不用见到爸爸也不用应付他那边的亲戚,在陪每天都要喝半两的姥姥喝酒。 浚河这边兴酿酒,老一辈的都能喝,也喜欢用米酒做菜,过年的猪肉都会用米酒和佐料腌了再蒸。 徐姮最喜欢姥姥了。 夏天暑假里热的时候,姥姥会给她一碗冰米酒,有碎冰渣子的那种,一口下去又甜又冷;冬天里晚上饿了,姥姥又会用米酒给她煮荷包蛋,也是甜丝丝的。 她现在吃饭的时候还在喝,当饮料,而徐渚似乎从小就对甜的东西没有太多兴趣,这一点他们倒是大不相同。 饭吃到一半,徐姮就感觉朱佩琳有点喝多了。 至少已经上脸上头,她的皮肤很薄很敏感也是遗传自妈妈,冷了红,热了也红,用手稍微揉一揉鼻子也能红半天,就像是被撞了一样。 妈妈在说今晚她要去打一通宵的麻将,姥姥只把她的酒杯子收了,劝她少输点。 莫名其妙地,妈妈突然说起兄妹俩的期末考试。 成绩是早就发到朱佩琳那里了,徐姮也早就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又开始谈论这个话题。 “妈,我跟你说,哥哥妹妹肯定有出息的。” 虽然是夸奖,但徐姮却有种不好的预感,有点脸热。 即使米酒在她眼里根本不算酒,从小就喝,她吃完还是会发热脸红。 果然妈妈接着说起了对兄妹俩未来的妄想,更多的是在说徐姮,貌似徐渚活成什么样她都很满意,完全不用担心。 兜转过来,妈妈还是希望她学文考师范。 “妈,妹妹文静,当老师多好。” 姥姥难得反驳她: “你当老师开头的那几年哭得少?她喜欢什么学什么,管那么多。” 徐姮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姥姥。 虽然姥爷去得早,但姥姥的身体一向很好,头发白得也少,牙没掉,什么都能吃。 她前年还跟着一个老年旅行团去了香港旅游,回来的时候给徐姮带了一大包东西,有银手链有鸡蛋卷有巧克力,甚至还有飞机上发的小餐包,舍不得吃一起带回来了。 徐姮原本只是沉默地一边听着一边吃饭,在抿了一口米酒之后,那残存的一点点酒味还没散开,她忽然有了胆子,放下筷子对朱佩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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