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车库,方勤众在驾驶座上等。 两人坐到后座,江曼笙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秦逸讯为什么又办趴?” 陆祈臣:“他能想什么?他想离婚但是不敢。” 离婚对于江曼笙而言,真的是个有点恐惧的词语。 她突然觉得有点心慌,下一秒听到陆祈臣说:“需要给你管理下属的经验吗?” “嗯?” 车辆缓缓驶出车库,陆祈臣:“你那个人很好的学长旁边那个女孩子,你不是觉得有点头疼吗?” ?! 他怎么看出来的? “要。我要经验。”江曼笙很快回。 陆祈臣笑了下。 他说的是江曼笙还没来得及细想通的问题—— “有那么很典型的一类女性。她们在无能的父亲母亲手下长大,父亲能力平平,却有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性格;母亲没有能力、很少思考,接受着传统低下错误的女性教育。” “在这种家庭下长大的女孩子,可能听过很多类似的话,不要出头,不要惹眼。所以她们并不懂得要争取权力,害怕争取权力。” “这种情况下,两种方法会比较有效。” “第一,任由她失败,当她失败过足够次,意识到不争取权力就会永远站在弱势的位置,被欺压被嘲弄,这时候她有可能会自我思考,学会去争取。” “第二,以身率犯。当她看到你在争取权力,却无坏事发生,反而得到想要的一切时,她也会试着去做。” “即使这些权力本来就是她们应有的。但也会有在这两种方法下,仍旧无法改变的人。不要傲慢,不要批评。做好该做的,然后以恒久不变的耐心等候。” “……” “至于具体怎么做,要举个例子给你吗?”陆祈臣又温声问道。 江曼笙摇了摇头,她微仰着头,盯着陆祈臣的脸看:“我觉得我知道了。” “……谢谢。” 陆祈臣嗯了声。 没多大会儿,车抵达了青澜。 两人回到家,在玄关处换鞋。 陈姨已经提前煮了醒酒汤。 陆祈臣一天下来好像也很累了。他松了松领带,提醒她:“喝完醒酒汤再上去。” “噢好。”江曼笙换完拖鞋,小声回道。 其实江曼笙没觉得自己醉了。 她也没喝多少杯。 只是体质原因,随便喝一点酒脸就会红。 醉也确实没醉。 就是整个人有点飘。 她的步子有点虚,还没走过去就从包里掏着什么东西对着陈姨喊:“陈姨,我今天给你买了一个很漂亮的包包。” 她走得有点快。 又奈何客厅里,陈姨铺了新的波斯地毯。 不似过去那般松软材质的。 江曼笙向前走,整个人卡了一下。 没踩过去。 江曼笙有点纳闷,低下了头,下一秒,步子踩空,整个人都歪斜了。 她整个人瞬时间天旋地转,即将摔倒之际,被陆祈臣伸出的手捞住了腰。 很有力,且从未从他身上见到的强硬力道。 陆祈臣手伸得有点急促,江曼笙就这么整个人被带到了他怀里。 江曼笙也迅捷反应,搂住了他的腰。 她的头抵在他的胸膛上。 鼻息里全是他身上的冷冽气息。 一时间,江曼笙那一点点酒劲的飘也不剩了,陆祈臣的脸近在咫尺。 江曼笙屏着呼吸,她怀疑自己怎么还会有功夫想,陆祈臣究竟是怎么长得跟中了张基因彩票似的:“我……” “你差点摔倒了。”陆祈臣让她站直,怕她再摔倒,还一只手扶着她的胳膊肘,替她把那句话说完整。 陆祈臣的语气依旧那么平稳:“陈姨换新地毯了。要送包可以慢慢送。” “……” 江曼笙的心飞快地打着鼓。 与此同时,江曼笙手机上进来一通电话。 两人同时低头看了一眼。 手机屏幕上跳跃着—— 沈阳明学长。 陆祈臣摘掉腕上的手表,移开目光。
第22章 大学学长 有点晚了。 不知道沈阳明打来电话有什么事情。 江曼笙吸了口气,看着陆祈臣,说了句“我要接个电话”,摁了接通。 陆祈臣还站在她身旁,见陈姨将醒酒汤端过来,便迈步走了过去。 江曼笙还站在那里,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说着“嗯嗯”,顺便弯着腰把地毯捋正。 以往陈姨摆桌时,他们俩总是坐对面。 这一次是陆祈臣给她盛的,就在他旁边。 江曼笙挂了电话走过去,她突然想起,就连高中她暗恋他那会儿,她连如果能和他做同桌就好了,这样的事都没有想过。 陆祈臣没问什么,倒是陈姨操心地问了句:“什么急事,这么晚还打电话呀?” 沈阳明给她打电话就是为了一件过几天酒店要操办的婚宴。江曼笙也就那么老老实实回:“是为了酒店过几天的婚宴。” 醒酒汤是橘皮汤。 江曼笙坐下。她和陆祈臣的位置离得很近,坐下时不小心蹭了下他的胳膊肘。 江曼笙下意识仰头看他。 陆祈臣没动,也偏头看她。 两人目光对视了那么几秒。 这会儿陆祈臣已经脱掉西装外套了,袖口微微卷起,整个人平添几分休闲气息。 江曼笙却有一点点要窒息的感觉。 “明天可能会下雨。”江曼笙突然开口。 陆祈臣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 江曼笙实在承受不住他的目光了:“天气预报说的。记得带伞。”她低下头。 