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冬天了,马上就要进入各种流感、疾病的高发期,你手里有些钱总是好的,以备不时之需嘛。” “不行就当是我借你的,要是你没地方放,就把它们存进银行,存银行还可以换米和油,可以吃的!” 池昼无奈,不是谁去存钱都会有米和油的,而区区五千块,更不会有。 她这千金小姐,一些常识性的东西,确实需要普及。 池昼想起她说接近他是为了跟他学东西,忽然间有了种任重而道远的感觉。 但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有了更多的机会和她相处? 经过这些日子的分别,池昼早已认清了自己的心。 从前他自认为自己终其一生都不会喜欢什么人,这世上也不存在值得他喜欢的女孩,可遇见了她,才知道动心越来是件这么轻而易举的事。 而隐忍着思念,远比提防着赵家那些人更难熬。 赵家…… 只有铲除了赵家,他才有资格站在她身后。 “池昼,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银行吧,趁着还有时间,你把米和油送回家。” 稚宁固执不肯接,池昼却不能再将这笔钱放在自己那里慰藉相思,尤其在他得知她在薄家的生活并不是那么无忧无虑之后。 她比他更需要钱,而他目前有赚钱的能力,她似乎没有。 池昼还是决定再冒犯一次,拉起她的手,把信封放了上去。 “薄稚宁同学,我明白你的好心,你担心我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是一无是处的小孩,也不是头一回过冬天,你不必这么担心我。” 系统最看不得这种因为钱推拉往复的画面,【快拿回去吧,他这个年纪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你硬是不收,万一被他误以为你在拿钱彰显优越感、践踏他就不好了,小心他日后报复你。】 【池昼才不会!】 稚宁想也没想就大声反驳。 却不想下一刻,池昼沉声说:“还是你觉得,我连照顾好自己的本事也没有,是个无能只靠他人接济过活的弱者?” 卧槽?这话! 难道系统说的是真的?! 稚宁急忙慌乱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说你不行!” “那就拿回去。” 他包裹着她的手,将信封握紧。 池昼误会了,稚宁现在哪里还顾得上钱不钱,任由她的手被池昼握着。 “池昼 我从没觉得你是个无能的人,你很厉害!学习好、脑子聪明、体育也好跑得快,哪哪都好,是个特别优秀的人!” “我从没有因为出身就看不起你,真的,你相信我!” 她又自己瞎想了些什么? 怎么这么不经吓。 池昼心里柔软又无奈,“我知道,你不用这么紧张解释。” “把钱还给你,不是想跟你划清界限,也没觉得你在拿钱彰显优越感,只是这些钱我用不上,所以拿来还给它们原本的主人。” 系统:??? 它刚才说话漏音了? 不然怎么这么巧他解释了它吓唬稚宁的话? 池昼的话,恰好抚上稚宁不安的心,她不太信,“真的?” 池昼点头,放开手,“我不骗你。” 绝对,永远。 稚宁终于半信半疑,看着信封,“那如果你缺钱了,一定得跟我说,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吧?” 池昼轻笑,“当然,朋友。” 下午两人都有课,天气不好,钱还给稚宁,池昼就把她送回了京大。 这天之后,池昼来找稚宁越发频繁了。 头两次,稚宁碍于薄瑾屹的监视,拒绝了池昼的约见。 直到池昼问她‘不是要跟他学本事?’,再推脱要惹大祸,她才不得不冒死又见了池昼一面。 这天没课,稚宁又去政法大学旁听。 很久没见,苗苗很激动,抱着稚宁胳膊追问她最近在忙什么、去了哪。 稚宁打哈哈糊弄过去。 也因此得知一件事,薄瑾屹的人找过苗苗。 但从苗苗的描述,薄瑾屹应该没有发现池昼。 稚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种直觉,如果池昼被薄瑾屹发现,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现在还风平浪静,只因池昼还没暴露。 另外关于自己被尾随监视一事,应该是她草木皆兵想多了。 如果薄瑾屹真这么做了,依照他的脾气,他不会动怒,只会站在制高点上蔑视嘲讽她的无能。 可他又是为什么这么快得知她遇上了绑匪的事? 神游太虚想了又想,稚宁什么都没想明白,很快,下课铃响了。 这天下午,只有一节大课。 池昼接下来要去小饭馆,稚宁也跟着去了。 两人见面,不可避免要解释前段时间旁听请假的原因。 稚宁把一早想好的借口说出来,“我其实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我脚受伤了,我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说。” 池昼推自行车的动作顿住,眉头紧起望向稚宁,“脚受伤了?” “哪只脚受伤了?” 难道薄家人对她动粗了? 她受委屈了? 垂眸看着稚宁裙摆下纤细漂亮的脚踝,池昼的神情,像是面对敌人立刻要冲上去决斗。 