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在桥东村,小小的单间也要50一个月,换到离得近一些的桥西村或者郊区,也都要80到100一个月。 大家和小老板也算熟,知道她说一就是一,没再讨价还价,直接道:“那我们过两天请假去看看?” “可以啊。”陈今当即定了下来,然后又道:“你们也知道我这里房租算是良心价,你们的同事啊朋友啊,需要租房的话也可以来找我。我这10套一室的,两室和三室的都是5套,先到先得,租完就没了。租金押一付一。对了,我不管你们内部怎么商量,我只和一个人签合同,每个月一号按时给我交房租就行,有一个人拖欠都不行。” 陈今和他们说完,又去找了其他租客说自己秀丽小区房子出租的事,有人嫌贵,有人嫌还得和别人合租,也有人觉得划算准备找人一起租房的。 三舅妈得知后觉得她要的租金低了,别人每间房的租金起码比她的多20。 但陈今觉得降低点租金,让一个租客整租一套房子出来,让他们自己找租客去,省得她还要想着哪套房的哪间房空了。最好是说好的那几个租客去找他们公司的同事或者大学的同学来租房,这些人都是有单位或者公司的,是收入比较好且稳定的群体。 这边一说定,陈今就打电话给大舅,和他确定家具大概多久能到。 “刚和家具厂的老板谈完。人家有一批旧家具,样式过时了,不过我看着觉得还可以,能用。出租房不用讲究那么多。明天就可以送,你和你三舅说一声,看让人家什么时候送过去。” 陈今挂断电话跑去三舅那问了,又跑回来,说那就大后天,正好她有租客去看房。 “哟,你动作挺快啊。租金报多少?” 陈今把自己的房租说了,大舅就道:“我那25套房也报你那价,你问问你的租客,有朋友来租的,可以都来看。” “好。” 房子出租暂时有了点头绪,但光靠她的那几个租客想把房子填满,那是不太可能的。她得贴小广告才成,还得留个电话。 但她自己也有事情做,不可能整天去租房那等着人来看房。心里有个小打算,她决定再看看情况。 陈今回来的第一天,没见到所有的租客,这时候要联系人还不太方便,陈今就在自家两栋楼下贴了纸,告知这段时间的白天都会在村里,如果她不在,可以去她三舅家找人,要是有晚上才回来的租客,可以给她留个纸条放周大婶家里,她可以把退款交由周大婶代为转交。 纸上还写了她在秀丽小区出租房的租金,让大家有意向的可以继续找她租房。 这仅白天过来都忙不了多少事,三舅妈还说不如带点东西回来,在村里住几天。 陈今一想也是,晚上回了周转房就收拾了衣物,跟三舅一家跑回村去住了。 回来住的当晚就有租客上门询问秀丽小区租房的事情,又谈定了几个明天跟着去看房的。 而村里的事也不少,三舅白天被村长喊去帮忙,晚上回来就说因为迁坟的事,村里人有吵起来的,把村长气得跳脚。 “吵啥啊?不是早就说好了同意迁坟吗?” 陈永安:“吵啥?吵风水宝地呗,人人都想要块好点的,以后旺子孙。” 陈今默默翻了个白眼,“子孙不上进,坟头埋宝地上不都一个样?还是说埋宝地里了,子孙就知道上进了?” 陈永安还想继续说话,被他爸瞪了一眼,又把话给咽下去了。他今天跟着他爸出门,真是长见识了,就陈永强那样的,多好的风水宝地也救不了了。 他爸不让他说,但他可以私底下和三姐偷偷说。 这不,见他爸一出门,陈永安就和陈今、田苗八卦上了。 “你们是不知道,陈永强拿到钱后被他兄弟喊去玩,被人忽悠去赌钱,才拿到拆迁款几天啊,就赌输了一百多万,还想把他的那些好兄弟带到村里来,结果被村长发现了,说要打断他一条腿。” “今天就是陈永强他妈,陈八姑,吵着要把她爸的坟迁到山头那,说这样能让她爸保佑陈永强走回正道上。还有啥正道啊,陈永强从陈八姑手里拿不到钱,他就去跟人家借钱,还借的高利贷!你们说说,这是风水宝地能管得住他的?派出所还差不多。” 每次村里人提到陈永强,都会下意识地提到陈今。因为他们两个不算是“正宗”的陈家人。 陈今是她妈离婚了带着回来的,而陈永强则是因为陈八姑招赘上门,所以他才跟着姓陈,他爸马福贵在村里是个透明人。 都是跟着妈才姓陈的,但在桥东村村民眼里,陈今和陈永强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是“别人家的孩子”,一个是“你少和他学”。 陈永强从小就是不省心的主,读书时和同学打架,连老师都敢打,读到初二就被开除了。之后就去郊区的工厂打工,还是一样爱惹事。他家里建房出租后,又在家里混日子,因为骚扰过家里的女租客,他家的出租房就没那么好租,租进去的不是男人就是中年妇女。 现在手里有钱了,这人居然敢拿钱去赌,输了这么多还借钱。 赌鬼是停不下来的,以前村里就有个伯父,有钱就拿去赌,没钱也要借钱去赌,后面还不上债了就在家喝老鼠药,人都没了好多年了。 那几年大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十赌九输,敢碰赌博就打断你的腿!” 可惜了,陈八姑怕是舍不得打断陈永强的腿。