陆祈臣:“嗯。” — 甚至没有到等到第二日,夜里便下了一场雨。 挺大的一场暴雨。 江曼笙不知道自己是被雨吵醒的,还是被不舒服闹醒的。 头很痛。 她房间里的窗没有关,风呼呼地捎着雨往房间里灌。 好冷。 其实大概是小时候落下的身体不好的病根,江曼笙经常生病。 以前在江家时,有好几次江家没有人,那会儿沈绾一也没有请保姆的习惯。江曼笙一个人在家发过好几次烧。 她一发起烧便是很严重的那种,会立刻烧到38到39度。 全身没有力气,还会吐。 能有力气吃药,便是她最大的力气了。 记得有一次,她从早到晚烧了一天。只有刚开始发烧时吃过一次药,在床上躺了一天,人已经快烧昏了,也没有力气吃药或者打电话。 等到沈绾一回来,她吊了针,人才好起来。 也是那次后,沈绾一开始在家请保姆了。 反而这段时间住进陆祈臣这里,她竟然鲜少地没怎么生病。 这一次不知道是为什么。 江曼笙头痛欲裂,最开始她以为不严重,还想去关窗来着。 结果下了床,人就被地毯绊倒了。 常备各种药物和体温计是她的基础操作。 另一边床头柜里就有。 江曼笙本来想站起来过去拿。 结果发现人没有力气,站不起来了。 好在床头柜算不上远,要挪过去也还行。 江曼笙费了挺大力气,好不容易才挪到床头柜前,一声不吭地摸出体温计和药盒拆药。 拆完药又发现水杯在另一边。 江曼笙:“……” 她人烧得昏昏沉沉的,门外好像有人敲了敲门,不知道,也没有力气搭理。 — 陆祈臣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五分钟前。 发现落了雨,陈姨起来检查关窗。 陆祈臣的房间静悄悄的,江曼笙的房间则依稀有风沿着门缝钻出来。 雨这么大,风也不小。陈姨实在担心江曼笙开着窗会生病。 敲了好半天门,却始终没得到回应。 想到这里,陈姨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她挺纳闷两个人结婚这么久竟然还分房睡的。 她还算了解陆祈臣,知道他是个有点冷的性子。 但很显然两个人感情还不错。 没有办法,陈姨只能转而去敲陆祈臣的门。 两分钟后,陆祈臣开了门出来:“太太房间的窗没有关。我敲了好半天门也没有开。要不要拿钥匙开一下门看一下?” 陆祈臣:“去拿钥匙吧。我去开。” 陈姨拿来钥匙,陆祈臣又敲了几声门,发现还是没有开,才拧钥匙打开。 结果一打开门,便发现江曼笙坐在床头柜前的地毯上。 很小一团。 房间里没有开灯,有点暗。 陆祈臣开口:“江曼笙。” “还好吗?” 江曼笙低着头,意识到他进来,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只是开口时声音有点哑了:“我好像有点发烧。” 风呼呼地往房间里灌着。 江曼笙又表现得太平静,陆祈臣便迈开步子先去关窗。 关完窗他回到江曼笙身边,“我开一下灯?” “噢……你开吧。”陆祈臣发现,江曼笙即使发着烧也脾气好得出奇。 他扬手开了灯,望向江曼笙,立刻发现她脸有点红,嘴唇也白得可怕。 他半蹲下去,江曼笙还穿着睡衣,长发汗津津的,整个人不知道怎么折腾过,衣衫皱巴巴的。 眼睛不知是发烧烧红了,还是太难受了,水汪汪的。 如果不是她表现得如此平静,陆祈臣会以为她哭了。 他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 烫得厉害。 难怪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祈臣皱了下眉:“烧得太高了。我带你去医院。” 江曼笙刚识别出医院这个词语,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整个人腾空了,陆祈臣有力的胳膊将她打横抱起。 后来到医院的时候她又醒过一次,是陆祈臣俯身过来给她解安全带,抱她下车。 — 等下一次江曼笙再有意识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医院白色的病房,夹杂着浓烈酒精消毒气味的。 陆祈臣坐在一旁,在看电脑。 注意到她醒来,他扭过头来,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 陆祈臣的手干燥温暖,在她额头停了短暂几秒。肌肤相贴,温度一点点沿着她的额头渗进去。 心也跟着变得有点柔软。 “应该不烧了。”陆祈臣说。 江曼笙人还有点蒙,没反应过来,但还是挺克制的:“几点了?” 陆祈臣:“10:00。” 江曼笙:“我是不是旷工了。” 陆祈臣笑了下:“让方勤众给你请假了。” “噢那你快去上班吧。” 陆祈臣:“不急。想吃什么早饭?” 陆祈臣说完这句话,还没得到回答,就发现江曼笙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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