第114章 点鸭子犯法 稚宁当然不会认为他要打她,明白他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 “不严重的,就是不小心扭到了,你知道的,我们学舞蹈的经常有些反人类的动作,下腰劈腿什么的,我就是一不留神,伤到了。” “在家躺着休息了几天,现在已经好了!” “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高兴,正大光明的逃课可太爽了!” 池昼不知信没信稚宁的话,问:“那次电话里的事解决了?” 池昼并非没听出稚宁话里的闪躲,事情的真相,极大可能不是她说的那样。 他不怪她,就算她不解释他也不会生气。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多事她完全用不着告诉他。 他会默默站在她身后,等待她想告诉他那一刻的来临。 听着池昼的问题,稚宁意识到那次他果然听出了些端倪。 其实那晚他发来那句祝愿的话,她就该发现的。 但稚宁并不想承认,“什么事?小猪房子?那本来就是个电影呀?” 池昼端凝着看了她片刻,点头,“是我想多了,我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事。” 稚宁后背冒汗,摆手,“没有没有,我每天有吃有喝,能有什么不开心?” “现在在薄家多待一天,都是我赚了,那地方跟以前的皇宫似的,别处可比不了,哈哈。” “那天我就是看那头小猪被狼吃了有些伤心而已,再相处久一点你就会发现,我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你就放心吧。” 稚宁踮起脚,煞有介事拍了拍池昼的肩膀。 池昼弯唇一笑,不疑有他全然被糊弄过去的样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的某一角早已被锁链死死拴住。 落锁的人是他自己,哪怕锁链被炙烤得宛若烙铁也不愿松开。 他明知她在骗他,却连追问都做不到,他看不得她紧张害怕,就连她为搪塞他而苦思冥想,他见了都会心疼。 池昼从未料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一段关系中,处于这样卑微下位者的位置。 如果某天她抛弃离开了他的世界……这种冥冥之中会变成现实的假设,只要稍稍想一想,呼吸就变得吃力。 得知稚宁脚受了伤,池昼没再骑自行车。 下了公交车,两人都选择为着刚才的事装傻而不说话。 稚宁不喜欢当下掺杂着尴尬的死寂。 很快找了个话题问:“池昼,你为什么会想要学法律啊?” 凭他的脑子,应该学商科,这玩意来钱快,他又是男主,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能脱贫致富。 当然,稚宁绝对没有瞧不起学法的学生,更不觉得学法律没前途。 她只是小说看多了,思维惯性觉得在这小说世界里,动辄能甩出几个亿的男主都是霸道总裁。 涉及沉重的过去,池昼破天荒的没回答,反问:“你呢?又为了什么来旁听?” “当然是为了普法学东西!” “可我根本就是高估我自己了,我以为来这就能变聪明,谁知我压根听不懂那些深奥的东西。” “教授在台上讲得五谷丰登,我在台下听得颗粒无收。” 池昼被稚宁垮着脸的形容逗笑,“比如?” 比如? 稚宁就是随口一说,她来旁听,究其根本是为了接近他。 真相哪能透露,于是她装模作样想了想。 “比如……我去鸭馆点鸭子,不小心遇见帽子叔叔,会被抓吗?我需要脚底抹油逃跑吗?” 惹人深思的词汇落入耳中,池昼眉心一跳。 “你说的鸭子……该不会是?” 稚宁‘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凑近问:“会被抓吗?” 稚宁真挺关心这个问题的。 假设有朝一日她任务成功了,有钱有闲,身体健康有活力,正值荷尔蒙荡漾的好年纪,不找几个年轻的小酒保乐呵乐呵真说不过去。 她现在就喜欢小的,毕竟大叔心眼多有钱不一定给她花,但弟弟有劲是真给她使。 稚宁想着想着,痴痴笑起来。 看得池昼脸色发黑,“嫖娼犯法。” 稚宁火热的心,被池昼这凉飕飕的回答浇了个透凉。 “给一见钟情的男朋友花钱怎么犯法了!” 池昼闭了闭眼,似在强迫自己冷静。 紧接着,字正腔圆来了条法条口播。 什么罚款多少、拘留几日、情节严重者怎样怎样……稚宁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不仅没往脑子进,还听着听着眼神开始发飘。 池昼真不愧是男主啊,长得好,声音也好听。 吐字清晰,抑扬顿挫,都能去配广播剧了。 他这妥妥的是男神音,攻气十足,要是念些这样那样的台词,哼哼两声,肯定能收获不少她这样的女粉! 稚宁脑子里飘过一些羞耻的字词,好想让池昼照着念一念啊。 啊……怎么这么好听! 池昼念完法条,发现稚宁在走神,一瞬间,终于明白为什么总有老师喜欢在课堂上朝学生扔粉笔头。 他轻轻弹了下稚宁的额头,肃声问:“在想什么?” 稚宁眼神立时聚焦,紧接着羞耻心爆炸。 “没!没想什么,你说完了?” 池昼见稚宁脸红,只以为是因为她被自己抓到了没认真听知识点。 他叹了口气,“我们学院,多年前有个学长姓邓,大三那年和大家一样准备各种升学考试,他是少有考研、法考两者同时兼顾还高分通过的,一时间被奉为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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