第16章 闹离婚 陈今搬回村里住了,才发现到处都有热闹看。 老支书的大儿子,也就是陈文颂,竟然闹着要和他老婆江可欣离婚。闹离婚还不是最让人震惊的,陈文颂还要让江可欣净身出户,意思就是他们的女儿不准带走,家里的钱也一毛不给。 这夫妻俩在家里大打出手,陈今来不及换鞋,穿着拖鞋跑路啪嗒啪嗒地响,冲过来时只看到了个尾声:江可欣一张脸都被打肿了,但她也没吃亏,手里一把砍柴刀,把陈文颂的手臂划了两刀,现在流了一小滩血在地上,而上去帮儿子打架的支书老婆赵大花被江可欣一脚踹到在地上,蜷缩着捂着肚子冒冷汗。 江可欣手里的砍柴刀滴着血,她瞧着觉得瘆得慌。 不得不说,他们桥东村的人虽然少,但是疯起来是真的很能打的,尤其是妇女同志们,又尤尤其是平时凶名在外的妇女同志。 桥东村的两大“恶妇”:周香香排名第一毋庸置疑,江可欣原来偶尔能屈居其后,但经过今天一战,相信她排到第二应该没人质疑了。 老支书气得心口疼,又是喊人叫救护车,又是拍着大腿喊“家门不幸”。 陈五叔挤了过来,看了于心不忍,说老支书这把年纪了,真是不容易。 但周香香轻蔑地哼了声,陈今耳朵尖,立刻捕捉到了这声冷哼背后藏着的“不为人知的秘密”,悄悄地迈着小碎步挪到她身边。 果然! 周香香:“什么不容易?他家陈文颂发达了就想换个年轻漂亮的小老婆,还不肯给江可欣分钱,都要断人家后路了,你以为老支书什么都不知道?切,不就是嫌弃江可欣只生了陈月一个姑娘,想要换个儿媳妇给他家陈文颂传宗接代。这人啊,既要又要,也不怕撑死自己!” 周香香没克制自己的大嗓门,来围观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本来就临近要搬新祠堂、迁祖坟,还要给租客退租,所以村里人大多都赶了回来,现在村里百分九十的人都在这了。 听完周香香的话,大家原来看向老支书同情的目光变了,以前老支书可是经常在外面说生女孩也好,他家陈月比得上别人家的几个男孩。 “周香香!你少胡说八道!”老支书被她气得心口更疼了。 要说别的话或许还能让周香香闭嘴,但说她胡说八道?周香香可就有的“胡话”说了!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您老人家心里清楚,前几天我们去秀丽小区买房,正好就遇到了陈文颂和他那个小情人。你们家也真有意思,以前搞鱼塘用得着江可欣娘家人的时候就捧着,现在发达了,就要离婚啦?!离婚也就离婚了,外头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人家江可欣又不是没了陈文颂这个陈世美就过不下去。就你们家做得绝,这种断子绝孙的破事!” “瞪我做什么?我说得不对?你们做得出来就不要怕被人说啊!”周香香冷笑,“让大家也看看你们家的家风又是多清高!” 陈今和其他人像看勇士一样看着周香香:真的太牛了! 更牛的是,周香香这么骂老支书,居然没一个人跳出来帮老支书说话?不合理啊! 很快陈今从田苗那里得到了答案,“周大婶分家时,村长和老支书还有其他村干部去说和,老支书骂周大婶没家教没良心,要不是他跳出来帮陈三爷说话,周大婶本来能多分几十万。” 陈今属实没想到,以前她觉得老支书慈眉善目,是个很好说话的长辈,没想到还有这么不讲理、封建的一面。怪不得周大婶骂得那里厉害,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何况老支书让人家损失了钱不说还上门骂人。 这个报应来得也太快了。 还有陈文颂,那天坐公交回来时还说要买套别墅,天啊,不会是为了哄小情人才买的吧?她再去看凶神恶煞的江可欣,突然就不觉得可怕了。 能张牙舞爪露出来的凶算什么,那种占了你便宜还要背刺你一刀的阴暗小人才可怕呢。 她现在就担心,江可欣闹这一出,会不会让她本来有理变没理,还给了陈文颂机会不给她分钱? 最可怜的就是站在边边吓得脸色苍白的陈月了,曾经幸福和睦的家庭一夕之间破碎。她和陈永安是一届的,平时成绩特别好,明年就要高考了,这一场家庭变故后,对她的生活影响肯定很大。 村长来得最慢,陈今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拖着不来的。反正来了也不吭声,要是平时肯定是先制止周大婶不要嚎了,然后找人问前因后果,再主持公道。 这次不同,村长一来,就让他大孙子给搬张凳子出来,他就坐在老支书一家人对面,静静地看他们的惨状。村里的人信服村长,见他不发声,一个个的也不敢说话。 救护车“威武威武”地开进村子,随后跟着来的还有“呜呜呜”的警车。 随车来的医生护士要给检查了情况,说砍得不算严重犯不着上医院,当场给处理伤口包扎了事。至于地上蜷缩着的老太太,医生上去检查了,也说没大问题,但老太太还是哎哟哎哟地喊疼,说要去告江可欣虐待婆婆。 嘿!有些知情人纷纷看向周香香,那天周香香闹分家时,陈三婆就说了要去告周香香在家虐待老人、非打即骂。但当时周香香凶得很,直接放话说,再逼逼赖赖不给分,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早晚送两个老不死的和陈文星一家到底下花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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