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烧红的铁棍捅你两小时,给你感受感受我现在的疼?” 这个比喻。 让贺泠霁不气反笑,俯身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云淡风轻:“憋了几个月,没忍住。” “抱歉。” 突然的道歉,让秦芒一肚子骂人的话都咽了回去。 就这么卡壳的瞬间,已经被抱到了浴室内。 等等? 秦芒突然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憋了几个月,没忍住? 合着还是她的错了? 没等她想好如何优雅又不失犀利地怼回去。 忽然。 花洒开启,温热的水雾倾泻而下。 浇得秦芒闭上眼睛。 “这几天都别泡澡了,免得感染。” 男人沁凉的声线在淅沥水声中,莫名勾缠着丝丝缕缕温柔。 折腾了一整天。 秦芒累了。 洗澡的时候,都差点趴在他怀里睡着。 幸而贺泠霁单手便能将她身子扶稳,并不妨碍给她洗澡。 秦芒理直气壮。 要不是晚上被他折腾了一下,现在早就睡了。 秦芒困得不行,恨不得一躺下就立刻沉睡过去,谁知—— 贺泠霁没忘记给她上药。 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带了点清凉的味道。 秦芒体质本来就是偏热的,每一寸皆是如此。 遇到冰凉的药膏。 立刻惊醒了过来,条件反射地一脚踹了出去。 下一秒,被贺泠霁轻松攥住了纤细羸弱的脚踝。 男人修长冷白的指骨看似矜贵,却带着牢不可破的威胁感,仿佛轻轻一捏,便能轻而易举的捏得粉碎。 极度美丽。 又极度危险。 “别动。” “快要涂好了。” 昏黄壁灯下。 秦芒将脸颊埋进了枕头里,闷声闷气:“你能不能快点。” 慢吞吞更烦—— 贺泠霁云淡风轻:“放松。” 秦芒咬着下唇,忍住想要踹他脸上的冲动:“……” 狗东西! 烦死了! 要是每天都这么上药,她可能—— 没等秦芒想太久,贺泠霁慢条斯理地起身,“一天两次,明早,再给你涂一次。” 秦芒:啊啊啊,这种受刑似的,居然要一天承受两次! 涂完药后。 贺泠霁将她卷在睡袍中的薄荷绿色的蕾丝软纱扯走,嗓音平静又不容质疑:“今晚别穿了。” “会磨皮肤。” 连带着真丝质地的睡袍,也被他随手丢到了秦芒够不着的架子上。 “反正,你睡到半夜也会自己丢出去。” 秦芒望着摇摇欲坠的薄荷绿色。 折腾了这么久,贺泠霁也困了。 敲了几个字发给丛秘书,推迟早晨的会议,便掀开被子进入睡眠状态。 清隽如画的眉眼染着不易差距的倦怠。 那几杯烈酒的后劲儿也有点上来。 长指揉了揉眉梢,关闭了最后一盏灯。 偌大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与黑暗。 厚重密闭的窗帘,挡住了外面微微泛白的天色。 越是这个时间,越是最困的时候。 躺回床上,秦芒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这种感觉,清醒的时候,真的很奇怪。 十几分钟后,她还没有睡着。 贺泠霁已经快要进入深度睡眠。 秦芒扭头看他沉睡的侧颜,红唇抿平了一点,伸手去戳他的睫毛。 一个大男人,睫毛长这么长想干嘛? “别闹。” 贺泠霁声线染了点磁性的哑,反握住她的手腕。 “我睡不着。” “你去把我的小内内拿来。” 秦芒懒得起来,又戳了他一下,“我不习惯。” “我没有安全感。” 见他不动弹。 戳了一下又一下。 “去拿。” “老公~” 贺泠霁烦不胜烦,闭着眼睛将自个身上浴后才换上的随手扯下来,穿到秦芒身上。 动作一气呵成。 随即修长手臂把人控制在怀里,不允许她再乱动。 “这样可以睡了吗?” 穿在身上的布,犹带着男人身上的温度。 此时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纤细腰间,空荡荡的一片。 秦芒一脸懵逼。 ? 还能这样? 重点是! 秦芒拽着他身上绸滑的睡袍,都不敢往下看。 这狗东西! 不要脸! “贺泠霁,你——” “不睡?” 漆黑环境下,男人蓦地睁眼,灰蓝色的眼瞳,幽静深邃,却像是漩涡一样,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秦芒还准备作妖的身影一顿。 乖乖地闭眼。 “我睡。” 该怂就怂。 不然倒霉的还是她, 贺泠霁这个狗东西凶起来,什么都干得出来。 …… 一早秦芒就被傅鸳的连环call吵醒。 “昨晚去哪儿?” “被拍了没?” “现在在哪儿?” 一连串三个问题,把秦芒问懵了,足足反应了三秒。 环顾四周。 熟悉又华丽的设计风格,是环湖庄园的婚房主卧。 她猛地坐起身,然后被拉扯着的刺疼,忍不住低呼了声。 完了完了。 埋伏在市中心楼下的狗仔肯定知道她昨晚没回家! 昨晚光顾着羞耻了,忘记了这件事。 没等她回答。 从身后伸出一只筋脉清晰的男人骨节,拿过了她的手机:“在我这里。” 傅鸳戛然而止。 沉默几秒,试图委婉,“贺总。” “最近秦芒不适合跟您住在一起。” 贺泠霁站在床边,换了身正式西装,仿佛下一秒就要踏上会议室。 斯文雅致,清冷禁欲。 说出来的话却是:“她昨晚——” 秦芒意识到他要说什么。 顾不得自己目前的情况,蓦地探身去抢手机。 顺便扬声打断了他的话,“傅姐,我下午就回去!” 吧嗒。 挂断电话。 她跪坐在床边,仰头怒瞪着贺泠霁,“谁让你胡说八道……” 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从她腰间滑了下来。 秦芒纤薄身子缩了下。 如慢动作回放般,低头、瞳孔跟着慢慢放大—— 只见自己雪白膝盖覆着一层如墨般漆黑的布料。 啊啊啊啊啊啊! 秦芒立刻拽住了边缘。 上方传来男人低沉又悦耳的笑音,带着意味深长:“没想到贺太太这么喜欢贺某的——” 剩余的两个字。 在秦芒耳畔回荡回荡。 一晚上都被牵着鼻子走,秦芒总算是冷静下来,她勾起红唇,慢悠悠地站起身,将松松垮垮的黑色布料在腰间打了个结。 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贺泠霁那张清冷矜贵的面容。 如瓷细腻的指尖抬起男人的下颚。 微微俯身。 靡软的声线极慢地溢出,“喜、欢、呀——” 反正她现在受伤了,撩拨死这个狗东西! 她眉眼含笑,视线一瞥,得逞的笑意更浓,“哎呀,贺总也喜欢呀。” 想到她昨晚萎靡的样子。 跟现在夺目张扬的样子。 贺泠霁眸色沉了沉,灰蓝色瞳孔淡得没半分情绪。 最后只是从床头拿起昨晚用过的药膏,指尖挑了一块,徐徐道:“贺某更喜欢给贺太太上药。” 秦芒:“!” 斯文败类! …… 贺泠霁前脚去公司,秦芒后脚回了市中心的婚前居所。 分居。 必须要分居! 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落地窗,顶奢的大平层视野非常开阔,几乎能俯瞰深城最繁华的区域。寸土寸金。 也被誉为最容易堵车的地方。 此时,她懒懒地倚在落地窗旁边的沙发椅上。 自然光线下。 傅鸳清晰看到少女脖颈雪白皮肤上烙印的痕迹。 就连鼻尖那颗小红痣,都浸透着被滋养过度的靡丽艳色。 忍不住头疼。 “你不能让贺总忍忍吗?” 昨晚要不是阮总把那些狗仔全部送进了警察局进行口头教育。 他们就被逮到了! 秦芒眼睫撩起,凉凉地哼笑了一声,“谁知道他昨天犯了什么病。” 跟吃了那什么似的。 不知道他们尺寸不合适吗! 秦芒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以前也没这么不合适啊。 昨天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之前他一直没做到底? 秦梦拧着眉,完全想不通, 傅鸳无奈,也就这位贺太太敢这么说贺总。 她是不敢附和。 只好岔开话题:“这半个月帮你把行程全部推了,只要别被拍到跟异性单独相处,其他随你。” 算是放假。 免得这位小祖宗说不干就不干了。 秦芒听到这话,唇角慢慢翘起一点弧度。 “这才差不多。” 饶有兴致地拿起旁边架子上的高定宝石展小册子,时不时用红色彩笔圈起来。 等去现场看。 旁边孟庭不经意瞥了眼。 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 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豪门大小姐的财力。 看着她圈得花里胡哨的小册子,试探着问:“圈起来这些,是你准备去买的?” 秦芒撩起眼睫睨他一眼。 “你什么眼光?” 孟庭:“……” 什么意思? 秦芒葱白指尖点着压轴那颗恍若星球形状的蓝宝石,“这些没圈起来的,才是我想要的。” 孟庭瞪大了眼睛。 单单是这一刻蓝宝石。 就得上亿! 这些可恨的有钱人! 原本秦芒还担心贺泠霁追到市中心这里。 毕竟他拒绝分居的想法还挺强烈。 谁知,当天就出差去了。 只让女管家给她送来药膏。 以及—— 他日常穿用的物品。 秦芒望着管家身后宛如搬家似的佣人,曼妙身姿倚在门口,“这又是玩得哪出儿?” 管家恭敬道:“贺总怕您照顾不好自己。” “特意让我们前来。” “那他的东西呢?” 管家表情管理优秀,沉稳道:“贺总结束出差后,也会搬过来。” 秦芒:? 没等她拒绝的话说出口。 管家继续道:“贺总说了,这里也是夫妻共同财产,他有居住资格。” 靠?! 狗男人居然还觊觎她的婚前财产! 她搬过来是为了防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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